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你，如果战争开始，不屠城，不掠夺，只杀首领。”叶霖郑重地许诺。
“谢谢你，柒。”白玖柔了眸子。
叶霖勾起唇，并没有说话 。
“金帐新任的汗王是你的皇兄，哈尔努赤去世后他的弟弟继承汗王，听说哈尔努赤的三皇子，也是你的皇兄夺得了王位，继任为王。”叶霖说起金帐的事。
“三皇兄？！”白玖有些震惊。
“不错，也是不久之前的事，我忘了同你说了。”叶霖有些歉意。
“难怪。”白玖喃喃。
“嗯？”叶霖有些疑惑。
“三皇兄幼时也是极宠我的，但三哥野心很大，一直想要夺取中原，阿爸看中他的野心，有意传位于他，不想最后阴差阳错皇叔继承了汗王，三哥在我走时也是十分不舍，可他改变不了什么。”白玖顿了下，回想当时的情景，“当时三哥就有和我说过，他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然后壮大军队打回中原，风风光光地接我回家。”
叶霖不知说些什么，这下怎么办，让玖儿两边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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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袁芷(芷姐姐妖孽出场)
白玖低头不语，两个人的气氛有些沉闷。许久白玖才开口，“柒，那个花魁你控制住了吗？我想见见。”
“控制住了，正巧我还没见呢，我让人带她进宫还是出宫见她？”叶霖想起还有个麻烦没有处理。
“自然是在宫里，你杀了右相，他的一干党羽定是要翻腾着有动静，出宫太不安全。”
“好，我让人带她进宫。”叶霖起身，吩咐贰。
——
叶霖看着下面被强制住跪着的女子，果真生的一张俏生生的脸蛋，一双狐狸眼勾人似的妖孽，长发凌乱的披着，才被卸下黑布，直勾勾地盯着叶霖。“原来是皇上啊，皇上想要奴家不用轿子请，反倒是让人来绑？奴家只卖艺不卖身哦。”声音几分轻浮，当真如同风月女子一般。
“朕知道你的身份，你也不用这般说话，朕想问你几个问题。”叶霖也不理会她说的什么，正色道。
“皇上想问奴家什么问题呢？”她没有改神色，依是那般说话。
“一，你是金帐派来的杀手，负责传信，是吗？”
“哎呀，奴家可是弱女子，怎么会是杀手呢？”她故作惊讶，神色不变。
“你只需要回答是或不是，朕能这么问你，说明朕已经知道了，你又何必惺惺作态呢？就不怕朕杀了你？”叶霖打断她。
“皇上知道了？皇上知道了什么？皇上既然抓了奴家，讯问奴家，就说明皇上还有不知道的东西，说明奴家这里还有皇上有用的东西，那奴家怕什么？”她娇俏地笑笑。
叶霖脸沉了下来，但又转眼间也勾起嘴角，唇间几点讥讽，“你不怕？的确，朕还需要一些消息，但，如果朕不想要呢，朕的大霖会怕金帐？金帐不过才经过夺王之争，而朕的大霖正当盛世，你觉得纵然朕损失可能会大但，最后是谁亡？你不愿说也就算了，倒要看看是谁怕谁？”
她脸色终于变了变，但还是镇定了下来，“那皇上倒是杀奴家啊，奴家这死也就不冤了，还能让大霖损失不少呢。”
叶霖与她就这样僵持着，谁也不先松口，叶霖知道，即使大霖真的能打赢金帐但代价太大，北边还有一支匈奴，她不敢赌，她必须采取对大霖最有利的方式。
“芷？”
那女子猛然抬头看向声源处，嘴里张合一下，叶霖看着她的口型，默念:“小玖。”
叶霖转身，声音里满是温柔，“玖儿，你来了。”
“柒，就是她？”白玖点点头，看着跪着的女子神色复杂。而，袁芷一改，之前的模样，低垂着头，不去看她。
“玖儿认识？”叶霖眸色闪了闪。
“嗯，柒，我想和她单独聊聊，好不好？”白玖问叶霖。
叶霖犹豫一下，点头答应，“好，那我先去外面等你。”叶霖摆摆手，让压着袁芷的人下去，“能保证她不会威胁你的安全吗？”
“能。”白玖毫不犹豫地答道。叶霖点点头，让人解开绳子后就起身向外走去，在门口的时候顿了顿，回头看了白玖一眼，“聊完叫我。”说完就出去了。
袁芷站起来，看着叶霖出去，才回头看白玖，终是唤出来了刚刚想叫的名字，“小玖。”
“芷，怎么是你？快坐。”白玖听着熟悉的声音有些恍惚，“你怎么来大霖了。”
“怎么不是我，我难道就不能来吗？”袁芷坐下，笑笑，“至于为什么，她既然让你见我，说明你应该知道。”
“我……”白玖不知该如何回答。
“好了，她不在不说政治，我想知道你过得如何？”袁芷恢复刚刚面对叶霖的神色，“他，似乎对你不错，连这些也告诉你。”
“柒待我很好，政治上的事我基本上都了解。”白玖答道。
“我还担心你在这边会……呵，还真是多虑了。”袁芷有些自嘲地笑着。
“芷，我……对不起。”白玖看着她才想起，叶霖是她的杀父仇人啊！
“怎么，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小玖这样可是勾起我的保护欲哦，万一我把持不住怎么办？”袁芷笑，轻轻拭去她眼角溢出的眼泪。
“芷！”
“叫奴家的名字作甚，还叫的如此亲密，撒娇对奴家可不管用哦。”袁芷故作媚态地娇羞，“叫她进来吧，她不是想要问我什么，叫她问吧。”
“柒，进来吧。”白玖擦了擦泪，慌忙做出平静的模样。
叶霖闻声独自一人进去，就见她家玖儿眼睛通红，皱起眉头，看来一眼袁芷。
袁芷笑道，“皇上那么看奴家作甚，奴家会害羞的，小玖还在呢。”
小玖？叶霖托起白玖的下巴，仔细地拭去泪水，又瞥了袁芷一眼。袁芷摊摊手，是你家玖儿，自己哭的，不关我的事，这个锅我不背。
“既然小玖都出面了，皇上想问什么就问吧。”
“一，你是金帐派来的杀手，负责传信，是吗？”叶霖正色问到。
“是。”
“二，你负责和右相联系，是吗？”
“是。”
“三，右相给你的消息是你直接送到金帐吗？”
“是，由我一人亲自送信。”
“四，你的信直接送达新任汗王手里？”
“是，中间没有人转手，直接交到汗王手里。”
“最后一个，送信过程中有固定的路线吗，中间有暗号什么吗？”
“这是两个问题，没有固定的路线，但进入金帐以后就是固定路线，每个点都有暗号，令牌。”袁芷摊手。
“所以，可以说只有你能把信送到金帐。”
“不错。”
叶霖思索，送信的路线无懈可击，那还有什么法子？
“现在奴家都交代完了，皇上打算怎么处置奴家呢？是杀还是剐呢？”袁芷挑着意味不明的笑。
叶霖暗咬牙，这也是个难题！杀不得，放不得，关不得！叶霖思忖着，“你，就在凤阙阁住吧。”
“哦？”袁芷有些惊讶，她竟然敢让她在凤阙阁住？“那奴家能睡在小玖的床上么？”
“你说呢？你睡在玖儿床上，朕睡哪儿？”叶霖脸色黑了大片。
“皇上享着齐人之福，莫不是不满足？”袁芷娇笑。
“朕享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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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叶霖的打算
叶霖抱着白玖躺在床上，怀里的女孩正在酣睡，叶霖温柔地笑笑，轻轻将唇贴在白玖的额头上，她的玖儿，睡着的白玖眉眼间同婴孩般的纯真，嘴角勾着笑意，浅浅的，所谓眉目如画就是如此，她一点点地描摹白玖的轮廓，一笔一划，仔细地勾勒，想要印在脑海，印在心底。
叶霖想着就寝之前，那个袁芷看着她，用口型念出的字，她说:“你自己好好想想。”她知道袁芷在说什么，金帐，金帐！她该怎么处理金帐这个祸患！金帐的新任汗王是玖儿的三哥，听玖儿的意思这个三哥和玖儿的关系不一般，玖儿，玖儿，她要怎么办，才不会让玖儿左右为难？叶霖双手环着白玖的腰，将头深埋在她的脖颈，她有些心烦意乱，她本可以放手来干，不管怎样都是她大霖赢，可这样，不管怎样都是她叶霖输了白玖！
如何，如何才能，如果……叶霖突然眸子一深，她凝望着白玖的睡颜，一切的罪孽由我来承担。
白玖睁眼，看见叶霖含笑的眸子，她抬头吻上她的眼睛。“柒，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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