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抿着嘴一脸委屈：“叔，叔！给，给我的！”
“你现在在闹肚子懂吗？”向图说，“你再乱吃，明天好不了你还是得看我们吃肉。”
远处海滩上有人在放烟花。
小孩的注意力马上就被转移了。
“北京时间，今天晚上除夕。”柏宏西笑着从衣服里变出了一个红包塞给了小孩儿，“新的一年，吃越来越多。”
小孩抱着红包开心的直点头：“新，新年，快，快乐。”
“还吃呢，再吃都成圆柱体了，”向图转脸看着柏宏西说道，“新年快乐，我是不是也有红包？”
“按习俗，有男朋友的就不给发了，”柏宏西凑过脸在向图的肩膀上蹭了蹭，“新年快乐。”
这年虽然在异国他乡，却过的比任何一年都暖。
一大早，手机上就堆着数不清的拜年短息，衬的手机都喜气洋洋的，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今天大年初一。
柏宏西点开消息，第一个就是柴松阳发的，点进去是一串表情包。
还有一串语音。
柏宏西依次点开听了听。
“过年你不给我发红包么？”
“你他妈竟然出国度假了？！”
“嫉妒使我暴躁！发红包！”
“不发到我开心，我就一直刷表情。”
向图就撑着胳膊在一边笑着看。
柏宏西笑着一连发过去十个九块的红包。
柴松阳领了之后又对他一阵的乱吠：“骗小狗呢，现在小老鼠都不这价了，一百都不到。”
柏宏西笑着又给他多发了两个个。
喏，一百零八呢。
“你俩加在一起智商有八十么？”向图笑着问。
早晨他们还按照大年初一的习俗吃了饺子，虽然是酒店自助餐的虾饺。
吃了药，第二天小孩儿肚子就好差不多了，所以继续按照原定计划，他们今天去潜水。
向之舟仰着脑袋看着投影上放的视频，兴奋的指着朝柏宏西喊道：“小鱼！”
柏宏西摸摸他的头：“你只能在很浅的地方玩，虽然没这么大的鱼，海星珊瑚还是很多的，你还可以捡点儿贝壳。”
“可以，摸，摸吗？”小孩儿问。
“摸？”柏宏西笑着说，“你能抓的到它，别说摸了，吃了都行。”
换上潜水服，向图拉着小孩儿走到了大约一米左右深度的地方。
柏宏西对着海拍了几张发到了微博，配字：我在度假，新年快乐，回来给你们带礼物。
“柏哥！快，快来！”向图手抱着小孩儿，向之舟在朝挥动着双手。
柏宏西愣了愣，掏出手机对着他们拍了一张。
这种一三口的奇妙感觉。
柏宏西放好手机抱着游泳圈，踩着水就朝他们奔了过去。
“我来了！”
小孩儿到头来就摸到了只海星，小鱼们都快的跟闪电似的背影都没有。
但对于这种蹲在那看个十分钟也看出不出来它有没有在挠痒痒的生物，向之舟很不满。
“我，我要摸，摸鱼！”小孩在沙滩上蹦跶。
向图给他捡了块贝壳：“给你块贝壳。”
“我，我要，会，会动的。”
“……会动的啊，”向图拿食指拳起来搓了搓嘴唇上面，“那有螃蟹，我给你买一只？”
向之舟勉强的点了点头。
向图不知道从哪捡了条绳子，拴在螃蟹的腿上，向之舟就这么一路牵着它回酒店。
“太残忍了，”柏宏西啧了一声，“我要是它，宁可被清蒸了。”
“承让承让，你还捏死过鸡呢。”向图叼着烟朝他说道。
“……靠，我那是太爱他了好不好。”
晚上三人找了一家很网红的小店吃了晚饭，这小店开在一条很有味道的街上，一路上有很多这样类似的小吃店和酒吧，还有一些很有创意的小店，那种退去任何浮躁气味的惬意，不由自主让你的步伐变慢。
柏宏西转眼突然看到了旁边的一家店，店的门面很小，现在开着张，门前只挂了张小帘子。
“看什么呢，”向图牵着向之舟走在前面，他转过头看着柏宏西。
“没什么，”柏宏西走过去拉住了向图另一只空闲着的手。
向图把手往上抬了抬：“这么大胆啊？”
“晚上，怕什么，”柏宏西笑着啧了一声，“我拉我男朋友手有什么毛病？”
向图笑了，用力握了握：“没毛病。”
回到酒店，向图从箱子里把衣服换洗的衣服拿了出来：“我直接带着小孩儿进去洗了。”
柏宏西把手机插到充电器上，转过脸对向图说道：“洗吧。”
向图拿着衣服拉着向之舟进了浴室，柏宏西从箱子里拿出钱包，走到厕所敲了敲门：“我有点渴，下楼买点东西。”
“买什么？……你订外卖不就行了。”向图在里面说道。
柏宏西没回他直接开门出去了。
柏宏西凭着刚才的记忆摸索到了刚才那家挂着格子门帘的小店，门口的椅子上坐着一位中年男人，应该是店主，他正闭着眼睛悠闲的扇着扇子。
“hello？”柏宏西朝他说。
店主睁开眼睛笑着朝他说了一大串话。
又快又长。
柏宏西翻了个白眼，语言不通真的太他妈操蛋了！
“我，”柏宏西指了指自己，然后又指了指他的店，“进去看看。”
店主大概懂他的意思了，朝他点了点头。
这是一家做银饰的小店，店里就摆着工具，墙面上挂着许多成品。
柏宏西走过去看向店主指了指墙面上的一个项链。
店主挑了挑眉毛看着他，叽里呱啦说了一句英文。
柏宏西这次听到了个buy，他朝店主摆了摆手：“我做，not ，you，”他指了指店主又指了指自己，指了指一边的工具又指了指项链，总之吓鸡巴一通乱指，“你，教我，做，teah，me。”
这骗狗的词汇量。
外国狗都不一定理你。
店主露出衣服惊讶的表情：“are you sure？”
这句柏宏西听懂了，朝他点了点头。
柏宏西拿了张纸在上面把自己脑袋里想到的那个图案草草的画了上去，店主就坐在机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他画的图。
过一会，柏宏西把画好的草图递给店主。
店主赞赏的点了点头，冲他比了个大拇指。
柏宏西朝他笑了笑。
“give your girlfriend”店主笑着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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