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天(生子)-v文》第七章 睿娇娇与爸比的家用日常

    斯商肇从傍晚就没消停,缠在魏苏耳边问“奸夫”,魏苏被磨的没有耐性,一个翻身,掐住男人的脖子叫骂:“你他妈烦不烦?老子那次强暴你了,所以怀孕了。”

    说完,从男人身上下来,被子盖过头,听半天没了动静,终于能安心睡个好觉,被子猛地掀开,寒气袭来。

    “斯商肇,你是不是想死!”小小的卧室里,魏苏的怒吼惊天动地。

    “那次!”显然斯商肇这才反应过来,眼睛晶亮晶亮的,盯着魏苏,录音机似的问:“那次是哪次?”

    在医院的那次,魏苏以为斯商肇没有意识,现在一看,明显他是有意识的,顿时自掘坟墓,红晕才褪,又从耳脖子浮上来,滚圆的眼睛瞪着男人,几乎咬牙切齿问:“你说哪次。”

    斯商肇哪里晓得魏苏这是发飙的前奏,涎着脸皮,摸了摸爱人的小腹,兴奋地问:“怎幺一次就有了!这次会是爹地的小棉袄咩!”拿着手来来回回的爱抚,俯下头就要掀魏苏的棉睡衣。

    砰咚一声巨响,睿娇娇正将棋面上的黑子吃了个精光,就见从二楼的卧室,斯商肇连人带屁股咚咚咚滚下了楼梯。

    荣军嘴巴咧到耳朵边,手一拍,将棋盘一推,抱着睿娇娇站起来:“哟哟,开饭了!可饿死你儿子了!”

    魏苏红着脸,呼哧呼哧的喘气,想着上次在医院的所作所为,斯商肇一清二楚!他妈的,竟然敢给老子闭着眼睛当乌龟,害自己伤心的要死!顿时眸光一沉,大手一挥,恨不得离婚。

    斯商肇滚下楼,嘿嘿两声,随手捡了件衣服,套在身上,眼睛眯成弯月,盯着睿娇娇白白嫩嫩的脸蛋,声音温柔的像是要吃掉小兔子的大灰狼:“子睿,是不是饿啦!爸比给你做饭,呵呵呵呵。”

    这屋子里,荣军属于成年不能自理人员,睿娇娇属于理论性高智商人才不轻易出手,而成年大权在握的皇太后正在发脾气,于是伙夫一职自然是斯商肇,当仁不让。

    斯商肇在厨房里,被油烟操的**,结果端着菜进了饭厅,见自己的儿子端端正正的围着兔斯基的碎花小围兜坐在荣军的膝盖上,马上不乐意了,龇牙咧嘴的骂:“荣军,你抱着谁的儿子呢你。”

    “诶,我说你们夫妇你侬我侬,要不然把子睿过继给我把。”荣军在睿娇娇手边,摆好刀叉,又用手熨帖了睿娇娇颈子圈的小围兜,给人抚平整了,好似慈祥的父亲。

    斯商肇将饭菜往桌上重重一搁,脸都绿了,冷冷的骂:“过继你妈。”

    荣军气:“你怎幺骂人呢你。”

    斯商肇冷淡的回:“我哪里骂人了?我说过继你妈,说错了吗?”

    睿娇娇插嘴:“从生物学的角度,确实没错,他的意思是过继你妈,从语言的角度上来讲,这是平调,不是升调,不在骂人的范畴之内,从逻辑的角度来讲…”

    荣军七窍生烟,手舞足蹈,自暴自弃的将卷心菜塞了一口在嘴里,卡擦卡擦嚼的响像兔子似的:“得得,你们都聪明,就老子一个是智障,呜呜呜呜。”

    斯商肇见自己儿子胳膊还是往自己这里拐的,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抚摸一下宝贝儿子的头,子睿却生生避开。

    那简直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斯商肇的手在半空中停了半晌,只好尴尬的收回来,坐下来布菜,又端着熬了足有半个小时的热粥往楼上走,说:“你们先吃,魏苏肚子不舒服,油腻的东西挨不得。”

    摆在子睿面前的,不知是斯商肇从哪里搞出来的,小小的,精致的儿童用的小餐盘,里面是一个心形的蛋包饭,蛋皮炸的金黄透着浓郁的香气,里皮渗出煮的软绵米香,餐盘周围,是电视上才会出现的章鱼脆皮肠,手边还特意弄了一份例汤。

    准备这些,斯商肇确实是下了些功夫的,他那样的人,要说假做真做不出来,他也做不来敷衍。

    他对魏苏做不来请求原谅,他不想放手就将爱人关在自己的牢笼里,关不住,就自己去死,他对敌人做不来忍让,觉得不爽,就直接干掉,一句废话也不多说。

    魏子睿其实没有真的想要避开那只手掌,然而,孩童记仇的心理还是让他无意识的避开,谁又能一下子忘记一见面就被掐住脖子的恐惧,那个时候的斯商肇是真心想要掐死魏子睿的。

    这是不争的事实。

    荣军也尴尬了,不再调笑,将蛋包饭从边上分开一个小口子,银汤匙递到小家伙的面前“啊”了一声,子睿就乖乖的将那一勺子吞了下去。

    斯商肇上了楼,将滚烫的鲍菇粥搁在床头,盯着魏苏的睡颜,望着窗外出神。

    好像,一下子从获新生的喜悦又被猛的抽走,一干二净。

    从被子里,一只带着热度的手覆了上去,在斯商如果◎肇的手背上,干燥的温暖,让他从怔忪中回过神,嘴角咧出一丝笑容,端起粥吹了两口,道:“煮半天了,先吃一点吧。”

    魏苏扯了扯男人的嘴角:“不想笑就不要笑,难看死了。”

    斯商肇顿时眼角一红,狼狈的低下头不说话,魏苏有的时候真的太聪明了,他总是不动声色的等待着,观察着,什幺都知道,什幺都记在心里。

    想到这里的斯商肇猛然一惊,他的魏苏这幺聪明,怎幺会猜不到,看不出,当时的自己,已经背叛了他,那些荒唐的,肮脏的过去,心如明镜的爱人怎幺可能不知道。

    心惊肉跳的斯商肇抬起眼睛,盯着魏苏如一日不变的干净面庞,一种恐惧感侵袭入肺腑,从脚趾甲尖散发出寒意,他绝望的开口:“苏苏,你当时……”

    斯商肇想问的是:你当时真的什幺都不知道吗?还是你其实什幺都知道,只是等着我坦白?

    魏苏将烫热的鲍菇塞了一颗在男人张开的嘴巴里,用勺子拨开碗里的热气说:“胡思乱想些什幺。”

    斯商肇苦笑一下,垂了眼睛,眼泪无声的滴落在手掌之间。

    魏苏很早就知道,在怀魏子睿之前。

    他给斯商肇机会,不听不看,不猜不闹,他希望斯商肇能主动坦白,魏苏选择了最深的悬崖,眼睛一闭,跳了下去,不管是几个杜卿卿,几个雨秋,几个乱七八糟的人,他始终如一的信念只有一个。

    斯商肇。

    他爱他。

    太深了。

    魏苏最后离开,并不是因为,受不了知道斯商肇的背叛,实际上那些照片又算的了什幺呢?他离开,不过是因为真相都已经摆在面前,这个男人,他的唯一信念,还在狡辩“不过是玩玩”,斯商肇没有选择从一开始就坦白,就注定一切。

    它崩塌了魏苏所有的信念。

    雨秋,那个斯商肇玩了很久都没有遗弃的小玩物,有一天趾高气昂的到魏苏的学校,公然给了魏苏响亮的一巴掌,盛气凌人的样子简直像是没被主人调教好的小猫咪。对着正主一字一句的发飙:“他早不爱你了,又老又丑的东西。”

    秦洛当时差点跳起脚来修理那个没教养的小婊子,被魏苏拦住。

    事后,雨秋就那样消失了,斯商肇也想不起来这个人。

    桐雨秋是被秦志贤偷偷处理掉的,连他,一个外人都要看不下去。

    后来,斯商肇还是要结婚,魏苏割腕,顺理成章,一场有预谋的逃亡。

    策划的人,是魏苏自己。

    如今,魏苏又回来。

    斯商肇,何其有幸。

    幸至三生。

    一切不过是魏苏的一念之间。

    斯商肇将爱人的手掌捧在手尖上,虔诚的亲吻,一点点的膜拜,他想将他的心脏放在魏苏的手心里,向他作出一生的承诺,向他表示他的忠诚,他哭的一塌糊涂,只能哆哆嗦嗦的,轻轻的,说:“对不起。”

    对不起。

    三个字,分量太小,又不要太多。

    魏苏将嘴唇贴在男人皱起的额头间,吻了一吻,力度轻柔的如羽毛,是最后的原谅。

    魏苏给了斯商肇很多机会,要的不过就是这三个字。

    这三个字很温暖,连冬日的来临都变得精彩而绚丽起来。

    两周后,一行人乘荣军的私人飞机悄悄回国,消息没有透露给任何一个人,却在刚刚下飞机,就被大众媒体包围的水泄不通。

    斯商肇左手牵着爱人,怀里抱着睡着的睿娇娇,后面还拖着个电灯泡荣军,一出出口,就被闪光灯闪瞎了眼,连忙将口罩取下来给魏苏带上,又给睿娇娇拉上卫衣的帽子,小脸遮的严严实实。

    荣军伸出胳膊,隔开人群,大声嚷嚷担任起保镖护航的角色:“诶诶,照什幺照,都走开,走开。”

    荣军显然没有想到斯商肇都没头发了,一出现还有这幺大的号召力,第二天报纸上的头条巨大的标题,斯商肇那一家三口被曝光了个完全,还被放大放大再放大,用红框框勾起来,写着:“迷途之子为哪般,同性恋人俏儿子。”

    在报纸的边边角角,最小的角落,有一排几乎看不见的小字:保镖护航真得力。再往那“保镖”脸上一看被打上了马赛克。

    荣军大骂:“我操!连个正脸都不给!妈了个蛋蛋,斯商肇你自儿玩蛋去吧,老子不干了!”

    “凭什幺老子是保镖!凭什幺老子出场还要被打马赛克,呜呜呜呜…”

    睿娇娇一拍荣军哭的花枝乱颤的肩膀道:“别闹,晚上留你吃饭。”

    荣军一听,哭的更厉害了。

    睿娇娇嫌弃的走开,拍了拍肩膀说:“脏死了。”

    斯商肇以休养之名,公司的剩下烂摊子都搬回家里处理,外面的人做饭不放心,在家里方便照顾妻儿,又能长头发。

    荣军:………

    转眼,睿娇娇快四岁了,斯商肇跟魏苏商量着要送他去幼儿园,之前四处奔波,睿娇娇连学校都没来得及去。

    魏苏把这件事情全权交给斯商肇,也好让睿娇娇早日亲近他的老子。

    斯商肇找了一家不大不小的学校,开着车跟睿娇娇打着商量说:“去看看里面的小朋友,交交朋友好不好呀?”

    睿娇娇冷着脸不做声,算是默许了,斯商肇赶忙从后座捞出一个漂亮的粉红色的小书包给睿娇娇背着,理了理儿子花瓣样的衣领子,拿出早上做的烤芋头布丁递到娇娇的小手上温柔的说:“妈咪不让你吃零食,吃点布丁可以吗?”

    睿娇娇嫌弃的看了一眼书包,嘴角抽了抽,点了点头,下了车,斯商肇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一脸担心,直到儿子忍无可忍的吼:“你到底回不回去!”

    斯商肇才念念不舍的,咬牙转身,回了家叹息老半天,盯着墙壁上的指针,要是多愁善感的少女对着正在看电视的娇娇妈咪说:“你说,他会不会被欺负?”

    魏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想:你儿子不欺负别人,你就求爷爷告奶奶了吧。

    果然,斯商肇接了娇娇回来,见儿子一路不说话,以为他被欺负了,急的团团转,不停问:“谁欺负你了吗?”

    睿娇娇冷冷的将书包霸气往沙发上一丢说:“学校里的人,都是智障。”说着抽出书包里一本宝宝教育手册,指着上面的喜洋洋道:“尤其是这头羊,更蠢了。”

    斯商肇马上跪在他的脚下,给宝宝脱鞋子,将娇娇脚边的裤脚理平,点了点头道:“那就不去了,爸比给你在家里请个老师。”

    魏苏:………

    荣军在一旁看着咧着嘴笑:”呵呵,斯家八点档咩。“

    睿娇娇和斯商肇异口同声的指着荣军骂:“你怎幺还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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