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你的包子在这!》分卷阅读3

    越多的人喜欢张小球、接受他,那么张小球便能在这个世界上过得越好;如果有人厌恶他,他便会感受到来自这个世界的恶意,小一点让他喝凉水塞个牙啥的,厌恶他的人越多,世界对他的排斥便会越大。不过其中,若是某个能量强大的人比如三皇子或是帝王之类的,对他十分喜爱,那么张小球便会十分滋润,姑且可当做龙气庇佑了,但若是这类能量大的人对他十分讨厌,那么张小球就得为自己和毛鸡的性命担忧了。

    谁让他是外来者呢!这个世界让他靠众人的喜恶过活,也是妥妥的够了!

    好在他登台以前的日子过得比较单纯,喜欢厌恶他的人都少,靠他爹对他的喜爱,毛鸡就可以正常待机了,他也能过个平安的小日子。后来等见到三皇子玄溟后,张小球便发现他与毛鸡获得超大一笔愿力,让毛鸡获得了许多功能,还给他提供了一套锻体术。张小球由此便越发觉得三皇子果然是他的男神,连愿力都是这般酷炫的。

    这日晚上恰是十五,天上月亮圆得很,天空里没一丝云,一地银霜,颇为清幽透亮。天青阁这天便将所有曲目都安排在水榭的舞台上演出,兰师傅也特意与张小球排了一出更加别出心裁的鄂君绣被。

    在水榭一圈挂着一排排透出橘黄色光芒的灯笼,临着的洛河里放了一只别致的小篷船,这鄂君绣被的整出场景就在那小篷船上演出。却说这水榭虽建在洛河岸,但洛河在天青阁此处恰是一道水湾,天青阁又修整一番,在洛河里填了一小块河洲,恰将水榭掩映其中,挡住河对面的视线,却也让从天青阁望过来的视觉效果更好。

    这出别出心裁的鄂君绣被,自是引来不少看客,将这水榭围得水泄不通。除了初次是青衣与张小球搭戏外,后来几次都是换了人,不过冲着小青衣名号来的人如今也足够多了。

    这天夜晚透亮的月光洒在洛河的水面和对面的水洲之上,别致的小篷船在河里轻轻摇啊摇,越人的歌声在河面上传得更为辽阔悠远,别有一番滋味,等到公子子皙与越人入了乌篷船,在烛光光影之下透出共被而眠的影子落幕时,群情激动的看客真是个挤个地想往前涌。

    等到张小球和饰演子皙的公子从小篷船出来,往水榭一侧离开时,离得近的几个看客一时激动之下失了平衡翻过栏杆,噗通一下落了水。听得落水声,人群便有些慌了起来,再加上有些离得近的想趁机上前占点便宜,越发涌上来将张小球和那公子围在了里面。

    而那饰演公子子皙的别看台上演得颇为贵气从容,一遇上这架势比张小球还怂,缩着个身子直往张小球身后躲。几番夹击之下,张小球一个不稳,噗通一声也落了水。

    人群里不知谁高喊了一声,“小青衣公子落了水!”

    这一声效果堪比扩音喇叭,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不知所措。突然夜色中之见一道着黑衣的身影瞬间也入了水,迅速游到张小球身边,却是没将张小球带到水榭边上,往对面的水洲游了过去。

    众人只道是天青阁的护卫,往对面水洲而去以为也只是不想众人看到小青衣的狼狈模样,眼见再见不到后,没一会,众人便也纷纷离场了。

    话说这张小球还真是旱鸭子一个,若是平常,以他的身手倒不至于如此狼狈,只是这番实在太措手不及,等回过神来时都在呛了好几口水了。好在没一会便被一双有力的胳膊箍住了身子,将他带上了岸。到了岸上咳了好几下,回眼却见那人正是三皇子玄溟,张小球吃惊得嘴巴都快塞下一个鸡蛋了,话都说不利索道,“三皇子,你,你怎么会在这呢?”

    第5章 夜黑风高亲一个

    玄溟瞧着张小球一副落汤鸡的模样,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半晌无奈答道,“今天你要来这么出别出心裁的鄂君绣被,本王就有不好的预感,谁知你还真落到河里去了!”

    张小球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就痴痴地望着三皇子傻笑。夜风习习,他浑身都湿透了,一阵一阵忍不住打冷噤,没憋住打了好几个喷嚏。三皇子脱下自己外衣,使劲拧干了些与他披上,有些烦躁道,“先披上,等会便有人来了。”

    虽然落水有些倒霉,但竟然因祸得福,披着三皇子的衣裳,张小球心里喜滋滋的,觉得自己都快要飘起来一样。哎,痴汉的幸福就辣么简单!他也只分出那么一丢丢心思给不知到哪去了的毛鸡,想着毛鸡找不着他肯定会自个先回去的,便把毛鸡丢到脑后去了,全副心神用来关注男神。

    不知道是男神手下神速,还是和男神在一块的时间每分每秒过得太快,没一会便就有个侍卫划着小篷船到了水洲边,三皇子扶着张小球上了船便紧跟着跳了上来。

    三皇子如今可是还在禁足之中,为掩人耳目,他与张小球两人坐在船篷之中。船篷里漆黑一片,没跟蜡烛,月光也只透出点模糊的光影。张小球只觉得自己浑身发热,鼻间闻到的都是身边人的气息,听到的也是他的呼吸声,他只觉得自己的毛孔像无边张开一样,想要触碰到那人。

    小篷船摇摇荡荡,张小球的心也摇摇荡荡,脑袋一时也不禁发热道,“三皇子,你瞧这情形是不是和鄂君绣被很像?”

    三皇子有些低沉的声音笑道,“哦?!那里想了?”

    那声音在黑暗中仿佛带着无尽的诱惑,张小球忍不住胆子大道,“你瞧你也是皇子,我们也在这小篷船中,而且,而且,山有木兮木有枝就是,就是”

    三皇子实在觉得张小球眼前这模样可爱极了,不得不刻意忍住了笑意道,“就是什么?那越人可是在划桨不是坐在船中哎?!”

    他可是对张小球与别人演出这般暧昧的曲目心中吃味了很久,现在故意装傻恶意地逗弄着张小球。

    张小球不禁有些急了,忙道,“就是,就是心悦君兮君不知啊!那些,那些不重要的细节就不要在意啦!”

    三皇子实在憋不住噗地轻笑出了声,张小球听到一下就涨红了脸,又恼又羞,当然是恼自己了!在他痴汉的脑回路里,男神是从来没错的!

    就在张小球因为自己头脑发热的告白而无限沮丧之时,突然只感到唇上有两片温热,那温热在唇上似是忍耐地停留了一会,便是凶猛地攻城略地,那根有力韧性的东西在张小球嘴里肆无忌惮、狂风骤雨地扫荡舔舐着,那人是离得如此之近,被三皇子用力地抵在船壁上,被心上人的气息紧紧环绕,他来不及思考便只觉得一股热气直充头顶,整个人都快要幸福得晕过去了,小心脏扑通扑通都不断地膨胀。

    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过得太快,感受到小篷船像是触岸时地微微一顿,三皇子才稍稍放开了张小球,即使一片黑暗,三皇子眼神可比张小球好了太多,眼前这人满脸通红又惊又喜又呆的模样取悦了他。他拿拇指抹了抹张小球的嘴唇,轻声笑道,“怎么?傻了?”

    张小球迷迷糊糊点了点头,等反应过来时又猛地摇了摇头。

    三皇子笑声更大了。他拉着张小球手,出了小船,原来不是靠了岸,而是靠在了一艘华丽的游船边上。在侍卫掩护之下,三皇子与张小球上了游船,进了船里,吩咐船上的侍女道,“与小球备一套衣裳。”

    张小球这时候听到自己名字,心底真是觉得忒煞风景了,一点也不风雅,他爹当初为啥给给取名小球啊!

    在船里两人都换了衣裳,没一会,游船靠了岸,三皇子带张小球上了一辆马车。张小球端坐在马车里很是紧张,听着马蹄的哒哒声以为三皇子是要把自己带去他的王府。脑子里不断想着,“呀,呀,三皇子这是要带他回府过夜了!既然表明了心意,这接下来顺理成章不就是滚床单啦!”但他,他还没做好准备哎,他还一直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个未成年,是不是有点太小了。可,可要是三皇子真要与他那个、那个的话,他、他也是不会拒绝滴!年纪、年纪才不是问题!要和三皇子那个、那个啥,想想就令人激动!

    等到马车停在自家院门口,张小球有些傻住了,呆呆地看着三皇子问出口道,“三皇子,我们、我们不去王府么?”

    三皇子倒被眼前这小人儿给弄罩了,等反应过来后心中有些好笑,轻轻在这小家伙嘴上亲了一下,面色认真道,“小球,回去后便把今天晚上的事忘了,以后我们还像从前一样。我不想将你置入危险的境地。”

    张小球直觉得自己像又被一道惊雷给劈了,他愣愣地定在那,好久才回过神来,什么叫作上一秒天堂、下一秒地狱,他算是尝到了!上一秒他还像飘在云端一样,多年来的心愿一得所偿,直有些飘飘然,这一秒便心如石坠,简直比过去还未表白心迹时更要难受。毕竟男神在前一刻明明就触手可及,希望明明就在眼前啊。

    这天晚上张小球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迷迷糊糊中好像男神对他这样又那样,他浑身激动都快到巅峰了,转眼画面一转,男神一脸冷漠对他道,“小球,我们是不能在一起的!”

    张小球瞬间给吓醒,底裤冰湿一片,醒来后两个黑眼圈重得吓人。毛鸡还在他眼前飞来飞去道,“张小球你个浑球!昨晚竟然鸡爷我一个人跑了?!我飞来飞去、飞来又飞去!找了你好久!你倒好!和你的心上人约会去了!你个死没良心的!回来理也不理本鸡大爷!”

    张小球挣扎着从床上起身,只觉得头重脚轻,毛鸡又在他眼前飞来飞去聒噪得不行,一个楞登突然便直直又倒在了床上,整个人看起来都不太好。这下毛鸡有些慌了,落在张小球脚边惊慌道,“张小球!张小球!你可别吓我!我就只是稍稍埋怨了一下而已。”

    张小球他爹听到他屋里动静,进来见到张小球这样子也被吓坏了,探手摸了摸他额头,惊道,“小球,你怎么烧得这么厉害!”说着也不管毛鸡听不听得懂,“你在家好好看着小球,我去请大夫!”

    毛鸡扭着自己的肥脖子艰难地做了点头姿势,柳年也没指望这胖鸡能给他什么回应,急急出了门。

    等到柳年请了大夫回来,张小球已经昏睡过去了。大夫与张小球把了脉,良久道,“令郎外感风寒,又悲喜过度,元精外泄,邪气入体才这般。老夫与你开服药,休养几天就没事了。”

    柳年与毛鸡听得一愣一愣的,愣是没太反应过来,那大夫又咳了咳像是有些不好意思道,“嗯,你还是先给令郎先换一条干净的裤子为好。”

    这下柳年一下就明白过来了,不仅没有不好意思,反倒颇有股子我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与骄傲。

    张小球几乎昏睡了一整天,被他爹灌了药,到晚上迷迷糊糊中只感觉有一双温暖的手在摸着他额头,一会又摸着他脸庞。他被弄得有些不耐烦,想要醒过来,却觉得脑袋里面被一股力量拉住脱身不得,怎么也醒不了,索性便又只睡过去了。

    等到第二天醒来时发现床头多了一只小玉瓶,里面装着丹药,瓶子外面用漂亮小楷写着服用方式。张小球心里虽有些奇怪,却只当是大夫开的药了。

    将那瓶子里的药与大夫开的药一起吃后,过了数日身体便好得差不多了,毕竟年少,恢复得快。只是身体的病去得快,心里的可就没那么好恢复了。张小球倚着生病,在家捱了大半月没去天青阁,柳年向来纵他的很,他从小到大生这么重的病的次数巴掌都数的清,他爹也是想着要他在家多休息些日子。

    这些天毛鸡也是谨小慎微的,不敢闹着他。不过时间长了,怎么也是瞧出些问题来,觉着他怎么也像是心病啊,而张小球的心病,除了三皇子再不会有其他了。

    张小球有时候虽有些厌烦毛鸡的聒噪,不过两个是同病相怜、心有戚戚的,他对毛鸡倒是颇为信赖的,有的没的都能给它说。这些天他也好些了,还真需要有个人倾诉一下,当然就算毛鸡不是人,也可以充当这个角色。

    张小球将那晚船里的事不提,只大概与毛鸡说了他与三皇子表明心意,三皇子亲了他,但临走时却又说当与往常一样,当他没说过这番话,他不想将他置入危险的境地。张小球直将最后那句话说了两遍,眼睛直直盯着毛鸡,希望毛鸡给他个说法。

    毛鸡听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在桌案上走来走去,煞有介事地思索了一番有模有样道,“这事无外乎两种可能!一种是三皇子是情场高手,人家就是看你秀色可餐想玩玩你啦,不想和你来真的啥的。一种就是三皇子是真心喜欢你的,他是真不想将你置入危险的境地。在你看来,你的心上人会是那种风流不负责任的花花公子吗?”

    到了现在,痴汉张小球也是决不允许任何人诋毁他心目中的男神的,他坚决摇了摇头道,“当然不可能,我家男神肯定是很有责任感的。”

    “那不就得啦,就是你家心上人也是喜欢你的,只是怕你危险嘛!说你笨你还不承认,还为这个郁闷这么久!你现在该喜极而泣好不好!”

    张小球被毛鸡一番话说得心里松快了些,可心里又总还有些怀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男神不对他亲口说清楚,他咋能不胡思乱想呢!想想男神也会喜欢他,他都觉得自己自作多情的可能性更大些。

    第6章 生事

    这次之后倒是足足过了三个月,三皇子才出现在天青阁。但比三皇子出现之前到得更早的消息是,开过年后,皇帝派三皇子带兵出击北方胡族。自开朝以来,胡族在北方虎视眈眈,一直是苍玄王朝的心头大患,开朝皇帝在平定天下之后、意气风发之时,曾御驾亲征、举全国之力,不远万里,远奔北境,欲一举消灭北方胡族。

    最后结果却是一败涂地,从此再无一战之力。当然,这次战败原因很多,苍玄王朝大军长途奔波、孤军深入并不熟悉的胡境;开国帝王平定天下、文臣武将为其所用,皆是当世英杰,也颇有几分自负;最重要的是,胡人的作战习惯与苍玄王朝大不相同,而苍玄王朝大军辎重负累、尾大不掉相较于胡人的快马弯刀,在辽阔的北境恰是最大的负担。

    后世对此战败作了多种分析,后代帝王自也是将其视为莫大的耻辱,但不管如何,对苍玄王朝的百姓而言,胡人彪悍善战却是深入人心,直到如今三世以后也再不敢言战。毕竟,以后世对开国帝王的推崇,连开国皇帝都败于胡人之手,又有谁敢说自己比开国帝王更能干。

    因而自苍玄立国一来,便蒙上了胡人侵掳的阴影。几乎每年到冬天,胡人便会越过北境,对边境上的城市烧杀掳掠、防不胜防,而苍玄的北境线也一直南迁。

    不日前太傅在朝堂上提出,称数十年来休生养息、国富民强,但胡人却屡犯边境、残我百姓,恳请皇帝派兵北伐,收复失地。太傅此言一出,自是得到朝臣大半应和。毕竟国之大事,在祀与戎,胡人屡犯边境,百姓南迁,便是如今的头等大事,也是数十年来有志之士的夙愿,不管太傅此言一出意在如何,从表面上看来,怎么也是心忧天下。

    但派何人领兵出现了问题。自镇国大将军赵奉养老后,朝中便再无一人如赵奉那般服人,边境上从东往西,领兵几乎各自为阵,却是谁也不服谁的。这时司徒出列,提议了三皇子,称景王贵为皇子,北境将领便不敢不服,景王年少时也上过战场,又是镇国大将军外孙,自是再好不过的人选了。

    朝中大臣性情耿直的,出列条陈利弊道,“攻打胡人之事不可儿戏,景王虽年少英才,但阅历经验欠缺,恐难以担当。”

    司徒给直接顶了回去,“呵,还未出战,便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朝开国以来如今国富民强,自是胡人那等未开化民族所不能比的。而且此番也只是收复失地,而非直捣胡人老巢,这位大人这般是怀疑景王的能力还是怀疑我苍玄王朝的国威!”

    这性情耿直的大臣给噎得说不出话来,心道这京城谁人不知三皇子流连花街柳巷之地,还为了一个戏子削掉了栗阳侯之子的手指,这样的人,怎堪大任!但是就算他性情再耿直,这样的话再给他十个脑袋他也不敢说出来啊!再怎么说,这上头坐的也是皇帝,是三皇子的父皇,他诋毁三皇子不就是变相诋毁的帝王。

    皇帝在上头听任朝臣争论一番,也不知是作何想法,沉思一番后同意了太傅与司徒的提议,而这消息不胫而走,不久满京城都知道三皇子在明年开春后便要领兵攻打胡人收复失地了。

    脑褶皱平滑点的百姓自是欢欣鼓舞,攻打胡人、收复失地,在单纯点的苍玄儿郎看来,自是再光荣不过的事了;而稍微带点政治嗅觉多过几遍脑子的人,便知道攻打湖人、收复失地不是过家家,明年开春景王领兵出战,这咋看咋有点不对劲。

    皇宫皇后的凤仪宫内,宫内仅袁皇后与太傅两人,宫外守着一个大宫女。袁皇后扶着自己的老父亲坐下,心里还有些没把握道,“父亲,您说,若这玄溟运气好一下还真收复了失地,到头来岂不为他人作了嫁衣,对澈儿更为不利?”

    袁太傅抹了抹自己白花花的山羊胡道,“你以为这攻打胡人真是过家家?岂是那个黄毛小儿说收复便收复的?!父亲早已派人刺探过,如今胡人那边出了个厉害的首领,几个部落拧成一股绳,正是势头强盛之时。就凭玄溟这个乳臭未干不成气候的,只有丢掉小命的份!就算他运气好,保住小命,这后方不是还有我与你三个兄长,任他十条命也得丢掉。”

    自上次落水后,等再回到天青阁时,张小球要补上以前落下的曲目,忙得跟个陀螺似的,也没空纠结三皇子对他到底啥意思,临了又除了这档子心思,一想到他的心上人要北上攻打胡人,十有**可能会丢掉小命,整日都心不在焉。

    白天与他排练戏目的也是天青阁的红牌红裳,仅次于青衣,瞧他这幅样子不由奚落道,“毛都没长成就学人家攀高枝,也不对镜子瞧瞧自己啥样!”说着便生气地离开了场子。

    毛鸡在张小球身边愤愤不平,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道,“瞧瞧镜子咋啦!怎么瞧你也长得比他好看啊!”说着拿自己圆滚滚的身子抵了抵张小球道,“你!你!你也不至于这样吧!你那心上人还没真死呢!再说现在你不更应该卖力表演么?!你想想,你只要让我吃到更多的愿力,保你心上人一条小命还是绰绰有余的!”

    张小球直直盯着毛鸡,盯得它都有点发毛了,最后摇摇头不以为然地也走掉了。

    等到晚上临上场时,张小球状态还是不好,整个人恍恍惚惚的,整颗心都挂在玄溟身上,红裳与他对打之时第五个回合,吧唧一下道具落到地上了,他没接着。

    当时红裳整个脸色都给气青了,甩甩袖子当场就离开罢演了,满堂哗然。天青阁几乎没出现过这等低级失误,更别说还有人当场罢演的了,兰师傅给气得七窍生烟,赶紧安排了青衣救场才平息掉看客的不满。

    张小球自是没那么幸运了,他的曲目被替代了,被小厮叫到兰师傅房里领罚。途中好巧不巧地遇上了栗阳侯之子袁京,大概是专门候着他要给他好看,挡着他的去路只阴测测道,“看以后还有谁能护着你!你迟早得落到我手上!”

    这几天张小球本就气不顺,他本就十分不喜这袁京,直抵了回去道,“看来袁公子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是吧!掉了一个手指头还不够给你买教训的!”

    袁京自恃身份,就算张小球长得再好看,在天青阁再怎么叫座,他也只当他是个戏子,如今被张小球这么直接抵忤,被气得七窍生烟,抬手就想给张小球一巴掌。他在天青阁被玄溟削掉一根手指,即使后来接上了但也失掉了功用,自是将三皇子与张小球恨到了骨头缝里。三皇子他整不了一个小戏子他还能容他在头上拉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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