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旧暮里》分卷阅读20

    千重川亲亲他的脸,伸手擦了擦他额头上的一点汗:“我在这呢,怕什么?”

    夜很静,只有屋檐下的青鸟偶尔发出的啾啾声,千重川突然想起不久之前,风盏被那只鸟带着,一瘸一拐地朝自己走过来,那时候风盏心里在想什么呢?千重川没有问,他怜惜地吻风盏的肩膀,忍不住说:“小宝。”

    风盏啊了一声,问他怎么了,千重川问他:“爱我什么呢?”

    爱他什么,这个问题可太难答了,风盏眼里,千重川的好有无数个,可没了那些好,他也是千重川,风盏也会爱。

    “爱你是你呗,”风盏亲他的脸:“我也不知道爱你什么,就爱上了。”

    千重川还没来得及回答,风盏就接着说:“可能就是因为,你每次抱我的时候,都抱的特别紧。”

    “抱的紧,是因为怕你跑了,”千重川笑着说:“快睡吧。”

    风盏嗯了一声,没一会就睡着了,千重川却一夜无眠。

    他在一天以后又踏上了恶鬼道,坐在乌满河边等着酒天,手里攥着那块宝石。他让风盏坐在大雄宝殿的蒲团上等他,虽然知道大白天的不会出什么事,却也忍不住担心。

    他也不确定在这里能不能等到酒天,只是他必须简单酒天一面,千重川耐着性子等,那块本来冰凉的宝石被他攥的微微发了热,酒天才出现,只是路过,远远的一瞥,千重川吹了个长长的口哨,很尖锐,酒天皱着眉回头看他,慢慢地走了过来。

    “又来找我做什么?”酒天看着他。

    “拿这块石头换点东西怎么样?”千重川把宝石递给他:“换那块剑上的,我看长得都差不多。”

    酒天看着他接过那块宝石看了看:“你想干什么?”

    “想去一趟蓝毗尼园,把这个宝石还回去。”

    酒天显然是有些惊讶了:“蓝毗尼园?你一个恶鬼去蓝毗尼园?”

    千重川本来是不确定到底有没有这么一个地方存在,看酒天好像是知道一些什么,忍不住问的详细了一些。

    酒天曾经在无色天服侍慈心菩萨时,就知晓这个地方了,蓝毗尼园,佛祖就出生在那里,菩萨给他们详细地讲过,摩耶夫人在怀胎十月时路过此地,见到了美丽的无忧花,月光下的无忧花吸引了摩耶夫人,她伸手去抚摸,就这样诞下了后来成为佛祖的王子悉达多。

    而蓝毗尼园的菩提树,也因为佛祖曾坐在它下面顿悟而闻名,菩提代表着智慧与顿悟,大彻大悟,断绝烦恼,由歧入正……

    还有悔悟。

    酒天抬头看了看千重川,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却隐约能猜到一些,他解了腰上的剑,拿指头掰开了宝石上横着的铁片,把宝石递给了千重川:“拿着吧。”

    他把那块假的放在剑上,又把铁片按了回去,看了看,虽然有些差别,却也能以假乱真,不仔细看的话看不出来什么。

    “你想去蓝毗尼园,把这块石头还回去,是吗?”酒天看着他:“你知道蓝毗尼园在哪里吗?”

    千重川摇摇头,酒天笑了笑:“说远倒也不远,就在恶鬼道的尽头。”

    “怎么会?”千重川皱着眉头:“那是佛祖的……”

    “怎么不会?你顺着乌满河一直走,走到最下游,跳进去,淹死了不就到了吗?”酒天低着头把剑放好了,看千重川不是什么好脸色,又嬉皮笑脸的。

    “开个玩笑,你如果没淹死,能喘气的时候就到了,”酒天说:“恶鬼道是极恶,蓝毗尼园是极善,本就是一体两面,紧挨着又有什么奇怪的呢?”

    千重川突然想到,话本里写的那只老鼠经过的千难万险,难道是走过恶鬼道遇到的吗?他想着回去再好好的看一遍,突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他和酒天挨的近,能清楚的闻到那股味道是从酒天身上传来的。

    那是风盏每次陷在**里的时候,尤其是**时发出来的味道,很湿润,带一点微甜,还有一点说不清楚的气味,很特殊,千重川每次都喜欢抱着他,要不够似的闻,他怎么也不会忘记这个味道。

    一时之间,千重川的脸色变得很复杂,他打量着酒天,突然问他:“风盏的哥哥是不是没有死?”

    酒天退后了一步,他沉默着看千重川,转身走了。

    “等一等!”千重川抓着他的肩膀不让他走:“你把他怎么了?”

    “……我能把他怎么样呢?”酒天的表情突然有一点倦怠:“你把风盏怎么样,我就把他怎么样,他刚刚还抱着我不松手,不让我下床,满意了吗?”

    “下个月十五,你父亲可能会做点什么,”酒天没有机会千重川复杂的脸色:“你想去蓝毗尼园,最好赶快去,有命活着回来再担心这些有的没的吧,告诉风盏,他哥哥在我这里很安全。”

    第十八章

    千重川坚持要去看一眼风御,他察觉的到,酒天对自己没有恶意,但那是风盏的哥哥,千重川于情于理都要亲自看一眼才放下心来。

    酒天倒没说什么,只告诉他:“你想看就来看吧。”

    他带着千重川一路走到了那个槐树下,顺着洞口钻了进去,没一会就抱着一个人出来,千重川看了一眼,对方闭着眼睛,显然有一些虚弱,可是又紧紧地搂着酒天,并不像不甘愿的样子,千重川一眼就认了出来,这就是风盏的哥哥,两个人长得很像。

    就连闭着眼睛时,乖顺地靠在别人身上的感觉都很像。

    “……我可以送他回家,”千重川有些尴尬地开口:“他家里更适合养伤。”

    “风御,”酒天在他耳边说:“这是你弟弟的朋友,你想和他走吗?”

    风御的呼吸很急促,他紧紧抓着酒天的衣服,张了张嘴,过了好一会他才哑着嗓子说:“不想。”

    酒天哦了一声,再没说别的,盯着千重川看,他没等多久,千重川就不大自在地转身了。

    “等一等!”风御突然挣扎了一下,可是酒天在他的尾椎骨上狠狠按了一下,他又无声地软在了酒天的怀里,千重川回头,风御抖着声音说:“……没事,你告诉风盏,不要担心我。”

    酒天当着千重川的面去吻风御,风御很急切地回吻,看不出任何被胁迫的样子,酒天抬头看千重川,看的千重川异常尴尬,这次是真的离开了。

    酒天带着风御回了床上,他看着躺在上面呼吸急促的风御,慢慢地脱了他的衣服,伸手在他股间揉了一把,不出意外的,摸了难受**的水。

    床头上,那张刚刚装着黑色小种子的纸已经被风御揉成了一小团,他哭叫着承受酒天的顶撞,只觉得自己要疯了,酒天叼着他的耳朵舔,低声说:“怎么刚才这么听话?”风御扭着腰,拿臀在他的胯上磨蹭,酒天搂着他,笑着说:“是不是怕你弟弟看见你发骚的样子?”

    风御发着抖摇头,他的眼泪都流了下来,**越是快活,心里越是压抑,等两个人终于一起射了出来,他红肿的后穴被酒天灌的满溢以后,他趴在床上无力地喘息。

    “……你杀了我吧,”风御低声说:“放过我。”

    酒天擦了他的眼泪,又很细致地把他的身上也擦干净了,他抱着风御,轻轻地摸他的肩膀:“我都舍不得让你疼,怎么会舍得杀你呢?”

    风御实在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酒天亲了亲他的脸:“等我死了,你就可以走了,你盼着我早点死还实际一点。”

    腥膻的味道和特殊的甜味交织着,酒天没过一会就又有了反应,他抱着虚弱的风御,让他坐在自己身上,托着他的臀,顺利地顶了进去。

    他没有急着动,只是很享受风御湿软的穴裹着他的感觉,酒天叼着风御的**,拿牙齿轻轻地咬,眼看着它肿了起来,他才满意地去吻风御的嘴唇。

    风御急促地喘,逃避似的闭上了眼睛。

    千重川回了寺庙以后,有些拿不准应该怎么和风盏说。

    他哥哥活着,当然是好事,可是具体的情况,他又觉得风盏听了会接受不了,只好模棱两可地说,他哥哥被别人救下了,现在不方便走动,等身体好一点,就可以接回家里养伤。

    “谁那么好心啊?”风盏皱着眉头:“你亲眼看见的?”

    千重川嗯了一声,风盏却不信,他问的很详细,直到最后千重川终于圆不过去,和他说了实话。

    “可是,”风盏结结巴巴的:“可是,我哥哥他……”

    他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只好问千重川:“那个人是谁?”

    “……我父亲手下的一个阿修罗。”千重川说。

    风盏苦着脸,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最终还是不太放心地说:“我哥哥真是主动去亲他的?”

    千重川嗯了一声,他握着风盏的手,看风盏满脸苦恼的,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如果风盏坚持,即使是和酒天起了冲突,他也要把风御带回来。

    可是风盏最终也没说什么,只是不大高兴地说:“我知道了。”

    风盏一整天都有一点闷闷不乐的,千重川也不敢惹他,搂着他坐在一起,千重川低着头看那个薄薄的话本。

    他越看,越觉得酒天说的是真的,里面描写的,那只老鼠“历尽艰险”的路程,真的很像恶鬼道,还有在进入蓝毗尼园之前,虽然写的有一些语焉不详,却很像溺水挣扎的过程。

    是谁写的呢?千重川把话本翻到了最后一页,他沉默着想。

    “你还在看那个吗?”风盏伸手乱摸,把话本丢到地上:“别看了。”

    千重川好脾气地捏了捏他的屁股,没说话,风盏噘着嘴吧凑过来吻他,他捏着风盏的脸,把他拉到一边去了。

    “乱扔东西,不能亲你。”

    风盏笑嘻嘻的,嘴边一个小梨涡又露了出来,千重川看的心软,把手松开,拉着他躺回了自己怀里。他深深浅浅地啄吻着风盏的唇,一下一下的,吻的风盏腰都软了,风盏向来学不会任何的技巧,和千重川亲近时,就是全心全意地扑在他怀里,猫狗似的**地舔他的嘴唇,千重川每次一这么缠绵地吻他,他就觉得招架不住。

    “后天送你回家,行吗?”千重川抱紧了他。

    “……不行,”风盏咬他的嘴唇,含含糊糊地说:“不想走。”

    “听话,过几天再让你过来,行不行?”千重川很舍不得地摸他的头:“总在这里不好,家里人不想你吗?”

    风盏沉默了,他又来哼哼唧唧地磨蹭,千重川怕自己心软,赶紧掰着他的肩膀让他坐好:“你不许再和我撒娇了,谁家的男孩子总撒娇?”

    “那谁家的男孩子能被你压着欺负啊!”风盏还觉得自己很有道理似的:“你不讲理。”

    千重川看着他的脸,居然觉得他说的也没错,只好溜之大吉,去厨房给风盏做饭了。

    酿的米酒正好可以喝了,千重川把它放在井里凉着,忙了很久,做了一桌子的好菜,他一直在想,自己对风盏到底算不算好?自己一无所有,能做的也就是顺着他的意,看风盏整天笑嘻嘻的,好像什么也不太在乎的样子,千重川更觉得自己亏待他。

    他一定要去一趟蓝毗尼园,替风盏把那块石头还回去,这件事谁做也不合适,他更是舍不得风盏一个人,瞎着眼睛去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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