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的中年危机》分卷阅读13

    何煜珩明显地感受到自己体内张牙舞爪的凶器胀得更大,知道宗闻想射了,“你…”

    宗闻把他的话顶了回去,“我知道,不射在里面。”

    其实到了这个份上,宗闻想怎么样何煜珩也没有反抗的余地了,他干脆破罐子破摔,另一只手按在宗闻用力的结实臀瓣上,催促他再快点,做完这次再说。宗闻被他少有的主动拨撩得难以自持,他跟何煜珩的身高差了一截,站着两人都不方便,干脆抱着腿把人抬起来,坐在马桶盖上抱紧何煜珩冲刺似的往里挺进。

    突然变换的体位让何煜珩惊叫出声,又怕房子隔音不好赶紧捂住嘴,无力地仰靠在宗闻胸口,像在大浪中的小舟,只能任由宗闻给他甜蜜的折磨。

    最后何煜珩在宗闻的双重刺激下先射了出来,他原以为宗闻还要折腾好一阵,可宗闻射的很突然,尽管他抽出来了,仍有不少留在了何煜珩身体里。何煜珩觉得他这是故意的,可也没有力气跟他争辩了。

    第19章 过夜

    两人做完后像两只筋疲力尽的动物,宗闻把人紧紧地揽在怀里,用下巴蹭何煜珩的颈窝。何煜珩被半推半就着做了这么一回,浑身上下都是软的,也没力气推拒,连责怪的话都说不出口。往常都是做完了抱何煜珩去泡个澡再睡,可这个小单间连浴缸都没有,宗闻真是又气恼又心疼,把人搂在怀里冲了个澡。

    洗澡的时候何煜珩感到别扭,想推开宗闻自己洗。可是宗闻却理直气壮地说又不是没见过,更不要脸的事都做过了有什么可害羞的。其实何煜珩不是因为害羞,只是他说了宗闻也未必明白,就干脆闭了嘴不说话。

    宗闻把人放到床上,自己也挤了上去。床虽比单人床要大些,可是睡两个大男人也是勉强。何煜珩往后退,都要贴到墙上了。

    “过来,也不怕冻着自己。”宗闻不由分说地就把人圈到胸口,还拍拍他的背,跟哄孩子似的。

    何煜珩的理智已经回来了,就算莫名其妙做了一场,现在他也记起来自己是为什么不远万里跑到了纽约,便推宗闻胸口不愿更靠近,“你别这样,我们不是那种关系了。”

    宗闻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何煜珩抬头撞上他的眼神就后悔自己刚刚说了那话。

    “哪种关系?刚刚抱着我叫得那么好听的人,不是你?”宗闻吃死了他脸皮薄,秀才遇上兵是讲不通的,他只管耍流氓就是。

    何煜珩又羞又气脸上发烫,可又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只能用行动表示对宗闻的不满,翻个身又贴到墙边去了。

    “是我说话不对,对不起对不起。睡过来点,着凉了怎么办。”边说边把人往自己这边拖,直到胸膛贴上何煜珩的后背。

    即使是对着何煜珩,宗闻也不常这样柔声细语地哄,要说心里不暖那是假的。何煜珩知道这个时候要是他拉下脸来赶宗闻走,宗闻也不会硬来,可偏偏被他的温柔蒙了心,怎么都说不出赶人的话来。

    宗闻心里也在窃喜何煜珩似乎是默许让他留下过夜了,但他盯着后脑勺都能看出何煜珩的不自在和纠结,便说:“这不算任何承诺,你要是高兴呢,就当找了个少爷爽一把,睡一夜就不跟你要钱了。”

    何煜珩不用看他都知道他脸上那不怀好意的笑意和揶揄,明明是说自己做鸭,还理直气壮格外自豪一样。何煜珩可不是会出去嫖的人,更不愿意跟他纠缠这样的话题,免得被他绕进去,憋了半天冒出一句“流氓”。

    宗闻嘿嘿地坏笑,又调戏了几句大爷满不满意的话,见何煜珩不再搭腔也就安分了,抱着人安心睡去。

    何煜珩向来没有宗闻睡得深,有一整夜被人抱着拘得慌,天亮了就睁眼了。昨晚没顾得上拉窗帘,小格窗透进来的阳光把床上的一角照的分外明亮。何煜珩想推开宗闻,宗闻纹丝不动,人却醒了。他以为何煜珩嫌外面光线太亮,伸手捂住了他的双眼,又把人搂紧了,用自己的背挡上光。

    这一幕太熟悉,何煜珩回想起来在纽约生病的那段时间,他还只觉得有那么点可惜以后不会有人再这样替他遮去恼人的光亮。可现在他竟然在宗闻怀里紧紧相依,恍如隔世。何煜珩心里五味陈杂,僵在宗闻怀里不能动弹。

    直到天光大亮,宗闻才长舒一口气好像刚醒,问何煜珩睡得好不好。

    此时的何煜珩脑子里已经打过一场仗了,久违的思念和不愿纠缠不清的理智把他的思绪打成一团乱麻,直到最后理智稍微占据了些上风——他想离开多年,不可为了一晚温存再回到那个压抑的金丝笼子里去。

    “你回去吧。”这是何煜珩的问好。

    宗闻仿佛没听到,收紧何煜珩腰上的手,亲吻着他的脖子,好一会儿才闷闷地说:“不要。”

    何煜珩态度冷淡,“没必要跟我耗着,我知道你忙。”

    “跟我回去。”

    “我不会跟你走的,我们已经结束了,拖着对谁都没好处。”

    宗闻显然语气不快:“昨晚才做过,今天就翻脸不认人?”

    “是你自己说的,就当找了个少爷爽一把,昨晚的事不算什么承诺。”

    原本自己用来调戏的话,却被何煜珩拿来堵自己的嘴,宗闻吃了瘪说不出话来,动作上却硬抱着不撒手。

    “你的关心我知道了,谢谢你跑这一趟。只是我们不在一起比在一起好,省的互相折磨。谈不来还非要在一起生活,总有人要受伤的,现在这样相安无事不是挺好,彼此宽心。”

    何煜珩都用上晓之以理这招了,而且比起原来小心翼翼地不敢言语,这回他可听不出有任何的胆怯。宗闻很是挫败,现在何煜珩都能这样平静地推开他了。自知向来说理说不过何煜珩,用强也无济于事,再说自己也舍不得,宗闻在进退两难间还是悻悻地放了手。

    何煜珩都想好要怎么继续拒绝宗闻了,没想到身后人这就放了他。回头一看,宗闻规规矩矩地起来换上昨天的衣服,面色如有不甘,却也没再逼迫。这不是宗闻的风格,他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人,何煜珩有些惊讶,却没表露出来。

    末了宗闻好像很不舍似的站在床边,闷闷地说:“我就在这边,你什么时候改变主意了,打我电话。”

    何煜珩不为所动,“你回国吧,我就不跟你走了。”

    宗闻胸口堵得慌,正是因为无计可施才会堵成这样。何煜珩见他站在那儿不说话也不动弹,便起身换上便服,“走吧,我送送你。”

    一栋小公寓,送到大门口也就几步路的事。宗闻还想挽留,可何煜珩没给他这个机会,微笑着说了声再见就自己转身走了。他不能让宗闻主动踏出道别的那一步,太残忍了。

    宗闻抬头看渐渐明亮起来的天空,心里跟被掏空了似的飘飘荡荡的,好像一下没了主心骨,连该往哪儿走都不知道了。何煜珩出走之后他只知道急迫地找人,上天入地也要找到他。后来在数月的等待中熬得几乎要绝望,重新见到他的瞬间恨不得感谢神佛慈悲,没有什么比失而复得更幸福。可他高兴得一时忘了,找到何煜珩绝不意味着解决问题。若他对自己不是失望之极,又怎么会选择逃离甚至不愿承认他们的家。

    宗闻很是憋屈,可这种事他能找谁说呢?他有自己的面子要顾及,不便与外人说。好友是有几个,可这事毕竟太矫情,说了至少被人笑上半年。思来想去,竟然一个电话去找女儿诉苦了。

    宗舒正想着关心关心老爸,宗闻的电话就到了。她接起来就问找到何老师了没?

    “找是找到了,可他不愿意跟我回去。”

    宗舒料想到是这样的结果,但没想到已经找到何老师了,高兴地在电话里直问何老师怎么样,过得好不好。

    宗闻连说了几个好,他现在有事做,也开始锻炼了,小日子过得不错。可是说到一半就觉得变味了,何煜珩现在的日子,好像比以前跟自己在一起时过得更舒服自在。

    宗舒听出她爸语调的变化,想着是不是该给他出出主意,好追回何老师。刚做好的水晶指甲在桌子上轻敲着,打断宗闻的话,“你跟何老师坦白过你的想法没?”

    话题转换得太突然,宗闻没反应过来,“什么想法?”

    “就上次你跟我说的那些,你对他的好,处处护着他,为什么连每次出差都要带着他。可能有些事是没办到何老师心坎上,但不都是因为爱他嘛。”

    小姑娘很容易说出那个“爱”字,可宗闻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宗舒见对面没有回应,继续说:“至于你出去找人的事,也实话实说。反正都闹成这样了,也没什么好掩饰的。诚诚恳恳跟人道个歉,保证以后绝不再犯。虽然吧,我不觉得这样何老师就会愿意回来,但至少该解释的误会都得解释清楚,以后再谈别的也好说。”

    宗闻是大老板大当家,谁不得看他几分面子,他还真没做过这样低声下气道歉的事。即使是为了何煜珩,也不是这么好接受的事。

    “他要是不喜欢我出去找,直说就得了,为什么偏偏要默认,还突然这么离家出走的。”

    宗舒在电话那头偷笑,“我怎么记得何老师表达过不满了,就是说了你听吗?”

    “…”要不是有dna鉴定书,宗闻都会觉得宗舒是何煜珩的女儿,嘴巴一样的厉害。

    “我知道道歉不是件容易事,而且这事也不只是一个人的错。但何老师那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不说的,认死理的人。他要愿意开口谈,又怎么会搞成今天这样离家出走。你是一家之主呀,大人得有大量,你要是不主动点认识错误给个台阶,何老师真的未必愿意跟你回来,这次你可输不起啊。”

    宗舒说了很多,可宗闻只听进去了最后那句。他确实输不起,唯独何煜珩是他认定的人,无论如何不能接受何煜珩的断绝和离开。他从前未想过何煜珩会离开自己的生活,以后他也不愿想这样的可能性。

    何煜珩回到自己的小单间,床铺乱糟糟的,洗手池上也是一片狼藉。他忍不住回忆起昨晚的风流事,虽非意料之中,但他并不后悔自己的出格。昨晚宗闻的表现堪称值得回味,而他自己也不像在国内时那样,把情事当成完成任务,只为了迎合宗闻。莫非这就是为什么有人喜欢偷情?没有爱侣关系的床事会让人更享受?何煜珩无奈地想,宗闻难道真的因为这个才爱在外面找年轻男孩?

    他边收拾房间边想,可想着想着就莫名地生出了一股厌恶,现在连这个小地方,属于他自己的自由空间,也被宗闻染指了。何煜珩皱着眉头叹了口气,把床单胡乱地卷下来用力扔进洗衣篮里。

    第20章 认错

    宗闻是个急脾气,回到酒店做了一天的思想挣扎,就决定去道歉了。反正他不能对何煜珩放手,想开了也就是道个歉而已,一咬牙就过去了。

    这天何煜珩没在家,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宗闻打了好几个电话也没人接,他只好在门口等着,等得太阳都快下山了,才见到何煜珩从远处走来拎着大包小包,看来是刚从超市采购完回来。他原本等得有些火冒,可看到何煜珩拎着太多东西很是吃力的样子,哪还想的起来发火,上去帮人提东西去了。

    何煜珩就是为了避开他才出去闲晃了一天,电话也都统统不接,没想到宗闻竟然会在门口等着他。

    宗闻不管他愿不愿意,把他手里的购物袋统统接过来,还没等何煜珩开口,抢着先说:“我想跟你谈谈,绝不纠缠你,就谈谈。”

    何煜珩想从宗闻手里拿回袋子,可宗闻长腿一迈就往前走了,他只好跟上去。

    又进到那个小单间,何煜珩把买回来的东西都拿出来分类放进小冰箱,又挑出一盒肉,准备做饭,就好像宗闻不存在一样。

    宗闻不可能看不出来何煜珩的逃避,他心想一不做二不休,也不管何煜珩的态度,开口就说:“对不起。”

    何煜珩差点把刀都掉地上了。

    “你干嘛?”他握稳刀把,故意不去看宗闻的表情。

    “我来跟你道歉,以前的事是我不好。是我没说清楚一意孤行,让你误解了。”

    何煜珩有点听不明白,刚想问就被宗闻用手势阻止了,他得把准备好的一股脑说出来,“给你买那些古董、房子、车子那些,只是想让你高兴,但没问过你的意见,对不起。至于出去找人,真的只是因为你不愿意做,你说我不找人还能怎么办。可是我从来不在外面过夜啊,出差也都带着你是不是,绝对没有二心。”

    何煜珩放下手里的刀,转过身看着站在门边的宗闻,很认真地说:“谢谢你的解释,我也已经想明白了。你有你的想法,我也有我的,没有谁对谁错,只是我们的想法相差太大,勉强在一起也无益。”

    这意思还是不愿回国,宗闻啧了一声,自己都这么诚恳地道歉了,怎么何煜珩还是那套说辞呢?

    “不是,之前我没把自己的想法告诉过你,是因为我觉得你能理解。但既然有误解,我现在也向你说明白了,也道歉了,你还要我怎么做?”

    何煜珩头疼,“我没有期望你要道歉或者别的什么,我只希望你能放过我。你想做什么是你的自由,我也想有自己的自由,以后各过各的比勉强凑在一起更好。”

    何煜珩不松口,还要划清界限,宗闻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这些天他为了何煜珩跟内分泌失调一样一会儿难过一会儿自责一会儿郁闷一会儿生气,糟糕的情绪不断起起落落来来回回。他都愿意这样拉下脸来道歉了,何煜珩偏偏不领情。

    “你能不能别任性了。”宗闻忍不住提高了声调:“我对谁花过这样的心思?你要什么我没给你了?那些贵得上天的老古董不是照样给你买。你要去教书,好,我也让你去了,连路都给你铺好。出去找人就算是我不对,可我从来——从来没跟除你以外的人过夜,也不会有人能代替你。你不喜欢我去外面玩,我以后不去了行不行?”

    宗闻说得很冲,何煜珩再好脾气也不可能心如止水,“那都是你以为你对我好,可你几时问过我是否真的喜欢。寸步不离地监视着我,坐牢还有放风的时候呢,你何曾尊重过我的意愿,给我哪怕那么一点点的自由。你走吧,我现在过得很自在,不需要你的好意。”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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