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同人/丐花)望春》分卷阅读10

    就当是因为栖夜吧。

    风流可没想那许多,想的都挺美,过两天是中秋,提前就备上了月饼,还把自己埋了三年多的一坛好酒给挖出来了。

    反正离开春还远得很,花春能留一时是一时,得好好珍惜,当然要说风流交那么多个朋友怎么就跟花春这么上心,风流自己心知肚明,这又得谢谢白信了。

    这要不是之前那误会,他估计现在都还弄不明白,为此他还特意请白信喝了一顿,知道这茬的也就白信一个。

    当时两人醉的是稀里糊涂,风流兴致高涨地站在山头引吭高歌,唱春花是我媳妇嘞诶诶诶谁都不能抢嘿嘿诶

    白信的酒一下就醒了,再一听,抢的人猪狗不如诶哟嘿,白信吓坏了,把还在那鬼嚎的风流拖了回去。

    伙伴们的笑话算是歪打正着了,要不说旁观者清呢。

    花春别的没感觉到,就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风流睡觉就老抱着他,箍得他翻身都难,跟怕他跑了似的。

    有时候花春甚至能察觉到他身体上的变化,你说我怎么突然隐晦了?那没办法花春皮薄,要他说吧,不光男女授受不亲,男男授受也有问题。

    只不过这种事花春也不好意思当面说,而且连风流都没自觉到的东西,提了干嘛呢,尴尬不说没准还落个胡思乱想,作为大夫,他认为也许只是风流做了春梦罢了。

    这个事后好几年风流才听花春说起,风流一个劲说俩人原来这么早就心有灵犀,他还真就是做梦了,只不过梦的不是别人。

    就是花春。

    就当花春寻思俩人是不是该有点距离的时候,上天还真给了这么个机会。

    中秋当夜月饼刚咬一口还没下肚,有弟子来通知风流,半个月前岛上支援黑龙沼前线的粮草半道上被劫了,押运的弟子们一个活口都没留下,尸体刚刚被送回来,帮主有令,兵分两路,大堂带人调查此事,二堂挑批人重新运送粮草,二堂主点了风流的名,明一早跟弟兄们准备新粮草,后天下午出发。

    风流没说话,饼也不吃了,心里像塞了东西一样,堵上了。

    花春也是听明白了,这是出了大事。

    风流说他去看看那些死了的弟兄,一起身出了门,半句话没多说。

    花春坐在屋前一直等到半夜才见着风流的人,他看起来有些沉默,看见花春时眼神惊讶了一阵,显然没想到花春还没睡。

    你……花春你了半天,始终没想出该说什么来安慰,他觉着此刻好像不管说什么都显得不痛不痒。

    风流不知想了些什么,回屋提了把铲子,自个儿在门前一处角落挖了起来。

    第十五章

    十五

    花春不明白他想干什么,只能打着灯笼替他照着。

    挖了小半天,花春就看见风流从地底下刨了个箱子出来。

    箱子不大,比他的药箱还小些,风流将那箱子抱进屋,擦干净外边的泥,才小心翼翼打开。

    花春偏过头一看,里边两个酒坛,一些小玩意,有个小木人,一把精致的匕首壳,还有支风车,都是小孩才玩的东西,而让花春意外的是,箱盖里边别着一根品相完好的骨笛。

    风流将那骨笛拿下来,递给花春,给你。

    花春有些愣,给我?

    风流说这是很早以前他随师父去稻香村玩的时候捡的,觉得好看,可他不会吹,就和小时候玩的东西收在了一起,一收就是许多年。

    花春伸手接了过去,仔细一看,这笛子有些特别,乍看之下更像一支牧笛。

    怎么突然送我这个?

    风流挠头一笑,之前就想送你,老忘记。

    怎么想起来的。

    我怕我走了,你也走了,送你这个,风流到这又多了几分认真,你可得放在包袱里随身带着啊,不能忘记我。

    花春没想风流还担心这个,一时竟无言,只觉得手里突然就沉了,又像在他心里栓了点东西。

    花春看着箱子里的物件,问了句废话,这都是你小时候的东西吗?

    对,你可别告诉别人我埋哪了啊,还没人知道呢。

    花春瞅着那俩酒坛,有些好笑,你从小就喝酒吗?

    风流就知道他好奇什么,也笑,小时候不喝,这个是后来放进去的,不过里面不是酒。

    风流说着就把坛子口揭开,给花春看。

    花春傻眼。

    竟然是两罐钱,一罐铜板一罐碎银,把坛子塞得满满的。

    风流看起来特别自豪,说这是他近二十年的所有家当。

    花春目瞪口呆,喃喃难怪那么多人奔着丐帮来了。

    风流说那些人跟他不一样,他这不光有要饭的,还有给有钱人跑腿办事儿的,帮里赛鸟奖的,跟伙伴打赌赢的,帮人干活人给的也在这里边。

    花春听得有些感慨,却也不解,那你都埋着,给土地爷花?

    不是他想说,风流那几条裤子差不多都磨烂了,光是他给打的补丁一个巴掌都不够数。

    我自己不花可以给我媳妇花嘛。

    花春就明白这钱为什么至今还埋着了,就风流这欠打的性子,估计还得再埋几年。

    风流一边把坛口扎回去,一边说,春花你要以后在外面过的不好,就来桃花岛吧,反正你也知道钱在哪,当然你要能在我们这开个医馆就这么住着肯定更好了。

    花春把笛子收进包袱,没当回事,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大夫虽然清汤寡水可还不至于饿死,留着给你未来媳妇吧。

    风流盖上箱子,听了这话半天不吭声。

    花春有些奇怪,以为自个儿说了什么风流不爱听的,回头一瞧,风流正直勾勾盯着他看呢,脸色复杂的。

    怎么了你?

    风流不答,抱着箱子出去了,临走又补了句,春花,我刚是说真的。

    花春反倒不明白了,我没说你开玩笑啊。

    风流的口气突然就哀愁了,你怎么听不懂呢?

    啊?怎么没懂?

    我就想说你当我媳妇好不。

    花春脑袋嗡一下就大了。

    你说什?什么??

    风流可算豁出去了,一本正经又说了遍,当我媳妇。

    ……你先出去。

    春花!

    闭嘴,我安静会。

    风流就出门了,埋完箱子也没回来。

    风流在门前树上坐了一宿,天蒙蒙亮,门开了,花春背着药箱行李,没发现树上有人,在门前站了好一会,走了。

    风流知道,那是码头的方向。

    风流也知道,不管自己说不说,花春都是会离开桃花岛的,早和晚而已,莫问和他十几年朋友,他也是说走就走了。

    他只不过是不想,让自己的存在无足轻重。

    而他想了这许多,唯独没想到真当花春走的时候,会比预想的更难过。

    大风你怎么了今天。

    媳妇跑了。

    啊?花大夫走了?啥时候的事啊。

    今天,不是你怎么知道我说的他?

    岛上的都知道啊。

    啥???

    你唱歌的时候几个堂的人都在坡底下练功呢。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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