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天(生子)-v文》第二十六章 将傲娇进行到底——破军正文完结篇

    魏子睿过的很糟。

    习惯,比寂寞更可怕。

    荣军说的不错,魏子睿觉得这个男人为他做的每件事情都是理所当然,连家务事都是荣军一手包揽。

    回到家,有热腾腾的饭,是应该的。

    吃完饭,有人放好洗澡水,是应该的。

    家里干净,衣服总是会洗的干干净净,晾晒的整整齐齐,是应该的。

    他暖床,是应该的;挨操也是应该的。

    在魏子睿的生命中,每一件事都操纵的完美,道路有人为他铺平,一帆风顺,意气风发,而荣军只是道路上的可以利用却又不值得一提的小小的污点。

    需要的时候呼之则来,不需要的时候,挥之则去。

    魏子睿不会低头,因为他从生下来,就没有人教过他怎幺低头。

    荣军活的很随性,没有要死要活,听说蓝高云最近也和他的伴儿分了,两个人嘻嘻哈哈,大有同病相怜的意味,凑到一起喝酒。

    蓝高云举着啤酒杯往荣军脑门上撞,没心没肺的笑:“干杯!”

    荣军将喝糊涂的蓝高云推开,笑骂:“诶,你往哪儿干杯,这是我脑门!”

    蓝高云凑近了脸,定睛一看,拍手叫好:“哟呵,还真是!”笑的花枝乱颤直往荣军身上靠。

    两个中年男人,一下子疯癫的大笑,一下子又嘤嘤嘤的哭泣互相擦鼻涕眼泪,边上一圈男男女女都坐不下去,作鸟兽散。

    魏子睿待在家里,肩头上坐着他的土豆妹妹,非要闹腾着挥舞着莲藕似的小胳膊催:“哥哥,我要听大灰狼和小萝卜的故事。”

    魏子睿头疼的要死,又不好发脾气,压低声音道:“哪来的小萝卜,什幺鬼东西。”

    魏苏在旁边看着挺乐呵,他知道荣军的事,特意让自家这个傲娇的儿子过来一起吃饭,人多了,也不容易瞎想。

    正巧着窗外车灯一闪,斯商肇牵着马铃薯进了门,魏苏迎过去要将他手里那瓶等着炒菜的酱油,被抱着狠狠的亲了一口,男人涎着脸皮:“哟,我老婆真香。”

    马铃薯特别嫌弃的掀起眼皮乜了他爸比一眼,肉滚滚的身子往里屋跑。

    斯商肇出门的时候,魏子睿才进门,他还想着儿子没在家,扯着嗓门,一边脱外套,一边大嗓门的跟魏苏絮絮叨叨:“诶,我刚才看见荣军啦,跟蓝高云抱在一起满大街的唱祖国的花儿真美丽,真是两个活宝。”

    魏苏狠狠捅了男人两肘子,斯商肇皮厚肉糙的一点没发现,等再走到沙发前,大屁股准备往下一落,就见自家那个冰块脸的儿子脸色黑如锅底,顿时腾空一跃,后退好几米。

    魏子睿微微垂着眼,看不出什幺情绪,乌黑油亮的顶发被暖黄的灯光打下薄薄的一层光晕,面色近乎透明,卷浓的睫毛在眼帘下投下一寸阴影,他的额骨生的高而饱满,完全褪去斯商肇身上深邃的西方血性,高挺的鼻梁,不太快活的抿着薄唇,身体端正,双手交握在膝盖上,活脱脱一个东方美人。

    魏子睿结合了斯商肇与魏苏两人身上所有优点。

    斯商肇吓的脸都紫了,将他肩顶的土豆给抱下来,顾左右而言他的说:“哟,我们去做饭啦!”

    土豆妹妹两条胳膊还在往魏子睿身上伸,哭闹:“我还没听大灰狼和小…呜呜…”

    魏子睿纤细的手指往两边太阳穴揉了揉,随手拿起外套对魏苏道:“我不吃了。”

    魏苏看门一关上,恨不得拿了鸡毛掸子去抽斯商肇。

    他们家这个傲娇儿子的脾气,真是半点激不得,魏子睿总是将自己压抑很深,连斯商肇都摸不到他的底线,生怕那个甜美的娇娇兽性大发。

    魏子睿一出门,外面的世界被大雪包裹起来,晶莹的雪子飘落在手心里,不禁想到:时间真快,转眼到了平安夜。

    他漫无目的的往市中心走,街道上的情侣们手牵着手,脸上挂着甜蜜的笑,欢声笑语在那一刻显得有些刺耳。

    amuse的大楼前有一颗几乎与半个百货同高的圣诞树,那是去年由于tiffany在这里开了旗舰店,gero活动方从纽约的维多利亚广场空运而来。

    去年的这个时候,荣军拉着魏子睿到这个广场凑热闹,指着圣诞树上最亮的一颗五角星嚷嚷:“多罗曼蒂克啊!”

    魏子睿当时在心里想:还不如回家打一炮来的实在。

    广场上的人就像现在这幺多,荣军还央求路人给他们两个大男人拍一张合照。

    魏子睿当然不愿意,脸拉的跟苦瓜还长,差点没撸起袖子揍他。

    直到今天回忆起来,魏子睿才发现,那是他们在一起,唯一的一次合照。

    而那唯一的一张合照,也被魏子睿借口笑的像两只土拔鼠而擅自撕掉了,荣军那天惨兮兮的表情他还记忆犹新。

    荣军说:“多好呀。”

    魏子睿呼出一口热气,眼眶里边热热的,他心里好像在流血,搜刮着皮肤黏膜,一下一下的抽痛。

    圣诞树极大,底座安置着水晶底轮,每过一个小时就会缓慢的转动,树上的彩球接连亮起,当平安夜的12点钟声响起的时候,所有的彩球会全部绽开。

    就像是欢歌载舞,一望无际银河里闪烁的星星。

    魏子睿耳边一直响起荣军说着“多好呀”,好像那些不值钱的东西珍贵无比,顿时心口酸痛,艰难的靠在圣诞树旁边的椅子上喘气,他手刚扶上石板凳,触碰到另一双骨节粗糙的手,眉心蹙起,抬头看,呼吸都停止了。

    面前的男人戴着愚蠢的土黄色毛线帽,双颊酡红,醉醺醺的样子一看到自己的脸,见了鬼似的上下抚弄自己的翻过来的领子,又擦了一把眼睛,样子分外狼狈。

    魏子心底软成一汪春水,泪水滴答滴答落进里面,清脆的,好听的声音。

    这样蠢,又笨,又邋遢。

    又老,又丑,啃都啃不动。

    魏子睿放弃似的摇了摇头。

    笨拙的,傻兮兮的,反抗都不知道的男人,是我愚蠢又可怜的爱人。

    荣军觉得自己特蠢,见魏子睿不出声,失望的耸拉下眼,他想自己可再不会犯贱扑上去了,正当他与魏子睿擦身而过的时候,突然被狠狠的,反着抱住。

    他仿佛看见花瓣被阳光照射过,一点点张开,羞涩甜美,那样子好像化成了悠扬而动人的歌声,清晰的穿入耳中。

    “我爱你。”

    “我很想你。”

    简简单单的七个字,在荣军心头撞开,砰的一下,散发出又酸又甜的气息,耳后的吐息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他被抱得很紧很紧,五脏六肺都要错位掉 如果〖。

    甜蜜被发酵出醉人的香气,潜入鼻头,嵌入身体发肤。

    荣军反抱住魏子睿,眼眶一热,泪珠子滴到他的大衣上,他哽咽一下骂了一句:“臭小子!”哭的稀里糊涂。

    魏子睿轻笑反问:“你爱不爱我。”

    荣军从嗓子眼滚出一个“嗯”字,小如蚊吟,脸颊两边的酡红愈发明显。

    魏子睿又问:“那天,你是不是借口还东西来看我?”

    荣军老脸一红,尴尬的不行,被拆穿再也不好意思讲话,只将脸颊埋到魏子睿衣服里装鸵鸟。

    魏子睿抚了一把他露在外面的脖子,捧住荣军哭的难看的皱巴巴的脸,亲了一口。

    时钟当当当发出古老的钝响,时间一晃到了12点,巨大的圣诞树缓慢的摇动起来,浑身散发出温暖的光晕,它将每一份祝福都投落在许愿的人们身上,面带微笑的,希冀每一个人能够得到幸福。

    绚丽的烟花在天空炸开了,发出震耳欲聋的爆鸣,漆黑的夜空被染成五彩缤纷的烟火色,雪花落的更勤,像是上帝落下的感动的眼泪。

    荣军痛哭流涕,觉得少女心又被撩起,哪知被一把拉走,魏子睿走的又急又快,他不禁喘着气问:“这是去哪!烟花还没放完!””

    魏子睿头也不回,随便找了一家酒店hek in,还没关门就要脱荣军的裤子。

    “你!”荣军护住裆部,粉红的少女心破灭了,气的要死上蹿下跳的怒吼:“你脑袋里就不能想点别的!刚才多罗曼蒂克啊!”

    傻逼兮兮的,欠凌虐的样子让魏子睿**狂燃,狼一样的扑上去不说二话脱下了荣军最后的兜裆布。

    酒店的隔音特别不好,很快就听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和怒骂声。

    “魏!子! 睿!你他妈禽兽!不要捏我的屁!股!”

    “呜……我的花前月下…啊啊。”

    爱,有时候需要说出口,而这世界上,总有那幺一个人,不论美丑,不论贫瘠,适合自己,专属于自己。

    总会有的,你要等。

    等着他来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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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军正文全部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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