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同人)糖堆的孩子是谁的》分卷阅读23

    “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我想明白了,”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银色的戒指,“我不知道你还愿不愿意给我机会,做我的……”这段话,陈深是第二次说,显然因为没有打好腹稿,一时卡住了,抬头望着唐山海,略显尴尬。

    “陈太太?”唐山海低头看过来,脸上还有些泪痕,嘴角却有些上扬着接了话,“连词也懒得换一段吗?”

    “我那不是……说来,其实那时候我还有点伤心,这话本也不是想对李小男讲的,有人等我说完了竟一脸轻松,喝起酒来了,那时还只有我一个人心酸得厉害。”

    唐山海歪了下头,问“我记得李小男拒绝了你,可没带戒指。”说起李小男,唐山海还是有些苦涩,他佩服她的勇敢和决绝,也受了她最后一招的苦。

    陈深听完不免着急,跪着向前一步,“可别,这次是真心的。”他拉过唐山海搁在被子上的手,不容分说就将戒指套了上去,神色急躁中还有点凶狠。

    唐山海手上的输液管在黎明中闪烁着晶莹的光,他抬手看着银色的戒圈,终于完全展颜在晨光微熹中对他笑了一下。

    陈深终于学会,什么叫做抓住当下。

    ☆、第 33 章

    天完全亮了,陈深让唐山海靠在自己怀里,看着室内一点点被光盈满,“我要去做一件事,可能有几天不来,还可能会受点小伤,你不要担心,等着我。”

    陈深说这句话的时候,唐山海是心里一紧的,他不想再失去陈深,但是不能阻止他的行动,他沉默再三,终于只是点头,“小心。”

    陈深知道他担心,安抚地拍了拍后背,“不会有事。”

    刘兰芝被陈深在孤儿院截住的时候是有些诧异的,直到听了他的话,才知道有些诧异完全不足以形容此刻的心情了。

    陈深说了什么?刘兰芝人一时恍惚,眼前发晕,被陈深一把扶住抚着额角坐在长椅上,等眼前的黑暗都散去,才颤着手指着陈深的头,一时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陈深说,嫂子,我看上一个人的时候,她还满心欢喜,以为他放下了李小男,接下去那个名字简直像是个炸雷把她震了个七荤八素。

    “我一直就喜欢唐山海,虽然他看不上我。”

    刘兰芝都不晓得是先生气陈深喜欢的人性别不对,还是先在意陈深这么好唐山海为什么看不上……

    “嫂子,他老是回避我,我生气了,昨晚喝多了酒,一着急……就把他给……”后面的话陈深没说出来,但那满脸愧疚的模样刘兰芝一个过来人猜都猜到了,能是什么好事!

    她放下还颤抖着的手指,保持着震惊的模样声音却有气无力,问道,“那……现在人怎么样了?”

    陈深闻言那就更尴尬了,“这个……我也没经验,弄伤了他,这会人在医院躺着,我也没脸去看他。”

    刘兰芝拼命抚着胸口给自己顺气,接二连三的雷,已经把她弄得无力生气,“医院?!你!你这个……!”刘兰芝都忍不住要骂他几句,人家好好的硬给整进医院了!

    “我也不想啊,那不喝多了么,嫂子,他、他反抗得厉害,你看,还把我抓伤了!”陈深把脖子扭过来,让她看自己抓出来的痕迹,唐山海现在可没这力气伤他。

    几条血痕虽然不至于深可见骨,但血肉外翻看起来抓得挺狠。刘兰芝一边心疼,一边又想这得多不情愿才能给抓成这样,陈深在这件事上确实混蛋,这短她是无论如何护不了的。

    “赔罪,我马上领着你去给他赔罪!!”刘兰芝手里还揉着手绢,一下下按着涨疼的太阳穴。

    陈深马上点头,“是是是,罪是肯定要赔的,就是……嫂子,这事儿吧,老毕不知道,不然得杀了我,你看……”

    刘兰芝一想,要是能替他瞒一会也是好的,捅到毕忠良那陈深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唐山海是什么人,那是李默群的外甥女婿,她再不掺和男人的事,也知道李默群对毕忠良是个什么态度,能让唐山海消气自然是最好的。

    “你有主意了?”

    “老毕那里事忙,我一时也分不开身,唐山海这会肯定不想见我的,就是……我这怕他想不开……嫂子,要不你替我去照顾他两天,行吗?”

    于是乎,刘兰芝去华懋饭店点了一桌吃的,小心盛放好,自己提着许多东西去了医院。

    陈深将她送过去,就走了,他知道之后有一场刘兰芝见不得的腥风血雨,能避开是最好的。而且,虽然有苏三省的人看着,但毕竟防不胜防,这下毕忠良的人忌惮刘兰芝也不敢在医院贸然动手了。

    刘兰芝到的时候,唐山海正靠着枕头看书,他抬头一见刘兰芝大包小包进来,就猜到了陈深的用意,被人这样在意他心里到底是妥贴的,只不过……刘兰芝看他的眼神有些微妙。

    陈深肯定不会告诉她自己身体的实际情况,那么她如今这个怜惜又愧疚的神情……陈深到底和她说了什么!

    刘兰芝看着唐山海仿佛一夜间消瘦的脸,心里更内疚了,她把东西一放,招呼小护士把饭菜都拿去热,自己坐在床沿,抓过唐山海的手放进自己手心里,低眼一看那手腕已经细得只见骨头了,心就抽抽地疼,“山海啊,你这受苦了啊。”唐山海被她抓了手一时怔住,又不好抽出来,只好僵在那里。

    这到底男女还是有避讳的,刘兰芝往常也是个讲分寸的,只是陈深看上唐山海,还不管人家的意愿做了那种事,如今唐山海又是这么个脆弱可怜的样子,在刘兰芝心里就微妙地有些区别于其他男子,直把唐山海当半个弟妹看的样子了。

    而刘兰芝看着他眼睛都红了,唐山海一时吃不准要怎么表现,只好先低下头,不做声。

    他这一低头的,刘兰芝看来就更像是吃了亏还说不出的模样,那下巴瘦得没几两肉,“我知道,这都是我们家陈深的错。他、他过分了!我是他嫂子,却没好好管教他,我也是有责任的,山海啊,你要怪就怪我。”

    陈深!

    唐山海一听话音再一联系刘兰芝的样子,心里大约就清楚陈深说了什么,只好暗暗咬牙,戏得顺着演,再不情愿也没辙,回头再找他算账。

    刘兰芝看唐山海就是低着头不说话,手还微微发颤,以为他是气的。心里又想到太可怜了,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就碰上了徐碧城和陈深。

    车上,陈深跟她说,徐碧城根本不喜欢唐山海嘛,都不让他进房间,不然再怎么自己也不会下手。

    刘兰芝气不打一处来,照着他后脑勺就是一下,人家夫妻怎么回事你都没理由做这事!!

    陈深只好焉焉点头,说,嫂子你千万替我好好照顾他,等事情办完我就亲自上门请罪。又说,我是真心喜欢他的,你替我说两句好话呗,人都已经是我的了,我总得负责啊!

    刘兰芝脑仁是真疼!

    可她眼里,陈深是自家孩子,怎么看都好,不会说配不上唐山海。

    她虽然惯会说媒的,可对着男人这是头一回,还是个刚刚让陈深……

    “你先别气,身体是自己的,等陈深来了,我一定让他跪着给你赔罪,你看你这瘦的,嫂子给你带了好些补身体的,多少吃一点。”刘兰芝苦口婆心,陈深事儿多分不开身,把人折腾进医院了就让她过来陪着,诚意足了,心意却低了。

    嫂子……唐山海眉头一跳,刘兰芝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还没影的事……她拿手绢遮着嘴尴尬地笑了一下,起身在唐山海床上摆了小桌子,“来来来,摆这里,”她招呼人把十几个菜都拿小碟子装好了整整齐齐放他面前,汤碗推在最前面,“先吃点儿东西,饿了吧。”

    那是一碗鸽子汤,向来是给有外伤的人补的,伤口是伤口,但刘兰芝理解的恐怕不一样,唐山海耳朵都红起来,硬着头皮在被子下掐了自己几把,才堪堪将眼圈染红了,没露出羞涩。

    刘兰芝一看 ,以为他又想到伤心事了,吓得往前坐坐,杵他跟前,劝道“山海,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只是陈深从来也没父母好好教过,我心疼他,多少都溺爱了些,万万没想到他能做出这种事情来,是他该死,但身体是你自己的,咱别的不想,先养好了再说其他,啊?”

    唐山海憋出个要哭不哭的模样,乖顺地点了点头,低声说了声好,就拿起勺子,一口口喝汤。

    他实在是演得艰难,到了76号,往常他顺手的都用不上,现今是光挑他根本没学过的戏演。

    唐山海喝汤时一小勺一口,勺子碰不到碗碟,声音都没有,礼仪是十足十的好,这个刘兰芝看着倒是很满意。

    唐山海长得好,如今又是个生病的样子,气弱无力,一只手还在输液,刘兰芝半是心疼半是满意,将陈深看上个男子的别扭感压下去大半。先前,她来时还真是想不通,陈深流连风月,多的是嘴上贫,手上便宜那是从来不占的,谁也没真正看上过,便是李小男这么好的,也没教他多上几分心,最后却看上了同为男子的唐山海,现在看看这气度品貌,真是叫人服气的。

    刘兰芝看他吃着,便在一边道“往后啊,山海你有什么想吃的,就和我说,几个家常菜我还是能做做的。”

    唐山海听见她说往后,心里真是有几分唏嘘,刘兰芝人不错,只是不知道最后毕忠良出事,她能否安然了。

    他抬头小声道谢。刘兰芝心里更满意,受了这么大的罪也不见他开口骂陈深,可见教养是顶好的,要不是身份问题,陈深真是占了大便宜了。

    刘兰芝在医院陪到晚上,人其实也挺累了,唐山海便劝她先回去,刘兰芝犹豫了下,确认唐山海真的不像是会做傻事的样子,便千叮万嘱好好休息别多想,明早自己再来。

    她对唐山海道别,手才握上门把手,就见门先让人推开了,苏三省一身烟尘地冲进来,脸上还带着灰,他看见刘兰芝愣了一下略一点头绕过去走到唐山海跟前,犹豫再三,说了句“陈深出事了,毕忠良的人围堵他,不知怎么车子爆炸了,人在里边——没出来。”

    刘兰芝闻言,当场就晕了过去。

    唐山海只是握着被子目不转睛盯着苏三省看,血从输液管倒流出来。

    不会的,陈深早上还说要回来,怎么会晚上就出事了。

    他说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

    ☆、第 34 章

    他呆了一会,手指无意识摸索着无名指上新的戒圈,看着人将刘兰芝带了出去,忽然拔了针,脚踩下地,也不穿鞋袜,眼睛直愣愣盯着门往外走。苏三省怎么可能就看着他这样出去,拦腰截住了,“唐山海,你冷静点!”

    “我很冷静,”唐山海现在不是他对手,左躲右闪去掰腰间铁箍一样的手,“我就是去看看。”

    “你就是要出去也要先穿了鞋袜!”苏三省一手掐着他的腰,把他往床边带。

    唐山海被他硬按坐在床沿,忍着从肺腑涌上来的汹涌的痛,好像真的很冷静,自己在被子里翻来覆去地找,“袜子呢,苏三省你看见我的袜子了吗?”

    苏三省按着他的手,蹲了下来,抓着他的手,“我等会给你去买新的,好吗?”他的袜子在送来的时候就都是血,自然是不能穿了,到现在也没有准备新的。

    唐山海低头看着蹲在眼前的苏三省,有一瞬间与陈深的脸重叠到了一起,他忍着没有眨眼让视线清晰,想将这样的幻象尽量留得长一点。

    在昏暗的房间里,散着暧昧的味道,那时候他害怕又彷徨,陈深就是这样蹲着握着他的脚腕替他穿鞋。

    “苏三省,带我去看看现场。”唐山海的视线不知道聚焦在了哪里,他说着就要站起来。苏三省握着他的手腕不肯松,他怎么敢让唐山海去看陈深的尸体,他现在怎么受得了。

    “别去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枚看不出银色的戒指,托到唐山海眼前,“他只留下了这个。”

    唐山海看了一会,伸手拿了起来,和手指上带的那枚放到一起,看了一会,“我还没给他带上。”

    苏三省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他,他以为唐山海会哭,会失控,可是等了一会,他仍然很安静地坐着,慢慢将戒指握进掌心。

    “唐山海,行动处现在乱成了一锅粥,毕忠良的死期就要到了。”毕忠良对陈深的赶尽杀绝让影佐认定了他就是麻雀,李默群也不再坐山观虎斗,亲自带人抓捕了毕忠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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