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佛莽僧[重生]/松口!小崽子》分卷阅读33

    白千行走近霍己厌,同样很嫌弃地看了一眼水桶,道:“我知道一个好地方。”

    霍己厌:“什么地方?洗澡的好地方?”怎么洗个澡也要挑好地方了,又不是要干啥干啥!

    白千行颔首,便伸手拉着霍己厌出了宫殿,前脚刚出去不久,就有个身着鹅黄色衣衫的姑娘敲开了徵羽殿的殿门。

    云遏位处雁痕之巅,从雁痕为起源有一股源源不断的水源流注到莲花城,为千里沙漠中的这一块绿洲增添了不少活力。水源在莲花城人看来是十分重要的宝贝,而从云遏始出的水源便是整个莲花城的命脉,久而久之,云遏门边成为了莲花城的掌控者,就类似于中原的帝皇。

    掌门变更,自然也与整个莲花城息息相关。

    而这块雁痕之巅的水源,大家俗称它为灵池。灵池在云遏有专人看守,毕竟是一方命脉,由不得别人胡来。

    白千行变回原形,仗着自己个子小,嗖地几下就穿过了重重把守。而霍己厌只能凭着邱闻歌的一张脸,从每个侍卫的眼前刷过去。侍卫们都知道邱闻歌的脾性,虽然平时不爱说话,也没有云遏的本领,但却有个不可动摇的身份,以及……以及偏爱他的大师兄。

    于是,便没有多少人敢站出来说话,都是不敢得罪凌奚的。

    霍己厌就这样刷脸进入了灵池内部。灵池作为水源,清澈无比,常年流动,十分清凉。虽然知道这灵池是万水之源,可不是用来洗澡的,下山的人还等着喝水呢!

    虽然知道是知道这么一说,但是此时此刻,哪还能管这么多,早有个没心没肺的人在灵池里爽快了!

    白千行褪去白衣,化作人形,大半个身子已经浸泡在灵池中。霍己厌暗自腹诽:真是只会享受的汪!

    此时,白千行正以一个赤|裸的人形背对着霍己厌,借着星辰月光,隐隐约约能够看见白千行背后有一道极为狰狞的伤口。霍己厌不是第一次看见白千行的身躯,但却是第一次从背后看见,那道伤口很特别,像是被一只巨大的野兽挠的。

    而现在,伤口已经结痂,留下了一道醒目的疤痕,让人触目惊心,不由地想起当时该有多痛。

    霍己厌也褪去衣衫,放在白千行的白衫旁边,赤脚走进灵池,缓缓向白千行移动,走到他背后,却突然有些害怕起来,伸手摸了摸那道伤口,开口问道:“怎么伤的?”

    月亮倒映在灵池内,碎了又合,合了又碎。白千行转过身体,道:“为了能够快点长大。”

    霍己厌自然不清楚,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小狼崽能够拥有一副自己满意的人形该付出怎样的代价。

    霍己厌脑海中只有那个小小的小奶狗,他不自觉地伸手撸了一把白千行的头发,笑道:“长大这种事,哪能说快就快呢?”

    白千行没说话,说了教主也听不懂。他的目光下移,渐渐游离在霍己厌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霍己厌顿时有种被别人嘲笑了的感觉,自己现在这副身体比白千行的小了一圈。他恼怒地怀抱着自己,怒道:“看什么看,没见过柔弱的美男子啊!”

    白千行看着霍己厌光|裸的身体,有些羞羞,又有些欣喜,可是他还不会笑,只是一不小心又露出了尖耳朵。

    霍己厌看着他面瘫的样子着实心累,道:“笑一下,跟我学。嘴角的肌肉上扬,这样,来试试。”

    白千行抖了抖自己的肌肉,努力地牵拉,但是这对于一只狼来说实在太艰难了,想象如果想让一只狗笑,那得多么不容易。

    霍己厌正和白千行面对面地教学着怎么笑的时候,灵池边出现了另外一个人的身影,凌奚忽然出现在二人面前。

    霍白二人正起劲地一个教、一个学着笑,猛地被外人打扰,如此赤|裸着,就算日月可鉴,也有理说不清楚了。白千行知道霍己厌有更重要的任务,不能暴露自己,更加不能毁了教主的声誉。

    念及此,白千行立刻化回了原形。而霍己厌为了防止白千行掉下去,眼疾手快地一把抱住了他。

    好巧不巧,如此近距离又猝不及防化作原形,白千行一吻便落在了霍己厌的唇边。

    受到惊吓的霍己厌:“……”初吻给了鬼,第二吻给了……一只狗子?!生无可恋!

    第46章 莲花仙境(十)

    原来是邱闻歌私闯灵池禁地,可看守人却不敢把掌门之子怎么样,只好商量着去寻来了凌奚做主。

    当凌奚来到灵池内部,就看到邱闻歌赤|裸着身体泡在灵池内,怀里还抱着一个毛茸茸的小东西。在他眼里,师弟虽然体弱而不适习武,但是云遏门规是一直记在心上的,他可不像二小姐那般刁钻任性不顾门规。所以乍一听说邱闻歌私闯灵池就有些疑惑,现在又看见他居然胆敢在灵池内泡澡!

    凌奚不可思议地声音都有些拔高:“你……在干什么?”

    霍己厌很想回一句:你瞎啊看不见吗,这样子在水里不是泡澡难道是嘘嘘吗!

    但是作为温懦的邱闻歌,是定然不会说出这么粗鄙的话来的,霍己厌只好愤愤地捏了捏手里的小奶狗,草草地发泄一下才平声道:“洗澡。”

    凌奚:“……你,难道不知道这里是禁地吗——你手里抱的什么东西?”

    霍己厌将白千行举了举:“捡到的。一只狗。”

    凌奚将信将疑,但是此刻最为重要的事私闯灵池禁地这件事。他向灵池边走近了几步,沉声道:“赶紧上来。趁着现下无人察觉就当做一切都没发生。”

    凌奚作为大师兄,向来严守门规,但是在邱闻歌面前,一切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霍己厌心知凌奚拿声誉做赌注想要放他一马,再忤逆就有点过意不去了,便只好收拾好自己和手里的小奶狗朝岸边移动。

    走到岸边,霍己厌发现凌奚依旧站在那里,一点都没有要回避的意思。霍己厌声音有些怒气:“你转过去。”

    声音有一分怒气的时候,内心已经九分怒气了,只是碍于邱闻歌的性格无法发泄而已。

    凌奚敏锐地捕捉到这一丝丝怒气,也不生气,反而有一种变态的欣喜。他上扬了扬嘴角道:“师弟这是害羞了?你我打小就光着屁股洗澡,你屁股上有颗痣在哪里我现在都知道。”

    霍己厌心里暗骂这个变态,表面上还要不停地思考邱闻歌该做出什么表情说出什么话,可以说活得十分心累了!

    霍己厌最后选择明智地一言不发,不管发生什么,沉默总没错!

    凌奚看到师弟又恢复了一张冷脸,得知自己有些造次了,忙咳嗽了一声掩饰尴尬。他知道师弟是个开不起玩笑的,只好转身往远处走了几步。

    霍己厌忙起身穿好自己的衣服,顺便把白千行的衣服藏了起来。还好刚刚凌奚就忙着盯着邱闻歌的身体看,忽略了脚下的两身衣物。

    也许是沾染了灵池的水,霍己厌此刻十分舒爽,怀抱着一只白色小狗,看起来就像个刚刚出浴的贵妇人。霍己厌走到凌奚跟前,顿了顿,没有想到什么该说的话,又径直往前走去。

    凌奚的声音忽然响起:“掌门是不是决定让我娶大小姐?”

    霍己厌的脚步顿住:“是。父亲说将会把掌门之位传给姐姐。”

    如此炎夏之夜,凌奚的声音却如冰霜一般寒冷:“你知道我是什么人的。”

    霍己厌:“嗯。”

    凌奚向前迈了一步:“那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霍己厌抚摸了一下怀里的白千行:“与我无关。”

    凌奚顿时气急败坏,三步并做两步冲上霍己厌面前,揪起霍己厌的胸口衣襟,隐忍至极的愤怒:“你为什么不恨我!为什么不去揭发我!你应该去告诉他们,我是中原的奸细,去啊!”

    霍己厌被他揪得踉跄,心忽然被什么碰撞了一下,居然微微有些刺痛——邱闻歌会选择缄口不言关于凌奚的身世,应该是在乎对方的自尊心吧。也是,凌奚是那么一个好强的人,他是所有云遏弟子的大师兄啊。

    所谓共情,也就是如此吧。

    正当霍己厌感受到邱闻歌好不容易传来的情感时,怀里的小奶狗不安分了,带着藏在霍己厌胸口的衣物落地化作人形,一把拦在凌奚面前,迫使凌奚松开了霍己厌。

    凌奚一阵冷笑:“原来是你……师弟你……算了。回去吧。”凌奚挥了挥手,好似脱力了,转身疲惫地往回走。

    月色下,波光粼粼的灵池湖面倒映着浩瀚的云天之景,一碰即碎的脆弱就好像青梅竹马的感情,人总是在“一起长大”的执念中沉溺,却早已忽略了日渐斑驳的残忍背离,正所谓物是人非,便是如此吧。

    凌奚将霍己厌送到徵羽殿,便悄然离开了。

    霍己厌不想多说什么,他刚刚已经福至心灵地知道了邱闻歌对这位师兄的感情,恐怕早已盘根错杂,狠狠扎在了这位缄默的小公子心里。

    只是……很多事情由不得自己。

    霍己厌刚刚走进内庭,就看见一个身着鹅黄色衣裙的小姑娘坐在庭院中,小姑娘的衣裳样式与云遏弟子别无二致,但颜色明显轻快明亮了许多。小姑娘模样也生得娇俏,其它都好,只一双眼睛生得如同狐狸般太过妩媚,与清纯的鹅黄色衣衫甚为不搭。

    霍己厌对云遏上下的情况不是很了解,所以并不知道面前的正是自己的二姐邱闻欢——庶出之女。

    此时,刚从屋子里收拾好睡榻的婢女急急走了过来给霍己厌请安:“公子。二小姐说有要紧事与您商量,我便自作主张先留下了。”

    霍己厌内心稍安了一下,原来是掌门的二女儿,那应该就是邱闻歌的姐姐了。他道:“二姐。屋里请吧。”

    邱闻欢托着摇曳的裙子走进邱闻歌的屋子,一点都不避讳什么,好似不知道尊卑有别,她一个庶出的姑娘压根不应该深夜进入公子的屋子。

    这一切在她看来都好似自然而然,想必是仗着自己亲娘的宠爱而向来无法无天。

    邱闻欢落座伏案旁,理了理自己的裙据,待霍己厌坐定,便道:“小弟。我听说父亲决定将姐姐嫁给大师兄了是不是?”

    毕竟年幼,还不太会掩盖自己的急躁。

    霍己厌闹心得很,一个两个都来问他这桩婚事,搞得好像决定权在他手里一样,事实上他什么也做不了主啊!想知道直接去问掌门好了!

    “嗯。”霍己厌惜字如金地答道。

    邱闻欢忽然挺直了腰板,声音明显带着嫉妒:“可是姐姐她……凭什么!”

    霍己厌内心摊手:鬼知道你们老爹怎么想的。

    邱闻欢显然是察觉自己有点失礼,便又坐好,手不知不觉攥紧了自己的裙据:“姐姐体弱多病,常年缠绵病榻,别说是担任掌门,就是行嫁娶之礼也要挑个运气好的那天能够有精神走出殿门。父亲怎么会做这样一个决定,他又不是只有一个女儿!”

    霍己厌算是听出来了,这丫头是喜欢凌奚呢。此刻的霍己厌并不知道眼前的小姑娘是个怎样的为人,小姑娘嘛,有些儿女情长的小纠结是正常的。

    向来对女人没有什么戒备心的霍己厌多说了几句:“虽然是父亲的决定,但是大师兄未必心甘情愿,若是你想要争取,还是有机会的。”

    邱闻欢没有想到小弟会向着自己,他从小就讨厌这个弟弟,和讨厌姐姐一样讨厌,所以从小到大也没给他好脸色看。这次来就是要问清这件事,顺便拿“掌门之位传给一个病秧子也不传给邱氏唯一男丁”来恶心一下小弟。

    但是没想到此时的邱闻歌却对这样的待遇无动于衷。他有这么好心吗!不可能!邱闻欢认定弟弟不怀好意,忽然,她明白过来:“你要我去争取大师兄,想必你也不同意这个决定吧。这样,我们合作,你助我得到大师兄,我助你得到掌门之位,这以后的云遏门,就是我们姐弟说了算。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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