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是个反派[快穿]》分卷阅读148

    那少年修者坐起来,撸了把下摆,缠在腰上,拿着玉佩道:“既然你我已经是朋友了,我便告诉你一个秘密……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齐墨微微摇头,道:“不知道。”

    “我告诉你,”少年修者本来还说笑嘻嘻的,可是等他说这一句话的时候,却忽然变得面无表情了:“这是我未婚妻与我的订婚之物。”

    齐墨:“嗯。”

    “我与她,本来是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妻,可惜我天资不好,家族一夕之间又被屠尽……”少年修者面无表情道:“既没了高贵出身,自己也是个不成器的,我那未婚妻与我解除婚约,倒也不是什么做了错事。”

    齐墨心知他此时此刻只需要一个倾听者,因此也便没有多话,只是安静待着。

    “我第一次见她,那可实在是个美人儿。”少年修者的目光缓缓垂到了齐墨脸上,他被晃了晃眼睛,一时恍惚,道:“……可惜,要是我先看见了你,便不会觉得她好看了。”

    齐墨:“……”

    少年修者丝毫没有发现自己歪了观点,他自顾自地继续道:“可那时候看见她,却觉得她真是好看……只觉得我此生,约摸都未曾再见过这般好看的人儿了。”

    “她心中有怨,我是知晓的。她是谁?”少年修者歪了身子,他靠着树,轻轻道:“她是谁?”

    “她是天之骄子,江家家主独女,天灵根,还有那般美貌。”少年修者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个葫芦来,咕噜噜的灌了几口酒水,醉醺醺地道:“倾慕她的人排起队,能从樊阳剑派演武场,一直排到那山门外。”

    “我算什么?”他又端正地坐起来,这句话里居然还带着点委屈的意思,他看着齐墨,眼眸明亮,道:“和尚你说,我算什么?”

    齐墨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又继续了。

    “我是个笑话。”

    他又重新变回了面无表情的模样,他道:“我是个笑话。”

    “宁家尚在的时候,我宁不流是个纨绔。”

    “如今宁家没了,我便成了笑话。便是这一个名额……都是我一个头一个头磕着,从山门处跪到了掌门前,求他给我的。”

    他声音里带了点疲惫。

    葫芦从他怀里掉下来,齐墨伸手接住。

    里面还有晃荡的水声,葫芦没有塞塞子,里面的酒液撒了齐墨一手,却只有清甜甘冽的香气,几乎与周围的气息融为一体。

    宁不流看着他,幽幽道:“那是我的酒。”

    齐墨道:“我知道。”

    宁不流问:“你当我是朋友么?”

    齐墨毫不犹豫,道:“自然是的。”

    宁不流笑了一声。

    他伸手抱住树,打了一个酒嗝,看着齐墨,撒娇一般地道:“既然当我是朋友……那你喝一口。”

    齐墨没有犹豫,他拎起葫芦,喝了一口里面的酒,脸上几乎是立马泛出了红晕。

    宁不流眼睛都要瞪圆了,他愣愣的,打了个嗝儿,道:“你们和尚……不是不喝酒的么?”

    齐墨摇摇头,道:“并非如此,佛门弟子可以饮酒,也可以食荤。”

    这些规矩,一般都是凡世的和尚要守的戒律,一是为了静心明神,一是为了驱逐体内浊气。

    而修行之人,在先入门时,体内气血必须充足。不然,若是叫他们每日食素,又锻筋炼骨,根骨底子便被毁了。

    宁不流愣了愣,他说:“那……那你这,这算什么朋友?”

    他声音里还带着些委屈的意思,手上一松,就从高高的树上掉了下来。

    第148章 疯魔可成佛(二)

    齐墨微微一怔, 连忙上前一步,伸开双手, 把人抱了个满怀。

    宁不流落到他怀里,半点挣扎的意思都没有, 反而自己往里蹭了蹭,又去够掉到了地上的葫芦。

    齐墨把他放到树下,又捡起了葫芦递给他。

    宁不流抱着葫芦,打着嗝 他委屈地哼哼唧唧,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齐墨本来还耐心地等着他再说几句,结果等来等去,反而见宁不流呼吸平缓下来, 嘟着嘴, 居然是睡着了。

    这情景实在是可爱。

    齐墨有些哭笑不得,这人总不能一直睡在这里,他不作犹豫,便又把人抱了起来, 回了清净寺处。

    清净寺的领头师叔见他回来, 怀里还抱着个人,也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瞥了一眼,就又专心打坐了。

    齐墨从储物袋里取出了一件替换的衣物,平铺在地上,把宁不流放在上面。

    又在四周设立法阵,形成一个隐匿阵法, 自己端坐在宁不流身旁,取出一卷佛经,慢慢地看。

    天色很快便暗了下去,陷入黑暗中。

    宁不流原来被齐墨放得端正的睡姿也变了,他两手抱着葫芦,紧紧蜷缩成一团,脑袋就枕在齐墨大腿上。

    齐墨专心致志,感觉到毛茸茸的脑袋硬往他怀里钻,也未曾有什么反应。

    宁不流喝了酒,一夜都睡得香甜。次日凌晨,天色刚亮,他才被来要人的樊阳剑派弟子惊醒。

    那是两名男弟子,容貌端正,倒也算得上一表人才。他们对待清净寺的佛修倒是很客气,只道有一名弟子跑到了清净寺的地方,望他们看见人,能给他们说一声。

    昨日齐墨带着宁不流回来时并未隐藏身形,因此许多人都看见了这一幕,也知道一名樊阳剑派的弟子被一个佛修带回了清净寺。

    如今秘境将开,他们才急急忙忙来寻人。

    “不知大师可见一樊阳弟子,十六七岁,常揣着一个黄皮葫芦的?若是见了,可否能与我们知会一声?”

    领头的和尚神色淡定,他道:“不瞒两位居士,那位如今便在此处。”

    他话音刚落,齐墨便撤了法阵,露出其中的他自己,以及已经歪歪斜斜坐起来的,靠着他一副懒散模样的宁不流。

    宁不流怀里抱着葫芦,他朝着俩人举了举手,懒洋洋道:“哟,见过两位师兄了。”

    两名樊阳剑派的弟子脸色青黑,一人道:“宁师弟,如今马上便要进入秘境,可不是你乱耍少爷脾气的时候。你一个人跑到这里来,说也没有说一声,实在是不妥。”

    宁不流道:“确实是师弟我疏忽了,该与师兄们说一声的……”他伸手揽住齐墨的肩膀,甚至在他光滑的光头上摸了一把:“师兄们请看,我来寻我的朋友,如今见了他,只恨不得与他彻夜长谈。”

    齐墨:“……”

    领头和尚:“……”

    清净寺弟子们:“……”

    一时之间居然不知如何是好。

    齐墨这个被摸了光头的还没有气恼,旁边的清净寺弟子刀剜一般的目光便都聚到了这里。

    宁不流却像是没有感觉似的,他挂在齐墨身上,笑嘻嘻的,半点不自在的感觉都没有。

    樊阳剑派的两名弟子顿了顿,似乎是被镇住了,看起来是领头的那人顿了一下,道:“可如今秘境便要开启了,师弟还是随我们回去罢。”

    宁不流摆了摆手,道:“师兄们不用担心……让我再与这朋友说几句话,我便随你们走。”

    领头的那弟子目露狐疑,倒也没有阻拦,他对领头的和尚道:“大师,您看这……”

    “两位不必客气。”领头和尚道:“这位居士乃是我清净寺的客人,便是再多待一会儿,也是无妨的。”

    两人便只能住嘴,看宁不流又缠着齐墨设了法阵。

    宁不流等齐墨设好阵法,便道:“和尚,我看你身份不凡,你是哪一位啊?”

    齐墨端庄极了,他瞥了宁不流一眼,道:“小僧法号了缘。”

    “了缘、了缘……”宁不流念叨了几遍,道:“了缘,你朋友有难,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齐墨不答,只是道:“居士且说便是。”

    “嗨,叫什么居士。”宁不流盘起腿,想了想,道:“直接叫我不流就好,咱俩之间何必客气!”

    齐墨带着笑看他,并不搭话,宁不流便又道:“你可能不知道……我这一行麻烦极了,说不得便会姓命不保,你们佛门中人讲究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知了缘你,愿不愿意造一场浮屠?”

    齐墨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他道:“居……不流且说。”

    宁不流拍拍他的肩膀,道:“你不必知道太多,免得被我牵扯进来……和尚信我,这一次之后,我肯定有大机缘给你,得到的东西,咱俩五五分成,如何?”

    齐墨道:“你不必如此……”

    他话还没说完,宁不流就一把捂住了他的嘴。齐墨眨眨眼,看过去,宁不流便唉声叹气着道:“你可也太听话了些……怎么看起来一脸的傻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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