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难度恋爱》分卷阅读20

    “昨天弄明白了,但是我今天又给忘了。”

    谢明江厉声诘问:“忘了你不会试着做?做错都比空白强。”

    谭以星嘟嘟囔囔:“我不,我不要在一个地方摔倒两次。”

    “……”谢明江气得简直要两眼发黑,几乎要吼起来,“现在就做,我看着你做。”

    谭以星只得抓过笔,吭哧吭哧,先列公式,然后带入简化,结果怎么也约不掉,式子越列越长,妥妥的往错误的方向而去。

    谢明江发现他根本就把约不掉的短式弄错了,忍住怒气提醒他:“哎,你光在那儿约,你不看看你这式子怎么来的。”

    谭以星苦着脸:“我不想知道它是怎么来的,我就想知道它是怎么没的。”

    “……”谢明江是真想揍他了。

    就揍这种人都没有用,现在学了两天新字新词,以为自己会得多了,嚷嚷着“谁怕谁!是‘打架’还是‘斗殴’?”就冲过来了,必须从经济上把他拿住,那就狗腿得很,一会儿嬉皮笑脸,一会儿装装可怜。

    谭以星现在可谓是捉襟见肘,就因为作业做得不是那么认真,就被谢明江扣了一周的零花,这让他的猫喝西北风吗?

    于是他唉声叹气,愁眉不展。

    早晨徐遥嘉来上学,顺势在他下巴上刮了下,随意调笑道:“怎么了,来,给爷笑一个,笑得好了有赏。”

    谭以星抓住他的手:“给你笑个三十八块五的,下周我有钱了再还给你,怎么样?”

    徐遥嘉本来只是开玩笑,忍不住疑惑道:“哎,不是,你怎么还有零有整的。”

    谭以星双手比出两个五:“因为买十个猫罐头要三十八块五。”

    徐遥嘉听不下去:“你都这副样子,让你的猫节俭点儿好不好。”

    “……”

    “哎呀,算了,看你可怜。”徐遥嘉掏出一百递过去,“别还了。不然我看你这生意是要做到学校里来了,家里卖身,班上卖笑啊你这是。”

    谭以星立刻笑靥如花地接过钱,又是一片雨过天晴的模样。

    徐遥嘉哼了声:“我说你这个人还真是乐观,什么事儿都不往心里去,我要是你,我早郁闷死了。”

    谭以星看他掏出英语作业,抓过来赶紧抄两道,

    徐遥嘉摸着下巴,一言难尽道:“谢明江这个金主当得太不称职,我都比他像你金主,管你的猫,管你的零花,现在还要管你的作业。”

    “干嘛?你要包我吗?”

    “不不不。”徐遥嘉头摇得像拨浪鼓,“我又不是gay,你这个构造的我消受不起。”

    谭以星终于开口:“跟你说过我和谢明江不是金钱关系,他没有包我。”

    “那你这个形象就更奴颜媚骨了。”徐遥嘉也不管谭以星知不知道什么叫奴颜媚骨,又改成抱肩姿势,“他不包你你还跟着他,干嘛,你喜欢谢明江啊?”

    见谭以星不吭声,徐遥嘉把头凑过去,惊道:“不会吧,你连谢明江都喜欢?”

    “喂喂喂。”谭以星被他骚扰得就抄了几道填空和完型,转过脸来,“你这种‘你连屎都吃’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我瞧不上他呗。”徐遥嘉白眼一翻,“给你说他风评不好,咳,就是名声不好,我给我爸吃过的饭局,别人说到他那都不愿意提,前段时间他和一个公子哥儿抢个大学生什么的,简直传得没耳听。”

    第18章 无心向学

    下午放学后,谭以星争分夺秒地跑到学校花坛,敲敲草丛里的猫盒子,果然奶糕就在附近,看到他就从花草深出溜出来,对着他喵喵直叫。

    谭以星在它头上摸了把,把书包放到膝头,拿出一罐猫粮,还未拆封,就听到个声音:“我就知道你又是在干这么无聊的事情。”

    谭以星万万想不到谢明江还能出现在这儿,抬头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他,谢明江上班基本不穿休闲款衣服,总是西装革履套大衣的,暮色四合的昏暗光线下,也是那样一本正经和严肃,显得与校园里的氛围格格不入,他跑来干嘛啊?

    谢明江用皮鞋尖蹭蹭谭以星的球鞋,谭以星以为他要骂自己,但他只是透出一丝无奈地,没好气道:“哪儿来的闲钱,还买猫罐头。”

    “徐遥嘉友情赞助的。”谭以星见他也没有很生气,打算喂完猫再走,于是拉开盖子,听不见谢明江声音了,心虚地抬头看他,“干嘛啊,又没花你钱。”

    得了吧,你兜兜转转那些没用的钱最后哪笔不从我腰包里往外掏,当我的智商和你一样?

    谢明江如此作想,但并没说出,只是未置可否地抱着胳膊,对这一人一猫都懒得看:“赶紧喂,喂完回家。”

    谭以星拿着罐头,猫就凑过来在他手里吃,他很幸福地傻笑了一下,然后突然想起来要问:“怎么今天你跑来了,老张呢?”

    谢明江眼神四面八方地乱望着,微微不耐烦:“他去送个客户。”

    谭以星有心培养一下谢明江和奶糕的感情,拽拽他的衣摆:“喂,过来试着喂一下,它可乖了。”

    你背着我养还有脸让我喂?

    谢明江执着地站着不动,可架不住谭以星一直拽他,他实在受不了,勉强蹲下来,算了,总没有领回家不是?眼不见心不烦。

    谢明江接过谭以星手里的猫罐头,未料奶糕闻到生人味道,马上警觉,把头一偏,不吃。

    谢明江立马翻脸了,指着猫鼻子当人似的骂:“找削呢?”这什么破猫,才有主几天,还剩不剩点流浪猫见什么吃什么的传统美德了?!

    谭以星赶紧把他要摔掉的罐头抢过来,放到奶糕的纸盒里,奶糕嗖一下回窝了,剩他和谢明江蹲在那儿。

    谢明江想了想,尤不解气,伸手指着那发出细微声响的盒子:“你把它给我拽出来。”

    谭以星瞧他急了,想都不想,一把拉住他的手:“你得温柔点,它要被你吓死了。”

    “……”谢明江不再吭声,谭以星突然发现自己还拽着谢明江的手,软而热,经脉血管都很分明,奇了怪了,这个人分明打人很疼,拳头跟铁打的似的,他默默想,而谢明江好像还没有意识到,光顾着生气,就那么让他牵着。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并没有很想松手。

    谭以星喉结动了一下,也假装没发现,继续拉着谢明江的手,看透他心思般地嘿嘿笑说——

    “你没有喂过流浪猫吧,吃东西的时候挑人,挑地方,挑时间,煎鸡蛋都不吃,要吃烤肠呢。”

    谢明江听这话,更是气,唰地站起来,手也就从谭以星手里顺势抽走:“还烤肠?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你就惯吧,别妄想领回家,我可不伺候。”

    谭以星手里突然空了,感到一瞬间的尴尬,不过也就是一瞬间,他马上把手伸到在吃东西的奶糕身上摸摸。

    奶糕本来吃东西时是谁都不能碰的,但谭以星又不是别人,所以它并没有反感,还是在那儿闷头吃,整个头恨不得怼到罐子里面去。

    “你还需要几分钟?”

    奶糕也是热热乎乎的,但那触感和谢明江不一样:“我再和它温存一下,马上咱们就走。”

    回到家,百惠果然已经做好了晚饭,谢明江把饭碗端到客厅打算看新闻,接过跳台时放到某部武侠电视连续剧,熟悉的片头曲一响起,谭以星端着碗就冲出来了:“看这个看这个!”

    谢明江有心刺儿他一下:“都要考试了,你还有心看电视啊?”

    “……”谭以星偏过半张脸,“我吃饭的时候你能不能不要让我食不下咽。”

    谢明江说:“你现在得坚持不看电视,否则等你考完,才知道什么叫真的食不下咽,你水平那么差,本事提升不上去了,总得总结点做题技巧。”

    “别瞧不起人,你怎么知道我没技巧。”谭以星腿一盘,抱着碗,“我都想好了,分三步,第一步……”

    “第一步抓阄,第二步瞎写,第三步听天由命是吧?”谢明江毫不留情地换了台,“这些都在你的作业里完美体现了,我看,你靠这几招就能考个位数,腿拿下来,回桌上去。”

    把谭以星给成功的气走了。

    谢明江觉得谭以星最近心思根本不在学习上,成天地想着玩猫看电视,果然,晚饭过后他走进书房,发现谭以星正对着本子干瞪眼,明显就是在发呆。

    他踱步过去,故意大声宣示自己的存在感:“看,好好看,看着看着字就从本子里长出来了。”

    谭以星被他吓了一跳,猛然惊醒,马上翻开书,尴尬地挠了把头,洋装一副做题的模样,等谢明江背过身往书桌跟前去,忍不住嘀咕道:“真讨厌。”

    他说的声音很小很小,以为谢明江听不见,可谢明江耳朵贼灵,倏地回过头,冷哼一声:“我现在不跟你计较,等月考成绩出来了,咱们新账旧账一块算。”

    “……”谭以星努努嘴,故作镇静。

    谢明江返身走进两步,弯下腰来近身威胁,低沉的嗓音在谭以星耳朵边上:“人账猫账也一块算。”

    这人还能不能好了?谭以星一笔直接叉出了图像,还抖成了一条小溪。

    谢明江本来很生气,可见他这样,忍不住抿嘴暗笑一下。

    “你怎么连条线都拉不直?”他说着戳戳那条已经脱轨的辅助线,起了一点逗谭以星的心思,故意道:“联系你那亢奋的状态,惊人的食量,微凸的大眼珠子,你别是甲亢吧?”

    你眼珠子才凸呢,谭以星气得恼羞成怒,脸色发红,本能道:“你懂什么,线拉不直那原因多了去了,撸多了那也拉不直。”

    “哦,原来撸多了也拉不直。”谢明江假装点点头,“那你肯定是撸多了,不是甲亢。”

    谭以星想到上次,面上一红:“你怎么知道我撸多了?你是不是又偷偷看我洗澡了?”

    “你洗澡的时候喘的上气不接下气,二楼都回荡着你那声音,我还用偷看?”谢明江戳戳他头顶,回身大摇大摆地走了。

    留下谭以星坐那儿爆红着整张脸。

    又是一周过去,和徐遥嘉的四手连弹配合的愈发默契,已经进入和全班同学和音的阶段,可谭以星没有闲工夫操心那些事,成天依旧是唉声叹气,不为别的,只因为明天就要考试了。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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