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旧暮里》分卷阅读17

    “……我不会让他受伤的。”千重川这么说着,语气却有了一点迟疑。

    “天意难违,懂不懂?”酒天想起了玉板上最后只剩下一只的恶鬼:“我要是你呢,我就对他好点,让他没有痛苦的过完这辈子,瞎了眼睛就瞎了眼睛,有什么的?你这么疼他,什么不能帮他做呢?”

    千重川显然是在忍着不满,酒天这么不在乎的口气谈起风盏的生死,千重川无法接受,可是他知道酒天说的是事实,这更让他觉得无法接受。

    “其实我说一句难听的,你也不要不高兴,”酒天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他现在瞎了眼睛也不安全,天意不光是难违,还很难测呢,他生下来就是要遭天谴的,懂不懂?也许现在,也许明天,他随时都有可能死。”

    千重川黑着脸,酒天啧了一声:“说句实话,你激动什么?”

    “别再来找我了,”酒天之前对他说:“这把剑我得拿着,看在我救你一命的份上,你也别叫我在你父亲那里不好交差吧?”

    “等等!”千重川突然想起来:“风盏的哥哥是死是活?”

    “早死透了。”酒天冲他挥挥手,离开了。

    千重川心情有些低落的回了寺庙,他心里仿佛被什么东西压着似的不得安宁。

    院子里的叶子落了满地,他也没有心情去打扫,千重川又坐在门口,垂着头给风盏编小狗,他一颗心酸软着疼,他不知道为什么风盏一定要死,他犯过什么错?

    把那只小狗在脸上贴了帖,千重川起身回了房间,他往床上扫了一眼就愣住了,风盏正抱着被子睡觉。

    他还有点没反应过来,走过去轻轻拍了拍风盏的脸:“小宝?”

    风盏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下意识地抱着他:“你去哪了,我等了你好久啊,都等睡着了。”

    千重川什么也来不及说,就把他吻住了,他觉得自己心里那点空落落的感觉被填满了,搂着风盏温热的身体,千重川把他压在床上,风盏被他亲的闷闷地叫,不知道千重川这是怎么了,千重川攥着他的手指,风盏忍不住拿膝盖轻轻地蹭他的腿间。

    千重川喘息着坐了起来,他急色地脱了风盏的衣服,把他赤身**地抱在怀里揉,一下一下地啄吻他的嘴唇,低声问他:“谁送你来的?”

    “我自己顺着河游过来的,”风盏笑嘻嘻的:“想你了,就游过来看你。”

    风盏实在是不好意思说自己害了相思病,他哥哥看不过去,主动把他送过来住几天,还因为这件事和他姐姐吵了架。

    千重川看着他,很珍惜地捧着他的脸吻了吻,没有多问,他一直往下吻,含着风盏小小的**舔弄,没过一会,两个人就都**着抱在了一起,千重川的脸贴着他的脸,分开了他的两条腿,慢慢插了进去。

    风盏还是疼,前面一直软绵绵地缩着,过了好一会,千重川很温柔顶弄了很多下,风盏才慢慢地适应了,他咬着牙让千重川抱,千重川搂着他,幅度很小地**,慢慢地在他身体里磨,风盏的腿无力地挂在他的腰上,贴着他的耳朵喘息,后面逐渐湿软了,紧紧地裹着千重川,他的手贴着千重川健壮的背,一下一下地摸。

    “……啊!”风盏被他撞到了敏感的地方,仰着下巴叫,身上**的,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了,觉得陌生,却也觉得快活。风盏被千重川紧紧搂抱着疼爱,只知道张着腿无力地呻吟,他前面也硬了起来,在千重川的小腹上蹭,后面被他的大东西一下一下地顶撞,觉得全身都麻了。

    千重川喘息着亲他,恨不得把他揉进自己怀里,风盏叫的越来越响,越来越缠绵,千重川越是温柔,他越是沉迷,直到快活的不能再快活,风盏咬着嘴唇无声地射了出来,千重川被他夹的头皮发麻,也射在了他的身体里。

    风盏过了好一会才缓了过来,他拿额头示弱似的在千重川肩膀上蹭了蹭,小声说:“你太多了……”

    他觉得屁股上流了很多东西,**的,千重川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我什么多?都是你的水。”

    风盏腾地一下红了脸。

    千重川打了水给他擦干净,又把他搂在怀里亲吻,抱着一只小动物一样的抱风盏,不知道怎么喜欢好,也不知道怎么心疼他好了似的,他的手攥着风盏软绵绵的下身揉捏着,低声问风盏:“想没想我?”

    “不想你会过来找你吗?”风盏和他挨的紧紧的,伸手去摸千重川的脸:“我都想你想的生病了。”

    千重川忍不住笑,又觉得心疼,他轻轻拍了拍风盏的脸:“睡吧,明天给你做点好吃的。”

    风盏嗯了一声,缩在千重川怀里,没一会就睡着了。

    千重川舍不得睡,他看着风盏的脸,拿手在他**的肩膀上盖着,一直看到了天黑,也没什么睡意,风盏睡的熟了,喘气时发出一点呼呼的声音,千重川喜欢的不得了,刚想把他抱的紧一点,就听见外面有一声响,像是什么人踩了干枯的树叶子。

    千重川轻轻地松开了风盏,他站起身来往外走,微微皱着眉头看院子里那个奇怪的东西。

    那是白天被自己弄死的阿修罗。

    它姿势古怪地走着,行尸走肉一般,千重川靠在门框上打量,看了好一会,他冷哼了一声,伸手拿起来地上给风盏编的小狗,往空中扔了一下。

    嗖的一声划破了什么东西似的,那具尸体倒了下来,千重川没有动,也没有出声,他怕打扰了风盏睡觉。

    有谁从房顶跳了下来,千重川冷冷地盯着对方,他过了好一会才轻声说:“我还以为那一天,我已经把你弄死了。”

    摩稚多笑嘻嘻的:“你都没死,我怎么会死呢?不过我怕哥哥寂寞,找人来陪陪你,你却不领情。”

    他往后退了一步:“我还在想怎么回事呢,原来是风盏回来了,哥哥在床上真是温柔啊,风盏叫的这么好听,你也忍得住吗?”

    千重川厌恶地看他,摩稚多突然吹了个尖利的口哨,把风盏吵醒了,他摸索着走下了床,问千重川:“怎么了?”

    “别出来,没事。”千重川挡在门口,冷冷地看着摩稚多。

    摩稚多举着手慢慢地往后退:“哥哥,你别这么慌,我敢把他怎么样呢?我过来只是想和你聊聊天……”

    千重川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可风盏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握着他的手,紧张地问:“是谁?你弟弟?”

    他认得这个声音,就是这个声音的主人告诉他,千重川是恶鬼。

    “我哥哥肯定不会主动告诉你,自己的弟弟是鬼王摩稚多,”摩稚多满是恶意地笑着:“我哥哥瞒着你的事多了,风盏,你想不想知道?”

    千重川有些慌乱地看风盏,风盏微微皱着眉头说:“什么?”

    “你知不知道为什么这座庙里一个和尚都没有?”摩稚多说:“因为我哥哥杀死了一个和尚,把他的肠子都给扯出来了。”

    院子里寂静无声,千重川僵硬地站在原地,摩稚多又说:“他把和尚都吓走了……就剩一个老和尚陪着他。”

    千重川猛地窜到了他的身前,可是摩稚多躲的极快,他和千重川玩什么游戏似的,一边躲一边说:“老和尚知道他是恶鬼还把他捡回来,以为自己能点化他呢,结果呢?老和尚也被他杀死了。”

    千重川喘息着站在了原地,他一动也不敢动,甚至不敢回头看一眼风盏。

    “风盏,你和我哥哥同床共枕,不害怕吗?小心你也被他杀了,那死的可太冤枉了,肠子都流出来,可不是什么好的死法。”

    摩稚多的尖牙都露出来,他觉得很快意,他得意地看着千重川,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尖牙。

    就这么沉默了好一会,千重川觉得自己要承受不住了,他突然听见风盏冷冰冰地说了一声:“滚出去。”

    “我不管你是谁,”风盏的手紧紧抓着门框:“你告诉我这些事,是真的还是假的,我都不想听你说,我会自己问他。”

    摩稚多显然没想到风盏会这么说,可是他看着千重川失魂落魄的样子,又觉得痛快:“那你就自己问问他,我说的是真是假,这两个和尚到底是不是他杀的。”

    “滚!”风盏喘息着,他又下意识地去摸自己的剑。

    千重川就这么看着摩稚多走了出去,他还是不敢回头,直到风盏摸索着走过来拉着他的手,他才轻轻动了动手指,转过身去看风盏。

    “……回去睡觉吧。”风盏迷茫地望着他的方向,手有一些凉。

    “他说的都是真的,”千重川轻声说:“我确实杀过人。”

    他只觉得自己要失去风盏了,那个心里流着血的窟窿又被人拿刀划开了,千重川一颗心沉到了深不见底的地方去,他突然流下泪来,却不敢再碰风盏。

    风盏愣住了,他刚才是全心全意地相信千重川的,千重川这么好,这么温柔,怎么会杀人呢?可是他觉得千重川的手有一些抖,他不知所措地抱住了千重川。

    千重川紧紧抓着风盏的衣服,他不知道从何说起,那些纷乱的过往又浮现了,可他还是想解释,他不想让风盏在离开自己之前还以为自己是个滥杀无辜的恶鬼。

    他慌乱着开口,讲过去的日子,从在无色天时讲起,讲药王菩萨,讲他的身世,讲他如何认识摩稚多,如何被老和尚捡回来,如何在失去意识的时候杀了人……终于说到那个混乱的夜晚,千重川说的很慢,他不想狡辩,他只能把事实告诉风盏听,可是他越说,心里越是没有底,直到说完了最后一句,千重川觉得自己要失去风盏了。

    风盏听完了,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可是千重川刚刚放开了他的手,他就摸索着去碰千重川的脸,他还是不知道怎么说,可是他知道千重川现在很难过,他心里也很不舒服,他心疼千重川的过往,又不知道怎么开口,过了好一会,风盏才犹豫着对千重川说:“你带我去大雄宝殿。”

    千重川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只好紧紧抓着风盏的手,踩着深秋的枯草一路走,走到了大雄宝殿,风盏摸索着跪在了地上,他碰到了蒲团上那串菩提子做的佛珠,抓着它站起来,风盏走到了千重川的身前。

    “你记不记得我说过,”风盏的手摸着那串佛珠:“方丈可能在临死之前也没有什么记恨,他还惦记着你?”

    千重川当然记得,可是他并不相信。

    风盏细长的手指抓着佛珠伸了过来:“这是方丈的佛珠吧?”

    千重川嗯了一声,风盏轻声说:“你摸一下。”

    摸一下,肯定是要被火烧着一样的疼,可千重川看着风盏的脸,他只好抓住了。

    什么也没有发生。

    千重川只摸到了坚硬的,被抚摸的圆润的菩提子,他没有感觉到疼,什么也没有感觉到。

    “不疼吧?”风盏碰到了他的手:“方丈不会让你疼的,是不是?”

    千重川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他脑袋里嗡嗡地响,没过一会,他就被风盏抱在了怀里,因为风盏比他矮了一点,风盏轻轻压着他,让他低下头来,微微发着抖说:“你是恶鬼,一个杀过人的恶鬼,你有罪……可是方丈还是舍不得让你疼。”

    “我也舍不得……”风盏也在流泪,他一下一下地摸着千重川的头:“就算是你有罪,我也舍不得丢下你走,你不要害怕,也不要哭了。”

    就像是千重川每次哄着他一样,他抱着千重川,轻声说:“听话,不要哭了。”

    千重川慢慢地松开了他,跪在了地上,他觉得自己的血肉被剖开,摊在了阳光下,风盏可以在上面踩上一脚,可是他没有,他拿手堵着自己的伤口,还那么温柔地告诉自己,不要哭了。

    他拜祭一个神明一样的虔诚,轻轻亲吻风盏**的脚背,过了好一会,他慢慢地抬起头来,把脸贴在了风盏的肚子上,无声地流泪。

    第十六章

    那天晚上,千重川抱着风盏做了很多次,风盏一直在咬着嘴唇忍耐,他觉得自己要溺死在千重川的怀里,**的快乐与心里的压抑都缠绕着他,他**的贴着千重川,皮肤摩擦与**拍打的声音在黑夜里回响,他无力承受,可是又必须要承受,风盏的眼泪流下来,他突然贴着千重川的耳朵喊他的名字。

    千重川没有回应,他只是紧紧搂着风盏,要把少年单薄的肩膀都揉进自己怀里一样,他顶弄的很深,粗长的性器完完全全地塞进了那个紧致的**口里,他舍不得让风盏疼,却忍不住的想看他因为自己疼的叫出声来,风盏贴着他的耳朵,一声声地喊他的名字,千重川拿自己的牙齿叼着他的脖子舔咬,突然发了力,挺着腰狠狠地顶弄,风盏的腿无力地张开了,本来紧紧攥着千重川手腕的手指也松了,他迷茫地仰着下巴叫,终于听见了千重川的回应,他听见千重川在他耳边哑着嗓子叫他:“风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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