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加掩饰的放荡。
所谓"玩具",就是没有灵魂的物品。
没有灵魂的东西,不能被称作为"人"。
烟火一下子感觉到了看向他的那些目光的转变。
摇了摇闪烁著光晕的酒杯,杯中暗红的液体随之**的摆动。
哎。。。
烟火心中叹了口气。
一堆废柴。
侧过头,烟火伸出舌头,舌尖轻轻舔上了酒杯的边缘,斜过眼,朝周围的人群挑逗的一笑。
下一刻,他满意的看到周围人们再度陷入了迷茫的恍惚中。
──呵呵。。。就是这样,就是这样的表情。
──就是这样的表情,才能让我品尝到你们那种贪婪的低劣。。。这种低劣,可比上等的红酒还要美味呢。。。
忽的,一只手掌搭上了自己的肩膀。
熟悉的触感让烟火回过头去。
果然,是那个没有表情的男人。
季燃一只手搂著烟火,另一只手将刘承业手中自己的大衣拿了过来,披在了烟火只穿了一件衬衫的身上。
"这个人,不是玩具。"
"他,是我季燃的恋人。"
说完这句话,季燃就搂著烟火的肩,强拉著他走出了宴会厅。
烦躁,焦虑。
季燃皱著眉头,独自一人坐在车子後座的一端。
烟火披著他的大衣,坐在另一端,目光凝视著窗外。
刘承业在前面开车,只能时不时的从後视镜里看上自家老爷一眼。
那个叫烟火的孩子没有死。
至於为什麽被一枪打穿了心脏的少年还能活著,刘承业不知道,也不愿去猜测。
他的自从那一天开始,就是围绕著季燃而转动的。
无论这个少年是什麽来历,只要他能让季燃开心,那刘承业就会承认他。
心中默默叹了口气,刘承业将注意力集中到开车上。
有些事情,是需要老爷自己去想通的。他刘承业什麽忙都帮不上。
烟火虽然眼睛在看著窗外急速而过的夜景,可心思却完全不在这风景上。
──他,是我季燃的恋人。
恋人。
即使知道,这个单词也许只是季燃的借口,但他在听到这个单词时还是忍不住睁大了眼睛。
变成现在这样的身体已经有多少年了呢?
他已经忘记了。因为,这段时间实在太过漫长。
但是,他清清楚楚的记得,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人用这个单词来形容他。
恋人。
那时他曾经追求的,也是他以为终其一生也得不到的东西。
斜眼朝另一边的季燃望去。
男人正微皱著眉头。但即便这样,他的周围还是散发出一种男性特有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