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难度恋爱》分卷阅读14

    谢明江百无聊赖地换着台,毫不留情地跳过一个相声小品联播,楼上突然就传来一个激动的声音:“那个我要看的!”

    谢明江无语地抬头:“你不写你的作业去,在这儿瞎望什么呢?”

    谭以星小跑下来,坐到谢明江旁边的沙发上:“你把台调回去,我有个情况要跟你汇报。”

    谢明江偏不调:“你就这么汇报,不然就滚上去写你的作业。”

    切,谭以星哼了一声,幽幽道:“很重要的情况,不听你以后可不要后悔。”

    “……”谢明江在他脸上看出了一种小人得志,只得把台倒回来,“现在说吧。”

    谭以星微微挺直脊背,问到:“包是什么意思?套路又是什么意思?”

    谢明江听得不明所以,端起茶喝了一口:“你能不能拣重点说?”

    “这个就是重点啊。”谭以星一股脑地全倒出来了,“我的同桌是徐长丰的儿子徐遥嘉,他说你在’包’我,还说这是你的’套路’。”

    谢明江的茶差点全部喷出去:“你说什么?!”

    谭以星努努嘴唇:“那种情况下我能说什么,我就默认了呗,我说我是你的人。”

    谢明江的脸刷地黑了:“你说你是我的什么?”

    谭以星满不在乎道:“那我怎么说?我不说我是你的人,我难道说我是你的狗嘛?”

    “哼!”谢明江荒唐地笑出了声,心想就你这样的狗我都不要,拿起手边的报纸,脸板着站起来走了。

    谭以星不知道他这又是哪里不合适,忍不住翻一个白眼,小声道:“早知道我说我是你的男人,让你哼。”

    结果这话被谢明江听见,他走到一半回身就把手里的一卷报纸直接朝谭以星头上砸去:“我的男人?就凭你?我看你是皮痒了!”

    为了争夺谁是不是谁的男人,谁凭什么当谁的男人,两个人差点打了起来,谢明江将谭以星推了个屁股蹲儿,谭以星一拳打到了谢明江的脸。

    第二天谭以星的屁股都紫了,到学校他刚坐下,就哎呦哎呦地疼。

    “……”徐遥嘉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会儿,半天说:“看来昨天战况很激烈啊。”

    谭以星没听懂,凳子角上有个钉子,扎得他泪花都出来了,眼泪汪汪:“我中文不好,昨天晚上才明白你说的包和套路是什么意思,不是那样的,谢明江他是我的男朋友。我们不是金钱——”

    徐遥嘉瞧他宛如一颗可怜的小白菜,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说了,我都懂!你寄人篱下不容易,一句话说错,金|主就有很多方法’惩罚’你,是吧?”

    “……”

    徐遥嘉对着一脸费解,欲语还休的谭以星嘘道:“不提了,不提了。你以后说话小点声儿,也不要在老师和别的同学面前提你和谢明江的这层关系,他们还是很保守的,接受不了!”

    谭以星今天真是倒霉透顶,因为屁股明目张胆地作痛,他一直找不到一个令自己满意的坐姿,上课也在不断调整。数学老师写黑板时听见背后总是吱嘎作响,终于忍无可忍——

    “谁属毛毛虫的?给我站起来!”

    悲催的是,谭以星没有明白他想表达的真正含义,没有主动起立,而老师早就循声知人,回头见他还在那儿扭动,气势汹汹地走下来,站到谭以星面前,拿三角板直指大门:“去,抱着你的椅子,出去站着去!”

    于是谭以星在外面站了两节课,他极力想听一下老师在讲什么,但发现太难就放弃了,然后心安理得地抻着脖子张望外面上体育课踢球的同学。

    接下来的语文课,他疼着也保持标枪一般的坐姿。语文课虽然十分重要,但不知为什么,理科班的同学就是不重视,语文老师在昏昏欲睡的一片身影中发现了昂首挺胸的谭以星,倍感欣慰——

    “来,新同学,你叫谭以星是吧?把《滕王阁序》的第一段读给大家听听,并且试着翻译一下,好吗?”

    “……”

    谭以星尴尬地站起来,很不安地望着老师:“老师,那个……我的中文不太行,我念不好。”

    语文老师知道他是海外背景,和蔼地笑笑:“没关系,翻译不出来的话先念一下,来,同学们坐起来了,谭同学请。”

    谭以星实在没办法,只好清清嗓子:“象章故郡,洪都新府。星分……呃……什么珍?地接衡户!”他刚开始还有点怯场,念着念着觉得自己念得还可以,声音越来越大。

    “……你等等!”语文老师伸出手,面色凝重地制止了他。

    全班的同学也炸开了锅,纷纷笑出声,偶尔有三言两语飘进谭以星的耳朵里——

    “嗷哟,这波操作才是最骚的!”

    “可以可以,班主任听了准气死,王校长瞧了会心梗啊!”

    然后下课他就被语文老师叫到了办公室。

    “你这个不行啊!”语文老师痛心疾首地扶着眼镜,恨铁不成钢道,“我上小学三年级的儿子都比你强!你这和文盲有什么差别?”

    被虐一早上的谭以星中午胃口欠佳,就吃了两个鸡腿,喝了一瓶可乐,下午放学时班主任在门口叫住他:“谭以星,你过来。作业做的一塌糊涂,是我打电话叫你家长,还是你自己打?”

    彼时谢明江正和廖铮在一起,本来他今天心情不错,谭以星不在家里闹腾后,全世界都清静了,于是下午廖铮叫他出来玩,他也一口答应。

    廖铮把谢明江叫到一间新开的ktv,他过去时廖铮正和不认识的几个人玩色子,见到他,过来拥住他,拍拍他的肩膀:“明江,好久没见呐。”

    他给剩下的几个人引荐道:“这是谢明江,我的好哥们。”

    谢明江的大名在a市的商圈里还算响亮,几个人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听过谢明江背景及发家史的人容易把他想象成一个满脸横肉,目露凶光的形象,但瞧见来人大高个,长得文质彬彬,虽然没什么笑容,表情还算温和。

    谢明江脱了大衣,坐到沙发上,廖铮到他旁边,很自然地隔开那些人,问:“怎么样,最近。”

    “凑合。”

    廖铮笑了,又搂住他肩膀晃一晃:“就是,天涯何处无芳草嘛。”

    “……”

    “听说这里也有不错的,新开的店嘛,叫几个看看呗。”廖铮站起来到外面招呼了一声,马上进来一个穿套裙的主管,拿着一叠册子给谢明江过目。

    谢明江没那个心情,沉着脸翻了两下,调出一个眉眼还算比较和眼缘的:“就她吧。”

    剩下的人也哗啦啦全部选完了,开始喝酒划拳。

    过了一会儿,主管把人带进来了,偏偏少一个,她很抱歉地朝着廖铮和谢明江:“七号让别人选定了,要不这位先生你换个人吧。”

    谢明江低头思索片刻:“选定了,就是人还没来,让她先陪我,等人来了,她可以再过去。”

    主管很为难:“但是——”

    谢明江看她犹犹豫豫,肝火一下子上来了,沉下脸:“就现在,叫过来。”

    全包间立马变得十分安静,众人都侧目望着谢明江。

    主管一看他不是好惹的,马上哆哆嗦嗦出去叫人,再回来时果然领了个扮相清纯的大眼睛姑娘,简直好像个大学生。

    谢明江冲她招招手,那姑娘站到谢明江面前。

    谢明江很和气地说:“谁定的你?”

    姑娘朝主管看了看,主管马上出来赔笑道:“是罗少爷。”

    “哦。”谢明江点点头,胳膊架在膝盖上,撑住下巴望着那双大眼睛,马上不和气了,口气一变,“能陪罗容海,不能陪我,是这个意思不?”

    姑娘白了白脸,听他随随便便直呼罗氏集团少爷的大名,紧张起来。

    主管也十分尴尬,忙道:“肯定就在这儿陪谢先生,谢先生千万别生气,是我没教好规矩。”

    谢明江瞟了她一眼:“她今天就不走了,过会儿罗容海来,你就——”

    气氛正紧张,突然来了一个电话,谢明江掏出手机,陌生号码,接起就听对面传来一个火急火燎的声音——

    “谢明江,坏了!老师要请我家长,也就是你,你现在赶紧来。”

    “……”

    谢明江大怒,恨不得从电话里把谭以星揪过来揍他几下,淡定一扫而空,几乎要吼起来,“你还有没有个消停的时候了?自己捅的篓子自己处理,少给我说,我不管。”

    “别不管啊。”谭以星委屈巴巴,“老师说你不过来我就别回家了。”

    谢明江咬牙切齿:“那你就在学校呆着吧!”

    挂钟已经是七点差十分,谭以星站在办公室里,垂头丧气,趁老师在外面和谢明江交涉,用手在老师的办公桌上划着圈。

    盆栽蛮可爱的,谭以星又摸了摸叶子。

    老师的声音在外面陡然变响:“谢先生,你这样让我的工作很难开展啊!”

    谢明江双手揣兜,半偏着脸:“我把他送来就是让你们管他的,你叫我在家里给他恶补语数理,那可能吗?”

    班主任气得胀红了脸,她知道谭以星是个需要重点关照的关系户,但是……

    “谢先生,老师和家长是要共同配合,咱们都希望孩子好,是不是?”班主任恳切地指着谭以星的作业本,指望谢明江给她一点回应。

    孩子,谁的孩子,这孩子好不好的他妈的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谢明江在心里爆粗,连作业本看都不看,冷哼了一声。

    “唉?我说谢先生,您这是什么态度?”

    眼看气氛剑拔弩张,谭以星冲出来,对老师笑道:“老师,你不要生气。”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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