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游戏》分卷阅读39

    空气凝固了几秒:“你很特别。”关泽脩从睫毛倒落的阴影中对宁奕捎去微笑,他的表情很温柔,甚至有些天真的回味,“第一次见你,我就觉得你是个很有意思的人,你很傲气,但不是骄傲,是骨子里天生的硬气。可你的眼睛又很单纯,往里,我能看见你的执着。”

    宁奕突兀地打断他表白般的自述:“想说我傲慢无礼就直说,不用拐弯抹角的。”哪怕他被关泽脩无限深情地望着,心跳猝然漏了一拍,“说来我还挺好奇,当初你是怎么答应接受顾局的委托的?”老爷子一辈子光明磊落,不可能使手段逼关泽脩点头,而宁奕也存了一个绕不开的疑问,“教一个警察学会勾‘引男人的本事需要不小的勇气,这种麻烦事,实在不像你会招惹的。”他迫切想知道,关泽脩接近他的真实目的。

    “我要说我一早就看上你了,你该不会信吧。”挺作弊的回答,宁奕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一早?是多早?”他以猜忌的目光审度男人的笑。

    “你可能不一定记得,我刚回国的时候,有天在黑门外的马路边见过你,当时你骑了一辆黄色的死飞车从我身边经过,差点撞上我。”

    那件事宁奕有印象,因为撞坏曾文浩的大黄蜂,他吃了两个月的方便面存修车钱:“那个人是你?所以你早有预谋?”宁奕惊愕,他完全没有想到是这个意料外的答案。

    关泽脩悉心为宁奕戴上防护用的耳套:“嗯,从一开始,我就对你别有用心。”

    宁奕跟受了惊似的快速撇开脑袋:“满口谎话。”

    隔着一副耳套,关泽脩张了张嘴,闷闷的声音,怎么听怎么不似真实:“对你,我只有真话。”宁奕几乎要错觉,这句接近无声的表达,是他自己脑补的产物。

    移动靶的规则,射击一经开始,就必须连续射完规定的弹数,不得中断。这是对射击者思维、反应、判断和心理控制的综合考核,稍一点偏颇,就很容易与胜算失之交臂。然而关泽脩想也没想,头连着尾,枪声轰然,一次射完所有的子弹,直到空膛。

    换了一张新靶,轮到宁奕,他停在那儿,手里有枪,可眼里一片空白:“文先生……是个什么样的人?”突然的,他像是憋不住了,扣扳机的手指不可查地发抖。

    怕是再不说完,这股冲动劲头就要过去了,宁奕摘掉耳套,径自往下:“上午队里有消息来,他回g城了,也许很快我就能在黑门遇上他。”宁奕为自己的莽撞找了个合情理的借口,“到这一步花了我不少的精力,我不想一点准备都没有。”关泽脩面目平静,可迎着宁奕的喉结悄悄滑动了一下,宁奕知道那是他妥协的前兆,只要自己再用一点颤巍巍的眼神去求他,这很狡猾,甚至让人觉得不齿,可是效果却拔群,“告诉我,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宁奕想着,真就这么干了。

    “你知道我无法拒绝你。”关泽脩看着他,俊面孔怆然地笑了笑,“文先生……”鲜少的,男人提到一个人时,会如此挣扎,“他是个很绅士,又很有魅力的人。”听到这句话,宁奕的心里咯噔一下,凉了半截,就在他以为自己要像烈日头底下晒化的冰棱一样发出岌岌可危的碎裂声时,男人又说话了,“那是在别人眼里,骨子里,他是一个极度自卑,胆怯又缺乏安全感的人。”

    “这听上去可不像在说同一个人。”

    “怎么判断一个人是不是表里如一?”关泽脩问宁奕,“是相信眼睛看到的东西,还是用批判的思维去辩证他的言行举止,哪一件是真哪件是假?”手指在左胸上轻轻划过,宁奕无端感到痛疼,心像要从里被剖开,血淋淋的露出来,“或者,更简单一点……只依从你的内心对这个人的感觉?”

    嘴巴咬紧了不说话,宁奕似乎是有答案的,可又无论如何开不了口,仿佛一出声,他所有伪装至今的坚强,就真的该碎了。

    捧起低垂的下颚,脸贴着脸,关泽脩吻宁奕鬓角倔强翘起的头发:“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只要你问,只要我知道。”这么说,简直是把颗心都掏给他。

    宁奕的背脊僵了又软,想好的话折了个头,吞回肚子里,换成一种最感情用事的问法:“你有没有骗过我?”

    男人貌似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如果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我说什么,你还会相信么?”

    黑洞洞的枪口端起来,bangbang声震耳欲聋。

    无须看结果,宁奕扔落枪:“你赢了,来拿你的彩头吧。”

    第28章 (下)

    硝烟味未散的枪房,明晃晃的灯光,宁奕用手肘推倒关泽脩,将他反摁到桌子上,子弹抖落三两颗,他们两的胸膛之间,只横了一拳的距离。

    身子倾得太近,反而看不清那张熟悉的面孔,关泽脩想伸手探一探,他还记得白炽灯下宁奕颤巍巍的眼神,眼眉的线条拧着,在眉心挤出一个浅川,那样子丝毫不像服输,倒像要哭。

    心里这么惦着,手指就动了,攀上热乎乎的腮颊,没摸着泪,却被另一个湿漉漉的东西绊住,宁奕张嘴含住他的一截拇指:“你赢了,我是你的了。”舌头尖猫似的舔过指腹的纹路,糯牙用劲,狠狠咬了他。

    心跳乱了,比痛疼更刺激,是两肋发麻的体感,关泽脩的声音像哑火的闷炮,停在理智烧毁前一步:“不是现在。”他用了极大的毅力,将自己从那双潋滟的眼睛中拔出,可宁奕摆明不打算放过他。

    “为什么现在不行?”头一让开,颈部敏感的皮肉就被火热到不正常的唇舌吸住,那是求欢的热度,喉结被湿软的舌头舔舐,顶压着上下耸动,宁奕上扬的眼尾,是**最本真的红色,“做’爱还挑日子?你不想要?”露骨的句子,在他嘴里说出来却极自然,尤其是那个“要”字,游离在浪和勾‘引的边缘,让拒绝成为一种迟钝的反应。

    嘴唇和牙都在耍花招,沿关泽脩侧让的颈部,宁奕一路嘬吻出湿津津的痕迹,衬衣的扣子像蔫了的花一样往两边倒开,舌尖在露出来的**上打了个转,感受到男人如实地绷紧身体,宁奕抬眼觑他忍受中愈显诱人的脸,似笑非笑地往关泽脩胯下摸去:“还是不行?”

    怎么会不行,西装裤下蓬起的形状做不得假,关泽脩蹙眉,肺里好像一个烧旺的炉膛,出来的只有热气,他想将人狠狠搂过来吻一吻,让他也尝尝这焦炙的滋味,可宁奕柔韧的身子鱼似的滑下去,滑到两腿之间,白牙上下一阖,唇贴着一层布料,咬住门襟上的拉链。

    “不想亲自检验一下你调教的成果么?”拉链咯咯的被叼着咬下来,白色的内裤被拽着露出耻毛,再往下,那张红红的嘴,咬住了他最坚硬也脆弱的地方,关泽脩仰头,一滴汗从眉峰划落最淫艳的光色。

    是真的咬,嘴巴被撑成一个圆圆的o型,含着个大东西,宁奕很不好受,口活这种事他做得不多,关泽脩也从不认真要求,即便知道要收好牙齿,但兴奋头上,肉茎还是被磕疼了。耳朵里模模糊糊传来男人的低吟,像压抑着巨大的痛苦,宁奕想往后退出来,脑袋却被人牢牢摁住。

    “宁奕……”关泽脩的嗓子沙哑得认不出,十根手指都以一种极其缠绵臊人的方式楔进头发丝,他再也不想假惺惺的推诿,紧缩小腹和臀部的肌肉,挺腰,把滚烫的**送入那处滑腻潮湿的口腔。

    挺得深极了,那么硬那么大的玩意火辣辣卡在喉咙里,宁奕本能地想呕,可又贪婪地,一刻不停地吞着。他在操控关泽脩的**,这新鲜的想法让他克制不住的兴奋,两手扳住关泽脩突出的胯骨尖尖,宁奕突然无师自通地收缩起两腮的肌肉,仿佛要把他的灵魂都吸出来,**跳动,白浆爆了一嘴。

    白色的浊液从宁奕微张的口中吐到掌心,宁奕当着关泽脩的面,反手将兜着他精液的手伸到后面,钻进松垮垮的裤子里头:“宁奕……”一个未成形的想法,令关泽脩瞪大了眼睛,可不是惊的,是如瘾的欲念。

    “别动!”宁奕眼神警告,一手摁着他的胸膛,一手在身后艰难的寻找自己紧缩的肛门。那些不属于他的体液被挤揉,从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送入身体,他不确定他捅对地方了没,可又好像没有别处可以收容,手指怎么破开那层层如铁的壁垒,大约是决心,宁奕绊开关泽脩按摩般帮他放松腰肢的手,“今晚你什么都不用做,是我要你。”

    用三根指头掰开屁股浑圆的肉,中指和食指在屁眼里咕啾咕啾发出过分淫’荡的声响,宁奕闭目,咬着嘴角吞下一声声本应冒出嗓子眼的哼叫,身体在排斥压迫的扩张,薄汗从他发白的脸上浮了细密的一层,光打下来,有凄惨而无助的美。

    “我来好不好?”看不得他受罪的样子,纵使那样迷人,关泽脩仍舍不得。

    “不好。”裤子不知何时松到膝盖以下,皱巴巴的耷在脚踝上,宁奕干脆一脚踩住从中退出桎梏,将整个下‘身都打开,狠心聚拢四根指头,模仿性器在下头**,汗水珠似的往下淌,宁奕如风雨中巍巍的一支莲,“说了是我,就得我来,你给我坐好。”

    桌子颠得更厉害了,子弹像8月暴雨时节最嚣张的雨点一样往地下砸,宁奕单腿抻在桌沿上,撅起屁股,往关泽脩火伞高张的**上坐,没有润滑,只以一点精液开拓,肠道被撑开的瞬间,可怜兮兮的肛口还是传来犹如裂帛的撕裂声。

    这个姿势很不容易,宁奕也最终忍耐到了极限,身子一软,瘫倒在关泽脩身上,耳边是男人粗沉的吸气声:“别乱来,你这样会弄伤你自己。”口是心非,宁奕扭着屁股,放松肛肌,往下将男人又含进去点。

    “啊……”擦过耳朵的叫声,不像痛也不像得趣,是不要脸的淫’荡,针剂一般往血肉里推入一支内啡肽,“痛快点!”汗水在宁奕的身上蜿蜒出动人线条,“让我爽,或者……让我疼。”他哼哼唧唧的要求。

    谁能挨过这种刻肌刻骨的性感,宁奕就是他命里那把过不去的割骨艳刀,就算是这场厮杀一样的**会要了他的命,关泽脩也认了。

    摇晃的桌子终是承受不住两个大男人的体重,换了战场,两颗被吮到红艳的乳‘头被抵到墙上,宁奕自己扒开屁股,好让关泽脩插入的更通畅无阻,他的下头实在紧,肠道贪婪地夹着楔入来的东西,有生命般的又吸又缠。

    **在墙体上磨蹭,快感一阵阵乱窜,宁奕喘着气,屁股一耸一耸去追关泽脩撞向他的身体,比**更硬的是滴水的下头,宁奕一手放开了给自己打,一手往后,摸到两人结合的地方。

    脑子里爽得发麻,屁股里火烧一样辣,那地方炙热黏稠,手指在湿哒哒的腹股沟上摸过,沉甸甸的两枚卵袋,在臀尖肉上拍打,宁奕的声音零落地问着:“这算不算你对我做过的坏事?”

    关泽脩衔着他**的后颈,在绷圆的肩头落下齿印和吻痕:“疼了?”心里柔成一片湖泊,关泽脩握紧宁奕蜷曲在墙上的手指,挤进五根指头,疼惜地揉捏他的关节,舌头钻着耳朵尝好东西似的舔个没完,“我轻点。”

    宁奕突然往后,夹紧他想要退出去的玩意:“再狠点!”整个屁股都收拢来挽留,宁奕无泪地呜咽,”大力点!狠狠操我!”让我除了你,什么都不要记得,不记得照片中当街的热吻,不记得玉兰般落在你胸前的手,不记得我的任务你的买卖,只以你自己,做我的男人。

    被沁湿的睫毛下,眼神捎来的心意,有一万封情书都无法述尽的悱恻,关泽脩读懂了,也或许只是脑袋里最后一点理智,都被宁奕可怜的眼睛揉碎了,他耸着一把腰杆,发了癫地猛烈挺进。宁奕就像浪尖上的一艘小船,在无垠的欲海中被颠得快散架:“关……关泽脩……”终于,他变调地叫起来,肠道整个痉挛般缩紧,屁股没命地摆,几下之后,抽动着身子,射着**了。

    这样的荒唐何止一次,好像没有明天一样,当夜,他们在山庄的各个角落疯狂做’爱。楼梯上滴滴答答的汗珠,大喇喇洒在铅印书页中的腺液,花瓶中被震倒在地的鹤望兰,还有卧室那片被扯落的窗帘,盖住底下纠缠的身体,迎来第一抹晨曦的红晕。

    关泽脩靠在床头,斜斜看宁奕将99式警察制服一件件穿好:“你果然很适合警服……”宁奕捧着大檐帽转身,上头的警徽熠熠生辉,“要走了吗?”关泽脩问他。

    宁奕沉了一下:“是的。”带着强调的口气,也是在说服自己,“我该走了。”

    和他截然不同的,关泽脩一丝‘不挂地袒着身子,两人昨晚的风流还留在上头,像个见证,他冲他招招手:“为什么突然想走?”没有一个字提到留他,可确实是不想放的。

    宁奕放下帽子,真的坐过去,关泽脩笑了,伸手握住他,他也乖乖依了,但很快,这份温存就被宁奕自己撕开:“我早该走了。”他的这句话说的轻,嘴唇一张一合地翕动,像旖旎的梦在现实的延续,那么动人心扉,可每一个字,又足够叫人死了一遍一样理智。

    无遮无拦的窗棂,太阳金箭一样射透房间,将梦的余影都驱赶,宁奕终于敢迎着阳光看一看男人,却发现他好像从来没有看清过他。

    “关泽脩,我承认我利用你对我的那点喜欢强迫你给我一句真的,我不光明,你也不磊落,你对我做的事,又何尝不是在拿捏我的软肋以退为进?”

    “我相信你没有对我说过谎话,因为更多的你根本也不会对我说。”

    “我们都在玩游戏,耍手段,这不是恋爱,只是为了赢。”

    “我们的关系,从来就没有改变。”

    “可是关泽脩……”

    “我毕业了,我要离开了。”

    他有心劈越荆棘靠近他,却不想身陷困流的囹圄,是时候结束这段错乱的关系了。

    出乎意外的,男人没否认也没吭声,少顷,他才低下头,堪堪笑了:“那我岂不是很荣幸,能在宁警官离开前,看到你最漂亮的样子。”这样久远的称呼,记忆里仿佛很久没听到了。

    宁奕眼发酸,嘴角轻咧:“呵,没听过用漂亮形容男人的……你就不会换个别的词?”

    “那这样会不会好点?宁奕,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宝贝,自你之后,我的眼里再无珍宝。”

    那股酸意几乎要灼伤他:“关泽脩,你说的话里,究竟有几句是真的?”

    “这一句,最真。”指尖划过一道耀眼的光辉,重重落在宁奕胸前,是项链:“一个纪念。”

    “你妈妈的项链……你就这么……给我了?”锁匣晃动,有磕碰声打里传出来,“里面是什么?”宁奕掂着手心里的分量,心尖颤。

    “打开需要钥匙,想要的话,你可以拿东西和我换。”

    “不要,你趁早拿回去。”宁奕作势要还给他,可摘的动作太慢,手又握得太紧。

    “呵呵。”宁奕以为男人伸过来的手,是要抚在自己脸颊,但结果,只是玩笑似的落在屁股上,“你这里……真叫人疯狂,再多一次,我都会舍不得你离开。”

    黑眼睛的落寞不似假的,关泽脩看着宁奕胸口的项链:“留着吧。”笑容慢慢蜕变回最初二人相识的疏离,“天亮了,我的警官,我们该道再见了。”

    第29章 (上)

    宁奕走的时候,正是旭日高升。

    整片林子都亮了,明朗得让人眼晕。他站在一色的暖日头下回头,往二楼望,窗户上除了比赤金还纯的光晕,什么都没有,他笑了笑,别过脑袋,怪自己的蠢念头,还在期盼着。

    房间里很黑,哪怕充沛的阳光挤满了半屋子,可另一半仍旧暮气沉沉的陷落于阴暗,关泽脩像个了无生气的雕塑,站在另一头厚重的窗帘后。

    手指在两片布料中挑开条小缝,光都透不进来的宽度,依稀一个外界的轮廓,宁奕回头的一瞬,关泽脩畏光似的抽回手,窗帘摆动,金色的光见缝插针地楔入,像把开刃的刀锋划过眼睛,疼得他眼球涩缩,淡然的脸上有了一丝裂缝。

    身后两步,就是他们疯狂一夜后凌乱的大床,走近点,甚至能隐隐闻到弥留在床单上的,事后**的气味。从床尾一直延伸到地上,衣物被一件件亟不可待地抛下,关泽脩弯腰,拾起一件从领口撕开的t恤,邹巴巴的样子很不堪,就算扔了也不会有人捡,他却捏在手心,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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