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佛莽僧[重生]/松口!小崽子》分卷阅读67

    昏迷的这段时间,白千行渐渐想起了意识被控制时干的好事:“我被人控制了,我真的不想伤害教主。我想见他,带我去见他!”

    度寥并没有因为白千行伤害霍己厌而愤怒,也没有因为霍己厌魔化而担心,他活得像个局外人,令人捉摸不透:“阿厌现在恐怕连你是谁都不认识了,他不会来看你的。”

    说完,他就离开地牢了,往霍己厌的宫殿走去。

    霍己厌已经完全想起了他在做教主时的点点滴滴,包括他的心性,现在就是度寥求见,都要通报。

    度寥看着他,眉眼间的心疼掩藏得很深,表面上看,他好像只是在欣赏一件自己的作品。随后,他从自己的袖口掏出葬花鼓,交给霍己厌,并说:“物归原主了。”

    霍己厌接过葬花鼓:“你怎么拿到的?”

    度寥说:“这天底下,只要你师父想要,没有得不到的。”

    霍己厌轻轻笑了一声,将葬花鼓贴着掌心收好:“师兄,既然我都回来了,还装作我的师父,这样不道德吧。”

    度寥也只好跟着尴尬地笑了一下,并没有将这个称呼区别放在心上。然后就识趣地离开了。

    霍己厌想起了很多事情,但是他并没有把和白千行相遇相知的事情忘记,相反,白千行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十分清晰。等度寥走后,他便往地牢里去。

    白千行一听到脚步声,就感觉到了教主的气息在向自己靠近,奈何地牢太黑,他根本看不见教主的样子,他只能一声一声的喊着教主。

    白千行:“教主,我被温词控制了,她想杀了你。对不起……”

    霍己厌走近,踩在焚身柱的台阶上,与白千行齐平:“小白,我记得你说过,叫我不要相信你。我没有听,甚至一而再再而三地相信你,为什么?”

    白千行没有回答。

    霍己厌继续说:“因为你永远都是我的人,永远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最后一个字铿锵一落,地牢的烛火逐一亮起来,照亮了面对面的两个人。霍己厌又走近了一步:“你觉得我像你的教主吗?”

    白千行能够感觉到,教主身体里的戾气尤其重,不想忤逆他,只点了点头。

    霍己厌又说:“那你还像当年的顾护法吗?”

    白千行睁眼看着霍己厌,坚定地摇了摇头:“对不起。”

    霍己厌抚摸着白千行的脸,白千行才停止了摇头的动作:“对不起什么,做回顾护法,回到我身边,不愿意吗?”

    白千行不愿意,教主从来没有喜欢过顾护法,只有玩弄和戏谑,但是教主真心喜欢过白千行,他不想变回顾护法,变回教主的一个玩物。

    霍己厌看着白千行满脸不情愿的样子,也没有大怒,他一手掐住白千行的下巴,附身踮脚,在白千行的脖子上故技重施,一口咬下去,将舌尖血传给白千行,末了还贴心地帮他把伤口舔舐愈合,留下一个暧昧的吻痕。随之,白千行的额头上,开出了一朵三瓣红莲。

    霍己厌心满意足地一笑:“这下逃不掉了。”

    然后轻轻跳下焚身柱,一路狂笑着走了出去。

    他还是爱着白千行的,只是这种爱,掺杂了原教主的脾性,变得有些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变态。

    回到自己的宫殿,打算好好洗漱一番睡个好觉,作为太子时的霍己厌并不在乎这些繁琐的事情,但是作为葬花教主,他是个极其在乎自己容貌的男人,不然他也不会采用那么残忍的方式只为保持自己容颜不老。

    一群原宫廷的侍女为其沐浴,大浴池上飘满了红色的花瓣,一头乌黑的头发荡漾在水中,少年身躯稚嫩而诱人。

    忽然外面的门被人敲了几下,霍己厌最烦有人打扰他的香妃浴,赶紧打发人将其赶走,敲门声便没有了,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骨笛声,那声音霍己厌很熟悉,是与他的骨陨相合的骨笛。

    三下两下起身穿衣出去,看见雪寂正坐在庭院里吹笛。

    葬花教主在世时雪寂还没有化形,因此在此刻霍己厌的记忆里,他是与自己的前世唯一没有瓜葛的人。

    霍己厌在他的身边坐下:“叫我来有何事?”

    雪寂停下吹奏:“听说你拿到葬花鼓了,是师父亲自给你的?”

    霍己厌:“是的。”

    雪寂望着一轮朦胧月影下的婆娑树:“我觉得师父他变了。”

    霍己厌笑了:“我倒是不觉得,他和从前一样无情。”

    雪寂看着他:“你还是不肯原谅他?”

    霍己厌手向后撑着地,半仰着看着月亮:“现在说原不原谅还有什么意义吗。”

    雪寂理性分析:“如果是以前,师父绝对不会把葬花鼓给你,甚至不会允许你涉足三界之乱,更别说放任你重振葬花教了。”

    霍己厌不以为意:“也许是他想通了,要站在我这边呢。”

    雪寂叹了一口气:“也许吧。自从将你复活,师父便再也没有向我倾诉任何想法,我越来越不懂他了。”

    *

    九重天。

    “哇!你看呐,那是不是芳华天君?”

    “好像是诶,天哪,他不会不知道天庭对他下了禁令吧。”

    “要不要去通知神君?”

    “算了吧,他在浇花呢,现在这个辰光,最是惹不得神君的时候。”

    “那芳华天君可就惨咯,走,我们去看看热闹!”

    缇萦神君正在浇灌那些宝贝的花,鬼王对这里新造的花园并不熟悉,一脚就踩上了一朵娇嫩的花。

    缇萦先是看到那只欠剁的脚,刚要破口大骂,一抬头看清来人的脸,要骂的话瞬间飘散到九霄云外了。

    “你怎么在这里?”缇萦的声音有些颤抖有些激动,就是没有半点对于禁令的怒火。

    鬼王一抬脚,发现自己刚来就又犯了个错,忙弯腰把那花扶了起来。

    此时缇萦也已经完全回过神来,到底是三界之主,能够稳得住气,开始给自己的话语加上威严加上愤怒:“你怎么在这里!”

    鬼王心想这两句一模一样的话,偏偏给他说出了截然相反的感觉,如果不是他知道他是个什么脾性,估计难分真假。他笑着说:“神君,就这么爱惜我送的花?”

    缇萦将手中的花洒一丢,一掌推开鬼王,一脚又踩上了刚刚被鬼王扶起来的可怜小花,头也不回地走了,在鬼王看不见的角度,嘴角轻轻上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他都回来了。

    还要浇这些花干什么。

    缇萦走的不快,为的就是让鬼王能够跟上他。到了大殿,缇萦坐上宝座,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神君发言:“九重天明令禁止你芳华天君踏足,你可知罪?”

    鬼王笑嘻嘻:“芳华天君没踏足,我现在是鬼王冥司,何罪之有?”

    神君觉得他是在抬杠,很生气:“狡辩!来人,给我扔下九重天!”

    ……

    没人来。

    神君很没面子。

    他们都躲在外面看热闹,大家在九重天都成千上万年了,能够分析出神君的一句话到底是真心的还是吓唬吓唬人的。现在这些人显然认为,“给我扔下九重天”这句话是唬唬人的,不约而同地一个人也没动,如果哪个好大喜功的人上前去真将人扔下去了,敢保证,下一刻神君就得后悔,后悔了倒霉的就是那个人。

    鬼王左右环顾了一圈,动作极其浮夸,让神君恨得牙痒痒。鬼王说:“看来神君的手下又在偷懒了。”

    神君瞪着他:“不用你管!快说,上来有什么事求我!”

    鬼王知道神君的脾气,如果此刻说出他上来主要是因为霍己厌和度寥的事情,神君肯定要和他急,当初就是因为这件事,他才被迫在地狱待了那么多年,这次绝对不能在同一个坑里跌倒。

    鬼王说:“就是想上来求你……让我来代替你花园里的花吧。”

    缇萦每天把他的那些花看作是自己的宝贝似的,每天都要去照料,没有缺勤过一次。现在鬼王说这些话,明显就是要重归于好的意思。

    对于吵架这种事,缇萦是十分要面子的,从来不肯先低头:“你能代替我的花?那我的花能做的你都能做到?”

    鬼王点点头:“当然。我本就是管理百花的天君,这都是分内之事。”

    缇萦斜睨着他:“要想做我的花,你就不许开口讲话更不许勾引旁人,不许出墙,不许擅自离开自己的地方!”

    鬼王笑着一拍手:“成交!但是神君也需要天天早晨来给我浇浇水松松土,不然花花会很寂寞的。”

    门外听壁角的一众人瞬间感觉一阵恶寒,纷纷散去准备去和哮天犬抢狗粮吃。

    作者有话要说:

    缇萦和鬼王的关系在第一卷 (别问我因为我也不记得了orz……

    -

    想知道我的伏笔埋的怎么样,大家觉得终极boss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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