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夜不熄》分卷阅读78

    “我知道啦,”这人像是知道难为情,激情过后,矜持终于赶着趟儿回来了,随着抬高屁股的动作,他把脸埋在两只手掌里,“哥你不用说得那么直白……”

    黄煜斐则撑圆那个小口,安抚翻出来的嫩肉,平静道:“看到里面了,确实吞进去很多,都有流出来。”

    “我有感觉。”

    “放轻松,可能因为这两个月我没有自己解决过,所以量比较大,大约有10毫升左右?辛苦小橘啦。”

    “……这就不用分析报告了吧!哥你快弄,太,太羞耻了。”

    “哦,”黄煜斐听话地在里面抠挖起来,“比**还羞耻吗?”

    “……”

    “小橘好敏感,”黄煜斐继续说着,把那些浓白液体一点一点地往外掏,“现在用后面**很熟练了,下一步就是——”

    “别说!”李枳埋着脸,努力不把后面的接触再往色情方面想,他确实很累了,浑身酸,“这也太那啥了,是在开发我吗?越来越把我开发成奇怪的体质。”

    “是呀,你太乖了,身体也很柔软。我们在**方面也很契合。”

    “那我以后……以后一点也离不开你了怎么办?我一直黏着你,逼着你也黏我,喜欢吗?这得……这可得负责啊!”

    “喜欢,当然要负责,”黄煜斐缓缓在穴壁上搜刮,认真道,“我要坦白,我以前是个必须用保险套的人,无论对方是男是女,不用套都会凭空多出很多麻烦,我很讨厌这样。我也讨厌和其他人没有保险措施地亲密接触,感觉很脏,也没有距离感,很烦。但小橘不一样。”

    李枳愣了愣,讶异于这人的诚恳,轻声道:“我当然不一样,你喜欢我,爱我。现在哥都有我了,他们炮友能比吗。”

    “是啊,小橘一直这样就好了,对我们的关系多一些自信,”黄煜斐手上动作轻柔极了,也很细致,稳定的力度给人一种正被呵护的感觉,“你要,你在我这里是不一样的,也是唯一的,任何时候。”

    “嗯,我了,不会忘的。”

    黄煜斐掏得差不多干净了,又扶着李枳起身冲洗。热水进到后面,又排出来,说实话在男友眼皮子底下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李枳简直想钻到砖缝里去。之后黄煜斐又仔仔细细地帮他洗了头发,没再提他染发的事,李枳也踮着脚,给黄煜斐半长的乌黑发丝打上泡沫,再嘱咐人好好闭眼,慢慢地冲掉。

    穿好衣服出门,雨已经停了,院里有虫鸣,夜风吹得人神清气爽,一轮明朗半月挂在清澈的漆空中。李枳伸了个懒腰,回头看黄煜斐,笑道:“开着水龙头**,有这么一个好处,它能把雨声盖住。我可不想看着哥被大雨刺激得,一边插我啃我一边掉眼泪。”

    “我哭不是因为下雨啦,”黄煜斐揽住他肩膀,“虽然打雷下雨确实有些令人崩溃。”

    “那是因为什么?”

    “我不知道,看到你我就哭了,我其实不是常哭的人,”黄煜斐笑得有些腼腆,“可能是因为当人类怀有过浓的情绪时,只有眼泪才能帮他发泄出来吧?”

    “**也可以,哥你刚才做得好猛,有几下子我都怀疑自己要昏了。”

    “……有道理。”

    “我觉得,我明天会腰疼。”

    “早些休息吧,趴在床上给你按按,小橘困了我就回去。”

    “回去干嘛?这么晚了,小心路上有人劫财劫色,”李枳拽着黄煜斐,火急火燎地往自己卧室走,“我要你陪我睡,但我床很窄,哥只能凑合凑合了。”

    “不分房睡了?”

    “今天不了,你得抱着我,”李枳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让夜风灌进屋里,按着黄煜斐和自己并排坐在小铁床的边沿,“明天我还要搬去你家,好不容易改造好,才住那么几天,简直亏死我了。不过搬过去要分房睡,有个词叫什么来着,日日宣淫?我怕这个。”

    “如果不搬回去,如果我以后一直住在这里呢?”

    李枳靠在他肩头,偏着脑袋问:“那房租岂不是浪费了?这地段,一个月得好几万吧?”

    “是这样的,现在虽然不用继续受罚,但也算是彻底翻脸了,”黄煜斐搂着李枳的手臂,懒洋洋地捏,“没有家里的资助,我就是个穷光蛋,不能再把钱花在租房子上。我也需要尽快去看一看有什么零工可以打。到补习班教化学怎么样?”

    “哇,当老师吗,那我可要小心着点班里的女学生了,万一你戴眼镜讲课,那杀伤力……”李枳竟还笑着,并不怎么在意的样子,“真没想到,我哥变成和我一样的劳苦大众了。”

    “是啊,小橘随时可以把我这个穷鬼丢在大街上不管。”

    “胡说什么!你还是别当老师了,我能养你。”

    “老婆养我啊。”

    “还真别不信我,哥,我跟你说,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每天啥也不干,就专心赚钱来着,尤其巡演,刨去差旅费我赚了将近十万,以后还能接着赚,”李枳拱在他怀里,颇为得意地掰着指头数,“不对,算上教人弹琴和写歌的钱,这得十五万了,祝炎棠那首新歌的尾款也还没给我呢,又是一大笔。虽然对你来说,这些钱肯定都是零头,但咱俩住在这个小院里又不用交租子,每天绝对都能吃饱,还能丰富精神文化活动。”

    租子,吃饱,精神文化活动,这就是李枳的单纯。“……让我抱抱你。”黄煜斐侧过身,把他紧紧搂着,又道:“其实我刚才在开玩笑。”

    “啥?”

    “翻脸什么的,确实发生了,但他们拿我完全没有办法,那只金蝉,还留着吗?”

    “我和家里钥匙绑一起了,每天都带在身上,明天我给你拿。”

    “嗯,放在小橘那里就好,这算是定情信物,”黄煜斐笑了,“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你遇到什么急事,带着它,找间大一点的银行,直接见行长就可以。”

    “干,干啥?”李枳有点发怔。

    “禁足前的两个月,我不是什么都没有做。我弄到了那只金蝉,把你的指纹录到权限芯片里面了,这样如果有什么意外,我也不会太担心,”黄煜斐耐心地解释,“所以父亲非常生气也是正常。他把它交给我的时候,并不知道我会做出后面的事情。按他讲的就是衣冠枭獍。”

    李枳眼睛大大地瞪着,反应了几秒,大概懂了,他急忙翻身,把黄煜斐压在下面,道:“什么意外,我不要意外!”他又急着补充,“我也不要什么金蝉。”

    黄煜斐把眼抬起来,看着他:“小橘果然好冷漠,连定情信物都不要。”

    李枳脸红了,小声道:“不是,你咋胡说,我是就要你在我身边,就这个。”

    黄煜斐笑得不可谓不生动:“别着急啦,我只是想说,金蝉在我们这里,就可以安心。没有人能把我扫地出门。而且,还有件好事,姐姐非常支持我们的恋爱。”

    李枳身子软下来,拱在黄煜斐胸口:“那家里其他人呢?”

    “其他人?算个球。他们都蛮阴的,”黄煜斐颇为不屑,又转为真诚,“我还没有在家里站稳脚跟,没有底气把你暴露在他们面前。但相信我,总有一天会带小橘回香港,见我的家人,拜我家的祠堂,带你去妈妈的牌位前看一看。”

    “哥你别说了,我都想哭了。”

    “如果可以的话,我还要把你写进族谱,”黄煜斐抱着李枳,轻轻地晃,“八成把握吧,三十岁之前,我会成功的。”

    “真的?我是男的哎。”

    “答应你的事,我都在努力做到。”

    “说真的,当时你就突然那么出柜了,我知道的时候,真的吓了好大一跳。又开心,又觉得其实没这个必要。”

    黄煜斐还是笑着:“当然有必要。这可能是除去革命和杀人之外,人类能对社会做出的,最严厉的斗争了。激发我这个念头的人是你,我感到很幸运。”

    “最严厉的斗争……”李枳若有所思,“我哥真的很勇敢。我以为你不会做到这种程度。”

    “我比小橘的‘我以为’要可信得多,”黄煜斐黑沉沉的瞳仁凝视着李枳,“我做的事情,也都告诉你了,究竟还要怎么做才会完全相信我呢?”

    “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是我觉得,我不值当,”李枳也注视着他,眼中泛着水色,“你这家伙,突然就砸到我这儿,说句俗的,跟小行星撞地球似的,我就总在想,这么好的人,真给我吗?老天这么好心?我这种人,何德何能啊?”

    “你这种人,”黄煜斐握了一把他的发丝在手中,“就是你这种人才能让我为了不后悔去努力啊,不,是你这个人。”

    “为了不后悔去努力?”

    “很早我就发现,人怎样活都会有后悔的时候,但每种后悔折磨人的程度是不一样的。多数程度我都能忍,忍完之后,觉得生活更无趣,”黄煜斐顿了顿,像在陈述一个既定道理,“完全没有挑战性对吗?对一件事感到后悔,最多讨厌自己一段时间,却还能活下去,人为了活着,自我开解能力真的很强。”

    “这是好事啊,他们不是管这种叫做‘坚强’,叫做‘冷静’?他们说成年人都这么活着。”

    “也许吧,‘他们’的目标不就只是存活而已吗?麻木一些,就能活得更好,其实我多数时候也是这样的,”黄煜斐轻轻捋着那缕半干的发丝,慢慢地说,“但我又发现,后悔还是蛮可怕的,错过你或者失去你的后悔,我没办法忍。单是想象就觉得很难熬了,这种再也抓不住某个人的感觉,我不想再过一遍。”

    李枳不语,只是亲了亲他的脸颊。

    黄煜斐又用一种安宁的语气说道:“失去妈妈的时候,我变成另一个人,没有人告诉我,但我很清楚我变了。如果再试一遍这种感觉,我不知道,我到底会变成什么?”

    李枳反问:“哲学探讨,如果,我是说如果,你非得要失去一个人,那是他不在人世了比较好,还是他不在身边了比较好?”

    “都很不好,”黄煜斐目光笔直地盯住他,“为什么这样问?如果要失去你,我根本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非得选一个呢?”

    “我不选。”

    李枳愣了愣:“我在哥心里这么重要,真挺高兴的,但把一个人看得这么重,是不是也挺完蛋的?你看,无论是谁都不是自己,都不能完全抓住,甚至自己都不能完全抓住自己,人生那么多变数,所以很危险。”

    “是啊,我也知道我完了。”黄煜斐淡淡道,“没办法的事情。小时候下定决心,再也不会选择离开什么人就活不下去的生活方式,但我见到了你,甚至做梦一样,我尝到了你,小橘,你也是小行星撞地球呀。我一下子就明白什么叫作完蛋了。”

    李枳不说话,呼吸倒是急促了不少。

    “对了,那次在电台里听到小橘的声音,我竟然也哭了,”黄煜斐自嘲地眯起眼睛,“先前确实不知道自己这样能哭。我还记得当时说了些什么呢。”

    “我说了什么?”李枳忽然也笑了,“我都忘差不多了。”

    “你说,练和弦的时候,你会列出大家都在用的、听起来很正常的和弦进行有哪些,然后强迫自己不要使用这些和弦进行。”

    “想起来了,当时人问我为什么二十岁就能做主音,要我说一些小窍门,这问题是主持人临时提的,我都懵了,”李枳彻底放松力气,趴在黄煜斐胸前,揉了揉眼睛,“还能有什么窍门啊,不还是苦练吗,练出血泡,再练成茧子。但我当然不能那么答,就说了那个,我平时练琴的一点体会而已,就随便说的,哥怎么会听哭呢?被我的爱哭因子传染了?”

    “弄不明白,隔着电波,就变得很催泪,”黄煜斐回忆道,“当时是进祠堂的前几天,我哭完之后,赶着尾巴去做了个文身。”

    话毕黄煜斐就把李枳放到一边的床面上,坐直身子,自顾自脱了尺寸过小的t恤,抬起手臂道:“这里。”

    左边大臂下方,平时不轻易显露的隐蔽处,这是李枳文身的位置。

    就着暗橙台灯,李枳折起两腿半跪起来,看到文身。

    那是条鱼,大概是热带的,有着飘逸的鱼鳍和鱼尾。没错了,黄煜斐给自己也文了条鱼,跟李枳手臂上被划得面目全非的那条,如此相像。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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