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他,死了。
季燃。。。死了。
死了。
松开扶住刘承业的手,任凭老者滑坐到地上。
"刘承业。。。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什麽吗?"
烟火冷眼俯视著刘承业,声音如三九的寒风般冷冽。
"老爷他死了。"
坐在地上,刘承业无力的重复著。
烟火突然狠狠的扇了刘承业一个巴掌!
"你知道你现在在对谁说话吗?!有种你就再说一遍!!"
"老爷。。。季燃,死了。"虽然声音沙哑,但刘承业还是坚定的说完了这句话。
一个用力,烟火提著刘承业的领子将他拎了起来直视著自己。
"刘承业。。。我警告你,最好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失败的代价,你付不起。"
刘承业闭上了眼睛。
"。。。不是玩笑。"
老者的声音中,带有垂暮之人独特的悲哀。
感觉全身的力气被抽走了。
有这麽片刻,烟火的脑中什麽都想不起来。
白天季燃离开时的那个亲吻还残留在额头。
"我走了。"
"恩,早点回来。"
像往常一样平淡的道别。
只是,这次的他,却无法再回来。
太突然了,不是吗?
突然到让见惯了生离死别的他都无法接受的地步。
死亡。
长久以来,在烟火心中,死亡是一个飘渺的概念。
但在这一刻,烟火却突然看清了"死亡"的模样。
那是,一片虚无。
许久,烟火缓缓蹲下身,抱住了刘承业。
将头抵在刘承业的肩上,烟火轻轻的开口。
"。。。抱歉,刘叔。"
感觉老人的泪水在自己胸前扩散开,烟火闭上了眼睛。
心脏,在崩裂。
东羽警局的停尸间内,白炽灯幽暗的亮著。
横著的台子上,男人孤零零的横躺著。
烟火掀开白色的布,熟悉的面容露了出来。
季燃闭著双目,静静的躺在那里。
除了没有血色的肤色以外,一切看起来,就跟他活著的时候没什麽两样。
烟火低下头,吻上季燃苍白的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