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佛莽僧[重生]/松口!小崽子》分卷阅读26

    度寥笑了笑,望着霍己厌,悄悄消除了通灵共情咒,道:“成双成对的才美好。”随后又放下缅怀某个人的脸,严肃道:“以后会有用的。”

    霍己厌不明就里,两个铃铛在他手里甩得震震响,途经的妖兽们都退避三舍。

    回到法华寺,度寥没有给霍己厌休息的时间,就拉着他去了安禅洞。

    霍己厌跪在一块冰蒲团上,度寥高高站在上面。度寥背对着霍己厌,思量着怎么开口说。

    霍己厌挪了挪自己不舒服地腿,说:“师父,有什么要骂的快点来吧。我跪得疼死了。”

    度寥转身,目光有些远,不知道落在了哪里,他道:“共情的感觉怎么样?”

    霍己厌心中莫名一阵虚,他支支吾吾道:“还……还行吧。挺……真实的。”

    度寥声音一沉:“胡说!你把落凡上神当做什么身份了!”

    霍己厌不明白地看着度寥,不确定道:“难道不是……不是小鬼的情人么?”

    度寥一怒:“放屁!落凡上神是他爹!”

    霍己厌:“……”

    所以他一直以来的感觉是什么?是错觉吗,还是……

    度寥继续责骂:“你连一丁点的父爱都没有感觉到吗,那你这么长时间脑子里都是用来和泥的吗!”

    霍己厌心中一摊手,原谅他真的一丁点都没有体悟到父爱,因为一开始他就先入为主地认为……小鬼和落凡上神是一对情人。

    如果真的没有共情,那么那些感觉……是真的?所以……他是真的喜欢小鬼的?

    霍己厌心里有一种胆怯,有一种窃喜,还有一种惆怅,害怕的是他居然喜欢上了一只鬼,是鬼就算了,还是个男鬼;欢喜的是他对小鬼的感觉是真的,那些都是真的,或许别人无法理解这种快乐,当一个人没有办法真正相信自己的感觉时,那时是多么的无助;惆怅的是,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再见,刚确定自己喜欢上一个人,却已经时过境迁的悲凉。

    度寥怒责的声音一下把霍己厌从这种七上八下的情动中抽了回来。度寥道:“你这次的任务我极为不满意,途中不仅差点恶化你的戾气,还共错了情。看来还是我太急功近利了,你先在安禅洞修炼三年,把通灵共情咒的精髓体悟透彻,顺便把你那丧心病狂一样的骨陨吹好了再谈任务的事情。”

    霍己厌对度寥的安排并没有反对,他正沉溺在自己刚刚的重大发现中。如果被师父知道了自己不仅共错了情,还将错就错地喜欢上了小鬼,那将来的日子可就会是霍己厌无法想象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卷完=w=

    休息一段时间存下一卷的稿子。

    我知道你们会等我的对不对y(^_^)y 下一卷会揭露葬花清剿的真相,等我!我一定会回来的!

    卷二·盛开是过去

    第37章 莲花仙境(一)

    在霍己厌心不在焉的情况下,度寥交代了接下去的安排,霍己厌没有反对,他现在的灵魂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等他灵魂再次入窍时,度寥已经离开了,留下他一个人在安禅洞内准备闭关修炼。

    度寥回到自己的卧室,他并不知道霍己厌和小鬼那心照不宣的思绪,毕竟他不会变态到日日夜夜盯着摩尼珠看霍己厌的吃喝拉撒。

    第一个任务磕磕绊绊地结束了,但是没有达到度寥的预期。度寥太急功近利了,现在的霍己厌根本不是曾经的师弟,度寥有些困惑:他到底是希望霍己厌变回他曾经的师弟呢,还是重新做另外一个人?

    他有意无意地将金银二铃给霍己厌到底打的什么算盘?他给霍己厌安排这种容易触动凡心三尸(贪、嗔、痴)的任务是为了什么?霍己厌能一丝不苟地完成任务他就满意了吗?

    度寥自己都有些茫然:他做这些到底为了什么?他为什么要复活葬花教主?

    正当他自己的回答往万劫不复的一面进展时,一阵敲门声传来。

    度寥掩了掩情绪,稳声道了一句:“进来。”

    门“吱嘎”一声打开,度寥的大徒弟雪寂走了进来,反身关好了门,走到度寥面前,道:“师……主人。”

    度寥道:“长情,既然你已经有能力修成人形,就不必喊我‘主人’了,随阿厌一同叫我‘师父’吧。”

    长情,是雪寂的本名。

    没等雪寂开口,度寥又继续说话了,他可能是真被霍己厌的事弄的心烦意乱,见到雪寂,不自觉习惯性地倾吐:“自你修成人形,我就把你送去了同光那儿,你也清楚,那段时间我根本没精力照顾你,”那是葬花清剿刚结束不久的日子,那个时候,度寥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你不会怨恨我吧?”

    雪寂走近了一步,面无他色,只是淡如清水地说:“不会,没有师父就不会有我。听说您把骨陨长绝送给师弟了。”

    度寥点了点头:“那个玩意本来就打算送给他当生辰之礼的,只是当时没来得及。”度廖顿了顿声又继续说,“不过现在也不晚。”

    “师父,”雪寂有些犹豫,但是还是说出了口,“他不是您思念的师弟了,我已经找不到那种感觉了。师父,他还能回来吗?”

    度寥定了定自己的决心,将方才那诸多疑问和困惑都丢至一边,道:“我一定会让他回来的。”

    雪寂望着度寥眼中熠熠的光辉,心中了然,道:“师父,您也变了。”

    度寥像看自己孩子的眼神看着雪寂,收起刚刚下决心时阴云密布的脸色,笑着走到雪寂身边,伸手抚了抚雪寂的脑袋,说:“是啊,凡人总是会这么善变的。你啊,这辈子都不会懂这些复杂的人类了。”

    雪寂用似懂非懂的眼神望着度寥,他不是人类,他不懂凡人的七情六欲,这个世界上,他唯一懂的,只有他师父——度寥的爱恨离别,因为那些日子,这些感情——心动、愁绪、愤恨、痴等、思念、绝望,都通过他的耳膜,传至他的内心深处,使他扎根、成长,最后幻化成人。

    度寥继续说:“我让阿厌在安禅洞闭关三年,你去教他并监督他练习吹奏长绝。”

    雪寂:“好。”

    霍己厌在安禅洞内闭关三年,在师父度寥的日夜胁迫下参透摩尼珠通灵共情咒的精髓,在师兄雪寂一张冷若冰霜的眼神下学会了各类实用的佛咒。这三年的学习能力,堪比他二十年的时光。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他现在居然开始渐渐喜欢上了这样的生活,比起做一个一无是处的太子,不如游离不同的地方,认识不同的人,感觉不同的情绪。

    从大雪纷飞再到大雪纷飞,三年转瞬即逝。至此,距离葬花清剿,已经过去了二十八年了。

    霍己厌算是实实在在地掌握了一项本领——通灵,现在不通过度寥的控制,他也能单独运用阴摩尼珠了;同时他也擅长了一项乐器——骨陨,吹点调子哄哄小姑娘是没有问题的了。

    在霍己厌一完成闭关,度寥就来到安禅洞内,马不停蹄地给霍己厌安排了第二个任务。

    度寥一如既往地递给霍己厌一枚竹签,上面写着:莲花仙境云遏长子 。

    霍己厌看着竹签上的八个字有些茫然:这次不是一个任务,而是一个身份?云遏?难道是那个闻名的云遏门?

    莲花城,地处西方沙漠之地,是万里沙漠中唯一的一带绿洲,被誉称为“莲花仙境”。相传这莲花城与西方极乐世界毗邻,至于是真是假,无处考据。

    莲花城中有一座山,名叫雁痕山,山上居住的便是大名鼎鼎的云遏门,现任云遏门掌门名叫邱缨。

    度寥道:“鉴于你上次没有能够达到共情,任务也是一塌糊涂,所以这次给你一个共情的专项训练。给你点提示:这位‘云遏长子’是云遏门掌门的小公子,也是唯一的儿子,为人懦弱,缄默不语,什么事都藏在心里,这样的人最容易共情,你会很容易探知他的内心。共情后,完成他的遗愿就行了。”

    霍己厌心道:这次师父会这么好心给他一个这么容易的任务?只听说过任务级别越来越高,难度就越来越大,哪有倒缩的道理,这里面一定暗藏玄机,不容小觑!

    度寥又用“扶不起的阿斗”的语气说:“难的你做不来,这次简单的你可有把握了吧。”

    霍己厌撇撇嘴,虽然现下看来的确比较容易,但是霍己厌还是一副很为难的样子:“要是这位小公子的遗愿是杀人放火,毁灭四荒八合,这也算简单?”

    度寥嫌弃地瞪了霍己厌一眼,道:“如果真是这样,那也得你有这个本事啊。”

    霍己厌:“……”嫌我不如你师弟就直说!

    度寥忽然静了下来,问道:“你母亲的事你知道多少?”

    霍己厌被度寥这猝不及防的转折弄得一噎,前世的事他不想再提,敷衍道:“不多。”

    度寥并没有恼怒霍己厌的这句敷衍,而是继续道:“很多人认为葬花教主在葬花清剿的时候就魂飞魄散在熊熊业火中,其实并没有。”

    霍己厌忽然想起了在地府鬼王冥司给他镜虚花的时候,双重镜虚花只剩下一半,另一半便是被用在了葬花清剿中。

    看来当初真的是师父保下了葬花教主的遗体。

    霍己厌道:“之后呢?”

    度寥心有戚戚:“我的确想要保他,哪怕留一缕魂魄也好。只是我那师弟性子很硬——我早该知道这一点的,我有心救,可是他不愿受。尽管熊熊业火被镜虚花控制住了,但是他还是从我手里逃走了。当时云遏门掌门之妹邱缘是最后见到他的人,也许早已死于她之手。

    只是我不知道,为何她对你恨之入骨却没让你魂飞魄散,让我居然可以召回你还阳的魂魄。”

    度寥最后不自觉地将霍己厌带入了他的师弟,霍己厌听着一个头两个大,他道:“所以你这次安排我去那里也是有私心的?”

    度寥道:“难道你不想知道?”

    霍己厌满不在乎地轻哼一声:“那个时候我还没出生,关我什么事。”

    度寥厉声:“别贫了,总之你必须去完成这个任务,不完成你就别想回来了!”语毕将霍己厌提到了团蒲上,手握阳摩尼珠,与霍己厌怀里的阴摩尼珠共同闪出金黄色的光芒,度寥趁空又叮咛了一句:“该准备的都准备好没?”

    霍己厌拍拍胸脯,示意一切就绪。

    度寥再次催动摩尼珠,金光骤耀,霍己厌消失在团蒲上。度寥望着空无一人的安禅洞,呆立了许久,最后才转身离开。

    当霍己厌刚一睁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位凌厉且凶狠的男子。

    男子背后是一排装饰的屏风,之所以称它为“装饰”,是因为这道屏风根本遮不住什么,隐隐约约还是能够看见外面的一切。屏风后的窗楹外是月黑风高,晚风飒飒的夜景,夜风吹得他身上有些凉飕飕的,低眉一看,他居然全身裸|露地被钉在了十字木桩上,双手双脚均被嵌入了一根拇指粗的铁钉,贯穿骨肉,疼痛瞬间随着通灵而蔓延霍己厌全身。

    霍己厌暗自咬了咬牙:他妈的,上次是地狱,这次居然直接扒光了,师父你到底要闹哪样!

    虽然这副身体瘦弱,但毕竟是健全的男子,在外人面前暴|露自己,虽然别人可能看见的不是他自己的身躯,但是羞耻感还是让霍己厌无地自容。

    他不安地动了动,想要去遮住那辣眼睛的地方,奈何四肢都被钉死在木桩上,一动就是钻心的疼。虽说他与云遏长子通灵,但是现在却实实在在是霍己厌自己的身躯,疼的感觉也只有他自己,至于那位真的小公子——估计已经死了。

    霍己厌无力地望了望天,现在哭爹喊娘骂爷爷也没用了。一道皮鞭下来,在霍己厌那已经伤痕遍布的身体上又来了一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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