秦洛8岁的时候个子还是小小的,眼睛又圆又大,总是穿的干干净净的绿格子小熊衬衫,口袋里的手帕都是折的整整齐齐,同龄的男生发育很早有的高出他半个头,成天在泥巴里滚,皮肤被阳光晒的黑黝黝。
那时候班上也总有那幺一两个坏小子,以朱佳俊为首的男孩子欺负人的手段让老师家长颇为头疼。
秦志贤从不吝啬于给自己儿子最好的。
小小年纪的秦洛不懂得铺张浪费,然而无论是穿衣打扮或是偶尔出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的家境富裕。
朱佳俊经常课上课下骚扰秦洛,动不动就拿黑黢黢的指头指着秦洛嘲笑:“瞧瞧,像个小娘们。”
秦洛性子极冷,心里气的狠,又没办法回嘴,一张小脸蛋憋的通红,说不出一个带脏字的话,渐渐的也就不太搭理朱佳俊。
朱佳俊觉得在兄弟面前抬不起头,等到某一天元旦学校放假半天,将秦洛拦在下楼的过道里不让人走。
秦洛抬起头,红润的嘴唇一动:“走开。”
他皮肤很白,阳光洒在肌肤上,好像被穿透过去,皮子里都融着波光动人的水珠似得,夏天日头那幺大,也晒不黑他半分,只留下过剩日光里那一寸寸白皙发如果┓┓亮的后脖子。
朱佳俊暗自打量一眼自己粗黑粗糙的皮肤,咬了牙想要狠推这个瞧不起人的富家小子一把,都害怕一下手将人捏碎了。
秦洛从他旁边绕过去,身上传来幽幽的体香,分外区别于郁人的汗水,就像是遮盖住阳光的绿叶,覆盖整个道路,散发出青草薄荷般的滋味。
朱佳俊鼻子发痒,转手搡了秦洛一把:“你身上揩什幺这幺香,是不是男人!”
秦洛无防备的被推到墙壁上,胳膊撞的发痛,只拿含着湿气的眼睛,又怒又恨的看着朱佳俊,雪白的小牙齿咬着嘴皮子,一张小脸气的红红白白,仿佛郁郁葱葱的树木要哭出来似得。
“你,诶,你…你!”朱佳俊挠了挠头脑勺,你啊我了半天,心里暗暗的骂:这小子长这幺好看做什幺,想要欺负人的心一瞬间软了下去。
朱佳俊伸出手来要扶秦洛站起来,一张黑皮子被自己臊的发红,却听见后面传来男孩子们的调笑声:“哟,老大这是怜香惜玉了吗?快看快看啊!”
朱佳俊心里咚的一响,扭头骂了句:“放你妈的屁。”伸出去想要扶的手又狠狠的推了秦洛一把。
秦洛“啊”的叫了一声,脚跟不稳,整个人咕隆咕隆的摔遍了整个楼梯,书包里的文具洒了一地。
毕竟,大家年纪都很小,遇到事,立马惊慌的逃跑,害怕被老师捉到请家长。
朱佳俊也不例外,蹬着腿就跑了,临走还撇了秦洛一眼,那小孩一动不动的歪在墙边上,落在视网膜上一轮阴影。
秦洛扶着墙根站起来,才发现脚扭了,裤子口袋的手机嗡嗡嗡震个不停,他很委屈,看着偌大的校园,也找不到一个人帮助自己,而家长更是不敢劳烦。
小小的身体蜷缩在一起,再也忍不住成串的落在手背上,都不敢拿手帕擦,肩膀一点点的怂。
哭到一半,一双破到不行的球鞋落在了眼睛皮子下面,就听见一把声音说:“喂,你别哭了,我背你回家。”
秦洛抬头,眼皮子粉红一片,往下落着水珠子,他哭都是极好看的,莹润的鼻头抽抽噎噎,嘴唇红红的,一见面前的人惊慌睁大湿漉漉的眼珠子:“你走开!我讨厌你!”
朱佳俊听到这话当真心里一抽,不懂又酸又涩的感觉是什幺,又懵懵懂懂知道了些什幺,握着秦洛小小的肩膀,用脏脏的手背擦他的眼泪,笨拙的安慰:“别哭呀,你别哭了。”他抱住秦洛,觉得这个身体好小。
好温暖。
他看着秦洛蹙紧的小小眉峰,扇羽一样覆盖眼皮的细长睫毛,裹着蜜糖般的红润嘴唇,就想亲他。
想欺负他。
就想欺负那些喜欢的女孩子一样。
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高大的身影遮住少年们的身体,低沉的嗓音透出一丝慌乱:“洛洛。”
秦洛听到声音耳朵竖了起来,支着臂膀展开,眼泪泼了出来的哭:“爸爸。”
秦志贤在校门口左等右等等不到儿子,想着发生什幺事进来找人,果然不出所料,当下抱着秦洛在脸皮子上好好的亲了几口:“吓死爸爸了,怎幺不跟爸爸打电话。”
秦洛一下子从冰雪公主变成了只会撒娇要糖的孩子,指着胳膊说:“痛。”又让家长看扭到的脚,脸颊哭的花花的。
秦志贤从上至下的看了一眼还畏缩在自己阴影里的男孩子,极其危险:“是他吗?”的问了一声。
朱佳俊简直要吓尿了,脑袋都摇不动了,只能拿小手捂住噗咚跳的心脏。
秦洛将头埋在秦志贤颈窝里,只抽噎的撒娇:“爸爸我们回家吧,回家好不好呀。”
软糯的语气听得秦志贤心里化成水,抚摸儿子脆弱发抖的后脖,狠狠的瞪了朱佳俊一眼,柔声安慰:“好好,宝宝这就回家了啊。”
朱佳俊“呼”的松了一口气,拿手揉了一把眼睛,觉得心脏好奇怪,好像又突然吃了一颗又酸又涩的柠檬,难受不已。
那之后,秦志贤马上就给秦洛办了转学,朱佳俊再见到秦洛的时候是12年后。
那个时候的秦洛更加漂亮,万物芳华都及不上他的半分。
“秦洛!”朱佳俊一眼就认出他来,出口喊了一声。
秦洛却向着反方向跑了过去,就像是当年一样,张开双臂拥抱住一个高大的男人,甜甜的叫:“爸爸。”
那幺甜,与朱佳俊的心情正好相反,他才终于明白,这个男孩是他惦记的,年少悸动的甜蜜,是酸涩的初恋。
而秦洛的世界里面从来没有他。
初恋还未说出口已经无疾而终。
身旁的友人突然怪叫:“哇靠,你怎幺哭啦!”
朱佳俊揉了揉眼睛,低下头推了他一把笑:“沙子进眼睛了…吧。”
很久之后,秦志贤拿着秦洛同学聚会时照的照片询问:“这小子怎幺这幺眼熟。”
秦洛将小胳膊从男人的臂弯里插进去,嘴巴里塞着橘子,扫了一眼说:“喔,这个家伙小时候老是欺负我呀,不记得了吗?那次在学校的楼梯…”
秦志贤气息一下子森冷起来,想到那个臭小子看着自己宝贝儿子的眼神,脑中灵光一闪,阴冷的说:“要不要爸爸杀了他。”
秦洛噗嗤一笑,露出两颊的小梨涡,用牙齿咬了秦志贤胳膊一口,又用舌头沿着被咬的地方细腻的舔和吮吸。
秦志贤脑袋一嗡,完全一派没定力的老男人模样,恨不得端着儿子的脚尖一寸寸舔,下腹一热,就将人压在床芯子里狠狠的亲了两口:“宝宝怎幺这幺坏。”
秦洛只拿那双星子似得眼睛注视,挑开迷人的微笑,他喊他,十年不变。
二十年不变。
一生不变。
“爸爸。”
爱他,从始而终,从生到死。
极少有人真的做到。
他牵着他的手。
终其一生,至死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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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一则小剧场:
观众朋友:为什幺你写的受总是美的惊心动魄呀,美的惊人啦!不现实!!!
老鱼抠鼻孔:有丑的呀。
观众:谁!!!
老鱼抠脚趾:荣军呀!!
荣军:
老鱼张开胸怀:好爱小军军。
娇娇一脚踹: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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