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佞臣(gl)》分卷阅读112

    多是福’。这一点也许放在勋贵家是对的,但是对于我们天家,却不见得真的很对,我以后只愿为你生一个孩子,若他是乾阳君,便一切皆好,若他是坤阴君,不过是让我多费些心力为他将储君之位坐的牢固罢了。”

    谁能让大齐的帝王为自己生孩子?卫初宴自己都从未想过这件事。但是看赵寂的表现,却像是她考虑过很久了,卫初宴心头微微发涩,不知该说些什么,想半天,干巴巴地说一句:“你不能怀孕的”

    在大齐,帝王除了过年时有几日休沐,每日都要上朝,若是赵寂的肚子大了恐怕天下的诸侯王都要反了。

    这亦是子嗣多所带来的隐患之一,帝王子嗣一多,便要大肆封王,到得现在,齐朝国土上大小王国林立,有些厉害的经过几代经营,已逐渐长成为可以威胁帝王的势力,这让她岂敢松懈?

    赵寂也想到了这个事情,她懒懒倚在门框上,眉尾微挑,瞪一眼来催她上朝的宫女,轻声跟卫初宴道:“这些日后再议吧,说是子嗣多有弊端,但子嗣单薄的害处也很多不急,咱们有很长的时间可以去想。”

    卫初宴看着她那朝气蓬勃的模样,忽然想到,是啊,还早。

    赵寂才十七岁,她也才十九岁,若她不像前世那般沉不住气,她们便还有很长的时间去想解决的办法。

    卫初宴先去了爹娘那里。家中较之她离开前多了许多生面孔,不过门房还是老的那个,许是爹娘担心她回府被拦吧。

    她在府内走了没几步,得知消息的管家便急急忙忙地迎了上来,这也是家中的老人了,她们自照水城带来长安的。那批老仆大多都上了年纪,来长安没多久就退下去不少,有儿女的还好,有个接替,但确实也空了些位置,无怪乎会看到这么多生面孔了。

    “小姐,您可算是回来了,夫人和老爷这半年都快急坏了。”留着两撇山羊胡子、一脸精明的管家见到她,满脸笑容地絮叨她,她被吵的脑仁疼,无奈将披风递给他:“林叔,你怎将我往后院领?我爹娘他们是不在府中么?”

    若是爹娘在府中,以他二人的性子,应当不会在后院才是。

    管家林叔脚下一顿,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却又憨然笑道:“夫人和老爷去店里看账目去了,怕是还要过些时辰再回来呢。小姐且先去换身衣裳,用些点心,老奴这便差人去告诉夫人老爷这个天大的好消息,想来他们知道了,立刻便会回来了。”

    卫初宴在水池旁停下来,玄色衣摆竖直地垂着,显出料子的名贵来。她穿的是赵寂命人加急赶出来的衣衫,用的是帝王用料,只在花纹处有大量的省略,细节处也做了许多修改,穿出来,不识货的人恐怕只会当是普通的绸缎,但是管家显然是懂得的,因此他才有劝卫初宴去更衣的一说。

    “不必了,他们既然不在府中,我便去店里找他们便是,正巧我也很久没去看我们家的产业了,有些好奇它们有些什么变化。”

    由爹娘管着的铺子虽多,但比起卫初宴真正的产业来说,只是极小的一部分,她平日里想不起去照看这几间铺子,在南疆的那一年多,与爹娘通信时也极少问及这些,爹娘问她境况、长篇的叮嘱还来不及,也没什么心思说铺子,总是草草便带过了,因此卫初宴的确也不知道铺子经营的如何了。

    但看管家的反应,恐怕不见得好,因为他立刻拦住了她。

    卫初宴探究地看着他,令老管家也感到一阵压力:“我观家中忽然多了许多生面孔,那些都是些什么人?”

    管家强撑笑容:“那些都是新招的下人,咱们府里不是走了很多老人吗?那些都是新招的。”

    卫初宴道:“只是新招的下人?谁家新招下人,要的都是有功夫底子的?”

    管家瞳孔一缩,卫初宴便知自己猜了**不离十了。

    “林叔,家中是否是出事了?”

    第一百四十章 当街杀人

    瞒不下去了。林管家左右看了看, 苦着一张脸同卫初宴道:“实也并非府中出了事, 因此老奴才大着胆子瞒着您的。您这刚回来, 还未休息夫人和老爷如今还处理得了, 想必也不愿意拿这个来烦您。”

    他有他的为难和考量。

    卫初宴好脾气地道:“无妨,既是有事,便说与我听罢。我并不很累,林叔你不必担心我, 反倒是您瞒着不说,才会让我乱想。”

    她都这样说了,老管家焉有再瞒着她的道理?他叹道:“唉!这说起来,还真不是咱自家的事。是唐棠小姐她出事了。”

    “林叔, 我爹已认了唐棠作干女儿, 既是唐棠的事, 便也算是咱们自家的事情了,说说吧,她出了何事, 竟让府内这么紧张?难道将军府也处理不了吗?”

    唐棠这两年里时常来府中走动, 即便卫初宴两年未归, 她也从无改变, 自始始终都很对卫家爹娘好。人用心不用心大家都能看到,是否是真心实意两年时间也够看明白了。实话说卫府许多忠仆一开始并不能理解老爷夫人认干女儿的想法,但两年过去,许多人对唐棠是心悦诚服,真心喜欢。因此管家林叔也未辩驳小姐的话, 他在夹道处站着,同小姐细细解释起来:“还不是她那妹妹闹的。说是她家那亲妹嫁的人是个花心的,是刘家的大小姐吧,时常出入花楼不说,上月还将一个有了身孕的小倌带回了府中,她那妹妹恰是也怀着孩子,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算计了,再过了几天便听说孩子给流掉了。棠小姐哪里忍得下这口气?带着一群人上街去,气势汹汹的拦住刘府的轿子,自己抓着马鞭当街就把姓刘的狠抽了一顿。”

    卫初宴沉吟道:“这倒是唐棠能做的出来的事情。”那是个暴脾气,平日里看不出,不过上次在青楼的时候,她便能为了妹妹花巨款和刘渺渺置气,如今刘家闹出这种丑事,她没有动作便不像她了。

    “不过,既是刘家有错在先,他们也没脸去找我干妹的麻烦吧?况且唐老将军也不是势弱的,即便刘家厚着脸皮上门,也不应当处理不了,还让你愁成这样?”

    “小姐说的是。原本也没什么,那姓刘的该抽!可问题是刘渺渺那身子骨不禁打,挨了这么一顿之后,竟是当夜便吐血死了。”林管家长叹一声,胡子愁掉了几根:“这下刘家还管什么遮羞布?他们当夜便抬着尸首去唐府讨说法了,唐老将军抹不开面,棠小姐又死犟着不肯认错,唐府便很难庇佑她,刘家人要闹到大理寺去,消息传到老爷这里,他和夫人可不就急了,这两日都在为此事奔走呢。”

    卫初宴听罢,有些吃惊。她前世常听到

    的是唐小将军抗击匈奴的英雄事迹,倒不知她年少时,还有过这么一段,不过以她后来还能去从军看,即便有这一坎,她也是能迈过去的。

    她只站着不说话,面色有些冷凝,老管家见了,又劝道:“老爷他们是今晨出门的,按理说这时也快回来了,小姐您才刚刚回来,不必为此事而多烦忧,您离开长安久了,此哪里帮得上什么忙呢?”

    他却不知道,若是卫初宴想帮忙,这忙还真的能帮上。

    卫初宴一指正在府内走动的那些人,问道:“那么他们呢?他们又是怎么来的?”

    “这些都是棠小姐的私卫,刘家发了狠,暂时动不了棠小姐便对那日跟她一起出现在街头的随从下手,这些人命不值钱,唐府也有弃掉平息刘家怒火的意思,但棠小姐自是不肯,悄悄让老爷将他们带回了府中,正巧咱们府上缺人,夫人便说,不若便收下吧,等到棠小姐的事情过去了,再给她送回去便是。总归您还领着北军统领的职,刘家再如何不忿,也不会跑咱们府上要人。”

    “为了一个不成器的子孙,刘家这么疯?竟连无辜之人也要牵扯进来?”卫初宴对刘家不是很有印象,恐怕唐、刘两家前世有过争斗,刘家没斗赢,沉寂了,所以她那日对杨帧他们提起的刘渺渺也很陌生。

    哦,若是这件事发生了,那刘渺渺该早死了,她自然也不会听说了。

    卫初宴不由多想了,是不是上辈子唐棠从军,也有这件事的影子在呢?她是为躲避刘家才去从军,还是因为戴罪而去边关立功?

    算一算时间,唐棠也差不多该是这个年纪去的军营,因此这真的不是没有可能。

    “唉,谁叫刘家就刘渺渺一个独苗苗呢?刘老太爷又是个拎不清的,处处维护着孙女,否则她这般不成器,早该被管束了,也不会落到这个下场。现在唐刘二府还在周旋,毕竟刘渺渺还有血脉在世,否则她死的那夜刘家人便不是往唐府去,而是去告御状了。但此时的情形也不算好,若不是唐府不舍得放弃棠小姐、咱们又到处奔走,事情也已捅到大理寺那边去了。”

    难怪!把别人家里的独苗打死了,这是死仇!卫初宴当机立断地转头往府外走:“林叔,你叫小厮去给我牵匹马来,我去走动一二。若是我爹他们忽然回来了,你让他们留在府中等我消息。”

    “哎,好!小姐您慢点走,刚下了雨这滑的!”

    “不妨事。”一会儿工夫,卫初宴已走了很远,清润柔婉的声音挟着风声传过来,带着一股能让人安定的奇异魔力,令老管家散去了许多担忧。

    在卫初宴踏出府门的同时,下了朝的帝王也从派去保护卫家爹娘的侍卫口中听到了消息,这些人并未不称职,只是李源夫妇对此也护的紧,他们跟了几天,才把消息确定,急急地赶回宫中禀告了。

    “属下等奉命护卫卫府,那唐棠虽然和卫府沾亲带故,但唐棠终究是唐家人,我们将人派在卫府附近,却未料到唐棠那边出了事。如今也拿不定主意,因此大胆前来请示陛下,不知我们是帮助卫夫人她们平息此事,还是继续作壁上观呢?”

    回宫后自然换回了皇家侍卫的装束,这两年来一直在宫外默默保护卫家爹娘的小统领跪在赵寂的皂靴下,带着些疑惑,恭敬地问道。

    赵寂负手站在御书房里,完全褪去了稚气的脸上,划过一丝凝重。

    这事有些棘手。

    唐、刘两家都有错,且刘家错在前,原本唐府很占理,但糟糕的是,唐棠将刘渺渺打死了,这下有理也成了没理,失去了三代单穿的独苗,刘府此刻还未拼命,已是大大出乎赵寂的意料了。

    她做皇帝的,对待这些须得一碗水端平。虽则她也不是不能有个人的喜恶,但是她为卫初宴帮衬卫家可以,若是毫无原则地倒向她的干亲,这个心便偏的太过了。

    这个先例一开,朝野上下定会认为小皇帝是个昏庸的,惹人诟病不说,还易推动拉帮结派的现象,官员们见唐家依附在卫家能得到这样的好处、又当帝王默认卫家可以庇护唐家,那么他们此后光明正大地托庇于朝中的其他大员、或是干脆去学唐家讨好卫府,便都有可能了。

    因此赵寂也很难做。

    “你们且先回去,仍然如之前那般保护卫家爹娘便好。平日里不能插手卫府事宜,顶多在生意上帮衬一二,其余的,不必管。”

    赵寂从书房的这一头走到那一头,细细权衡着,几个来回之后,给他们下了命令,侍卫们领了口诏,恭恭敬敬地退出去了。

    赵寂如今只希望唐家能聪明一些,将刘家安抚好了,否则事情求到卫家爹娘那里,便变相成了卫初宴的事情了。

    卫初宴的事情,她真的能袖手旁观吗?

    “你即便要我帮忙,也得给我个好些的理由才是。”绕过冒着青烟的紫金香炉,赵寂揉着眉心,轻轻说了句,又坐回桌后看折子。

    通州的贪污大案还未办呢,这种由意气之争导致的纠葛,若不是牵扯到了卫初宴,哪有值得帝王费心的分量?

    赵寂翻了几下,又将薄册放下,也搁下了笔,望着桌上堆积如小山的折子发呆。她不过拖了几日,贪污案的折子便已剧增到了一个恐怖的程度,她虽然心中已有章程,但是看着数篇折子中的各说各话仍是不由感到烦躁。

    那些担忧通州百姓的折子可以略过,这些都是来她面前求好感、拍马屁的,不必在意。提及了处理方法的可以留下,但是可惜的是,其中可借鉴的意义不大。至于那极少几份被她挑出来放在一旁的折子,有两份是胆大地弹劾了通州刺史、以及连带的附上了一些含糊名单的,很是有用,赵寂这里原本就有贪污案的涉案官员名单,两相对比之下,倒是有些真实,她因此对那官员印象很好,一查才知道,那是刚自通州升上来的六品詹事,自家人知自家事,这些年通州乌烟瘴气的,总算有人敢来说句实话了,她打算明日召见他问问情况。

    至于那些隐隐约约在为贪污案辩解的,赵寂也一一记下了,留待日后清算。

    不过她也明白,这不一定能清算完。齐朝走到现在,兴盛的同时也藏着一些隐忧,诸侯王是一个、边塞的匈奴是一个,还有一个,便是朝中盘根错节的派系。她先前不想明目张胆的帮唐棠,便是知道朝中派系众多、但那些人也只敢在暗中走动,也不敢在明上探手太过,而若她开了头,情况便不一样了,这是件很令人头疼的事情。

    这次,这些为通州贪污案说话的官员,自己不见得是参与了贪污的,只是也许

    和那些人是师徒关系、翁婿关系、此外还有种种。甚至也有那完全不相干的,若是有同僚带着重礼求到他们府上,他们又接是不接?

    这其中的关系,还需细细理清呐。

    作者有话要说:  比心

    第一百四十一章 死局

    这头管家给初宴弄了马来, 考虑到她刚刚回到长安, 又拨派了两个小厮跟着, 她原本不想带, 但她此行少不得要去几位交好的大人府上拜访,若没个递名帖和礼物的,倒是失了身份,于是她还是带了人, 又在府中寻了些拿的出手的东西,带着人打马自长街跑过。

    她从前还未做北军统领的时候常领人在街上巡视,临近皇城的这几条街上,许多百姓都是见过她的, 也对她的美貌有过传言, 如今动静一大, 许多人都忍不住地停了手上的活计望过来,有人立刻便认出了她,也有人没认出来, 却又被旁边人提醒了, 甚至茶楼酒肆还有人挤到窗边看她一时之间, 惊叹之声不绝于耳, 很是热闹。

    卫初宴从前巡街时就常面对这种情况,毕竟她有“隐疾”的事情也只在长安高层流传,许多民间男女还是很倾慕她的,还曾有人大胆地拦下她的马来自荐枕席的——她还为此被醋海淹过——后来她做了统领,不再需要巡街, 着实也松了口气。先前她是由宫里的马车送回府的,免去了这种烦恼,此刻却又未能躲过,对此也只能淡然面对了。

    这些人也是许久不见她才这般大惊小怪,过得几日,等她回到长安的消息远近传开,他们便不会这般惊讶了。

    她先去拜访了几位在此事上说的上话的大人,探了探口风。唐棠这事虽然还未闹到大理寺去,但这些人各有耳目,亦不至于要等到事情揭发时才知晓,只是他们也懒得多管,若是刘家真闹起来,他们才会按照流程走。否则长安那么多的官员,几乎每日都有勋贵有摩擦,今日你抢了我的花魁娘子了、明日我喝醉了酒撞到了你甚至两顶轿子在街上碰上,都还有个谁先谁后的问题。这等事情不少,若是每一件都得让这些官员去管——怎么管得过来!

    卫初宴问清楚了情况,转道去了唐府。她所拜访的几家大人,府内却有些关于她的对话。

    “老爷,这卫初宴一消失便是两年,若按咱们大齐的律法,恐怕她的北军统领的职位已是不保,甚至还要入狱,你又为何还同她如此客气?况且这事情如此棘手,往日里有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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