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让男朋友爱上我的方法》分卷阅读3

    早知道当时就算不打算继承我爸妈的事业…也应该了解一下,多少学一点,要不然也不至于现在就只能看着喜欢的人为工作焦头烂耳干着急,除了做点吃的什么都帮不了。

    不过还好,大概是因为工作进展顺利,y先生近来心情一直都很好,我常常去他公司给他送饭都时能看到他眉眼带笑,然后虽然y先生其实不太喜欢喝牛奶(这大概是我为数不多的了解y先生的点了可是他向来神经敏感,大晚上给他喝茶或咖啡的话他大概今晚就不用睡了,然后豆浆的话y先生又豆制品过敏,只有牛奶助眠又营养,重点是y先生胃本来就不太好,还经常在公司吃外卖,重油重盐的他常常也吃不了多少…我就想让他多喝点牛奶,试着能不能把胃调养一下),但我每回给他喝他也都喝了。

    所以近来我一天最开心的时刻,便是拿本书摊开装作在看,然后偷瞟y先生皱着眉头穿着羊绒睡衣抱着电脑喝牛奶的样子。

    又扯远了,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我之前一直就有被人说是个 “看着八棒子打不出个屁来,这没多熟话还不少” 的、有点絮絮叨叨的性格,我也知道自己这样很惹人烦,但是一时之间也实在改不过来。

    但是在y先生面前还是会收敛一点的。

    不知道为什么,可是我一看到他,我好像就变得不太像我自己。

    之前还没告白的时候就是这样,我想说对他说你不要看我,可又想说你为什么不看我,我以前也常有过志得意满时,可是在他面前,我从未耀眼,从未自信,我不敢大声说话,我变的满身缺点,渺小佝偻,我的手不知道往哪里放,嘴里干巴巴的也不敢说话,我又想他注意我,又怕他注意我,当时我常常会觉得大概即便是最春`心萌动的少女,也不会比我更加患得患失 。

    我只要想到他,我的心就像被绞紧了,止不住得发抖。

    ………

    …………我都在说些什么…………生病的人果然就是太容易矫情了

    是的,明明y先生忙成那样了都没什么事,我这个每天就是看看书写写文章做做饭的闲人居然还能生病。

    一开始其实就是打打喷嚏咳嗽两声这个样子,对于日常生活完全没有影响,y先生最近工作又这么忙,我也就实在没好意思因为这样的小事烦他。正好他白天呆在公司晚上又经常要加夜班,似乎是怕吵到我(我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拼命,其实他已经做的很好了),一般都睡在客房,因此大概我半夜咳嗽打喷嚏他没有听到反正就是他不知道我生病了。

    在这里还是要提醒一下各位,生病了就应该马上吃药看医生,不然真的是小病拖大病,我就是一个活生生作死的典范。

    昨天我朋友一大早打电话要我救个急,他们研究所有个和杂志约好的稿子主题和另一篇撞了,就问我有没有时间找个以前的文章改一改交上去,我一大早在被窝里临危受命,抱着个毯子写了一天踩着点发过去后倒头就睡,就忘记了吃药,结果今天早上(其实是下午= =)被电话铃声吵起来时头昏脑胀,简直不知今夕何夕。接电话时讲了半天(其实是对方讲了半天我就嗯嗯哼哼几句)都没听出对方是谁,然后对方就问我说是不是生病了,有没有吃药。

    我当时应该是回答:“吃了”。

    对方就问我说什么时候吃的。

    我说前天。

    对方后来大概又问了什么“你现在还是不是住在原来的房子”什么的 我也忘了自己当时有没有应声,连什么时候挂的电话都不太记得。

    结果当我被人从被窝里扒出来,看着床头摆着的蓝蓝绿绿的药和热气腾腾的粥意识逐渐清醒以后,才注意到某个搬了把椅子把脚翘在我床上玩电脑的友人。

    就是那个我在上文引用他对我的粗俗评价的那位我的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我之前没有告诉他我生病,我简直可以想象他在了解到y先生近日工作状态和我的对比以后站在我的床前敬佩地为我起身鼓掌的模样。

    对的,他认识y先生的,我之前大概也提到过他,就是当年我和y先生尴尬告白现场那位第一个为我解围的友人。

    在我茫然地叫了他的名字以后,这位不经我允许擅自闯入我家(以及我房间),用着我电脑还一脸不耐烦的友人,对我生着病还得帮他救场、截止日期十五六个小时前才和我说、忙了一天睡前发给他检阅的稿子严加指责,毫不留情地痛批我对他交给我的任务敷衍态度的不满(听说是因为我生病时迷迷糊糊写的稿子出了好几个很明显的错误,连referene的格式都没有写对,他本来是打电话准备臭骂我一顿,结果发现我声音有点不对劲才来的),并且威胁要发邮件给我们读研时的老师告发我的劳思逸淫不思进取。

    我觉得为了方便你们理解下文,我还得声明一件事,就是我的这位友人曾经担当了我一段时间的前男友。

    №96 ☆☆☆用户 68733045 于 xxxx-xx-xx xx 留言☆☆☆

    6

    ……

    说是前男友,其实严格说来不过是“名义上的”,比起交往更像是相互之间的打趣,自始至终都是全然神交,纯的不能再纯的的柏拉图,别说接吻,我们连手都没牵过,虽然一起找图书馆找资料过夜或是在课室做研究到半夜睡在一张床上倒是很常见

    你们也就不用想着在满是把我们打包卖了都买不起其中十分之一孤本的书堆里我们还能干什么……

    我之前好像提过在我上大学之前,从未有人和我走得相近,这位友人是第一个。

    他和我也不太一样,虽然我的出生环境和我有些类似但很多时候他简直不像是你们常说的那种“做学术的人”,他开朗健谈,左右逢源,喜好打扮,在爱开玩笑这点上几乎算得上顽劣。

    大多数时候我并不介意,他不是个恶人,时常将我从宿舍或是图书馆拉出来,带着我参加各种校内联谊的活动,说是避免我长霉。

    自那时起,不知是不是因为他的原因(他在人群中总是焦点),逐渐有人开始同我搭讪,聊天,我也开始时常收到莫名其妙的书信。

    我自然没有回复。

    然后不知道过了多久,有天在导师办公室整理文件的时候,这位友人忽然头也不抬地对我说:“你知道有很多人说我们俩在一起了吗?”

    我不知道,于是我沉默地看着他。

    他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挑了挑眉示意我给点反应。

    我只好说:“你介意?”

    “介意什么?”

    “这种无根据的造谣。”

    他似乎笑了一下,我隐约觉得那是被气的。

    “不介意”,他表情诚恳地把他那叠文件分成两半,拨了一半放到我这边来,“反正我也不打算谈恋爱。”

    我虽不惧怕拒绝他人,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然也乐得和他互为挡箭牌。

    这段表面关系维持到我看到y先生的第一眼。

    我拿着他未保存的论文威胁他,要他立刻撇清和我之间在他人面前友人以上的关系(就这一次威胁,我这些年不知道被他吐槽了多少次),他一开始说是他甩了我,直到知道我当时喜欢上y先生才改口为和平分手。

    又扯远了你们也就将就着看吧,反正结果就是当时我坐在床上一边吃药一边被他--我还是称他为友人吧,毕竟也算不上前男友--数落,然后这时y先生回来了。

    我从未见过他在这个时间回来。

    真是糟糕。

    … 当然我当时和友人的距离至少有一米,毫无任何肢体接触、不存在任何暧昧气氛,我也并不觉得我做了什么对不起y先生的事,但是我当时大概脑子被烧得短了路,说是嗔目结舌也不为过,便徒然显得很心虚,很不坦荡。

    y先生刚回来的时候似乎从表情上来看还勉强算得上是心情不错?但是看到友人的时候脸色就变了。

    嗯其实虽然y先生比起认识我大概更先认识友人,但我这些年隐隐约约觉得他似乎并不非常喜欢我这位友人,大概是性格相距甚远,又同是人群中的焦点,他们两个互相看不顺眼的程度就连我这么迟钝的人都略有所感。

    他没有看我,而是冷淡地质问友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友人不慌不忙,一推金边眼镜,又问y先生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当时真的觉得觉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我虽然没有和他明说,但我一直以为我们都是默认y先生正在和在我交往的。

    于是我慌忙在旁边说了一句,他是我男朋友。

    友人不置可否地“哦”了一下。

    他这时候在装什么傻?

    他大概没有理会我匪夷所思的目光,慢条斯理地歪歪头问y先生:“那你为什么连他生病都不知道?”

    我眼睁睁就看着y先生本来嘴唇都要微微翘起来了,闻言脸色却“唰”的一下白了。

    “三四天了?” 他还偏过头来问我了一句。

    他根本就不是“问”我。

    我简直懒得理他,转过头对y先生说:“一点点咳嗽,最近工作太忙了,就没和你说。”

    我这是在解释,可是y先生的脸色并不见得好到哪去。

    我这位友人还嫌不够似的,火上浇油地硬是把y先生还没回来之前他抢的我的用来盖膝盖的毛毯圈在我的脖子上(他之前根本就没打算还我),笑眯眯地对我说,这个这个药是几小时吃一片的,这个这个药是不能在饭前吃的,然后起身穿上外套,拍拍y先生的肩膀说粥有点冷了,要他去热热,拍拍屁股扬长而去。

    …神经病。

    然后我就跟个智障一样被一条巨大的毯子围着,和y先生面面相觑。

    y先生深深看了我一眼,拿着粥转身就出了门。

    随着门“砰”的一声,整个房子在一瞬间死寂下来,我当时脑子像是骤热之后有些冷,迷迷糊糊的居然好像还笑了一下。

    “看来不是去热粥”,我默默钻进被窝,苦中作乐地想,“微波炉在厨房。”

    当时我还以为y先生又会像之前的那样,在我或是犯蠢,或是有时候根本都没有意识到做了什么让他不高兴的事情之后,躲到公司几天,然后再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再也不提这事。但是这次y先生居然没过多久就回来了,还带了一大袋子药和几盒粥。

    好像没有之前友人的那盒。

    我缩在被窝偷偷看他。

    他翻了翻友人带给我的药,“啧”了一声,大概是考虑到我是个病人的缘故,他隔着被子落在我身上的手很轻,他的声音也很温柔:“你看一眼,这里有没有你以前吃过的。”

    我“嗯”了一声爬起来看,他在一旁将我脖子上的毯子解下来,随手扔在地上。

    他当时真的很温柔,他帮我把所有的药从盒子里倒出来,从锡伯壳子里别出来,喂我温水的时候自己先试了一口温度,所以当时我以为他并没有不高兴。

    但是当晚上我给他热牛奶的时候他对我说以后都不要热了。

    我一开始还很自以为是地以为他是因为我生病,要我好好休息。

    但是现在我病好了,他也不喝。

    是了,整天就只知道大晚上傻兮兮地拿个牛奶--还是在对方不喜欢喝的情况下--去讨好对方,实在是太蠢了一点。

    但是y先生还让我以后也不用去他公司给他送饭了。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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