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修身洁行的小黄书》分卷阅读3

    他嘴里是薄荷味的,他刚才去洗手间是去嚼口香糖了?

    齐秉洁从来没有想过接吻居然是这么让人神魂颠倒又让人自愧不如的事情。

    然而我这么长时间没喝水了,嘴里很干,不知道他的体验如何,我真是糟透了。

    更糟的是,齐秉洁没想到一个吻居然是可以持续这么长时间的。他被董理行吻得有点缺氧,由于技术不娴熟,只能被带着走,此时此刻一想到嘴里干,就条件反射地分泌了唾液,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去控制自己这张不争气的蠢嘴,他胆战心惊着千万可别让唾液留下来了,觉得自己狼狈不堪至极。

    董理行撤出了他的侵略,由于强迫症,他舔|了下齐秉洁有一点点唾液溢出的嘴角,这一下多余的动作成功让双方陷入了各自的精神漩涡。

    齐秉洁想的是他真是太逊了,董理行一方面觉得这种动作太轻佻了,不适合在表白之后的接吻中做,另一方面是他觉得齐秉洁是纯净的,这种行为对于他来说有点不尊重。

    然而除了精神漩涡以外,齐秉洁遭遇了一件更加让他羞愤交加的事情,他的身体从草食动物变成了肉食动物。本来刚开始接吻时,由于想了太多和接吻无关的事情,感官的刺|激没有那么明显,但董理行最后舔|了他这么一下,实在是计划之外,令人猝不及防。

    齐秉洁此时此刻简直想要迎风落泪了,实在是太丢人了,幸好隔着衣服看不见,不然要是让学长知道自己居然会在表白之后就对他产生这么龌龊的反应,对方要怎么看待他啊?

    他又想了想,突然没有太自责了,因为他无论怎么自欺,都依然觉得“学长并不简单”这个命题已经证据确凿了。那些对学长的□□都被他关进了小黑屋,成为了他潜意识的一部分,依然左右着他的思维方式。

    董理行产生了一个新的认识——这是齐秉洁的初吻。这一点使得他那点大男子主义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恨不得此时此刻站在椅子上一边唱国际歌一边跳舞。

    他看了眼齐秉洁,有点哭笑不得,心想:傻不拉几纠结什么呢?

    他从齐秉洁生涩的回应中感受到了那种雪一样干净的纯情,幸福感油然而生,他暗自想:我要好好对他。

    董理行保持着十指交缠的姿势领着齐秉洁出了电影院。在公众场合牵手对于齐秉洁来说已经是超出接受范围的大尺度举动了,这使得他非常别扭,然而他自认为一而再,再而三地在董理行面前出糗,此时此刻再也不想做出任何一点招人烦的事情了,于是只好半身不遂地让他攥着。

    齐秉洁听到董理行哼哼了几句歌,他声音好听,即使是随便哼唱也很迷人。

    此时此刻,齐秉洁想:或许牵着我这件事情对于学长来说还是挺开心的。

    他想去证实一下,然而董理行侧着脸,让他看不到那人现在的表情,因此齐秉洁消极地认为大概自己再次自作多情了,喜欢唱歌的人偶尔没来由地哼哼两句还是挺正常的。

    齐秉洁作为一个智商没有问题的重点中学实验班的男生,即使是未成年,也不应该是这个逻辑水平的。

    他简直是完美地绕过了所有他明明都已经想到了的理性答案,一头扎进了牛角尖的怀抱。

    于樵说董理行那个二百五色令智昏,殊不知董理行喜欢的那个才更加是爱情中的傻瓜,还把董理行那个二百五想得格外深奥费解。

    董理行把齐秉洁送到车站,他想带齐秉洁去开房,然而想一想又怕对方还接受不了,终究是没开这个口。他心想,来日方长吧。

    车站空了,附近安静下来。

    齐秉洁等的公交还没来,董理行和他并肩站着,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突然,齐秉洁把他的手从自己头上摘下来,握在手里,朝着董理行的脸凑了上去。

    董理行一惊,习惯性地微张了嘴,齐秉洁英勇就义似的啄了一下他的嘴唇,并没有用到董理行给他留的“私人通道”。董理行瞬间鬼迷心窍似的,也感受了一把害臊。他怀疑自己是和脸皮薄的人待着的时间一长自己都变得脸皮薄了。

    董理行想:他自己在那皱着眉头半天就憋出来这么一个?

    齐秉洁只见他那学长面不改色,不知是对方脸皮厚如城墙,透不出什么颜色,于是又自己胡思乱想到垂头丧气了。他学着董理行的样子,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手指交叉进董理行的,即使察觉到了学长由于害臊而产生的略微肢体僵硬,也依然视而不见,归因归得风马牛不相及,总之一定不是因为他。

    车来了,齐秉洁抽|出手,恋恋不舍地说:“学长,我车来了,回头见。”

    董理行嗯了一声,突然想到什么叫住他:“等会儿,秉洁。”

    齐秉洁回头,有点不明白学长要干嘛。

    董理行挖心掏肝地挤出来这么一句很俗的话,那难度对于他来说,就像是让一个文明标兵高声朗诵一段骂人的脏话一样。

    董理行:“我喜欢你。”

    车门打开,齐秉洁作为优秀公民,不能让一车人等他和学长在这你侬我侬,于是他甩下一句未经思考的“我也是”之后就赶紧蹿上了公交。

    董理行对那辆大巴施以注目礼,看见齐秉洁在车上朝他小幅度地挥了挥手,跟小动物似的。终于是绷不住他那道貌岸然的脸笑了,冲着空气骂了声:“傻小子。”

    作者有话要说:  学长喜欢我,学长不喜欢我,学长喜欢我。

    咦?刚才的不算不算,再来一次……

    第4章 第4章

    于樵手机收到董理行给她发的炫耀抱得美人归的消息,极尽嘲讽地回复他:“恭喜狐兄,贺喜狐兄!愿狐兄早日喜结连理,行那颠|鸾|倒|凤之事!”

    于樵觉得董理行早晚得吃亏,平时见他没点真心实意,油盐不进,瞎搞一搞就算了,怎么这次就突然不能自拔了?

    不过她实在不好在人家热恋期说什么扫兴的话,更何况董理行已经谈恋爱谈得智力极度滑坡,于樵有的时候都不大想理他了。

    她想:真让为娘操碎了心。

    董理行在讲台旁边帮物理老师判卷子,他时不时抬头瞟一眼齐秉洁,两个人心有灵犀地对视一眼,一个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另一个继续瞥几眼别的同学,装作检查纪律的样子。

    放学的时候,董理行会在校门口往东的小路上等齐秉洁放学,两个人趁着没人手牵手走一会儿,然后董理行送齐秉洁去车站,看他上车了再走。有的时候两个人会在犄角旮旯腻味一会儿。

    董理行喜欢看齐秉洁那种毅然决然半天,结果就轻轻碰一下的亲法,所以每次都给他一个鼓励又引|诱的眼神,等着他主动。

    齐秉洁有一天不知道怎么了,依旧是毅然决然了半天,然而这次他壮起胆子,捧起了董理行的脸,闭着眼,虔诚地贴了一会儿,突然偷偷睁开眼瞄了一眼董理行。董理行纳了闷,也睁眼看他,结果后面的事让他睁大了眼睛,这小子居然!

    齐秉洁竟然把舌头伸进来了!

    “唔!”

    董理行发出了一声抗议,被齐秉洁堵了回去,齐秉洁又闭上了眼,很认真地吻了起来。

    他这是在家看什么教育片了?还是被什么玩意儿附体了?

    董理行气急败坏地吻了回去,心想:你还嫩了点。

    他干脆两手环着齐秉洁的腰,借了个力回吻,就当他要攻入齐秉洁的领地时,齐秉洁无师自通了一项神功,他惊慌失措下用牙叼|住了董理行的舌头,本来只是无意识地动作,却发现对方并不能逃出他的钳制。

    “嗯?”齐秉洁自己也很惊讶怎么会这样,刚才还张牙舞爪的学长,怎么突然就老实了。

    董理行保持着吊死鬼的模样搂着他的腰,和那个捧着他的脸的小畜生面面相觑,没了威风。

    齐秉洁笑得浑身发颤,然后觉得这个姿势虽然可以让他一雪前耻,但是唾液的分泌却不太好处理。于是齐秉洁抿着嘴,咽了咽口水,吞咽的力量把董理行的舌根吸得生疼。

    看到自己无意间又无师自通了另一项神功,齐秉洁终于受不了了,笑得跟喝了笑气似的,又因为舍不得而放过了他那倒霉的学长。

    董理行被他嘬得舌头根儿发酸,瞪了他一眼,都不想说话了,嫌累。

    齐秉洁难得见到这么鲜活的董理行,心里稍微有点底了。

    董理行见缝插针了一个好主意,犹豫再三,终于还是憋不住,“秉洁,你周末要不要去我宿舍?”

    完了他又找补了一句:“我们宿舍其他三个舍友,两个回家,一个出国了,周末你来的话,就你和我。”

    齐秉洁看着学长那央视式英俊正直的面孔下那颗欲求不满的狼心狗肺,心想:我才刚刚尝到了一点胜利的滋味,你就又找个辙害我出糗。况且这也太快了。

    他由于不自卑的时候都比较冷静,因此对于董理行直白的邀请并没有产生钻牛角尖的曲解。

    他沉默了一会儿,董理行观察着他,觉出他不大愿意,于是在心里搜刮威逼利诱的好手段。思前想后觉得什么都不如色|诱,于是又去吻他,一边吻一边问他:“秉洁,来吗?”

    齐秉洁终于是拿他那个学长没有办法,松了口。他觉得也不一定就是他出糗,况且即使他再高尚,他也不得不承认,他想要董理行想得要疯了,此时此刻,这么好的机会,错过真是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

    董理行在七中实习这件事情着实掀起了轩然大|波。一直在学校里读书的小姑娘们从来没见过这么衣冠楚楚、文质彬彬的男人。董理行不光在高二的理一很火,在整个校区都成了知名人物。总有小姑娘在讨论董老师。

    然而这天,齐秉洁听到的却不是什么花痴的话了,他听到楼道里有别的班的女生在讨论董理行的作风问题,于是趴在窗户那,装作看风景的样子偷听。

    一个像鸭子的女声说:“这是真的,我一个认识的姐姐就是理工大的,董理行私生活巨乱。”

    其他女生七嘴八舌地起哄:“看着就像那种渣男啊!”“道貌岸然啊简直!”“男神这种东西不就是用来破灭的吗?你们也太大惊小怪了。”

    那个像鸭子的女声继续说:“他几乎是三个月换一个男朋友,没错,你们没听错,不是女朋友是男朋友,董理行是同性恋。”

    起哄的声音们开始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

    鸭子声:“这种人早晚得得艾滋的,简直糜|烂。”

    齐秉洁听到董理行的坏话,一下子怒火冲上了头,而听到他换男朋友的事,不禁又被自己的想象力浇了个透心凉。

    “三个月”几个字萦绕在他心头。他想三个月过后,他是不是也得被换了?之前好不容易积累的那一点点脆弱的自信又坍塌了。

    齐秉洁回忆起董理行的种种“熟练老道”、“技术精湛”、“手艺纯|熟”,愈发猜不透那个人了。

    然而他又想,管他呢?即使是被他耍了,起码也拥有过他了,勇敢点儿至少不留遗憾。

    他想难道他还怕学长觉得他傻吗?他本来就确实够傻的了,不怕继续傻到底了。

    他自己看着窗外纠结了一会儿,小声骂了自己一句,“我这么猜疑他,我算什么东西?”

    齐秉洁终究不是天使或是圣人,他只能在心里弱弱地捍卫那个他自己都不大相信的臭学长,然后再把恶毒的自己狠狠鄙视一通,可他不能让自己无条件去信任谁,毕竟说到底,他和董理行认识的时间并不足以让他深入了解那个人。

    周末,齐秉洁本来是做了最坏的打算,他甚至想到过董理行会一见到他就直奔主题,毕竟他可能这一个多月以来的目的也就是上个床这种理由了。然而,进了董理行的宿舍却让他惊呆了。

    大学的男生宿舍是什么样子的,齐秉洁脑海中有一个他自己想象出来的模型——臭袜底扔满地,烟头乱扔,桌面堆满各种脏东西。

    然而董理行他们的宿舍却未免太整洁了,大理石的地面被打扫得光洁闪亮,两张上下铺的床都铺着整洁的床单。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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