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女人一边思考,一边吃完了剩下的所有东西。
“你怎么不说话?”她一边洗着餐具,一边问到。
“食不言,寝不语,这是个非常好的习惯。”
洗完正在用毛巾擦着餐具,闻言女人的手顿了一下,继续擦拭残留在餐具上的自来水。
“你可真是一位绅士。”女人不紧不慢的说到。
“能被一位如此美丽的女士夸奖,我真是太荣幸了。”顺势而言,插科打诨。
“哈哈哈哈哈,差不多得了,咱们这个王婆卖瓜到这里就结束了吧,自己夸奖自己真是太过羞耻了。”
“哈哈哈,好”男人话中带笑,并不反驳。
食不言,寝不语,这是个非常好的习惯
这是个非常好的,“我”的习惯。
女人若有所思。
“那么,回到我们上一次交流。”男人的调子拉长,“之前你说到见过一张女人的脸,虽然轮廓和外貌都很模糊,但你却认为这个女人很重要,对吗?”
“嗯,对。”来了。
女人点了点头,“而且,在你消失的这段时间,她又出现在我脑海里,不止一次。”
“出现在你脑海里?意思是你并没有实际见到过她,而只是回想?”
“对。”
“能看清楚她的脸吗?还有,你怎么知道是她?”
“不能,直觉。”非常简短的四个字,回答了男人的两个问题,女人眉眼微紧,走在路上的时候视线向下,一副在思考的样子。
“对了,你现在是去上学吗?”
“是啊。”
“为什么呢?你明明知道这个世界是假的,为什么还要按照它的规律去走?”
“我必须要这样走,只有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我才能够忘得不那么快,我的记忆力已经越来越差了,我有一种快要忘记所有东西的感觉了。”
“什么??!!!”男人很惊讶,他楞住足足有一分钟。
不久,他沉声问到,“那你现在这样做,有什么效果吗?”
“延缓记忆的衰减时间并不代表能够停止衰减,这段时间我已经忘记很多东西了。”
“这样,那你还能想起来关于那个看不清楚脸的女人的事情吗?这可能是我们脱困的唯一机会了。”
“嗯”女人思考着,停下了脚步。
“这个时候你还去上什么学,回去我们好好聊聊,好好回想。”男人作势要切换场景带她回去,却被女人干净利落的拒绝了。
“不了,我不去上学,沿着街道走一走吧。最近,走一走总感觉身体爽朗一些,精神也更好了,呵”女人自嘲的轻笑一声,“估计是错觉吧,我现在连东西都已经快记不住了,以前就感觉不到的东西,现在又怎么会感觉的到”她深呼吸,长叹了一口气。
“……”男人沉默了一阵,“好的吧,能让你感觉舒服一些,总是好的。”
“嗯,说回刚才的东西,我还是想不起来那个女人的脸,还有关于她的任何事情。”她抬脚继续走着。
“嗯”男人思考了一会儿,“你之前说,在这个世界里,一年的时间,你就见过她一面?”
“是,惊鸿一瞥。”
“那么你怎么知道她对你很重要,又是怎么知道在这段时间不停出现在你脑中的人就是这个女人?”
“第一个问题,我记得曾经回答过你,直觉。第二个,也是直觉。”女人的口吻十分坚定。
“好,那就用你的直觉来回答我,那个女人的年龄多大?”
“应该跟我差不多大。”
“胖瘦,高低,皮肤比你白还是黑,头发长短,是否佩戴眼镜,手表呢?所有你能够回想起来的细节,你都试着去回忆。”
“她不胖,嗯应该可以称为纤细,我看见她的时候,她站在十字路口的另外一边,身高的话因为距离的关系并不能很确定,肤色的话无法确定是否比我白,但肯定不是个黑人。长发,没有佩戴眼镜,手表的话,我记不清了”女人摇了摇头。
“因为距离的关系,距离么嘶”男人思考着,突然,“十字路口!!对了,你能不能记起来具体在哪个路口碰见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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