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雾+化雾II+化雾III》分卷阅读203

    “柳警察,请过来一下,你要的现场带子整理出来了。”齐宁的手下敲门进来道。

    “什么现场带子啊?”邹清荷问。

    “还记得晚餐的时候在中餐部发生袭击事件吧,当时有齐宁的人在录下了现场。你也一起来看吧。”

    “哦。”邹清荷重新穿上外套,一边问柳下溪:“柳大哥,那个尸体还在酒店的房间,香港的警察找我录口供的话……”

    柳下溪摸着他的头道:“这会儿尸体早就处理干净了,根本不会惊动香港警方。”

    “啊?”邹清荷不明白,就象他不明白为什么黎卓亮会正好出现在街上救了他一样。

    “齐宁他们的人中肯定有专门善后的,他们会处理现场与尸体的。还记得齐宁送的鞋么,里面是有定位通讯器的,楼歌一进房间跟我对话,齐宁的人就收到了讯息知道楼歌现身了,立即布置了外边街道的伏击。”

    “啊,我明白了。那个保全人员来敲门是不是通知柳大哥你,包围圈已经设好了?”

    “嗯。”

    “好险哦,万一楼歌走别的地方呢,我跟柳大哥就成了他的人质。”今晚的遭遇在邹清荷极其简单的人生之途来了一个重重的折点,使他对现实的认知有了更深层的理解。

    “傻孩子,埋伏的人在高处,高处设伏视野与范围更大一些。就算换一个地方,他们也能迅速完成埋伏圈的。别忘记,他们是这方面的专家。”

    邹清荷仔细地想了一下,明白了。于是点着头道:“看不出齐哥是这么厉害的人。”

    别小看他们现场的居所外表只是普通的民居,里面却备有先进的设备。有一个房间整面墙就是投影屏。

    “齐宁有消息吗?”柳下溪问。

    齐宁的手下叹了一口气:“前边有消息过来了,情况基本被控制住了,持有枪械的暴徒全部捕获。只不过我们这边的人也伤亡惨重,小丁他现在生死难定……想不到小丙是叛徒,先枪杀小丁后来又射伤了齐长官。当地渔民有几位被纵火犯烧伤。我们的队员也有数名受伤,详细情况如何目前还不知道。齐长官不会这么快回来。”嘴里在说话,手里的活没停下,不一会儿白色的墙面出现活动的人影。

    邹清荷吃惊地张大了嘴,这墙跟电影屏幕一样的哩。

    “清荷,当时在餐厅里的人有没有给你留下特别印象的?”可惜影片是默片,没有声音……“有一个人给了我一杯水喝。我都没记住对方的脸,连谢谢也没说一声。”清荷很遗憾道。

    “你喝了吗?”柳下溪猛地回过头来看着他。

    “怎么了?”弄得清荷很紧张哩。

    “喝了没有?”柳下溪沉着脸问。

    “没啦,当时只顾着逃命,哪有空喝水。”一时有点被他的表情给吓到了:“难不成柳大哥认为那位好心人在水里下了毒不成。”

    “……小心些总是好的。”柳下溪松了一口气。

    第244章 双手-14

    (啊,各位亲,齐宁这边发生的事应该是在楼歌出现在柳下溪房间之前。)齐宁简易地包扎了一下伤处。血流了不少,结实的腿有了无法近期愈合的伤口,就象是密实的城堡被敌人攻击出现了缺口一样让人怪不安啊。

    一咬牙顶住疼痛,妈的,只有拼了。

    齐宁站起来的时候,腿依旧很直,身挺得跟标枪似的。

    把空了的弹匣装满。

    齐宁依旧是那个齐宁。

    眼睛亮亮的步子稳稳的。

    “长官。”别在腰上一直保持安静的特殊频道通讯器传来了属下的呼叫声。

    “什么事?”齐宁深吸了一口气,他闪身进入一个土包,警惕地观看着四周。一直到现在他还没正面遇到对手。难不成是他预料错了,这里是对方虛晃一招的假包围圈?主要目的是期待小丙能做掉自己?情况不明……真让人焦燥啊。

    “楼歌出现在柳下溪的房间。”

    “什么?!”这是意料之外的情况。这么看来,他齐宁居然被人给算计了。对方拖住他好对付柳下溪他们……幸好,自己在柳下溪附近布了好棋子!

    嘿嘿,楼歌!这一次你吃不完得兜着走了。

    “等长官指示下一步行动。”

    “你调动第三纵队与第七纵队,准备伏击楼歌。把目前的情况告诉黎卓亮,请他组织这次突击,你们要听他的指令。黎卓亮具体位置在酒店西南方向一百米的xxx楼……联络讯号为……联络密码为……”

    “是,收到。长官,请问对楼歌将采取何种应对级别。”

    齐宁深呼吸几口气,皱着眉,空气里有浓烟味……不好!他看着天空突然升腾起一片深红的色泽……妈的,居然对普通居民屋点火!打算来一个鱼死网破吗?“a级!妈的,这丧心病狂的家伙!”

    “长官!您确定是a级格杀令的指令吗?”a级格杀令不是件小事啊!对方倒吸了一口冷气,至少得向上级申请才可以便宜行事啊。

    “我确定!”齐宁磨着牙道。

    他转动频道联络附近各纵队成员下了另一个指令:“组织人救火,不顾一切以保护渔民的生命安全为优先行动!”

    齐宁向起火的民居屋奔了过去。

    突然,前面扣去板机的声音,一串子弹脱离枪管朝他面部胸部奔来,齐宁身体九十度后卧倒地,连续翻滚十几下才险险躲过子弹的扫射。他的右腿无意碰到树杆,借力一蹲(这一动作扯动了腿上的伤,非常痛)窜上手臂粗的树枝,左手勾住树枝,身体荡了半个环,右手持枪对准目标连发三弹,子弹分别射入目标的头颈与心脏。

    偷袭者闷吭一声倒地,在地上抽搐了一下不再动弹。

    齐宁双腿跃回地面,走到这人面前,此人已死。从五官与装着打扮来看分明是香港人,不象是楼歌的手下。剥开他的上衣,看到背上刺有猛虎下山图,肩膀上刺着“宏义”二字……是香港的帮派人物。

    “嘿嘿,终于等到你了。放下枪!(此处应是英文,被偶翻译成汉语,以下他们的对话都是用英语交谈的)”有一个人影晃到他面前。持着冲锋枪在火光的映射下狞笑着一张脸。是当晚跟在楼歌身边的两小子之一。

    调查的资料显示,此人翻译名为罗得。

    在近距离的枪口下,齐宁丢出右手上的枪。

    看着对方得意忘形一步步逼近……齐宁把尸体朝前一掀掷向了罗得。罗得本能地开枪就射,子弹镶入了尸体体内。齐宁早在丢出尸体之机,反手把带爪的钢丝细线朝大树丢去,钉在大树上,他的人借助着钢丝的韧性荡了开去。

    夺命的子弹没有碰触到他的身体。

    罗得以为他在逃跑,拚命追了过来。齐宁如同荡秋千般迅速弹了回来,双腿半空踢过来。罗得的上半身被踢中,他手里的冲锋枪脱手。齐宁揉身进攻,又快又狠,手腕翻动多了一对匕首。罗得人高马大,身手不够灵巧。他的反击无法击中灵活的齐宁,跟大笨熊似的只能挨打。

    一刀刀见血!齐宁下手不留情。“妈的。”齐宁啐了一口水:“这样的身手也敢在我面前显摆!”

    “停!”柳下溪叫道,画面静止在一张双人桌上,一男一女笑语吟吟地在进餐,一点也没受周边打斗环境的影响。柳下溪叫人放大男子的面部,可以清楚地看到这男子的鼻翼粗糙的毛孔,有几颗米粒大的粉刺亮丽地与黑头同生共存。

    啊,邹清荷强忍着睡意,整卷带子翻来复去的,这已经是第三遍了,好困哦。柳大哥的耐心真好。

    邹清荷没从这卷带子里找到不正常的现象。

    他能理解柳大哥特别关注这一男一女,毕竟现场那么热闹,这两个人完全置身事外,连瞄都不瞄一眼,显得很特别。但是,这世上也确实有这类除了自己之外不关心任何事的人啊。

    “清荷,你怎么看?”柳下溪问清荷,没有得到回音,他转过头来看,这才发觉清荷头往下掉,两眼皮在打架。不由得勾起了嘴角,他先前完全沉入自己的思绪里的没有注意到邹清荷犯困呢。这孩子,过了这样惊险刺激的一晚胆子还没被吓破……柳下溪轻轻地抱起了他,小心地给他脱去鞋袜外套盖上被子。手指头轻轻地抚上他的脸,然后在他的额上印了一个吻,这才起身带上门离开。

    “请查一查这个男人。”柳下溪指着屏幕上的正在喝白酒的男子。

    “给我一个理由。”齐宁的手下不是柳下溪随便可以差使得动的。

    “你看,这男子喝的白酒,从旁边的红酒杯倒影里看出被汤煲挡住白酒的酒名。你看看就在这里……这是北京产的牛栏山二锅头。

    你看他这身毕挺的名牌西装着看起来象是刚从欧美回来的时髦人士,却在国际大酒店喝来自北京价格平平的白酒,与环境很不配。这位美艳的女士喝的是mouton rothschild(法国红酒名),牛栏山的商标正倒映在她的酒杯上,一不注意还发现不了。我记得你们调查来的资料显示林天杰喜欢喝牛栏山二锅头……光这一点就值得调查一下。”可惜这卷带子没有拍下整个中餐部的每一细节,毕竟偷拍的人是情报人员不是专业的场景摄影大师……“没错!”齐宁的手下不由得对柳下溪另眼相看:“只有这人可疑吗?”

    “不。”柳下溪摇头:“把带子往下放,过六分钟有一个人也值得注意。啊,就是这个。”画面上是一名三十上下英俊的成功人士派头的男子端了杯水递给喘着气有着一张红艳着面孔的邹清荷……“这人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

    “他的行动不对。你看,他虽然穿着宽松的休闲服,但从他的手臂手腕结构来看,衣服掩不住他的肌肉的结实,可以肯定这对手臂很有力量。他有这番好心给清荷倒水却不帮忙对付袭击者……他的行动令人费解。”

    这勉强也算是一个理由吧,齐宁的手下有些不以为然。

    “还有一人。”柳下溪摸着自己冒出胡茬的下巴道:“带子倒回最初的时候,在偷袭者攻击之前,有一个人的行为举止有问题。”

    画面静止在一格,一个相貌普通,衣着讲究的男人动作优雅地挟着青菜,一双眼睛没盯着菜盘子却直直地盯在某一处一动也不动。

    “接着放下去,顺着他的视线,他看的人是我。”

    果然呢,柳下溪轻快地端着一盘菜出现在隔壁桌上……“还有没有?”

    “暂时只觉得这三人有值得怀疑的地方。这带子我想继续看下去。”

    “可以啊。你知道怎么放了吧。”

    “是的。”

    齐宁的手下走出投影室,给柳下溪带上了门。这时,外面天已经大亮了。

    清晨,柳逐阳愉快地伸着懒腰从床上爬了起来。从床头柜上摸出眼镜戴上,眼睛对上隔壁床,居然是空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

    “噫?”看样子齐宁起得很早嘛,或者他昨晚没回来睡觉?

    这里的床小,他俩个一般时间是分床睡的。

    他打开了门,打着呵欠,有人立即走过来,带着笑脸过来打招呼。

    柳逐阳觉得扫兴,闹得跟软禁了似的。这让他想起在美国那不愉快的短暂经历:“齐宁在哪里?”他很不客气地问道。

    “长官在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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