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 软肋》分卷阅读6

    夏濯嘴角边泛起一抹甜蜜的笑意。

    “嘿哟,走着,白胖和尚洗干净上锅蒸喽!”

    宋岳打横抱起夏濯,再次嘻嘻哈哈转进浴室。

    因怕浴缸壁太凉激着人,宋岳体贴地在里头铺了几块浴巾,才把夏濯小心地放进去。拧开莲蓬头先仔细将淋漓的春痕冲刷干净,随后开龙头放温水,让夏濯疲惫酸软的肢体得以在水中缓缓放松。

    他自己则系着条只兜住屁股的浴巾蹲在浴缸边,顽皮地往夏濯胸口撩水。

    夏濯尽是浅浅地笑,合着眼假寐,随他闹去。

    倏地,听见宋岳问:“宝贝儿,想公开么?”

    夏濯面容一顿,睁开眼来,视线正撞进一双深邃的幽瞳。

    “别误会,不是逼你拿出什么态度,咱俩在一起本来也没必要跟什么人交代。我的意思,你想啊,我们没做见不得人的事,干嘛不公开?就跟周围打个招呼咱有主了,对吧?但是真公开呢,啧,这有规定,夫妻不能在一块儿,得回避。嗯——”

    看宋岳孩子气地嘟起嘴,夏濯不由笑了,抬手揉乱他的发。

    “你就巴不得我走是不是?”

    宋岳瞪眼:“呸,我巴不得黏你背上!”

    “那不说了。”

    “啊?真不说?”

    “唔!”

    “你不憋屈呀?”

    “见不到你才憋屈。”

    “那你真不往上再升升啊?”

    “这问题,等你爬到总局来再说。”

    “宝贝儿,你都过四十啦!”

    夏濯眯眼。

    宋岳赶紧表忠心:“没有!绝对不是嫌你老。四十能叫老吗?四十不惑,那是正当壮年,必须黄金年龄!”

    夏濯垂睑乜斜:“噢,那下回我在上!”

    宋岳急了:“不行!这涉及一家之主的地位,没得商量!”转而又贱兮兮凑到眼前,“不过媳妇儿要骑个小马还是可以的。”

    夏濯横眉竖目:“叫我什么?”

    话音未落一把按住宋岳颈后给他揿到水里。可怜床上悍勇、床下屡败的宋队毫无还手之力,徒然挥舞着两手在水下吐泡泡,很快就停止挣扎,挂在浴缸边作僵尸。

    夏濯揪他起来,冷不防一道水柱扑了满面,只听宋岳哈哈直乐:“叫你谋杀亲夫!”

    于是两人就着半浴缸的水打起了水仗,溅了一地的水,一步一打滑。

    闹够了,宋岳勤快地拖地。夏濯还仰躺在浴缸里,忽然问宋岳:“阿岳,你眼里我究竟算怎么样一个人?”

    宋岳停下来,歪着头很是费解:“算爱人啊!”

    夏濯没料到这样的问题会冷不防被塞一嘴糖,甜得脸都红了。

    宋岳奸计得逞,放下拖把还蹲到浴缸边,吊儿郎当但也真心实意地说:“我明白你想什么呢!咱俩的关系是一回事,你在我心里的分量是一回事,你的形象,你身上吸引住我的某些特质,可能又是仁者见仁的。”

    他掰着夏濯的掌心,细细摩挲里头的茧子。

    “感情没捅破之前,我见你就觉得仿佛是一处峭壁,陡得没有余地,谁来都不吝,连个能抓手的凹槽都找不见,死板,较真,不可爱。但是,很厉害,我打不过你,服气!”

    见宋岳搞怪地吐了吐舌头,夏濯不禁噗笑出来。

    “在一起以后,我就发现,啊,原来我站的位置不对,看偏了!我得往边上走两步,侧一侧,才能看见你其实是一道拔地而起的铜墙铁壁,什么攻击都能扛下来,怎样的危险都挡得住。你必须绷得一丝不苟,没有破绽,才能护住身后的大好河山。我们这伙子冲锋陷阵的刺儿头,就是你的河山!”

    夏濯垂眸听着,久久地不置一言。忽而稍稍移靠过来,额头抵在宋岳颈侧,低低地说:“不,你不是我的河山。唯有你不是。”

    宋岳没有动:“那我是你的什么?”

    “是软肋,是我唯一的破绽!”

    “哇,那我得多多锻炼,变得牢不可破才行啊!”

    便似这断然无悔的痴恋,去了迟疑,坚不可摧。

    第5章 彩蛋、

    市局刑侦队内部有条大家谙熟的生物链:风流探花宋支队,一遇局座就抓瞎,拳台不识乌纱重,状元及第吴小花。

    翻译过来就是,全局上下纯武力值宋岳排老三,夏濯亚军,吴是非横扫男女上下级,六亲不认稳坐头把交椅。据说当初就是因为她一顿组合拳把微服下区署挑人的夏局打成了猪头三,人家不计前嫌不拘一格,点名要她,是以小妮子才得以直升了市局——隔壁的直属分局支队,当了宋岳的心腹。

    但吴是非其实一直以为自己是夏濯的心腹。副局跟支队针尖对麦芒是她就任前就被老前辈普及过的“坎儿”,她揣度着夏局调自己去支队莫非是故意在宋队身边楔颗钉子?也就是自己要当奸细了。纵然她不是奸细,支队里的人尤其宋队也会当她是奸细。宋队一定会防着她给她小鞋穿。

    越想越忐忑,深感前途渺茫,愁得警花都蔫巴成了梅干菜。

    结果,宋队并没有给自己小鞋穿。非但不塞小鞋,还挺照顾器重她。而夏濯也从不跟她打听队里的事儿,上班打照面也就跟其他同事一样,点个头应一声,仅此而已了。

    说实话,吴是非还有点小失落。她想起打完拳后夏局跟自己并排坐在墙角下抽烟,他们聊理想、谈人生,顺便吐槽万恶的社会菁英alpha。夏局说吴是非是个奇葩,要给她找一个物以类聚的奇葩集中营发挥余热。

    那时候吴是非并不知道夏局是夏局,进支队第一次见到夏局,还亲昵地过去拍拍肩,惊喜地说:“前辈原来是市局的呀!以后可以经常切磋啦!”

    事后领她报到的人事科同事对她表示了由衷的叹服:“我的个小祖宗,你人头都没认清就敢进来,我水土不服就服你了哇!”

    既然人家都这么服气了,吴是非就把夸奖当鼓励,毫不留情地在拳室把夏局又给ko了。

    后来她觉得,宋队之所以器重自己,大约就是因为看到有人撂翻了夏局,解气痛快。于是很长一段时间,吴是非看见夏局就绕道,内心里感到十分的愧疚。

    基于上述过往点滴积累,因此吴是非始终坚定局座跟老大是水火不容的。既然水火不容,肯定不会没事儿约到一起打拳。就算打拳,也必定招招尽力不留余地。

    “可我看见了什么?”吴是非把眼睫毛都揉掉几根了,仍旧不相信眼前目睹的一切。夏局和宋队居然午休时间约在拳室捉对肉搏,宋队还乐呵呵的,夏局还给宋队喂招。两人一通拳来脚往,看在吴是非眼里完全只能算花拳绣腿。这哪里是练拳?简直就是打情骂俏!

    可那是夏局和宋队呀!是空投直降的菁英官僚和刚正严明的庶民领袖。他们不是宿敌吗?他们不是天天掐日日怼,火星撞地球么?怎么好像天雷勾地火,纣王对妲己了呢?

    “呸!”吴是非在心里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屁个妲己,胡说八道!”

    自我谴责过后再抬眼,剧情发展登时犹如一道霹雳定点投放精确打击,狠狠把吴是非电了个灵魂出窍,差点儿仰天悲呼:“妈呀,吾命休矣!”

    不怪她反应如此剧烈。

    本来见夏局一记勾拳捣在宋队横膈肌,打得他捂住肚子跪倒在地,吴是非暗忖胜负分晓,宋队绝对不服气要放狠话。

    然而宋队的狠话是——

    “你成天憋着谋杀亲夫是决心放弃晚年性福了吗?”

    嗯?等等,谋杀亲夫?亲夫?夫?

    ——没等吴是非缓过劲儿来,夏濯球门前直接头球补射。

    “外头我/操/你,回家你/操/我。挺性福的!”

    前一个“操”一声,后一个“操”四声。吴是非好想自己聋了,赶紧聋。

    而下一秒,她恨不能秒瞎。

    因为宋队放弃言语反击,趁着夏局矮身蹲下,猛地挺身按住人脑后嘴贴嘴狠狠吻了上去。

    吴是非仿佛看见生命的进度条被野蛮拉到了片尾,连彩蛋都跳过,直接打出“game over”。

    却看场中两位当事人,哪里晓得暗处有耳目?兀自吻得浑然忘我。冷不防,就听空间里传出不和谐的歌声。儿歌。

    宋岳对这歌和唱歌的人都无比熟悉。当初吴是非录了儿子的歌声满科室炫耀,随后还给设成了来电铃声。这铃声全宇宙独一份,只有吴是非用。

    不等宋岳提气爆喝,倏见高高摞起的跳马箱后钻出个人来,一手拿着移动终端,一边快步如风往门口走去。

    “来了来了,我说你们这群伸手族能干什么?姐睡个觉都不踏实。就你们还指望替老大分忧,为分局争光,拉倒吧——”

    说着话,手已经握在了门把手上。是时,便听身后响起雷霆万钧的一声:“站住!”

    吴是非立即放开门把手,转过身双手合十,扯着嗓子嚎:“老大我对你一片忠心啊!”

    宋岳下巴一扬,不屑地哼了声。

    吴是非赶忙转向夏濯:“局座我是您一手提拔哒!”

    夏濯好整以暇道:“所以呢?”

    “我能出卖你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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