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骚动》分卷阅读40

    塞林格说怕什么,不是不想要吗?

    所有人都不吱声,塞林格说这个奖不要了,下次我们正经拿一个,想拿什么?

    石头哥说要拿就拿个含金量最高的,李想说那就锁定流行音乐学会奖?季诗说可以有,那就先拿个最佳乐队吧!阿岚说我觉得最受欢迎乐队比较好哎……

    笑笑嘴里含着筷子,一脸的飘飘然:“唉,可惜你不在场,我塞林欧巴简直不要太帅!我大宇宙天团的士气都被他鼓舞起来了!”

    “所以说啊,许章哥可是个狠角色,”海哥压低声音道,“石头哥和阿岚最后还是会对他妥协的,但塞林格就不会,那天上台领奖好在塞林格没有坚持不去,他要是坚持不去,许章只能自己去领了。”

    听海哥说,后来有一次,lotus的新歌要给一个电视剧做片尾曲,那电视剧是改编自一部非常有名的抄袭,作者是个惯抄,抄了很多部作品,包括国内的网络,国外的轻,连我这个外行也有所耳闻。塞林格不同意,许章就觉得很奇怪,他都能同意去拿假奖,却不同意这个,仿佛说不过去。

    许章说连导演演员都不怕拍这片子,你怕什么?

    塞林格说我怕什么,我是恶心,别说这是抄袭的,就算不是抄的,拍得滚烂的天雷片我也不想把曲子给出去。

    阿岚在旁边插了一句片子要播出来才知道烂不烂吧……

    塞林格:“闭嘴。”

    阿岚不吱声了。许章说你太不可理喻了,这事不能听你的。

    塞林格说可笑,歌又不是你写的,不听我的难道听你的?

    那天许章是真怒了,放了狠话,说塞林格你这样我们什么都做不了,迟早得喝西北风,你得适应这个娱乐圈!

    “喝西北风我从来不怕,你不用拿这个威胁我。”塞林格说,“是你得适应这个音乐圈,你把自己当什么了?偶像团体的经纪人?”

    海哥搓着手臂看着那边桌上貌不合还神离的两人:“我靠这两人吵架那气场太可怕了,也不**,就静静地放冷箭,现场跟冰冻了一样!”

    那天许章就说好,那我们匿名投票,我不投,你们全乐队的人来投票。

    塞林格说好。

    这一招挺狠的,毕竟塞林格也无法保证团队里所有人都和他一条心。要开始写投票的时候许章说请大家考虑清楚,做热门电视剧的主题曲不代表为电视剧站街,没有人会怪罪乐队,但再好的歌都需要有被人听见的机会。

    塞林格就只说了一句:

    “谁敢投同意试试。”

    我听得目瞪口呆。

    “对,我当时的表情和你一个样!”海哥说,“那眼神叫一个霸气侧漏啊!最后全员都投了反对票,你能想象许章当时的样子吗?”

    好吧,我算是知道这两人的间隙是怎么来的了,不过果然不愧是我偶像,原则问题决不让步,讲真,要让我把自己的歌拿去给烂片抄袭剧捆绑做嫁衣,给我十个亿我也不愿意,能被所有地球人听见我也不愿意,一想到今后但凡有人提起这歌,人们脑子里就冒出抄袭剧的画面,真奇耻大辱。

    ***

    就这样一直忙到晚上,才有时间翻出那只本子,洗完澡坐床上,我有些小兴奋地打开来。

    认真看下来,其实塞林格改动的地方不多,在倒数第三和第二段副歌间他添加了一段bridge。我一直觉得副歌的三遍反复在情绪的推进上少了什么,这里应该是有一段bridge的,可是当下没有想出来,没想到他直接给我添上了。

    这一段bridge在旋律上铿锵有力,歌词上点睛之笔,最后反复的两段副歌,因为有这段bridge的抬升,而变得力量十足,不但在唱法上诞生了更多可能性,连编曲也可以尝试更多方式。

    再一处改动,是修改了副歌第一句和最后一句的旋律,我坐床上思考了很久,还是没懂为什么这么改,看起来只是改了两句乐句,副歌的基调并没有改变,意义何在?

    都关灯睡了,睡了一会儿我还是想不通,又坐起来开了灯,决定从头到尾清唱一遍。先按没修改前的谱子唱了一遍,第二遍时我认真按照他改后的谱子唱了下来。

    唱得小心翼翼,生怕不能体会到他仅仅修改这两句的意义,可是当我唱到副歌第一句,便恍然大悟。

    并没有什么深远的意义,这只是让我的耳朵更舒服的改法,他用更柔和的旋律替掉了更高亢的高音乐句,当我再次唱起这三段副歌,耳朵几乎感受不到共鸣的压力。而若说情绪有什么缺失的地方,他也用那段bridge加倍地补足了。

    那种感觉,就像身边正吵闹不堪时他为你戴上的耳机。

    可这只是塞林格放之四海皆准的体贴和细心罢了,我苦笑着合上本子,忽然发现后面一页还写着什么。

    是塞林格的字迹:

    ——等你把它唱出来,就预定为boss的手机铃声,这样那个铁石心肠的boss也许就不会再走丢了。

    fr 戴棒球帽的26岁小伙儿

    虽然只是放之四海皆准的细心体贴,我还是在这一刻感受到了人生的大圆满。

    作为偶像,他已经给了我所有他能给予的,灵感、动力、榜样,为什么还要希冀他给我独一无二的关怀?

    关了灯,躺在床上,头发还没干透,习惯地双手垫在脑后,像曾经躺在校园的球场边,被修剪得薄薄的草坪散发出年轻的气息,那个时候的蓝天白云,都特别美好。

    脑子已经开始有了编曲的雏形,在无声的吉他和贝斯的伴奏中,我又看见了东京巨大的十字路口,忙碌的上班族们密密麻麻行走的影子,塞林格就站在斑马线的那头,压了压黑色的棒球帽,那个回眸的眼神仿佛在问我,是要跟着他们走,还是跟在他背后。

    说好了只是去

    街角的冷饮店

    again

    again

    just another lie

    跟在你的背后

    多简单多困难

    my boss

    my bread

    now i'm in hell

    where are you my boss

    拜托不要关机

    where are you my bread

    你忘掉了行李

    明明说好了要一起

    一起走到目的地

    那是约定还是说说而已

    公园的广播里

    不停地呼唤你

    “黑い

    キャップの

    26歳のyoung man”

    指望他们能带着你回来

    but polie are no superman

    最后还是

    对酒当歌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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