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戏》分卷阅读4

    秦倩影要求林染陪着陈影帝把这段戏演一遍,说也算给她做个试范。李导本就打算问问林染对这段戏的想法,他当才那段分析听着确实有些道理。但秦倩影提出让两人直接对一遍戏,陈影帝没有反对,李导便觉得这样也好。

    李导扫了一眼他手中的剧本,说:“这段剧本你也看过了,去跟你陈老师把这段戏试一下。”

    林染一怔,以为自己又听错了。

    试一下?试什么?试怎么勾引陈影帝么?

    这不是开玩笑么!林染想自己的初吻还是人家小姑娘主动的,就那种纯纯地蜻蜓点水一般地碰一下嘴唇。他连个姑娘都勾引不来,如今梁叔还要他去勾引个男人?

    上一场家暴戏不是由他主导,陈影帝带着戏,演起来倒也没这么别扭,可是向一个男人求欢……

    但梁叔严肃的表情说明了他不是开玩笑的。

    林染试图虚弱抗争,一句话都说不囫囵:“梁…梁叔,我…这我真不会。” 他话是对李导说的,一双眼睛却可怜兮兮地求助于陈弈白,盼着他陈老师能帮忙说句话。

    但他家陈老师看见他求助的眼神,却微微一笑,说:“小染谦虚了。”

    林染愣了。这么**裸的推波助澜落井下石……难不成是在报复自己,刚才对他“那方面”的能力太八卦了么?

    林染没来由地就有些委屈,心想,我刚刚还在微博上关注了你,是你的几千万粉丝之一呢。

    但林染的脑袋瓜也许真是异于常人的,他自己垂着头消沉委屈了一阵,竟转而升起满腔的斗志来——大概是他早些年就随着青春期一去不复返的逆反心理被刺激地回光返照了。

    他破罐子破摔,不就是勾引个美男子么,能有多难。既然要试,那就好好试。

    他转向李导: “梁叔,有烟吗?女士的也行。”

    试戏(六)-求欢(下)

    李导演自己的烟抽完了,林染手里的万宝路是从化妆组长andy那个烟鬼那儿强行征来的。刚才李导听见林染要烟,微微一怔,但转念一想,加个道具也好,演员发挥的空间也大一些。

    林染身上的衣服并不是休闲宽松的款式,有些拘束不便于动作。反正室内开着暖气不怕冷,他先是把毛衫脱了,本是严严实实系着的衬衣扣子自领口处往下解开两三颗,他骨架不大,锁骨也显得纤巧而精致。牛仔裤有些紧,林染干脆也一并脱了,露出两条修长笔直的腿。

    于是身上便只剩下一件白衬衫,幸而是长款,比秦倩影的丝绸睡裙还长一些,倒也有些时下里女孩们偷穿男朋友衣服的那种调调。

    一声“an“ ,林染的侧脸入境,徐徐吐出一口烟来,灯光昏黄映出他侧面的轮廓剪影,在缠绵缭绕的烟雾下显出几分柔媚。

    醉了酒,免不了有些脚步虚浮,他修长的手指夹着烟,像是突然被绊了一下,跪坐在“季争云”所在沙发前的地毯上。但“季争云”不为所动,继续看着他手里的外文大部头。金边眼镜反着光,让人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

    林染又抽了一口烟,起身跨坐在“季争云”身上,一手将他的书推到一边,一手去摘他的眼镜,而后俯下身,并不直接吻他,而是隔着一点距离,双眼迷离地将一口烟雾吹到“季争云”的唇缝间,比寻常的亲吻更加缠绵。

    陈弈白在这时给了戏。

    只见“季争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在这一口烟吹尽时仿佛意犹未尽,不自觉抬起上半身去追逐林染的双唇。然而林染却坐起身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两手揪着“季争云”胸口的布料将人按回去。而后他掐了烟,垂下头去解“季争云”的睡衣扣子。

    “季争云”是个文化人,陈弈白为此只练了薄薄一层腹肌,但胜在宽肩窄腰,倒也显得恰到好处十分顺眼。林染每解一颗扣子就在陈弈白新裸露出来的皮肤上“亲”一下。他不好意思非礼影帝,当然不敢真亲,只是做个样子。但陈弈白不愧是影帝,他的胸腹随着林染的动作起伏,呼吸渐渐急促,真像是压抑着难耐的**。

    林染觉得节奏差不多了,硬着头皮打算切入正题来个“索吻”,但当他将脸凑过去,抬眼看见陈弈白深沉晦暗的双眸,像是风雨欲来的夜海,风平浪静下压抑着欲海波澜,他一时间有些慌了。

    这一慌,他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借位吻戏他从没拍过,刚才也忘记问梁叔该怎么借位了。

    然而下一秒,他的脑子里就一片空白了——影帝先生的薄唇贴了上来,一手自他背后绕过去揽住他的腰,另一手扶在他的脑后,带着他一个翻身,将林染压在了身下。

    导演没喊ut,林染只得接着配合下去。

    只是厮磨,并无交缠。但陈弈白柔软的双唇太过炙热,烫得林染全身像是烧起来,圆润饱满的耳垂早已染上了一层绯红。大腿上被男人的大手抚摸过的皮肤,像是毛孔都在颤栗着,林染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胯下正顶着自己的火热硬物是什么,想挣扎却觉得四肢发软,抵在陈弈白胸前推拒着的手反倒像是欲迎还拒的**。

    说好的“性冷淡”呢!

    林染有些崩溃,只觉得心中像是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难得陈影帝在硬着的情况下还保持着理智,他像是掐着时间,让“季争云”十分压制却又十分坚决地从“徐萱”唇上离开,转而在对方额头上印下一个浅吻,再开口时声音已经十分平静,语气像是在哄一个没讨到糖的孩子。

    他说,别闹。

    然后就起身回房,将情动中的妻子一个人留在了沙发上。

    “季争云“走出了镜头,林染的戏还得接着演。沙发上,”徐萱“抱起薄毯蜷缩起身子,像是被兜头浇了一盆带冰的凉水,泪流满面却倔强地咬住嘴唇强迫自己不能哭出声来——她的尊严刚被自己忍痛丢在地上,又被自己的爱人毫不留情地一脚踩碎。

    李导刚喊ut,林染就坐起来,满片场搜索陈弈白的身影,耳边依稀听见梁叔夸了句什么,想去认真听却发现自己根本听不进去。

    秦姑娘十分识趣,偷偷给他指了指洗手间的方向。

    陈弈白的睡衣戏服十分宽松,上衣像个半大的袍子,因此真要站起来走几步,还真不一定有人能发现陈影帝正硬得发疼。

    洗手间的门锁着,林染站在门外等了一阵,敲了敲门,犹犹豫豫地叫了声“陈老师“,那声音轻得像是蚊子哼哼。

    没人回应。

    林染心里的那点委屈劲儿又发了芽,心想自己也没怎么撩,还有吃亏的不是他自己么。他越想越委屈,转过身就想离开。

    “啪嗒”一声,洗手间的门却开了。林染被人抓住手腕拽进去,回过神来时已经被陈弈白抓住双肩死死地压在了门上。

    陈弈白的声音冷得像是要把人给冻住,但林染却从话里听出了压抑的怒火:“在哪儿学的?”

    试戏(七)-春梦(上)

    “在哪儿学的?”

    这一句问得前言不搭后语。

    林染不明所以,一时有些茫然,不知道影帝先生这怒气是从何而起。

    陈弈白盯着他的眼神中还有几分残存的**,他右手上未干的水迹浸透了林染单薄的白衬衫,掌心的热度和触感像是绕过了那层湿了的布,直接触到了林染肩膀的皮肤。

    林染转念就想明白了影帝先生在问什么,但他不想说,他决定装傻顺便卖个乖,抬起头来就装可怜:“苏叔叔戏里的角色有个抽烟的镜头在那之前我不抽烟的。”

    陈弈白不吃他这套,依然垂眼看着他,眼睛微微眯起来,看着有些危险,声音沉下来,又问了一遍:“在哪儿学的。”

    这人怎么还不依不饶了。

    林染发愁地皱起一张小脸儿,飞速搜索着脑中的素材库,怕陈影帝阅片量太大,想要混过去,还真不敢随意报上个电影名。

    他犹犹豫豫,支支吾吾:“一本书……好像叫什么《古格拉群岛》,里面有个女人这么勾引过一个监狱官。”

    林染心里打着小算盘,**,纪实文学,惨兮兮的,大两千页不说,还没电子版,他陈老师就算不相信,一时半会儿也考证不来。

    他不想在影帝面前露怯,专业病不知又怎么犯了,捧出本高冷巨著挺没出息地装腔作势。

    但话说完了又暗暗咬着牙开始后悔:提这个做什么,显摆你能呢么?

    他掉了这么个书袋,陈弈白虽不是很信,但见他脸上的小表情如此生动,心想林染到底还是个学生,自己在这儿跟个孩子置什么气?一时间气也消了大半。他有些无奈地屈指弹了一下林染的额头,听见林染半真不假地“哎呦”一声讨饶,笑骂了一声“小家伙”,又揉了揉他的头发,而后松开林染开了门,去影棚里找李导看回放去了。

    林染十分老实地跟在他后面,揉揉额头上被弹过的地方,百思不得其解,他到现在还没搞明白陈弈白到底在气什么,只觉得影帝先生今天有点儿喜怒无常。

    他也不知,自己这是今天里第几次犯委屈了。他总不能说这场戏是从他美人家母那里得来的灵感,源于初三时的一个周五傍晚,平日里寄宿在校的林染放学回家,发现他那女强人妈正在客厅沙发上这样取悦一个陌生男人,一个……有妇之夫。

    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如今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他不愿意卖惨,更不想陈老师怜悯或是更糟的……干脆看不起他。

    布景中,秦倩影正在学着他刚才的戏勾引“季争云”,林染突然就觉得心底里涌上来压制不住的疲惫感,也不想在这看下去了。见梁叔正专注地盯着摄影机,林染不便打扰他,就跟一旁的范正打了个招呼,说要回去换件衣服。范副导人也和善,见他情绪有些低落,场中的戏一时半会又拍不完,点头笑了笑就让他回去了。

    林母今年刚过四旬,若不是前两年一场大病,以她风风火火的性格,此刻定还不会退休。但如今病者,她很多事情也就看淡了,每天跟着小区里一群中年大妈们跳跳舞听听戏甚至念念经,倒觉得这修身养性的日子也挺舒坦。

    林染回来的时候林母并不在,快过年了,最近居委会里好像要出个什么节目,林母在公司混了几年,多少有点组织能力,被众人推举做了个小代表,帮着负责筹备汇演节目。这个点儿,林母一般都是在居委会里忙着。

    林染冲了个澡换了件衣服,那件白衬衣上染了些陈弈白的香水味,清冽醇厚的木质调,带着点淡淡的烟草味……那是成熟男人才有的味道。他捧着衣服,闭上眼,把脸深深埋进衣服里,又回味起影帝先生那个吻来。

    只是厮磨,并无交缠。

    但只是这么想着,林染就不自觉飞红了脸。他把衣服丢进洗衣机,暗暗嫌弃自己的反常,回到房间本想做下一场戏的功课,却又鬼使神差地开了电脑,在b站上搜了一个陈弈白的视频合集。

    陈弈白当年还在中戏读书时就被一个何姓大导演相中,第一部 戏就是大荧幕,男一号。当年整个剧组风头无两,揽获了最佳影片,最佳导演和最佳女主角,但奇怪的是,本唱得最响的,影评人一致推崇的最佳男演员奖却只得了个提名,最终花落别家。当时盛传是有黑幕,得奖的演员是买了奖,但传言没几天就被压了下去,久而久之也没人再提起。

    林染看了眼主演列表,当年跟陈弈白演对手戏的,正是梁叔这片子原定的女主角,影后秦桑。

    试戏(七)-春梦(下)

    梦里的世界光怪陆离。

    林染昏昏沉沉,依稀是白天里试戏的那个场景,沙发,地毯,烟,白衬衫和……一个男人,自己像是被禁锢在一个温柔的怀抱里,他看不见那人的脸,却记得那人身上的味道,冷冽的木质香混着淡淡的烟草味。

    然而唇上本该克制的厮磨却渐渐变为含吮带咬的热吻,那是真正的唇舌交缠,既凶狠又柔情,像是要把他吞入腹中。林染没什么经验,只能仰着头被动承受着,感觉自己快喘不上气来,反抗和讨饶的声音被堵在口中,被男人霸道而缠绵的唇舌翻搅成破碎的呜咽。

    衬衫的扣子早在挣动中被扯掉了几颗,许是嫌他不够安分,男人的大手在他胸前猛一使力,带着些惩罚意味地揉弄,林染忍不住溢出一声呻吟,乖乖地软在男人怀里。

    男人像是满意了,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大发慈悲地放过林染酸麻的唇舌,转而在他挺秀的鼻尖轻轻一啄。可怜林染气喘到一半就又屏住了——男人已经抄起了他的左腿挂在臂弯处,自己身下难以启齿的地方正被一个火热的硬物顶着,还没待他反应过来那是什么,男人就掐着他细韧的腰急不可耐地顶了进去。即使是在梦里,他仿佛也能感觉到那阵撕裂般的疼痛,但一阵顶弄之后,内里渐渐传来酥麻的快意,他又像是从这鱼水之欢中得了趣,揽住男人汗湿的后颈,动情地叫出了声。

    然而这一声出来,林染却硬生生被自己从梦里吓醒了。

    他惊魂未定,满身薄汗, 发现下身还半硬着,像是刚被自己那一声吓软了。他在夜色里睁眼瞎似的,也不知喘着气愣神了多久,而后拥着被子屈膝坐起来,跟自己头发有仇一般狠命揉了几下,继而安生下来,抓着头发把头埋进了膝盖。

    他听见自己喊的是“陈老师”。

    除了他,还能是哪个陈老师?

    春梦了无痕,或许是骗人的。

    林染十分惊奇地发现,自己可能还有点写淫词艳曲小黄书的隐藏技能。想他一个自诩洁身自好的大好少年,宿舍里室友围着看毛片时他都能读得进去圣贤书,还一度被那些损友们耻笑为身心发育迟缓。可如今——

    《宅书屋》om

    
猜你喜欢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