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家庭地位又连降几级,是错觉吗?
立春之后,池淼才正式复工。李蓉蓉像对待珍宝一样,什么重活儿都不敢让他办,要是有病人找茬儿,她便立即跳到前面训斥:“我们主任骨折了都带伤工作,你还有什么理由不好好训练?!手伸直了!”
“”
下班回家后方为也是一样,倒杯水都不让他动,小短腿呼啦啦的跑过去拿杯子,递到池淼手上还不忘嘱咐:“爸爸,你慢点喝,不然会疼的。”
这次受伤看来也不并不全是坏处,被一群人当残废一样养着,说实话,心里也很爽。
而对孟琰来说,最好的福利莫过于每天晚上准点洗澡,三水再怎么拒绝也没用,他不敢用力气自然只能由着自己上下其手。做到底是不可能的,但亲亲碰碰,揉揉捏捏那叫一个肆意妄为。
又过了一个月周仁承才带来消息,说这回查的深,直接钻进了黄毛所在的深山老林。再追踪下去这才发现事情远没有他们想象的那样简单。
“整个村子都以贩卖人口为生,除了小孩儿,妇女也是交易对象。交通闭塞,信息阻隔,警方在那里解救的受害者已经达到三位数了。”
池淼躺在床上没有做声,孟琰的话听起来匪夷所思,但他知道这肯定是事实。人性是没有底线的,为了一己之利,再令人瞠目结舌的事都干的出来。就如同媒体宣传的那位“嫁给大山的女人”,到底是高尚还是悲哀,没人说得清楚。
“姓赵的可能有些难办,蚍蜉撼树,地方警察几乎没法下手。但考虑到方为以后的安全以及周鸣的未来,周仁承打算动用其他手段了。”
关于这件事的后续发展孟琰就没再继续细说,医生自然也没问,他能做的只是继续在医者的岗位上站好每一班。
池淼最后一次接触到这起案子是媒体新闻大面积报道该事件时,网络上充斥着各种言论,其中不乏一些“药丸”主义,他随意浏览几个网页,然后关掉手机叫上李蓉蓉一起进了康复训练室。
不管这个世界上有多少和“拐卖村”一样阴暗的角落,我们总要坚持信奉光明。
这一点,毋庸置疑。
第三回 到骨科拍完片子,青年将照片传给男人告知他已经彻底痊愈。又到了换季的时节,今年却没连着下雨。医院组织职工们一起出去踏青,登上山顶后,最终目的地的正是a市人熟知的玉泉寺。
池淼拿着早先准备好的玉佛请大师开光。男人在大火里弄丢的那块确实找不到了,这东西其实就是图个心理安慰,但他觉得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既然已经成为执念,那便将这保佑继续衔上。
从寺院出来正好瞧见远处云海里开着几株山樱,池淼深呼吸几口气整个人感觉心旷神怡。突然被拍了拍肩膀,青年扭头,瞧见孟琰正笑着站在他身边。
“诶?你怎么也来了?”
男人看看他手里握着的玉佛,一抬手将自己口袋里的红绳扯了出来。
同样碧绿的玉佛低垂眉眼,万分祥和。
“巧了,我也是来请大师给开光的。”孟琰解开绳子将那块玉佛挂到医生脖子上,冰冷的石头滑进衣领里,不一会儿便被捂热。
池淼摸摸胸前的佛像歪头问他:“男戴观音女戴佛,我们俩怎么老跟古话儿过不去呢?”
“要‘官印’干什么,我只要你平安喜乐。”男人抓住他的手腕沉声催促:“愣着干嘛,还不赶紧把你那块儿给我带上。”
青年背对山涧,身后的樱花异常灿烂。
他点点头弯眼笑道:“好,我也愿你此生,平安喜乐。”
正文完
番外1:水火很相容
孟琰大夏天被赶出家门,站在大街上承受烈日暴晒。他往周仁承办公室沙发上一躺,空调扫风吹了三分钟才感觉回到人间。
“敲门不开,电话也不接,三水脾气真是越来越不好了!”
写字桌后面的黑西装睨他一眼见怪不怪:“直说吧,这回又干了什么缺德事。”
孟二火脚一蹬地竖起身来:“什么叫缺德?!方小为换牙我给帮帮忙,一片好心啊!”
这话可不敢让池医生听到,不然今儿晚上就别想回卧室睡觉了。
方为到了换牙的年纪,这两天牙齿刚刚开始松动,小孩儿不习惯老爱用舌头去舔。过了一周时间牙齿还没掉,孟琰闲的无聊,哄着小朋友张开嘴,拿棉线将乳牙绑上,父子俩反向用力一使劲儿,豁口就乍然出现。
愣了两三秒,方小为才“哇——”地一声喊了出来。池淼从阳台进来见他捂着嘴皱眉说疼,那边大个子还拿着扯掉的牙齿递到儿子面前惊叹:“啧啧啧,你这牙真漂亮,要不要留做纪念?咱们继续,还有一颗呐!”
周仁承端着茶杯感慨:“果然什么样的人都能当爹,你牛逼。”
“”
“你也别搁我这儿发牢骚,大家都清楚,你被你家那位吃的死死地,不出俩小时肯定又拍拍屁股回去求放行。五行里头水克火,你就认命吧。”
孟琰捕捉重点的能力又进一步提升:“大家?还有谁知道?!”
周仁承敲敲桌面:“你瞅瞅你朋友圈,成天发的都是什么玩意儿。池淼给你剥个火龙果,都非得让你啃成心形,腻不腻?”
“”
大个子掏出手机一看,正巧王长峰刚刚评论:怎么滴,你是想表达你的爱情充满瑕疵,就跟火龙果上的黑点一样?秀成这样,不怕人神共愤哦。
“”
嫉妒,这完全就是赤果果的嫉妒!
方为被骗也不过是一晚上的气,隔两天就又抱着孟琰的大腿兴奋蹦跶。两周后他二爸爸载他去游泳,一个猛子扎下去连呛几口水,孟琰赶紧将他扛起来。
小孩儿咳嗽几声抹抹脸,突然感觉不对劲,嘴一咧发现说话漏风。
得,门牙终于也掉了。
池淼今天受邀去喝喜酒,刘护士家的千金满周岁。吃完饭回来正好在门口碰到父子俩,方为一反寻常地没开口叫他,闷头朝屋里冲。
“又怎么了这是?”
孟琰主动举起双手:“这回可不怪我,该掉的牙拦都拦不住。他自己嫌丑,和我没关系啊。”
“”
暑假最后一个月池家二老打了四五个电话说想孙子,问什么时候才能见见。
池淼跟小孩儿商量,看他愿不愿意去爷爷奶奶家住一段时间,方为还惦记着南方小吃,乐意之至。孟琰便抽空送他过去,隔日回来时照例各种特产塞了满满一车。
李蓉蓉下个月结婚,池医生在家准备红包,男人瞧见毛爷爷一张接一张地被塞进去心思又活泛起来,瘸着腿走到他身边坐下,搂着三水细腰道:“我再争取争取,咱们也去领证吧。”
孟琰身份特殊,出国程序卡的很严,加上池淼工作繁忙,这事儿提了几回一直没办。其实这张纸就算拿到手,在国内也没什么法律效应,但孟琰就是耿耿于怀不肯放弃。
池淼将份子钱收好,转身勾住他脖子亲上一口:“国外的结婚证明又不是你念叨的那种红色小本,实在不行,咱们签份协议好不好?”
大个子埋头在他胸前拱来拱去:“就是感觉缺点儿什么。”
“我俩加起来都快60岁了,还在乎那些仪式?”
“诶?!你说的没错,就是缺这种圣神仪式!”孟琰往他那边又移动几寸,笑的跟朵向日葵一样:“你要嫌麻烦,婚礼咱就不办了!但是!洞房花烛很有必要吧!”
“”
“你等等,”男人掏出手机迅速浏览老黄历:“三水啊,后天就是好日子,看见没,上头写着宜嫁娶!”
有时候面对熊熊大火,他是真有苦难言。池淼被那明晃晃的屏幕一照,顿时觉得腰疼。
番外2:红绸
向东在z省选材,相隔几千公里接到孟琰电话有事相求。五大三粗的汉子在丝绸市场来回穿梭,各种富丽堂皇、雍容华贵的织锦挑花了眼,最后才定下一匹深红色绸缎,上头绣着牡丹栩栩如生。
这块儿上好的料子到手就被做成了一件睡袍,下摆很长直到脚踝。
洞房花烛不是随便说说,孟琰用整个下午的时间布置好房间,大红喜被上还撒了喜糖。池淼一进屋满眼都是喜庆,雷拉脖子上还系着一朵红色小花儿。
“”
医生内心几度崩溃,但看男人一脸期待的样子,只好“入乡随俗”,全听对方安排。
孟琰见他十分配合高兴至极,火急火燎的将人抱进浴室。夏天衣服单薄,棉质t恤根本禁不起大个子拉扯,三下五除二的功夫便整个人一丝不挂。
前些天池淼感冒刚好,男人不敢用冷水清理,调好温度后花洒刚一打开,室内热气就陡然膨胀。洗完澡的两个人身上又是一层薄汗,青年被抱出去放到床边坐好,**着身子有些羞耻,脚指头都蜷缩起来轻点地毯。
孟琰从柜子里拿出那件睡袍递给他:“穿上看看。”
深红色绸缎映衬下,医生皮肤白的发光。那艳丽的牡丹一朵在胸前,另一朵附着在后腰,绑带系上后清瘦的线条也勾勒出来。
男人半跪在他面前前倾几分,从脖颈处一寸寸地往上亲吻。池淼双手抓紧床单呼吸逐渐加重,直到右肩被牢牢按住。
“啊——”
孟琰一口咬在他肩胛骨上方位置,左手还在青年后背上游走,直到将他全部收进怀里,这才松开挟制,在那排牙印上舔舐几番。
领口微敞,从缝隙里能看见挺立的**儿正随着胸膛上下起伏。池淼感受到他的目光轻轻颤抖,在双方静默的这一小段时间里咬唇低头,主动将那牡丹拨到一边。
显露出来的皮肤逐渐泛红,男人还是没有动作,青年不愿开口催促,只能用小拇指蹭蹭孟琰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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