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骚动》分卷阅读102

    。

    ……不,不是呜咽,那应该是,破涕为笑前的深呼吸。

    ***

    那天我们用最短的时间只take了一次就顺利完成了录音,回到家时我耳朵忽然什么都听不见了,可能在路上就已经听不见了,但我没有发觉,因为合奏后的声音像枪击后的回响,一路都在鼓噪。洗澡时站在花洒下,温热的水扑在脸上却没有一点动静,突来的绝望感让人措手不及,我感觉自己像个人格分裂患者,不知道该听从体内哪一种情绪的支配。

    还有歌词没有录,但我似乎毫无办法,甚至觉得这样已经是奢望,我原本只是想请一个水平高的鼓手,上帝给了我心目中最好的那个,似乎已经无法奢望更多了。

    水流无声地抛洒着,被灯光照亮的水丝亮得有些炫目,我想起在录音棚里的合奏,这一次,体内的幸福感重新支配了我。

    能让人站在悬崖边也依然能仰望苍穹,不看深渊的,我想,那一定是爱吧。

    ***

    约定的最后一天,我带着仿佛是回光返照的右耳走进了ray的录音棚,戴上耳麦,过了一会儿门开了,塞林格走进来,他穿着一件黑色带帽的毛领防寒大衣,帽子的毛边和肩膀上都是淋过雨的痕迹,最重要是,他还戴着黑色的棒球帽,就这么站在门边,是从前wendy姐来看我录第一张专辑时站的位置,那时wendy姐看着我,让我明白了什么是无可挽回,此刻我却从塞林格的注视中明白了什么叫义无反顾。

    那晚我们一起完成的配乐,此刻传进我的右耳,还没有混过音,已经完美得无懈可击,我显然不能成为木桶上的短板。

    “说好了只是去,街角的冷饮店,again,again,just another lie……”

    在东京街头的一幕幕又在眼前跑马灯一样地转,隔着录音棚玻璃看到的塞林格,从我最早在电视mv中看到的那个傲气多过冷气的21岁小伙儿,蜕变为现在冷静深沉的27岁最佳贝斯手,不过六年的时间,却恍若隔世。

    “跟在你的背后,多简单多困难,my boss,my bread,now i'm in hell……”

    now i'm in heaven……

    这首歌的歌词有太多可想,我唱着唱着,好像坠入了一个蒙太奇的脚本里,一会儿是东京的公园里拿着冰水的塞林格,一会儿是东京塔上想要跳下去的打工族,一会儿是动画中樱花纷飞的平交道,一会儿是真实的平交道,真实的平交道没有樱花滤镜,但是有什么关系,有塞林格啊……

    "丢失的梦再也找不回来,可生活还得继续,谁又不是潇洒地丢掉说忘记,可如果我们真的都忘记,

    又为什么总是在最脆弱无助时想起那些梦的样子……"

    塞林格为我写的歌词,每一句都像是预言,未来的某一天,这些歌词都会在我身上应验,就算我彻底聋了,我也无法挣脱这样的自己,即使我身体的一半垂垂老去,另一半依然会停留在那个名叫摇滚,名叫少年轻狂,名叫塞林格的梦里。

    "where are you my boss

    唱你最爱的歌

    where are you my dream

    哪怕已经远去

    扔在街角的旧吉他

    又回到我的怀里

    好想拥抱十七岁的自己

    我看见那些被触动的神情

    我看见那些曾执着的眼睛

    我看见一天又一天

    我们和太阳相遇

    那光的背后有我要的你

    wele bak my boss

    wele bak my bread

    wele bak my dream……"

    ray冲我喊“一遍过,完全不需要修改”的时候,我们都忘了我唱错了一句歌词。

    原来的歌词是十六岁。

    可我遇见cd里的塞林格时,是在十七岁。

    我要谢谢那个自己。

    ***

    rok ver的《戴棒球帽的26岁小伙儿》上传后用了三天超越了inal ver 成为我最受欢迎的歌,当大家因为强烈的对比,开始感受编曲的力量时,写歌的似乎初衷是什么对我来说好像已经不再重要了,反而爱去评论区翻看歌迷们留言,像是“巴哈姆特到底是谁啊,吉他弹这么好,鼓还玩得好!”“能有机会见到巴哈姆特本人吗?”

    几乎每天我都能收到陌生的私信和邮件,差不多都是来申请翻唱和翻弹这首歌授权的,更有来自发片歌手和歌唱类节目的联系,所有授权只要不商用,我都没有收一分钱,大家可以随意地唱,可能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它的下载量和传播量比我别的歌加起来还多。

    ray打电话告诉我,说托这首歌的服,录音室的单子也接得更多了,他深感与有荣焉,约出来吃饭时还问我怎么都不兴奋。

    “你也太沉稳了,有时候得放飞一下啊!”

    我也高兴,只是我的兴奋在和塞林格合奏时就达到顶峰了,这之后发生什么,好像都不太能撼动我的心脏了。

    “也是哦,”ray喝着啤酒说,“这首编曲这么带感,要是输在乐手这一环就太遗憾了,你该感谢一下塞林格,他让你这首歌的伴奏效果达到巅峰值了,要不请他出来吃个饭啊!”

    我问他:“你说我请他吃什么好,他又不是普通人,能像我们这样随便下馆子。”

    ray往嘴里丢了一颗花生,说他这种人好的地方去多了也不在意下馆子了。

    他说得有道理,我突然想到一个很不错的去处。

    回家后我去了料理店,吃面时问老板:“老板,你这儿可以包场吗?”

    老板在厨房里切肉,落刀声密集,听见我的话他不当一回事地笑起来:“可以啊,这种居酒屋三五个人就算包场了。”

    我说:“我想请个朋友来吃你做的料理,但是他不方便在人多的场合出现。”

    砧板上的刀声停了下来,没过几秒厨房的帘子就掀开了,老板探出头来问:“塞林格?!”

    我说:“啊……是有这个打算……”也不敢答得太肯定啊,毕竟我还没问过塞林格本人呢。

    “包啊!给你包!”老板擦着手豪迈地道,“什么时候?不过什么时候都可以,你提前一天和我说,我就挂打烊的牌子,不过最好是晚上来,我上午好去准备新鲜的食材,记得问问他喜欢吃什么,我还有很多拿手绝活没亮出来呢……”

    我有点插不上嘴,半晌后才找到机会赶紧插了一句:“我只是提前问问,我还没问他呢。”

    “安心して你boss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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