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琅笑了：“要进去看吗？”
“不，”苏锐拒绝：“我要把悬念留到晚上。”
两个人的年夜饭，秦琅选择分餐，种类不少，但分量适中。
“我是不是该摆个烛台，再撒点花瓣什么的？”上菜前，苏锐还在琢磨。
秦琅正低头摆凉菜拼盘，闻言，唇角一弯：“下次情人节可以试试。”
苏锐去酒柜挑了瓶红酒打开，考虑到秦琅的酒量，只给他倒了浅浅一杯底。
第一道是汤菜，小小一盅，汤跟果冻似的，晶莹剔透。
苏锐摘了眼镜，放到一边，勺子在紫砂汤盅里轻轻一拨，惊讶了：“佛跳墙？”
“差不多是按着那个方法来做的。”秦琅在苏锐对面坐下：“里面的食材我改了不少，不算特别正宗。”
苏锐尝了一口，放下小汤勺：“走吧。”
秦琅疑惑：“嗯？”
“去结婚吧，”苏锐神情认真：“不赶紧把你娶回来，万一跑了怎么办？”
秦琅笑得差点没拿稳勺子，总觉得这人越来越可爱了：“不会，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除非，你先跑了，而且还跑得很快，那我就追不上了。”
苏锐有些纠结：“为什么我们要在大过节的时候，聊这么不吉利的话题？”他拿起面前的红酒杯：“我们先定一个小目标，明年这个时候，还在一起。”
秦琅原本也是这么想的，可听到这样的话从对方口中说出时，他才发现自己远比之前所以为的要贪心。
他要的不只是五年、十年、二十年，他要的是一辈子。
“一辈子，那是终极目标。”没了眼镜的遮挡，苏锐眼里只有对面的人：“我有这个信心，你呢？”
秦琅终于肯拿起酒杯，和苏锐手里的轻轻一碰，发出清脆声响：“嗯。”
把红酒咽下，秦琅继续说：“我会追上的。”
晚饭过后，时间还早，春晚才刚刚开始。
节目一年比一年无趣，苏锐坚持看了六分钟，开始专心看身边无论做什么都很赏心悦目的人。
秦琅正拿手机给之前的同事朋友们发新年祝福短信，修长的手指在小键盘上来回忙碌。
苏锐：“你知不知道，有个东西叫‘群发’？”
“知道，”秦琅抬头：“把同样的信息，给所有人都发一份。”
看到秦琅真的是在很用心的给每一个人编辑不同的祝福短信，苏锐不再多说什么。
发出去的消息，回复最快的永远是夏柯。
夏柯：新年快乐啊话说你为什么用的是短信？快去群里看看，老板大放血了！
秦琅登录自己不常用的社交软件，一堆消息很快弹了出来。点开最上方的群，秦琅进去发了个“新年快乐”。
楚老板：这不是秦琅小宝贝吗？
楚老板：来来来，压岁钱拿好。
情郎：老板新年好，压岁钱就不用了。
情郎：……这个群名片……
虾壳：不用怀疑，就是老板那个无聊的家伙！！！
降旗：敢不敢把改群名片的时间用到工作上？@楚老板
楚老板：乖巧不敢
楚老板：我的工作有人会帮我完成@卫总裁
……
楚老板：咦，彻彻好像不在啊。
虾壳：哈哈哈哈哈，老板玩脱了吧，老板娘根本就不理你嘛
降旗：鼓掌鼓掌鼓掌
降旗：干得漂亮！
秀气：小柯和姜棋哥在欺负老板这件事上，意外的默契。
灵气：欢喜冤家
怨气：天生一对
硬气：gay里gay气
虾壳：发怒我、拒、绝！
降旗：呕吐呕吐呕吐
降旗：我但凡能弯上一点，也没老板娘什么事了
灵气：@卫总裁
秀气：@卫总裁
怨气：老板，只能帮你到这儿了@卫总裁
……
楚老板：完了，彻彻已经抛弃我另寻新欢了。
卫总裁：飞机晚点。
卫总裁：我在门外，你开下门。
虾壳：默默举起了我的火把
降旗：烧
楚老板：不陪你们玩了挥手
秦琅窥完屏，关掉了群，转过头却发现苏锐不知何时靠在了他身边。
“有点不开心。”苏锐说。
秦琅微愣：“怎么了？”
“没收到过你的短信，唯一一次接到你电话，还是你替别人给我送花。”
秦琅仔细一想，发现还真是。
“刚认识那会，你一口一个‘苏先生’，熟了以后，反而连称呼都省了。”
秦琅忍着笑，微微低头，含住了近在咫尺的唇。
唇齿纠缠在一起，分不清是谁的气息先乱了，在理智失去前，秦琅如愿从对方那里听到了喉间溢出的一声轻哼。
秦琅抬手摘掉了苏锐的眼镜，顺势把人推倒在沙发上，亲了亲那双染上水汽的眼睛：“你想我怎么叫你？”
这个问题，苏锐还没来得及思考。
秦琅也没有给他思考的机会：“在这里，可以吗？”
看前的一切蒙上了一层雾。
眼睛看不清时，其他的感官反倒更加敏锐。
苏锐睁着眼，试图看清上方的人。
秦琅配合地让两人间的距离变得更近。
最后，由近距离，变成零距离。
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大年初一，对于两个不用出门拜年，走亲访友的人来说，完全可以睡到自然醒。
早上六点十分，苏锐的手机响了，他以为是闹钟，随手按掉继续睡。在“闹钟”第三次响起时，他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哪位？”苏锐眼睛都没来得及睁开，接起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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