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箜篌引[快穿]》分卷阅读10

    “啧啧。”安南轻笑,看向舞台上垂首沉默仿佛事不关己的白霜隐,真是一个会伪装的姑娘,明明在这两个人出价的时候就抿紧了嘴唇。明明按在琴弦上的手在微微的颤抖,但她的表情还是那么勾人的疏离矜贵。

    相比之下柳生的态度就明显了很多,他垂头丧气的双手握成拳,满脸的悲愤不甘与无能为力的苍凉,就好像此时如货物一般等着两个纨绔定价的人,是他一样。

    安南一直耐心的等待着这两人的较量,很快的大腹便便的官家子弟败给了仿佛身体被掏空的富家公子,满脸不快的搂着一个俏生生的小姑娘一头扎进了人群。

    官家子弟抬起瘦小的脑袋冷哼了一声,趾高气昂的伸出四根手指,很是威风的嚷道:“400两!白姑娘是我的了,谁能和我抢!”

    “420两。”温柔的声音像一阵自溪水上吹起的风,轻轻拂进众人耳朵,女人的声音。

    众人一阵哗然,接连看向站在栏杆前含笑下望的安南,又是一阵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安南郡主!”掏空男认出了没有丝毫伪装的安南,扬着脖子趾高气昂的喊道:“我还以为是谁呢?郡主你一个女子跑来这种地方学我等男人竞价花娘,就不怕使镇国公府蒙羞吗?”

    安南轻笑,淡声道:“你既然知道我是安南郡主,还用如此语气同我说话,就不怕得罪了我,得罪了镇国公府,使你李家遭难吗?李子明。”

    然而李子明毫无惧色,转头对着看戏的老鸨道:“本公子出450两。”又对着安南讥讽道:“我倒要看看,镇国公敢不敢为了你一个败坏门风、浪荡不检点的女人与我李家作对。”

    “呵呵,李子明你要知道什么是祸从口出啊。”安南笑容不改,看着耿着脖子仰望自己的李子明对身后十六说道:“十六你去把他打一顿,打到半死不活再扔到李家门口去。”

    “是。”

    “安南,你敢!”

    一中气十足一底气不足的声音同时响起,安南听着十六下楼时故作沉重的步子,笑道:“本郡主有何不敢?”

    话音一落,李子明将怀中的花娘向人群中一推,不假思索夺门而逃。他怕了,连脸面都不要了。

    安南,一个恶名在外十二岁就徒手挖人眼的女人,皇帝特允唤其‘父皇’的郡主,权倾朝野的镇国公唯一的女儿。放眼天下,有几个真觉得自己惹得起的?

    “真是像个狗一样的人。十六,回来吧。”安南淡声道,又环顾了一圈嘲讽李子明落荒而逃的众人,语气温柔如初:“本郡主出500两,你们可要加价。”

    众人面面相觑,虽有不忿着但无人敢言。

    “郡主行事如此乖张,就不是怕臣等明日朝堂参你一本吗?”终于,刚才与李子明角逐输了的胖男人在人群中说了话。

    “呵。上朝的是我父亲不是我,我有什么好怕的?莫非你能参废了我这个郡主不成?”安南环顾众人,又道:“既然你们都不再加价,那么这位白姑娘便该是本郡主的人了吧?”她温柔的目光看向神色隐隐畅快的白霜隐,在白霜隐与她目光相对的时候,转向人群中的柳生,柳生见如此发展重重松了一口气,比白霜隐更高兴。

    理所当然的,白霜隐以全场最高的‘500两’成为了今年香满楼的花魁,而安南也按之前的计划的那般在一片议论纷纷中成为了她的第一个入幕之宾。

    第二天,京中关于安南的流言更新了一个版本,她已不再是个单纯的母夜叉,而是成了一个有磨镜之好还臭不要脸的母夜叉。不过这些都不是安南在意的,毕竟这夜还长,甚至说才刚刚开始。

    月上柳梢头,为窗前的一盆昙花披上一层薄纱。这是厢房另一墙的窗户,是对着香满楼外面开的,一打开窗就可以看到古代没有雾霾掩盖的原生态夜景。安南至出价完后就回到了厢房摆弄这盆放在窗台的昙花,已经有一段不短的时间了。

    不过她并不觉得枯燥无聊,反而满满的兴味,看在十六眼中如同将要得到一个新玩具等着搞破坏的熊孩子。

    “**一刻值千金,十六,你难道准备与我共享这千金吗?”安南从昙花上收回视线,看向室内家具一样杵在旁边的十六,笑容暧昧至极。

    十六嘴抽了抽,潇洒的一个翻身翻出窗户,不一会儿安南头顶的瓦片传出轻轻的常人无法听到的响动。紧接着,敲门声响了起来。

    “进来吧。”安南笑道,门并没有锁上。

    她话音一落,两个人便推门走了进来,一个是满脸堆笑满身堆肉的老鸨,一个是眉眼冷冷,高冷矜贵的白霜隐。

    “郡主,白姑娘了。”老鸨拉着白霜隐走到安南面前,像对所有客人一样,挤着脸上的肉做出了一个多年老司机特有的暧昧表情。

    白霜隐不说话,冷淡的看着含笑的安南,在老鸨几次的拉扯下才堪堪向安南行了一个粗糙不已的礼,凉凉道:“见过郡主。”

    安南点了点头,扫了自持冷傲的白霜隐一眼,对着因白霜隐态度而脸黑下来的老鸨道:“你回去吧,她留下。”

    “是是是。”老鸨连声道,在临走前撞了撞白霜隐自以为小声警告道:“好好伺候郡主,不然仔细你的皮。”

    白霜隐又是抿唇,态度硬是丝毫没有改变。

    “好大的胆子。”安南笑了笑,坐到白霜隐旁边的椅子上,说出了里霸道总裁一样的台词,“在本郡主面前这么无礼的,你是第一个。”

    “……”白霜隐沉默,良久之后挤出一句话,“我一定不是最后一个。”说完,她直直看向安南,见安南笑容越来越温柔,心下渐渐没底。

    “坐。”安南看上去并不生气,指了指身边的椅子示意白霜隐坐下,带白霜隐坐上后她才又道:“你从前可听说过我?”

    “听说过。”白霜隐回答,声音平静没有一点波澜起伏。

    “是吗?”安南微微倾首向白霜隐的方向,问道:“那你听说的我是何种模样?”

    白霜隐看了她一样,道:“蛇蝎心肠,笑里藏刀。”

    安南笑出了声,一把按住白霜隐搭在桌边轻轻抖动的右手,低声道:“若不是你这身体的本能反应,那我可就真被你这副大无畏的表情骗到了。”

    第11章 十一 撩拨

    白霜隐被安南戳破了假面有些尴尬和不知所措,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死机了还是怎么的,便一直直瞪着眼睛看着笑兮兮的安南不说话,也没有一个动作。

    安南见此放下她僵硬的手,随口道:“你这模样比刚才可爱很多。”

    白霜隐立马将手放到桌子下面,脸色变了几变,最终在安南的注视下冷静了一下,强撑自己的高冷人设冷冷道:“郡主何必取笑。”

    “我可没有取笑你。”安南笑了笑,拿起桌上的茶杯小酌了一口,复道:“你既然知道我是笑里藏刀、蛇蝎心肠,那你现在是紧张还是不紧张呢?”

    “我为何要紧张?”白霜隐遵循自己人设,立马反问。

    安南看了她一眼,笑容可以说得上是灿若春华了,“每次你们老鸨考你风月之事时,你就会咬自己的下唇。”说着她上半身向前探了探,伸手轻点了一下白霜隐的嘴唇,又道:“就像你现在这样。”

    白霜隐连人带椅子向后撤了一步,张口就问:“你怎么知道?”

    然后她反应了过来,不可思议的又问:“你调查过我?”

    “嗯。”安南点头,一副没有什么不对的模样。

    “不知我一个青楼女子有什么地方值得郡主如此费心劳神?”没有人会不生气自己**被窥探,所以白霜隐理所当然的生气了。

    安南瞥了她一眼,笑呵呵的习惯性开花腔,“因为你好看,貌美,叫人色授魂与。所以,我就情不自禁想多了解你一些。”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语句间停顿得比平常多些,低缓缠倦,明明隔着一人宽的距离,但是白霜隐听到这句话时却觉得是响在自己耳边的,如有丝丝缕缕的气息喷薄到敏感的上耳郭,白霜隐耳尖红了个通透。

    “既然郡主如此说,那我只好信了。”白霜隐道,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耳尖。她本来想瞪安南,但一抬眼就望进一双似笑非笑的稠墨眼瞳里,心错跳了一拍。还真是,长得好看真好啊……

    但是下一秒,白霜隐瞬间抛弃了自己刚才夸安南好看的想法。

    只听安南轻轻笑了一声,饶有兴味的开口:“既然你信了,那就脱吧。”

    “?”白霜隐脸色变了数变,说不出话。

    “试问谁来风月场所不是为了做快乐事呢?虽然唐突了佳人,但是良宵苦短呀。”安南说完后将身子往椅背倾了些许,笑意浓重。

    白霜隐放在桌子下面的手紧攥起衣角,虽然她早已会有准备,但是此刻还是紧张甚至仓皇的。毕竟,老鸨教她的都是男女之事,同性之间她还是不了解,甚至不理解的。可她也心知,安南花这五百两不会是为了像逗宠物一样逗逗她,这本来就是她身为风月场所之人无法选择的事情。

    白霜隐看着丝毫不掩饰轻慢态度的安南,一晃眼目光凝在了她鬓边那摇摇晃晃的金步摇上,她大略估了估,意识到自己的价值甚至不如这件首饰。

    “怎么?不愿意吗?”安南依然含着笑容,但白霜隐却自觉读出了威胁的味道。

    于是还能怎么办,按捺住内心升腾而起的委屈,白霜隐低下头解开了自己的衣服。

    安南神色不变的看着白霜隐在自己面前宽衣解带,在白霜隐最后一层里衣掉落的时候忍不住露出了惊艳的眼神,不是为了如羊脂玉一样洁白无暇的肌肤和引人遐想的肚兜曲线或是紧闭的双腿,她只是单纯的注视着滑到佳人脚裸的衣服赞叹道:“你们这儿的衣服真是设计精巧。”

    一脱到位,给足视觉体验。

    白霜隐自当她是在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咬着嘴唇泪光点点的,手犹犹豫豫的摸向肚兜的系带。

    “不必了,转过身去。”在她下定决心的去拉的时候,安南意外有些无情味道的声音,让她如释重负。

    白霜隐快速的转过身去背对着安南,她很快就发现这种看不到对方的不可预料的感觉比**裸直面更加令人心跳加速。她看不到身后安南的动作,当冰凉的手指触摸到她脊椎上的皮肤时,白霜隐下意识的惊呼了一声。然后她听到了如在耳边的一声轻笑,那只手顺着脊椎一直缓慢的往下滑着,直到停在了尾椎不再下滑变成了一圈圈重复的摩挲。

    白霜隐呼吸渐渐急促,因不敢大动而浅浅喘着气,气氛别样的旖旎着。白霜隐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最终闭上了眼睛。

    天色早就暗了通透,微暖的烛光衬托得眼前的美好**更加活色生香,安南细细摩挲着白霜隐位于私密部位的红色梅花型胎记,脸上的笑容淡了一分。

    安南移开手指,退两步之后转过身,叹息一般缓声道:“多有冒犯,穿上衣服吧。”

    “啊?”原本等着风雨将至的白霜隐愣了愣,下意识回头去看安南,却发现安南已背过身去了。

    “是我让你不满意的了吗?”白霜隐小声问道,羞红的脸瞬间变白。

    “并非如此,你不必多虑。”安南道,脸上再无轻慢的笑容,无论神色还是语气都正经正式了许多。

    白霜隐不解于她的忽然转变,一时不知所措了起来,直到安南转身还依然半**的愣在那里,定定的看着安南的方向。

    安南再度笑开,走回她身边,在她迷惑的目光中弯下腰替她拉起了滑到脚边的衣物,仔仔细细的为她穿上系上。白霜隐被她半怀抱在怀中,肩上裸露的皮肤因喷薄在上面的气息而起了一层小小的米粒,使她不自然的耸了耸肩。

    恍惚间,气氛中多了一份不可言说的诡妙。

    “坐。”待为白霜隐重新整装之后,安南将她拉回了椅子旁边。

    白霜隐条件反射的依言坐下,疑似被嫌弃的状况让她依然不能回神,陷入了沮丧委屈恐慌等不能仔细分明的复杂情绪里。尤其是再度望到安南头上那根在她眼中天价的步摇时,这根步摇反复提醒着她低微的身份,她渐渐害怕自己借以为生的身体是不是惹怒了这个与她身份相差的巨大的人了。

    “你在害怕什么?我不是没对你做什么吗?”安南开口,故意调笑道:“莫非你期待我对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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