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一枪崩了我》分卷阅读7

    (7)

    屁叔是懂的,所以傻七从来不相信他真认为自己身上的伤是高利贷砍的。

    毕竟上一次屁叔也是酒醉醒来,再喝再醉,然后搂着傻七的肩膀说你今晚绕道回去,绕啥道你知道不,你从后门走,厕所旁边那个门,赶紧的,快。

    傻七说我没尿,我这他妈还没喝够呢,你咋回事,你不用我帮你付账了。

    但那天屁叔就说你就是尿急了,你看你尿急得都打颤颤了,快去吧,放个水回家去,今晚不跟你喝。

    傻七莫名其妙,第二天来酒吧便听得前一天这里堵了人。拿枪的有,拿刀的有。还有那种长刀,一根杆子戳着比人还高。

    一群人来了便咋咋呼呼掀桌子,砸了几瓶酒,揍了几个顾客,但没闹出人命,也没劫收银台的金币。

    拿家伙了不抢劫,也就只有寻仇这一个可能。寻仇的没搞死人,也就只有没找着目标人物这一个结果。

    傻七猜到这伙人大概是来找自己的,所以屁叔等于救了他一命。可当他要和屁叔道谢,屁叔又喝得大舌头说不清话。他说救什么命?我救了谁的命?你被谁救了一命?

    果然有纹身的都是不好惹的,这更坚定了傻七要搞个纹身的想法。但翻开纹身本看了半天,最终眼前全是花花绿绿的图腾。他说屁叔,我就纹你这个,你给我搞一个。

    屁叔说这手艺失传了,你要不纹个流氓兔或唐老鸭?

    傻七说,为啥?

    屁叔说,衬你。你想啊,你刀尖上走,身上纹个卡通,是不是很容易让人降低戒备?这就是天然的伪装啊,衣服一脱,人枪口都往别处瞄了。

    傻七觉着屁叔说得有道理,但当针头靠近他的皮肤时,他还是一下子站起来。

    他大概还没有到达屁叔的境界,他说我再磨练磨练,下一次,下一次纹。

    所以当屁叔说今晚不寻常时,即便傻七将信将疑,但还是多了个心眼。

    酒吧老板和他俩也熟络,擦完吧台过来还打了几把斗地主。

    外头的风越挂越大,窗子和门从吱吱呀呀变成乒乒乓乓。

    老板说,指不定今晚没什么客,大风大雨的,要过了十点没人,咱换里屋喝去。

    闪电一记一记劈下来,把外头路灯的光线都盖过去。狼国就是这样,一刮风下雨,温度便十几二十度地降。就算有火马酒顶着,傻七也开始哆嗦起来。

    抖了一会,大雨便噼里啪啦地打,打得屋顶轰隆隆地响,甚至震得桌面微微打颤。

    但老板毕竟不是屁叔,还没到十点,避雨的人就三三俩俩地来,十点刚过一半,酒吧竟坐得人满为患。老板放下扑克便去招呼客人,一时间酒吧喧闹得分不清什么是雷声,什么是人声。

    屁叔已经喝得又快流口水了,傻七也觉着眼前的光晃得厉害。期间他还拿手机出来看了几眼,确定今晚八爪鱼不会给他电话。

    他晃晃屁叔的胳膊,说屁叔,我今晚不用先走吧?

    屁叔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又扫视了一圈酒吧,含含糊糊地应了个嗯,也不知道是肯定还是否定。

    傻七又说,屁叔,那你说什么今晚不一般呢?

    屁叔答不了,这脸红脖子粗的状态证明他又得睡一觉。睡个十分二十分的,醒来了才能跟傻七说话。

    傻七心说高人就是高人,都是说话说一半的尿性。

    但他也不好再推,他怕再多推几下就把屁叔推吐了。于是自己起来火马酒,一边喝一边打贪吃蛇。

    而就在这时,他从纷乱的人声中听到了一个令他狐疑的声线。

    那声线从吧台传来,让傻七不由自主地暂停了游戏,往吧台看去。

    他看到一个穿着皮衣的男人,他背对着自己,正和身边的人聊着天。

    傻七蹙眉凝神,等着那人转身,一看究竟。

    可那人始终不转,只有偶尔侧一侧脸,见得到那人嘴边零星布着的胡茬。

    (8)

    傻七觉着这胡茬似曾相识,拿着酒瓶想了半天,终于和记忆中触须下的半张脸叠在一起。

    这么一想,他按耐不住了。

    他拿起酒瓶走过去,也没靠近,就在周围点唱机绕一圈,又到自动贩卖机买包烟。隔一会就若有似无地撇一下那皮衣男的脸。

    这一瞥不要紧,看见了全脸就让他没回过神。这鸡`巴玩意还长得不错,鹰目浓眉的,也不知是哪个人教他的审美戴个那么丑的面具。

    但也正是因为好看,反而一时间让傻七不敢认定这人真是八爪鱼。虽然声音听着像,胡茬也修得神似,可身形看不出来。

    在废弃楼对接时,每次八爪鱼都穿着一件冲锋衣,宽宽松松,分不清胖瘦。

    现在皮衣修身了,牛仔裤还包住翘臀了,一下子少掉了一二十斤,反差还有点大。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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