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人仿佛灵魂出窍，一动不动：
楚末一定是看我硬着辛苦才为我做这种事的……都怪我喝多了神志不清，尽干些蠢事！结果还要让他他帮我善后……本来不再给他添麻烦的，到头来却添了这么大的麻烦……我还有什么脸面对他？
没脸见他了。
我简直……差劲极了！
想到这里，姜沐捂着脸，红了眼眶。
楚末从卫生间里出来，看到姜沐坐在那儿，眼睛湿漉漉的望着自己，便走过去：“好点了吗？”
“……”对方用力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怎么了，刚刚有弄疼你吗。”楚末蹲下来，声音很轻柔。
姜沐再也抑制不住，“哇”地一声哭出来：“对不起……对不起……楚叔叔我不是故意的！！……呜哇啊啊啊(tot)”
楚末倒被这突如其来的放声大哭整得有些愣，良久，抬手摸摸他的头：“好好的哭什么。”
姜沐一把打掉他的手，背过身去拿靠枕遮住后脑勺，哭到喘不上气：“丢人！……太丢人了…！唔哇啊啊啊啊啊”
楚末轻轻拍着他的背：“哪丢人了。”
“我硬了！！！呜呜呜”
“男人都会硬，这很正常。”
“我在你心里成变态了！！！”
“没有。”楚末轻声细语地安抚他，“小沐才不是变态。”
姜沐接下来也不知道该说了什么，总之叽哩哇啦地说了一串外星语似的，，可由于哭得太撕心裂肺，完全听不清楚。
楚末没有办法：“你哭是不是？”
“嗯！”姜沐吸了一口大鼻涕。
楚末便抓住他肩膀，强行把他扳过来，将他的双手围在自己腰上，“那抱着我哭。”
姜沐的脸贴在楚末的腹肌上，紧实的触感蹭着他的脸颊，怔了片刻，搂住他的腰继续哭了起来。
——今晚的一切都太糟糕，他唯独不想在楚末面前出糗，可现实偏偏背道而驰……
为什么楚末还愿意对我这么温柔？
这么温柔真的太犯规了！
“冷静下来没？”
过了会儿，楚末将他拉开一点距离，问道。
“……”姜沐看着他，胸口剧烈起伏了一下：“楚叔叔，对不起，对不起…我也不想变得这么奇怪，我一直很努力地想要忘记，可是真的好辛苦啊……喜欢你这件事真的好辛苦啊！”
楚末听到这儿，瞳孔一震：“你说……什么？”
☆、第 33 章
“对不起，因为太辛苦了，实在……撑不下去了。”姜沐紧紧揪着楚末的衣角，手指微微发抖。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作用，姜沐觉得他胸口有一种谜之冲动。
反正不管说不说都是死，早死晚死都一样，还不如一鼓作气把心里想法全交待了。
“在你眼里，从来没有把我当作成年人对吧？”
楚末看着他泪眼汪汪的双眼，喉结滚动了一番，声音有些沙哑，语气却很平稳，听不出是什么情绪：“你喝醉了。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姜沐使劲点头，“我喜欢你，不是青春期盲目崇拜，而是认认真真想要跟你在一起的那种喜欢。”
他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抓着楚末的衣服吼道：“你明白吗，楚末。”
“叫叔叔。”
“我不要。”姜沐坚定地说，“我不要你总是把我当作小男生。”
“那你想让我把你当做什么。”
“男人。”
“男人？”
“嗯！”
“有什么区别。”
“你对小屁孩没**，你对男人才会有**。真是不公平，我在春梦里梦到你的时候，你却只把我当作小屁孩。”姜沐捧着楚末的脸，执着地和他对视。
“你那天……原来是梦到我了么？”楚末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发出一声低低的，几乎微不可闻的轻笑。
他在笑？
姜沐愣愣地看着他。
他是在嘲笑我吗？
也对，在他看来一定很可笑吧。
莫名其妙的告白，不成熟的喜欢，或许已经对他造成困扰了。
想到这里，姜沐像突然醒悟似的，退开一步：“楚叔叔……我……”
借着酒劲，什么都说出来了，现在该怎么收场……
“自顾自说了这些……抱歉。如果你觉得困扰的话，我现在就走。”
他像个做贼心虚的小偷一样，低着头往门口走，走到一半被楚末拉回来：“就这么走了？你不想听我的回答么。”
“……回答……？”
姜沐望着楚末的脸庞，灯光下，这张原本就极具诱惑力的脸更加英伦帅气了。
“你跟我告白完，就想落荒而逃？有这么不负责任的告白者么。”
“……我……”
“我的回答，你不好奇？”
姜沐睁大了眼睛，呼吸越来越快，“咚！咚！咚！”，心脏已经快要跳出胸腔。
“我没有想到，你梦遗竟然是因为我。”楚末轻轻地搂着住他的腰，“抱歉，让你这么辛苦，早知道是这样，应该由我来说的。”
“什、什么？”姜沐的脑子“轰”地一声，炸开了。
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还想再问清楚一点，这时，门铃响了。
两人皆是一愣。
楚末看了看墙上的钟：“不早了。你该回家了。”
果然，门一开，姜志远站在门口，戴着温文尔雅的眼镜：“开会耽误了点时间，来晚了，来晚了。”
“老爸！”姜沐探出一个脑袋。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姜志远推了推眼镜。
“……我……没什么……”
“喝多了吧？明知道自己酒量不好，还喝这么多！”
楚末道：“老师，怪我没有看住他。”
“不怪你不怪你，今天这小子又给你添麻烦了，我来领他回家……小沐，快出来。”
姜沐磨磨蹭蹭地走出去：“老爸，我没有喝很多。”
“脸都红成这样了还说没有！”
“……”红成这样才不是因为喝酒好吗！姜沐在内心狂吼——老爸你都不知道你儿子刚刚经历了什么！
他悄悄回头，发现楚末还站在门口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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