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佞臣(gl)》分卷阅读114

    赵寂勾勾手,示意她俯下身去。等到卫初宴照做了,赵寂趴在她耳边,嗔道:“卫大傻子,你现下不让我去,再晚些的时候也免不了再要抱我过去。不若现在便抱我去了,也省去了后面的麻烦。”

    卫初宴脸一红,恼道:“谁说又要与你做那事的,你好生躺着,否则明日在龙椅上困睡了,朝臣要说后宫有狐媚祸国了。”

    赵寂趴在她肩上笑起来:“哪有你这般正经的狐媚子?”

    卫初宴被她捶了好几下,闻到她的信息素,气息渐渐乱起来,她感觉到了,抱着卫初宴的后脑勺亲初宴的脸:“我不让他们说你,让他们骂我昏君好了,贪图美色的是我。”

    卫初宴被她“骚扰”的无法,只得把她抱起来,往浴殿走了几步,又低敛着眉眼,在她耳边道:“还是让他们骂我吧。你该是个万世称颂的好皇帝。”

    赵寂看着她笑:“你心疼我啊?你不舍得我坏名声啊?你——喜欢我啊?”

    她的话直白极了,因为很高兴的关系,眼神如晨间的露水一般清亮,卫初宴恼她非要把事情挑明,急道:“谁在乎你了,你这不害臊的。”

    赵寂仍是看着她笑,卫初宴看到那枫红里衣上的牡丹暗绣开了一簇又一簇,十分的昳丽,不过还是及不上赵寂自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风流。

    卫初宴的眼被这笑容狠狠晃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评论少少的……

    所以我在想你们是不是不太愿意看这些事情?

    提点意见我看看能不能改。

    第一百四十三章 收权

    一番折腾, 临睡前, 赵寂累的趴在她身上不肯动, 卫初宴也早已习惯了被赵寂这般压着, 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黑白的一幅画卷。

    “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同我说?”

    倦的睁不开眼睛,赵寂却还不肯睡,缠着她问她问题。她问的是唐棠的事情, 卫初宴却误会了,挣扎半晌,担心赵寂还不睡明日真的要在大臣面前打瞌睡,终于蚊子般小声道:“我喜欢你的。”

    她以为赵寂在向她讨这个。

    这是意外之喜, 这样的话从这个内敛极了的女人口里说出来, 比一千一万句我爱你还要来得让人心折, 赵寂的睡意一下子没了,她爬起来,“奖励”般一口亲在卫初宴的脸上, 大大方方地道:“再说一声。”

    卫初宴雪白脸蛋上透出一股淡淡的红来, 像是红霞下的林中冬雪。说上这么一句已是极限, 她不肯再说了, 赵寂偏偏缠了她许久,后来她被这小混蛋缠的“烦”,干脆又拿唇瓣封住了她的唇。

    带着梅香的吻落下,一丝丝的凉意点在唇上,赵寂的眼睛蓦地睁大了, 纵然很累了,却又不管不顾地加深了这个吻。

    又是一室旖旎,到了后来,赵寂自己也给忘了该问的事情,等到第二日早朝,她听到大理寺少卿的禀奏,说的是唐棠打死刘家女的事,不由在心中哀叹一声。

    唐府好歹是开国功臣之后,怎的混到这一代,连个后起的刘家也压不住?还有卫初宴,她昨日便想提醒卫初宴的,都怪那女人又勾她。腰肢有些酸麻,精神更是困倦,赵寂强撑着帝王仪态端坐在龙椅上,心中虽骂着卫初宴,但嘴边却一直挂着抹淡淡的笑容。

    “哦?唐棠杀了刘渺渺?朕有些不解,她为何要去杀人?若朕未记错,唐将军为人端正严厉,都说子女肖父肖母,以唐府的家风,怎会教出如此暴戾的儿孙?”

    赵寂自然是知道前因后果的,但她不能直接说,便当做不知道,强忍着睡意,抛出了几个问题。

    陛下亲政不过寥寥几月,朝廷诸臣还未完全摸清楚她的脾性,往日里有个什么不大不小的事,是不敢贸然报上来的,生怕出个什么过失。而只有像是通州贪污大案这等干系到一国社稷的、或是如同唐刘两家案这般牵扯到两个位居高位的官员的事情,才会直接传到赵寂耳中。而大理寺少卿杨瑞华大人既然报上来,也已是有过了万分周全的准备的,此时陛下问了,他便站在气势恢宏的大殿中,从容回答起来。

    “回陛下,此事倒也并非唐棠一人的过失。大理寺经过初步的审理和查验,得知了事情一早是出在刘府。刘、唐两家本是姻亲,刘府独女刘渺渺先前娶了唐府四小姐唐黎,到得此时,两人成婚已三年有余。然唐黎一直无所出,刘渺渺因此时常流连花丛,又于三月前令一青楼小倌怀上身孕,于是将人带回唐府静养。”

    杨瑞华在殿中朗声而谈,说到“刘渺渺因此流连花丛”时,坐在龙椅上的年轻帝王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头,她是记得的,约莫是三四年前,她有一次去青楼“捉”卫初宴,那时卫初宴正和唐棠等人喝酒,似乎还因花魁落在谁头上而和人有过一番争斗。她当时未说什么,后来却也大致得知了当晚的情况,知道和唐棠她们争的便是刘渺渺。什么因唐黎无所出而流连花丛!分明是她自己风流成性。

    赵寂的记性是很好的,许多事,她看过了便记得,此刻也不会去怀疑自己记错了,只将审视的目光落在了杨瑞华的身上。这名由大理寺正卿左放大人一手提拔上来的得意门生恐怕也不怎么干净,或是不太聪明,要么是他亲近刘家,要么是他给刘家的一面之辞给骗了。

    赵寂其实比较相信是后一种情况。她也进过大理寺牢狱,受过几次审,因为她当时的身份太过尊贵,当时每次被审问,大理寺的一位正卿、两位少卿并一众重要属官都是得到场的。她记得清楚,这杨瑞华当时还不是少卿,只是一名负责做笔录的属官,那时他就常常对她露出不忍的表情。

    那时的她,看起来若是有九分凄惨,那么五分都是装出来的,杨瑞华却看不出来,这般心软和憨直,不由令赵寂重新思考起这个少卿职位给的合不合适来。

    全然未想到自己成为少卿之后所办的第一件大案便有令自己丢官的危险,杨瑞华还在大声发言,厚实的声音传遍了大殿:“怎料唐黎恰巧也有孕了,这本是双喜临门的好事,刘家的人当时很是高兴,为了不让少夫人不快,还特特地只拨了个小院子给那外室,这当然是为了宽唐黎的心,在照顾外室时,刘家实也下了细功夫的。”

    他说到这里有些卡顿,赵寂做出一副感兴趣的模样来,催他说下去。

    “只是数日前,情况忽然急转直下,唐黎忽然腹痛,刘家请大夫去看时,大夫说那胎儿已成了死胎。唐黎当即便崩溃了,连说着是那外室害了她的孩儿,似乎也有些证据,但刘家人失去了一个孩子,便不能再失去另一个,于是硬生生地将唐黎的话给压下来了。”杨瑞华神色之间有些不忍,接着道:“唐黎心中不甘,将消息传到了唐府,希望娘家能给她讨个公道,可惜唐府还未有动作,唐棠便在街上揪着刘渺渺抽了一顿,将人抽的皮开肉绽的,竟没救过来,当夜便咽了气。”

    后边的倒与她听说的大致没有出入,赵寂微一点头,冷肃道:“这般说来,刘家错在先、唐棠错在后,这案子有些复杂,恐怕有些难判。恩,你们大理寺审理出结果了吗?”

    都道家事难断,她懒得断,有卫初宴在,她亦不想这么快断,于是将球踢还给了大理寺。

    帝王此话是暗示大理寺不要急着宣判,偏生杨瑞华是个听不懂话的直肠子,见帝王问了,便恭恭敬敬地回道:“回陛下,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此为自古不变的道理。但此事事出有因,唐棠又并非拿了刀剑刻意杀人,臣等依律审理后,觉得,可——”

    “且慢。”他虽说此事事出有因,看起来不会要唐棠偿命,但赵寂担心这愣头青一开口便是数年的牢狱或是流放之刑,急忙打断了他:“此案案情复杂,朕听着都觉还有许多细节未曾落实,比如唐黎好端端的为何会滑胎?她说是外室谋害,你也说有些证据,那么证据在何处呢?这只是其中一处问题,恐怕其他的还有很多,你们大理寺该细细再核验一番,不要草率处理才是。”

    帝王的这番话公正到令人挑不出错处,同时又凸显了她的细致与严苛,令得许多大臣心中大赞,当然,有些老奸巨猾的,却忍不住去想,是否陛下还是偏向唐府呢?否则她先前又为何暗示晚做处理呢?

    无论他人心中如何想,杨帧是听不出来不对的,他规规矩矩地领了皇命,准备回去之后再彻查一番,赵寂见他未多做纠缠,暗暗松了口气。

    这大理寺少卿是很重要的,要圆滑要心狠,这人哪一点都不符合,她该找个由头将这人撤下去才是。

    否则日后,难道要将大理寺正卿这等重要的职位交给一个正直过头的人手里吗?

    正直是好事,掌着律法的,心中若无一杆秤是行不了太远的,但是如同这个杨瑞华这般,连帝王的话都听不懂,那还要他做什么呢?

    除了这件事,朝堂没有其他大事被大臣提起,赵寂坐在上边听他们说来说去都是老一套,又想睡觉了。

    她强迫自己去思考,一下子便想到了卫初宴,心想,初宴今晨跟她说了要去北军军营收权,此刻应当已在那里了吧?

    有她的手谕在、卫初宴手中又一直握着北军的令牌,想来这一趟该很轻松才是。

    但赵寂想错了,卫初宴这头并不顺利。

    她离开了两年,又带走了大半心腹,北军中早已物是人非。虽然人人都知道他们北军是由卫统领统辖的,但两年过去,甚至有一批老兵已退了伍或是调往他处了,就连她走时委以重任的副手也不知被调到了哪里,她在北军的威信,已然降低到了极点。

    这等情形下,她在北军遇冷,便不意外了。

    衙门冷冷清清的,只有寥寥几个文书值守,见她过去,俱是一惊,然后放下手中的事情过来行礼,神色之中,却都有些轻慢。

    卫初宴冷淡地一点头:“怎的只有你们几人,其他该在此处值守的官员呢?”

    她自然地走到正位坐了下来。

    那几人对视一眼,交换了眼神,凑到她跟前想要说话,当先的一人却因离得太近而被卫初宴一脚踹飞出去,一声惨叫传来,其他几人俱是一惊,不敢再敷衍于她:“统领大人,今日是操练日,校尉们都去军营看士卒演练了,其他还有一些带着人去巡街了,是以此处无人。”

    卫初宴神色仍是淡淡的:“哦?一个操练日,也能令得偌大一个衙门的人都走的干干净净?”

    作者有话要说:  好啦我明白了,蟹蟹大家,我大概明白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 吃酒

    那几人被卫初宴责问一番, 看着门外那位前一刻还在和他们优哉游哉地喝茶、这一刻却捂住肚子满地乱滚的同僚, 眼中皆露出了惧意。这些人知道了统领大人即便两年未归, 也并不是他们能糊弄的, 便一个两个的都将实情说了出来。

    原来卫初宴指派的那位副手已于一年前平调去了别的衙门,如今在北军管事的是两位当时拔尖的校尉,其中一人姓宁,两位校尉中他略占上风, 平日里在北军中常以未来统领自居。今日这里没人,是因宁校尉家中有喜事,其他人都去他府上送礼吃酒去了。

    “其实若从武艺上细细论起来,宁大人是及不上吴大人的, 但她惯会钻营, 又有个妹妹给太尉的二儿子做了妾室, 因此吴大人也斗她不过。”

    有一人试探着在卫初宴面前说了说宁校尉的坏话,另外几人闻言,为求被罚的轻些, 也争先恐后地揭露了许多事情:“这一年来宁校尉在北军中把持着大权, 带得北军的风气也坏了, 此时只是新得了个孩儿, 还非正室所生,竟还有胆宴请四方。衙门里的人实则也很难做,这样大大小小的酒,咱们吃过不止一回了,荷包都快给掏空了, 统领大人,您回来了,咱们这风气便能正一正了。”

    原先他们只是为了减罚而抖落宁校尉的事,但说到后头,几人皆有些愤愤然,可见也是深受其苦。卫初宴信了七八分,面上仍覆着冰霜:“大小官员都去吃酒了,那么兵卒们呢?可是都在营地里操练?你们拿我手令,去调派两百人过来,我也带他们去吃吃宁大人的酒。”

    那几人立刻去为她研墨,卫初宴写到一半,想到自己还未去营地看看,临时又改了主意:“罢了,我亲自去一趟,看看军中情况。”

    “回大人,不敢瞒您,其实自从宁、吴二位校尉暂代北军事务以来,军中诸人便跟他们一起懒散了,今日是操练日不假,但您过去后,恐怕会看到些让人上火的情形。”

    卫统领既要过去,这些也是遮不住的,他们此刻说了,只希望大人的怒火不要再烧到他们身上了。

    卫初宴没怎么生气,她离开长安已久,有些不甘寂寞的人想要上位,并未不可预料。至于他们所说北军懒散的问题,这倒有些棘手。

    “操练偷懒了,那么平日里的巡视又是什么情形?这方面,可有人也敢偷懒?”

    她细细问着,带着那几人往门口走。

    “这倒不敢,但因巡街常有油水的关系,原先那些好手都被挤下来了,如今巡街的兵卒们,虽然也日日都去巡街,但身手却都不太够,也总是找法子偷懒,街上大小商贩,皆被他们的伸手弄的叫苦不迭。”

    弄油水这事,倒不是近两年才有的,卫初宴在的时候,也知其中猫腻。不过那时都是一些豪商自个儿捧着银两来孝敬,希望他们巡视的时候对这些铺子多花些精力,是你情我愿的事情,谁知这些人如今胃口大了,竟将事情办成这样。

    几人还在说,卫初宴在她那匹枣红马前停下,冷冷地看他们一眼:“你们平日里也没少收下边人的孝敬吧。”

    这本就是大鱼吃小鱼的过程,巡街的得了银钱,大半都送到顶头上司那里打点了,顶头上司又有上司,这样一层层盘剥下来,整个北军衙门都烂透了。

    明明这位大人年纪不大,但她前年所作的那几件事还烙在人们的心里,这几人被她那冰霜似的眼神一扫,腿肚子直发抖,跪在地上不敢多言。

    若早知道这位大人离开了两年还能再次入主北军,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和宁、吴二位校尉同流合污啊。

    卫初宴不再理会他们,这些都是要清算的蛀虫,等她腾出手来,这些人一个都跑不了。

    去到北军军营,可容纳五千人同时操练的校场上,竟只有寥寥数百人,其中还有大部分人是在闲闲地散步。卫初宴骑马在校场中跑了一圈,将那些挥汗如雨的人的脸一一记在心里,在人们好奇地围过来时,亮出了北军统领的令牌,那些人立刻跪了下来。

    “是卫统领,卫统领回来了。”

    “太好了!统领大人回来了!”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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