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的路 那夜的月》分卷阅读114

    夏嵬抬头亲在他唇上。

    左佑摸了摸他被抓出红痕的脸,问:“明天你要去见春总,这样能见人吗?”

    夏嵬也摸向肿起来的半边脸,指腹下的红道子凹凸不平,他挑眉说:“谁家没个厉害媳妇!”

    左佑没力气炸毛,对着天花板呵呵笑,笑够了小声说:“夏嵬。”

    夏嵬把他扒拉进怀里抱着,“嗯”了一声,左佑没说什么,又叫了一声“夏嵬”于是他只能又“嗯?”了一声。

    左佑好像被按了循环播放键,不急不缓的一直在叫他的名字。

    夏嵬定定的看着自己臂弯里的脸,闭着眼像是在梦话呓语,声音忽高忽低。

    左佑越这么叫他的名字,他越控制不住的难受。这是人没安全感的一种表现,语言治愈把能带来安全感的人的名字或者称呼反复在嘴里咀嚼。

    就像小孩儿受到惊吓或者摔倒磕碰后,很多时候都会哭着先叫“妈妈爸爸”因为在他们心里这些人会给他们带来安全,安慰,会给他们遮风避雨。

    夏嵬抿紧唇,闭上眼睛,有点鼻音问:“叫外卖给你吃?”

    左佑像是睡着了,很长时间都没回答。

    两个人就这么坐在地上睡了一夜。

    左佑再醒来,躺在被窝里,一张床上只有他自己。他抬头看墙上的表,显示快十点了。

    他在客厅找到手机,给夏嵬发了条信息:几点回?

    他发完信息去洗漱,看见卫生间门上贴着一张便签纸:早点自己热,牙刷是新的,其余都用我的。

    左佑心想都是男人就这点好,资源共享起来不要太爽。

    他往里走的脚步一顿,转身往回走了几步,面对客厅站着。

    冬天阳光温暖和煦,洒在客厅的沙发,地板和茶几上,空气里有漂浮物,慢慢悠悠的晃荡,仿佛这些极小的颗粒才是这个家的主人,悠闲自在的沐浴在阳光里。

    阳光笼罩的位置,昨晚是没有硝烟的‘战场’,没有输赢,只剩两败俱伤。

    左佑转身回去洗漱,镜子上也有一张便签纸,标注着哪个是洗面奶,哪个是剃须膏,哪个是精华,哪个是乳液……

    左佑惊的一直张着嘴往外流牙膏泡沫和口水。

    一个男人要不要这么精细,他根据便签纸的标注挨个拿起对应的东西看了一遍,都他大爷的是看不懂鸟语!他昨晚洗澡时太恍惚,竟然没发现夏嵬这人这么臭美。

    他平时一瓶沐浴液既能洗脸也能洗头,更别说洗澡了,就算是乳液也要买那种从头到脚全能擦的。

    他想夏嵬对他是真爱呀!爱的深沉!

    这种精致的男人,如果不是真爱怎么会受得了他这种糙汉子。

    厨房吸油烟机上贴着便签纸,餐厅桌子上也有便签纸。

    左佑正在一张一张便签纸朗读,就听见开门声。

    他心理一抖,突然绷紧了身体。

    直到听见呼吸声,他才慢慢放松身体,他放松后又笑了,他现在仅凭呼吸声就能判断出来门口的人是不是夏嵬。

    他就想问这个技能流弊不?

    夏嵬边脱大衣边走进厨房,靠在厨房门边看着左佑穿着他的睡衣在厨房走动。他不说话,左佑也不说话。从微波炉里拿出热好的早点,找了几乎整面墙的橱柜才找到筷子,又不知道找什么,于是再次开始翻橱柜。

    夏嵬看不下午了,走进去把人拽到餐桌旁按着坐下,把早餐放他面前说:“宝贝儿,从今天起,我腾出一个柜子,专门给你放黑胡椒。”

    左佑笑着把蛋饼往嘴里塞,夏嵬要成精呀,他都没说,这人就能猜到。

    夏嵬摸着他的下巴问:“你没刮胡子,真性感!”

    左佑拿开他的手说:“不会用,唔,没热透。”蛋饼里面的培根还是凉的。

    夏嵬捏了块肉填嘴里尝了尝说:“挑热乎的吃,马上吃中饭了,你想在家吃,还是出去吃?”他边说边往卧室走,打算换掉衬衫西服,穿一身显年轻的衣服站在他小男朋友旁边。

    左佑放下筷子,直接端着盘子跟他进了卧室。

    夏嵬站在衣柜前换衣服,脱的只剩一件背心一条内裤,觉察身后有人,突然转身面对左佑。

    左佑正看的来劲,夏嵬一转身,他直接把刚塞进嘴里的蛋饼培根“咕咚”一口咽了,给自己噎的差点厥过去。

    “咳咳咳咳你,你干嘛突然转身,咳咳!”

    夏嵬舔着嘴唇两步走他面前,把他手里的盘子拿走放在书架上,搂着咳得脸红脖子粗的人往床边走,说:“你盯着我看,还怪我转身,小色狼看够了吗?”

    两人“窟嗵”倒在床上,床上的被子左佑还没叠,夏嵬掀起被子顺势把两人紧紧卷在一起,藏在被子理接了个吻。

    左佑跟个蚕蛹一样扭动爬行,嘟哝:“别压着被子,热死了,松开!”

    夏嵬被扭来扭去的蚕蛹整的非常煎熬,伸手想检查了一下左佑的伤好了没有。

    “哎!往哪摸!?”

    “晚上行吗?”

    “不行!”

    “你确定?”

    “上次你说下次让我来,我要做top!”

    夏嵬搂着他笑,笑够了说:“行行行,你来!”松开压在身下的被子,两人从被子里起来,“走,给你刮胡子。”

    左佑摸了摸自己的清茬,很自豪的说:“不刮,这样多爷们儿。”

    夏嵬抿嘴笑,说:“你刮了也是爷们儿,区别在于你是一个清爽的爷们儿还是一个邋遢的爷们儿。”

    左佑“嘁”了一声,在屋里四处找自己换下来的衣服。

    夏嵬又说:“咱家有我一个邋遢爷们儿就行了,你负责貌美如花。”

    左右一听炸了:“你怎么不负责貌美如花?”

    夏嵬很诚恳的回答他:“我没有你美呀!”

    左佑白他一眼说:“你才美!我这叫帅,好不好?好不好!”会不会夸人。

    夏嵬点头认了,又美又帅,还白呢!他推着人往卫生间走说:“我伺候你,真的,我还没给第二个人刮过胡子。”

    左佑听他这么说,突然想起昨晚那盘‘前男友葱油面’,转头瞪他:“挺遗憾是吧?”

    夏嵬看他皮笑肉不笑,顿时知道自己误踩雷区,挑了挑眉,扁了下嘴,心想卖个萌也不知道能不能蒙混过去?

    左佑哼了一声,拿剃须膏胡乱抹了自己半张脸,看着可比特意卖萌的夏嵬萌多了,夏嵬嘴越咧越大,凑上去就要亲。

    左佑推开他的脸,横了吧唧的说:“你错了没?”

    夏嵬赶紧点头:“错了错了……”

    左佑握着剃须刀,那气势像拿着四十米长大砍刀,问:“哪里错了?”

    夏嵬眨了眨眼,心想昨晚好像处处都不对,于是含糊说:“哪里都错了。”

    这话听进左佑耳朵里就是满混过关:“哎,你怎么这么敷衍?”

    夏嵬“啊!”了一声,伸手去牵左佑的手,讨好的说:“那你说我哪里错了,我哪里就错了,还不行吗?”

    这下左佑更急了,这意思是说他在无理取闹?“你,你……”

    夏嵬一时哭笑不得,成熟有成熟的好处,嫩有嫩的好处,小点只能宠着:“宝贝,别闹……”

    左佑也感觉自己有点胡搅蛮缠,但就是有气,他胡乱洗掉剃须膏,脸上还滴着水,就往外走,边走边气呼呼的说:“我以后再也不想吃‘前男友葱油面’!”他抱着自己的衣服坐在沙发上开始换衣服。

    夏嵬盘腿坐在地毯上看他换衣服,滤镜后穿地心说:“宝贝儿你真是太可爱了!”

    左佑一方面觉得自己真就是在无理取闹,可是不闹真心不爽,现在闹也闹了还是不爽。

    他拿出手机给侯岳打电话:“喂!一起吃饭!”

    听声音侯岳还没醒,浓重的鼻音像鼻塞:“不吃,困死了,挂了。”

    左佑不管他吃不吃,直接说:“马上过去,快起快起!”

    夏嵬看他脱掉睡裤,往前一凑抱住那双腿说:“侯岳那儿,你今天去合适吗?”

    左佑:“没什么不合适,我哥们儿家我想去就去,哪像你家随时随地前男友就来查个岗,还他妈带家属组团来碰瓷,骂大街!”

    夏嵬:“人家俩小别胜新婚,新婚就要入洞房,你现在去是要闹洞房?”

    左佑一愣,好有道理,怪不得侯岳现在还没起,他硬着头皮说:“你管不着!”

    夏嵬无奈死了,想打孩子。但是又下不去手,于是上去一下扑到,把人按在地毯上漏出本性,警告身下扑腾的人说:“老实点!现在听我说。”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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