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刃》分卷阅读3

    “投怀送抱的臭小子,以前见谁都不会主动上去打招呼,”程锡小声嘀咕,“你今晚想留在这吗?”

    两个单身男性独处,偏偏之前还有过渊源,程锡的“留”,意味深长。

    “你好好休息,”徐至并非读不懂程锡话里的意思,“那多的一杯酒,是我的错,你也讨回来了。”

    他挨的那顿咬和痛,应该能抵得上程锡的一醉。

    “你总是想着如何能够两清,将关系撇个干净,”程锡大步走过来,咬牙切齿道,“我喝是我想陪你喝,我给你的任何东西都是我想给,不是想从你这谋求什么东西,这么多年了,你怎么就还是不懂呢?”

    他来势汹汹,徐至未见动摇,他站得笔挺,直到程锡很快凑过来,像是要贴到他的身上,才往后挪了一步。

    这样的剖白,竟然也不能让他露出淡漠以外的神情。

    徐至就是一块怎么敲也不见裂痕的冰。

    他捂了这么多年,连心的一角也看不明晰。

    程锡眼中的失望一闪而过:“嘴唇,我给你找点药涂吧。”

    他们没再去管那杯热烫的水。徐至坐到客厅,程锡提了药箱过来,在收纳整齐的箱子里找外用药。

    “安安,有多大了?”

    “五岁半,”程锡挑眉看他,找到合适的药来,拆了查看说明书,“怎么说呢,他是我收养的孩子。”

    “嗯,他跟你确实不太像。”他很快地接受,也是因为心里有这样的猜测。

    他们虽然互不干涉对方的私生活,但徐至觉得程锡不会单单养一个孩子,不去照顾孕育孩子的女人。

    “他两岁半的时候吧,一个人被丢在大街上,人来人往的,我陪着他在原地等了一下午也没有人过来找他,问他什么也不说。

    “报警之后我暂时把他留在派出所,谁知稍微不留神他就跑出来了,花了好一阵功夫才重新找到。后来把孩子带到医院去检查,才知道这孩子不是不想说话,是不会说话,其实只是比别的小孩子慢了一点点。

    “而且身体素质特别差,身上还发着低烧,之后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才好起来。估计就是因为这个,才被人抛弃的。他屁股上还有些淤青,估计是被打的,我就更不敢送他回去了,什么样的人对两岁半的小孩儿下得去手?正好我自身条件够,就当了他的爸爸。”

    程安其实是很聪慧的孩子,程锡慢慢地、事无巨细地教他,真正学会的时间反而很短。

    听他用小奶音叫出“爸爸”的那一刻,程锡胸中的成就感无以言表,激动得只剩泪水。

    他教程安认自己的名字,安一定得是“平安”的安,无非是他作为一个父亲最起码和真切的愿望。

    平安长大。

    程锡总算读完了说明书,他取了生理盐水:“先洗一洗。”

    刚才他咬得重,徐至的上唇破了皮,裂开的地方还在往外渗血,唇珠似乎也被狠狠碾过。即便徐至相貌英俊,顶着这么一张破烂嘴唇也显得有失风度。

    他却觉得有种诡异的美。

    明明这人怎么看也与“美”一字不沾边。

    他手上动作很轻,简单清洗之后换上酒精棉球:“家里没有更温和的了,忍一忍。”

    酒精刺激性太强,触碰到伤口难免剧痛,徐至皱紧眉头,没吭声。

    程锡的腿跪在徐至的身边,手勾着徐至的下巴,棉球的轨迹全面又仔细。从徐至这个角度,将程锡颈侧的痣看得清清楚楚。他三十八岁了,也许是平时不太低头,脖子却没什么衰老的纹理,看上去一如最年轻的时候。

    “想做吗?”徐至问。

    第04章

    就连发出邀请也如此克制。

    平静地发问,感受不到丁点**。爱与渴望,徐至通通都没有。

    程锡手里的酒精棉球碾过破裂的伤,终于让这个人的脸上有过一丝扭曲:“除夕俱乐部应该不营业了,想发泄就自己解决吧。”

    他也在意料之中很快答应:“好。”

    然后解开裤子,露出鼓胀的下身。他的尺寸对得起他健硕流畅的身材,被底裤压着的玩意高高隆起,很有威势。

    “这也能硬。”程锡被他气笑了,药当然不能再上,他把棉球扔进垃圾桶,自己去收拾药箱。

    徐至拉住他的手,将人往沙发上一压,程锡没来得及合上的箱子掉在地上,瓶瓶罐罐四处散落。像是有什么药粉的盖子被转开,霎时房间里都是苦味。

    高热的硬块抵在程锡的那处,徐至扯开重整好的衬衫,上面还有当初纠缠时弄出的褶皱。扣子应声崩落,结实饱满的胸膛透出。他肤色偏白,当年加利福尼亚的日晒也没能让他黑下来,徐至注重身材管理,也许现在的天气没能让他保持每日晨跑的习惯,大概也会是健身房的常客。

    他的肌肉不像摄入蛋白过高练就的那么夸张,附在骨骼上的流畅而有效,不紧绷时的触感柔软而富有韧性。

    程锡的身体从不缺乏对这个人的渴求,抢先一秒他的大脑给出反应。

    “你的痣很好看,”徐至微凉的手剥开底裤,然后握住对方半勃的性器,“脖子、锁骨,也很好看。”

    他的口吻无比认真。

    程锡光是被他触碰,全身的神经便陡然被调动,变得敏感万分。半梦不醒的东西被彻底唤醒,和徐至的紧紧相贴,分不出谁的更热。

    罢了。

    他在徐至面前从来没有原则。

    他反客为主,一只手抚慰徐至坚挺着的火热,一只手掀开没了扣子的衬衫,捏住对方同样颇有感觉的**。

    他亵玩着那小小的一粒,白皙的胸膛上格外艳红,修剪整齐的指甲轻轻搔刮,再用指腹按捻、打圈,乳果很快充血,不复一开始的软绵。

    当了这么多年的单身爸爸,程锡的**技巧全靠自己琢磨。

    他们许久不曾**,可只要一上手,便都知道如何能让对方舒服,曾经他们大概也是**最贴合的伴侣,至于灵魂之间相擦有没有火花,已经无所谓了。

    徐至抽了口气,手指揽住程锡的后颈,突然凑近,吻在程锡嘴角。

    程锡脑中一片白色,**也抽搐着喷出了精液。

    他太久没有解决,浊液溅了徐至满手,甚至跳上眼前人的喉结。

    手上的动作停了,徐至握住他的手,一下一下引导着程锡动作,不多时耳尖微红,脸上寒冰破开,露出**的愉悦与淫欲。实在是想让人狠狠欺负,让这双眼睛挂上因羞耻和不堪渗出的泪水。

    程锡从余韵中恢复理智,他推开徐至:“你也纾解了,就到这里吧。”

    再进一步,他怕这么多年所保持的距离化为无物,一发不可收拾。

    那两杯浓度太高的龙舌兰又在隐隐作祟,引发阵阵头痛。

    徐至坐起来,一边的外套里有手帕,不作声地低头擦去手上的浊液、收拾仪容。

    房间里压抑得可怕,处处皆是沉默。

    “你钱包里的那张电影票,我记得,”徐至的衬衣不能恢复原状,索性就这么敞着穿上了外套,“2004年1月1日0点20,你在好莱坞参演的第一部电影首映。

    “我们在时代广场迎接新年,人潮太拥挤,迟到了半小时,恰好赶上你的第一个镜头。

    “当时有一句话我没跟你说,你演得很好,那么多人在讲故事,我只了你。”

    他扣上外套,胸膛露出一小截。

    程锡的耳边嗡嗡作响。

    忽然听到“咔哒”的一声,等他抬头时,客厅只剩下他一个人。

    那是他在好莱坞拍的第一部,也是最后一部电影。

    无数电影人梦寐以求的地方,他踏了一只脚进去,然后又毫不留恋地退出。

    影片上映后票房漂亮,还在a类电影节上捞了个最佳剪辑之类的奖。程锡作为一个外来演员,尤其是文化交流还甚是局限的时期,不断的试镜机会,这在别人看来也许是莫大殊荣、事业上升的最好机会,但他只去了最感兴趣的一部,就又是一年过去。

    再后来,徐至回国,他当然也不会再在美国长留。

    他分到的镜头时长有限,自认发挥出了角色有所保留的空间。他原本没有告诉徐至这是他演的电影,只是在倒计时之后故作偶然地提出看电影打发时间。

    他以为徐至就真的是当普通电影来看,毕竟他当时的扮相和角色本身和他自己的形象有很大出入,徐至也许压根就没有认出他来。

    电影票能保存至今,一来和他的习惯有关,二来也是因为这是和徐至共同看的唯一一场电影。

    当然后者显然纪念意义更大。

    没想到徐至记得这么清楚。

    那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念念不忘的,不止是他一个?

    第05章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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