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游戏》分卷阅读33

    十根手指在玻璃杯上蜷:“你以为我想。”两个都是他真心喜欢过的人,谈放下如何容易,到底还是孩子,揣不住的眼泪跳进琥珀色的酒,“可是我没机会了,谁都没。”他催眠一样反复嘀咕,“他们俩……才是一对的。”

    邢砚溪不置可否,不怎么稀罕的:“对,是一对,一对傻子。”艳丽的眼睛狠狠瞟了一眼一边的关俊,“笑什么笑,说你呢,你也是傻的。”好像全天下,就他一个聪明人。

    关俊用力抹眼睛,抹出一张可怜兮兮的笑脸:“邢哥,你说,关少和宁哥,这次会成吗?”

    中指穿过比了个空心圆的手心,做了个**裸的手势:“你指这个?”

    关俊红着脸,把头埋回阴影里,想到刚才那人说的,避重就轻:“应该会吧,都……那样了……”

    “我看未必……”吧台上的一束光,踌躇了调酒师的目光,散场前的音乐,从音响里悠悠传出来,惆怅深情,男孩听过,是关泽脩的手机铃,“有时候一个秘密藏得太久,想要交出来,可没那么容易。”

    g城的这场大雨好像要将全世界的雨都落光,雨水扑打在黑色的汽车上,水汽和雨珠成团溅开如滚滚白烟,一只手掌在白寥寥的车窗上摁出形状,很快,就被后面追来的另一只手从指缝中插进来,握紧,拽着往下在玻璃上留下一道残缺的透影。

    手引着手,一点点反过来。宁奕摸上自己的身体,在另一双手的刻意下,自渎般搓揉自己肿立的**。宁奕敏感地啊了一声,仰头将身子弓成一道向后的弧。关泽脩抓着他的十根指头,制陶似的在他身上弄,吻一枚接一枚落在他的后颈。他似乎特别流连宁奕耳垂后小小的那片皮肤,每吮一下,宁奕就无骨似的往他身上赖。

    下头够湿了,关泽脩停下动作,低低喊了声他的名字,宁奕听懂了,回头,眨着两枚湿漉漉的眼睛。

    “怕吗?”鼻尖在热热的脸上蹭,背后贴着前胸的地方,两颗一样滚烫的心在跳。

    怕吗?有点,可是好像又没那么可怕。

    睫毛扇了扇,盖住眼睛,皮质车座发出特有的摩擦声,宁奕没说话,跪着将腿打开了些,屁股里那条热烘烘湿漉漉的缝露出来,扭腰,在关泽脩悍然的玩意儿上坐了坐。

    关泽脩陡然愣住,心像中了一枪,怦怦地要爆开,就是死在宁奕身上,他也认了。

    下头足够的湿,可到底本钱太大,车上又没准备东西,宁奕的第一次,关泽脩舍不得他疼。

    从城东到俪湾,黑子的车子子弹一样在洲际酒店的门口停下。

    没有醉到不能走路,他们手牵手穿过明亮的大堂,西装丢在车上,衬衣的纽扣没一颗对的准,可谁管,关泽脩的手指穿过宁奕的掌心,感受他同样有力地握住自己,电梯上的红色数字在眼睛里一个个跳,他们看着彼此,突然,一起笑了。同样腼腆的笑容,电梯门打开,他们就一前一后拉着手在柔软的地毯上跑,两个傻乎乎的大男生一样。

    进了房,连灯都来不及打开,关泽脩就将他抵在门上亲住,手在滑溜溜的身上胡乱地摸。“床……床……”宁奕被吻软了,背贴着门往下划。

    “上来,勾着我。”关泽脩的臂膀捞起宁奕下塌的腰,手掌在紧致的屁股上捏了捏,他本想让宁奕搂着他的脖子抱起他,可等了等,一条腿盘上他的腰,叠着耻骨的大腿肌肉微微颤,宁奕勾住了他,用一种关泽脩完全没有料想到的放浪,纯情地依偎向他。

    亲密恋人间偶尔有一点淫溢的小把戏是助兴的,但宁奕这么做却是出于本能,他误会了,可依旧照着做,天知道这对于他来说需要多大的勇气,肺叶像两台风扇一样鼓,关泽脩被他热情的表白逼出一身鲁莽,大力地捞起他的另一条大腿,搂着掂了掂,把他完全抱了起来。

    两人一同倒在床上,比外头的雨砸得还猛,床垫海浪一般摇。

    关泽脩每吻他一下,宁奕就鹦鹉学舌地回一下,像个不甘心的小子,用情窦初开少女的眼神,热热与他磨着每一个吻。关泽脩挺着一把腰杆把他撞,宁奕被颠得两眼失焦,再也无法维持两条腿架着他的姿势。

    “舒服吗?”关泽脩停下,胯上画圆似的蹭他,宁奕受不了他这样软绵绵地折磨,喘了两口,翻身把他压在身下,“东西在哪儿?”他用一种刻意的恶狠狠瞪他,落到关泽脩眼里饶是分外动人。

    他笑着:“床头的柜子里,下面那层。”边把宁奕的两团饱满的屁股揉面一样玩,边拿牙齿去叼宁奕鲜艳艳的乳’头。

    “啊……”混蛋……宁奕瘫到他身上,抻手,够开抽屉柜。

    手在里头掏了一圈,没摸到套,倒是捞上些别的东西。像个小匣,坚硬的表面上镶有精美的镂刻,沙沙的,伴随链条的响声。

    “宁奕……”可怜的乳‘头被放开。

    匣子上有一小块凸起,宁奕摁下去,咔哒,居然打开了。

    “宁奕?”关泽脩仿佛从**里挣脱,伸手去拽他。

    链子在指尖上绕了两圈,哗啦被带起来,有什么东西弹到柔软的地毯上,滚进床底下。宁奕探出半个身子抓住匣子,链坠摆针似的在手上左右晃了晃,停了。窗外淅沥沥的雨也停了,一轮弯刀似的银月,寒冷地照亮打开的匣子,里头,是张过目难忘的美人面。

    “宁奕!”关泽脩来不及抓稳他。

    宁奕跌下床,胃一抽,没忍住,吐了一地。

    第24章 (上)

    手机在床头响过三四遍,宁奕埋头哼了声,眼皮努力抻开道缝,经了一夜的风雨,窗外是一片大好天光,一碧如洗。

    他动了动,身上遭了劫一样酸,左边的乳’头蹭过柔软的床单,一丝丝的疼,脑袋里电光火石地闪过些画面,淫的,荒诞的,两个大男人饥了一辈子的光棍似的抱在一起啃,活要在对方身上擦出一把烈火一样不知疲倦。

    他懵了,从脚跟到天灵,来回打了个战,那些吻,那双手好像还在身上一寸寸捋,一点点进犯。宁奕咒骂着阖上眼,他倒望这一切是场梦,那个扭着腰晃动屁股发情的人不该是他,由着关泽脩像摆弄女人一样玩弄他的身子……而他,竟然不知羞耻的硬了,张开大腿欠操似的去讨好他那根玩意,想他进来。怎么可能,那不是他!

    铃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是浴室里哗哗的水声,有人在里头洗澡。宁奕彻底醒了,恍惚中,他突然忆起点别的事,一只手鬼使神差的从乱糟糟的被子里探到床头的柜子,从下层里掏出一盒崭新的套子。真像场梦,那条项链连同上面的匣子,都不见了。

    水声滴滴答答停下,门从里被打开,裹在宁奕身上的被子像朵软云一样腾起来,又匆忙降下来把他罩进去,严丝合缝的团上。

    地毯上有沙沙的脚步声往他这儿来,其实看不见,其实那么轻,但他的心慌慌地跳着。床的一侧落下一处凹陷,宁奕死了一样不敢动了,抽屉关上了吧?那盒套呢,他放回去了吧?他……他没看出来什么吧?

    还是看出来了,手掌在床上拍了拍,关泽脩笑着:“醒了?闷着头睡,你不难受么?”最后一下,隔着被子摸在宁奕的大腿上,不过轻轻碰了碰,身体却像过电一样筛。

    再也藏不住了,宁奕瞪着一双豹子似的眼睛,负气地掀开被子:“让开。”他狠狠拍在他手背上,声音很大,白皮肤上立刻就红了,“你这么坐着,我没法下床。”

    关泽脩没听他的,不退反进:“头还疼不疼?”沐浴后的清香窜进鼻腔,说不清的暧昧,“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手在僵硬的后颈上揉,按摩一样安抚,酥了骨头。

    宁奕耐不住他这种缠绵地问话,好像他们真的干过了:“我好得很。”他倔着股劲推开他,光溜溜地下了地,背后是那把热热的目光,直到关上浴室的门,宁奕才脱虚一般靠在瓷砖上,“靠!”他闭上眼,一鼻子橙花和鸢尾的暖香,氤氲未散的浴室,男人的气味像张网一样网住他,现在,他从里到外,都是关泽脩的味道。

    洗衣篓里一件白色的衬衣,上头酒臭味的污渍是美妙空气中唯一的不和谐,宁奕一拳反砸在湿滑的瓷砖上,原来不都是梦啊。

    舒缓的钢琴伴奏,厚重的织物地毯,宁奕站在明亮简约的家居展示厅内,面对一排褐色精油瓶组成的香氛墙,仿佛还没从那间浴室走出来。

    关泽脩告诉他山庄的装修已近尾声,不日就可以搬回去,只是还欠点日用品,非要拉他上街。宁奕没有拒绝,他也不想在那间充满两人气味的房间里待着,多一秒,都是一份煎熬。

    可爱娇俏的女店员,红扑扑地站在他身边介绍:“除了鸢尾花,同款香氛还有木芙蓉、佛手柑和无花果。”她热情非常,举着试香纸一张张让宁奕闻,他不太会应付女孩子,鼻子凑近了认真嗅:“都挺好闻的。”他的笑容很真诚,腼腆又英俊。

    远处的人群闹哄哄的,有青春洋溢的笑声打那边传过来,关泽脩站在女人堆里,也不晓得说了什么,逗得几个女孩娇艳欲滴,好像姹紫嫣红争艳的花。

    这下,连眼前的女孩都流露一种乍见梦中情人的痴迷:“他好帅哦。”宁奕也望过去,真是俊美啊,耀眼得叫人挪不开眼睛。他天生这样吃得开,随便说点什么,哪怕只是笑笑,那些漂亮的女孩子们就会像花蝴蝶一样绕着他翩翩飞。

    鼻腔里的清甜走了,剩下柠檬草色酸唧唧的涩味,他恨自己看他的眼神,更恨自己摇摇欲坠的心,关泽脩好像感觉到了,突然抬起头,目光潮汐一样卷过来,只是一眼,在宁奕躲开前,他又回过头,忙着和殷勤的美女们交头接耳。

    “lisa,你来,这位先生想看看几款精油。”那堆女孩朝他们这边招手,女店员为难地看了眼身边的客人,“没事,去忙你的吧,我自己再看看。”宁奕有意拨开目光,对花瓶中几支错落的干花产生浓厚兴致。

    “她走远了。”黑色马甲黑西裤,衬衣的袖口是两枚暗花的袖扣,打扮精致的男店员踱着步走近,“要不要到我负责的区域休息一会儿。”他看向闹哄哄的人堆,“我想你朋友……可能没有那么快结束……”伸手,体贴的为宁奕开路。

    “这款怎么样?”和灯具区的明亮不同,沙发展示区的光线柔和而安静,“内嵌式扶手设计,坐靠垫纯鸭毛填充,蜡变小牛皮,坐感很舒适,你可以试一试。”

    身体一沾上松软的沙发,疲劳感顿时涌上来,对方精明地发现:“躺下来吧,没事,这种低扶手的设计,就是为了让人放松的。”宁奕扇动睫毛,惬意地任筋骨展开,耳边衣物沙沙响,男店员在他身边蹲下,声音绒绒的,“你和他……你们……是朋友?”

    眉头大约是蹙了,又舒服得舍不得睁开眼,“不是。”想了想,宁奕否认。

    “那……是恋人?”对方用一种并不认真的口吻,浅浅地笑,假装不想知道般抢白,“别回答我,是和不是,都别告诉我。”

    宁奕听明白了:“你要是对他感兴趣,跟他说,找我没用。”眼皮子里的光一点点暗淡,笑声贴着耳朵钻进来,“为什么是他,就不能是你吗?”男店员面露赧色,声音轻地好像蚊鸣,“你一进来,我就看到你了,他要不是,你看我……能有这个机会吗?”暗花的袖扣硌着心口,手指摸段真丝一样小心翼翼地停在肩膀上。

    宁奕觉得好笑,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变得这么招男人喜欢。呼吸在靠近,离唇寸余的距离,男人徐徐的皮鞋声打断动人的旖旎:“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像是责备,又带着情人宠溺的纵容,男店员在来人发沉的逼视中败下阵来,慌里慌张退后两步。

    同样的眼神,落到宁奕身上,柔得掐得出水:“是不是累了?”他大大方方摸他的脸,哪怕被甩开也一脸好脾气,那副笑容,那种磁场,男店员瞬间懂了,求偶失败的鸵鸟一样奔开。

    他沮丧地回到女同事之中,女孩子们还围在一起,容光焕发,头碰头地讨论,一双双眼睛既羡慕又动心:“他好可爱哦,长得还很帅。”

    “和他一起来的那个更帅。”女孩脸上洋溢奇异地红光,仿佛想起了什么不好意思的事情,声音酥酥的,“珍妮说他们在床品部一起挑了枕头和被单,选了好几套呢。”

    “真的啊?他们住一起吗?看着也不像兄弟啊!”

    “或许是朋友呢,一起买个东西很正常……”男店员不甘认输,酸唧唧的嘴犟。

    “会不会是那个啊?”一个声音羞怯地冒出来,女孩们七嘴八舌地好奇开,“什么啊?”

    “就是……那个了啦!”姑娘们亲密地咬着耳朵,眼睛里散发奇异的光,“两个男人嗳。”她们窃笑着挤成一团,偷偷从眼角把他们望着,琢磨着。

    笑声远远传过来,宁奕朝女孩们看,那些投向他的目光瞬间就含羞草一般缩了回去,比她们更不好意思的是宁奕,虽然听不到她们说什么,但宁奕还是细枝末节感觉到,他装作若无其事,低头翻看沙发扶手上的标签,硬是要将上面印的每一个字母都一字不差地背下来。

    依旧是那份不怵不惊的淡定,众目睽睽之下,关泽脩牵起宁奕的手,以一种不许他逃脱的力道,攥紧凉冰冰的手心:“走吧,我们回了。”

    那把温度烫得人眼热,怎么舍得甩开,他做不到的。

    承认吧,宁奕听到自己的心脏说,你完了,你爱上他了。宁奕,你爱上了,一个男人。

    第24章 (下)

    从结账到出店,关泽脩牵着他的手,再也没放开过。

    宁奕的脸在烧,临周末的商场,亮堂堂的灯光,人来人往的眼睛,又辣又烫。他们双手交握,行过一群群人,一排排落地橱窗。橱窗里,男人的面目平静,步态从容,仿佛与他携手是再平常不过的事,自有一股风流,率性。

    穿短裙梳羊角辫的女孩提着个花篮,怯怯拦住他们:“帅哥,你好。”她笑盈盈的,脸上两个可人的酒窝,邻家少女一样明媚,“耽误你们一点时间,我们商场开业,底下的中庭正在举行庆祝活动,填写我们的问卷可以获得一朵玫瑰送给你的爱人,拜托拜托,一定参加嘛。”

    象征爱情的红花,关泽脩没有拒绝:“好啊。”他接过来,笑笑看向宁奕,仿佛下一秒就要将花递给他。

    女孩的在他们紧扣的手指上好奇地张望,宁奕的心猛得一紧,惊醒一般从他手里抽出手,手机在口袋里震个不停,他走远几步,背身接通电话:“喂,对,是我……”

    “阿奕,你到哪里去了,怎么一晚上都不接电话。”是曾文浩,口气冲冲的,看来早上的电话也是他打的,宁奕揉揉眉头,“抱歉,睡太熟了,没听见。”这借口未免太敷衍,想他们出勤的时候,宁奕就是上一秒刚睡熟,有点风吹草动都能第一个跳起来,可曾文浩没拆穿他。

    “找我什么事?”宁奕心不在焉,眼睛一边瞥那边和女孩有说有笑的男人,一边看着玻璃窗上映出的自己明显冷下来的脸,关泽脩和女人互动起来热络快活,怎么看都不像是个纯gay,还有昨晚,那条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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