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综]名臣良相守则》分卷阅读54

    “真的。”晏修白眼都不眨的说道:“别的男人我才看不上眼,只找你练习!”

    男人确实只有他一个,至于女人嘛,咳咳那都是浮云,聪明人永远懂得在什么时候说什么样的话才最恰当,就比如现在,在情缘的床上说自己曾经的情感史,那是情商有多低的人才能干出来的事,晏修白自认是个非常聪明的人,当然不会干出这样的蠢事来。

    有时候退一步适可而止要比一味地追根究底更符合聪明人的做法,燕长生也不笨,当然更懂得要怎么选择,而且就算知道这只是一句甜言蜜语,他也不是不喜欢的。

    在还留着牙印的下巴上舔了舔,一夜过去,新生的胡茬刺的舌头有些疼,他刚要退开,就被对方反手搂紧了。

    唇齿相交,这个吻由开始的温情脉脉变得逐渐激烈起来,喘息声响起的时候两人都有些情动,于是就此打住。

    心上人在怀,而且还是没穿衣服的那种,晏修白不是柳下惠,当然是想吃的,只是对方毕竟是第一次,作为一个温柔体贴的情人,他到底还是忍了下来。

    这番折腾之后,天差不多快要亮了。

    再过一阵就会有人起来收拾东西,然后过来喊他上路,燕长生跟在后面几天了,当然知道得清楚。

    他忽然就有了一种强烈的不舍,明明知道对方很快就会回来,但那种舍不得的情绪却没有减退丝毫。

    他起身,努力的忽视掉身上的酸软,将昨夜被扒掉的盔甲一件一件重新往身上披。

    晏修白一边帮他,一边皱眉道:“就不能不穿这个?虽然脱起来挺带感的,但你现在的身体再穿这个会不舒服。”

    燕长生僵硬了一下,道:“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伤,没事”

    战场凶险,再严重的伤他都受过,何况是这一点点小小的不舒服,不过对方的关心让他很是受用,燕长生亲了亲他的唇角,半响道:“我走了”

    “恩。”晏修白道:“过年的时候我就来看你。”

    浓黑的眉毛狠狠地拧在了一起,燕长生不解道:“为什么是过年?不是说回去辞官之后就过来的?”

    “那辞官也不是一下子说辞就辞的啊,总要把宋朝那边的事情安排妥当吧。”晏修白淡淡道:“一开始以为你不记得我了,心里急,当然是迫不及待的就想回来了,现在既然咱们之间都没问题了,那边的事情就可以慢慢处理了。”最重要的是属性值,回去之后看来不能得过且过了,至少得先把皇帝的宠爱值拿到手再说,帝宠达标了,宋朝那边也就没什么非要呆着不可的理由。

    他算盘打得好,燕长生却不乐意了,早知道是这样的话,他干嘛眼巴巴的跑来找他相认,还被吃的渣都不剩,这不是自己坑自己么?!

    被自己坑到了的燕长生很心塞,“辞个官而已,哪那么麻烦?直接挂冠而去不就行了?”燕长生凑到他耳边说道:“现在离过年还有好几个月,你就不会想我吗?”

    “自然是想的。”晏修白亲了亲他的脸,安抚小孩一样说道:“也就几个月的时间而已,你想我了也可以来找我。”

    燕长生:“”

    晏修白决定了的事还真没人能劝得了,燕长生走的颇不甘心,对南边的那个宋朝也越发的看不顺眼了。

    如果不是这边情势紧张,实在离不开人,他倒是想和晏修白一起走的。

    回去之后,迟玖对上司一言不发擅离职守的事情表达了强烈的不满,被燕长生三言两语的打发走了,他身上感觉黏腻的很,尤其是后面那处地方,总觉得会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一样,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去洗澡,可没功夫听别人唠叨。

    晏修白刚回京就被叫去了皇宫,对于这件事皇帝表现的勤快的紧,知道对方愿意接受招安之后更是高兴地不得了。

    这样一来他的压力就减轻了,至少对蒙古那边就有了一个交代。

    必要的时候,晏修白的口舌也是非常好的,就比如现在,把皇帝唬的一愣一愣的,已经有八分相信淮上那边的人已经接受招安掉进他挖好的坑里了。

    皇帝容易搞定,却还有别人,贾相国就很明确的站出来提出疑问,“既然一切顺利,对方已经接受了招安,为什么却没有一人随你入京觐见?”

    皇帝到底还有一两分清醒,听着这句话也开始寻思起来。

    晏修白相当淡定,眼都不眨的瞎扯道:“这也是臣想要回禀陛下的事,陛下可否许臣单独上奏?!”

    这话明摆着就是有事要和皇帝单独谈了,搁任何人那都不要紧,天大地大皇帝最大,可现在站在这里的是贾似道,皇帝还没有所表示,他心里首先升起一股不痛快来。

    晏修白对旁边射来的冰冷视线视若无睹,再次弯腰恳请了一遍,皇帝犹豫的看了贾相国一眼,摆手道:“爱卿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此处只有我们三人,相国乃是朝廷重臣,何须避他?!”

    皇帝终究还是偏向贾似道的,对他的信任看来轻易是打不破的,晏修白倒也并不是很失望,刚刚那番说辞也不过是做个样子而已,稍微试探一番。

    皇帝既然表明态度了,那他自然就直说了,晏修白整理了一下思绪,道:“绍定六年,陛下联合蒙古灭金,将金朝皇帝的遗骨奉与太庙,以告慰徽、钦二宗在天之灵,这是几位先皇都不曾做到的壮举,陛下英名足以记载史册。只是后来,蒙古狡诈,出尔反尔,导致当初洛阳一战我军损失惨重,十数万精兵死于战火,国力受到严重的削弱至今都没能缓解过来,也才让一个小小的蒙古使臣就能在陛下面前撒野,丝毫没有将朝廷上下放在眼中!”

    晏修白这番话说的疾言厉色,振地有声,像个雷一样直接将君臣二人劈傻了。

    贾相国首先反应过来,手指哆嗦的指着他的脸喝道:“晏大人慎言!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晏修白没理他,连眼神都没给一个,直接对着皇帝说道:“陛下也曾雄心大志,想要收复山河,否则也不会和蒙古联手灭金,如今就甘心一直被蒙古压在头上欺凌?若无大宋相助,金朝又岂是他一个蒙古能够灭的掉的?如今蒙古翻脸不认人,屡次找借口犯我边境,陛下就真的能忍得下这口气?!”

    皇帝也开始哆嗦了,要说气,怎么可能没有,毕竟是蒙古背信弃义在先,最后反而要他低头装孙子,他当然是气的,可气也没用啊,国力弱小,只能仰人鼻息,皇帝表示他也是没办法。

    “晏卿。”老皇帝声音都不稳了,连连说道:“这事不能说,千万不能说,要是落到蒙古人耳中,又是一场天大的风波,你就容朕再多活几年吧”

    皇帝的畏惧清清楚楚的显露出来,晏修白暗暗叹了口气,道:“臣惶恐,不是臣逼您,是蒙古人在逼您,逼我大宋!”

    “此次臣北上招揽逆军,更是无意间得到了一个惊天秘密。”

    “蒙古人早就暗中整顿兵马,只等时机成熟,就会大举来犯,淮上这次会有这么大的动静,也是因为暗中探到这个消息,想要先下手为强,打乱蒙古军的部署,给朝廷留口喘息的时间,逆军虽然猖狂了些,却都是宋人,心里还是向着大宋的,这也是臣这次的招揽能够这么顺利的最大原因。”

    晏修白明里暗里对着燕长生的军队好一阵夸,但此时此刻,皇帝已经听不到了,他整个人都被蒙古即将出兵南下的消息阵傻了,他一下子从龙椅上站了起来,苍老的脸上恐惧害怕,最后拉着贾似道的手说道:“你听到没!听到没?!你不是说已经把蒙古人给搞定了吗?这是怎么回事?!”

    贾相国哪里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的心里也是一阵阵的犯怵,等着晏修白道:“晏大人,事关重大可不能乱说!你有没有证据?!”

    “臣自己就是人证!臣北上亲自看到的事情还有假吗?!”晏修白说的理直气壮,事实上他也算不得全部胡诌,北边的情势复杂,燕长生和他大略讲过,蒙古人也确实有南下之心的,只是被燕长生横插了这么一脚,这时间恐怕就要往后拖延一下了。

    恐吓完了,看着六神无主的君臣二人,晏修白打算给颗甜枣,道:“就是因为得到了这个消息,原本那玄甲军统领是要和臣进京面见陛下的,却被臣劝阻了。”

    他声音平缓,起到了一定的安抚效果,皇帝勉强定下心来,道:“那晏卿是什么意思?”

    “玄甲军骁勇善战,玄甲军统领更是武功高强,是将帅之才,所以才能在短短一个月之内连下唐蔡邓三州,连向来善战的蒙古军都拿他们没辙,所以蒙古可汗才会想要利用陛下来铲除这个心腹之患,陛下难道就甘心乖乖的当蒙古可汗手里的这把刀,就没有过别的想法?”

    “什么想法?”老皇帝有些懵。

    晏修白循循善诱道:“蒙古人为什么要借陛下的手来坑死玄甲军,那是因为他们自己对付不了,连他们镇守在北边的大将都折了进去,玄甲军就像是钉在他们身上的一根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偏偏一时间又奈何不得,这么好用的一个能让蒙古人吃大亏的军队,陛下不想着好好利用,却想顺着蒙古人的意将其坑杀,岂非让蒙古人白白占了便宜,与陛下,与大宋有何好处?一点的好处都没有!”

    那双浑浊的眼睛渐渐亮了起来,皇帝颤声道:“你是说,你的意思是利用淮上的那支玄甲军,对付蒙古人?”

    晏修白颔首,唇边带着淡淡的笑。

    “可那是蒙古人!”说话的是贾相国,他的手依旧在哆嗦,现在抖的更厉害了,“蒙古人都是在马背上长大的,老弱皆兵,那什么玄甲军再厉害又怎样,区区几万人的军队怎么可能是蒙古人的对手,到时候一旦失败了,触怒了蒙古人,蒙古铁蹄一旦南下,受苦的就是天下百姓,陛下三思!”

    “相国大人!”晏修白厉声道:“大人年纪大了吗?耳朵不好还是记忆不好,刚刚听过的话转眼既忘?别说什么日后蒙古铁骑一旦南下的话了,是他现在已经要南下了,如果不是玄甲军在中间阻拦了一下,现在边境已经开战了!”

    “更重要的是,玄甲军接受招安的事你知我知陛下知,臣刚一进京就来面见陛下了,没有透露出一点消息,就算日后玄甲军真的败了,那又怎样,与我大宋没有丝毫干系,蒙古人更加怪罪不到陛下头上,最多就是玄甲军太过猖狂,我大宋也拿它没有办法而已!”

    晏修白巧舌如簧,直把自己说的口干舌燥,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能说过,编起故事来一套一套的,十分假里掺了五分的真,直将皇帝唬的一愣一愣的。

    出宫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了,晚饭是被皇帝拉着留在宫中用的,一个下午的游说不是什么用都没有的,相反,收效甚大,他这个原先在京中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三品官员,已经入了皇帝的眼了,这也是他想要达到的目的。

    晏修白是和贾相国一起出宫的,宽大的朱红色官袍覆盖在那具瘦小的身体上,夜风吹来,飘飘荡荡,游魂一般。

    到达宫门口的时候,两辆马车停在那儿,左边的豪华富丽,右边的相对朴素一些,透过夜色,晏修白依稀能够看到一个少年在那儿蹦了蹦,好像是在冲他招手。

    “老夫平日里倒是小瞧了晏大人呢。”低沉的声音在他旁边幽幽响起,让晏修白收回了视线。

    “果然是吴潜最优秀的弟子,老夫疏忽了。”

    晏修白拢了拢袖子,慢吞吞的道:“说到老师,在下还要感谢相国大人,让他老人家这么早就能回乡颐养天年。”

    “是么?!”贾相国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目光莫测,“年少气盛是好事,可年轻人过于锋芒毕露就不大好了,你老师以前没有教过你么?!”

    说完,也没等他回答,对方袖子一摆,已然走了,只给晏修白留下一个瘦削的背影。

    “喂!”杨过敲了敲一直站在原地的人,又看了眼远去的那辆富丽堂皇的马车,道:“你做什么呢,一直盯着那辆车看!”

    晏修白收回视线,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轻哼:“喂?”

    杨过面色一僵,稍稍后退一步,弯腰行弟子礼,“师父好,弟子杨过拜见。”

    晏修白淡淡瞟了他一眼,就这一眼让杨过后背冷汗都冒出来了,他这个师父什么都好,功夫好,有学识,对他也好,教导的挺用心,就是太讲礼仪了,这方面的要求极严,而他自小长在市井,自由散漫惯了,忽然要他循规蹈矩,一言一行都以御宅屋的标准来,对他来说实在辛苦。

    不过就算再怎么辛苦,在晏修白面前,他都是规规矩矩的,否则就不是辛苦,而是痛苦了。

    对方罚人的手段太多,他不打人也不骂人,这些对杨过来说反而不算什么,可他会罚他抄书,连手腕都抄肿的那种,谁来求情都不行,如果他耍赖不抄的话,对方也不会拿他怎样,只是不看他也不和他说话,就当身边没他这个人。

    而杨过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种什么都不说的冷暴力,唯一的一次只坚持了两个时辰,就自己乖乖的回书房抄书认罚了,从那以后就再没有犯过。

    乖乖的跟在他后面走向马车,杨过忍了忍,终究还是没忍住,说道:“亏我一听你回来就兴冲冲的跑来迎接你,还从下午一直等到现在,你对我一点都不好。”

    说到最后一句,他很是委屈。

    晏修白脚步一顿,回头:“我哪里对你不好了?”

    杨过哼了一声,“早知道就不来接你了!”说着从他身边跑过,撩起帘子钻进了马车。

    夜已经深了,内城的大街上已经宵禁,安静的听不到任何声音。

    马车晃晃悠悠的向前,在这寂静中,晏修白忽然问道:“你来进城也有好几个月了,喜欢这里吗?”

    杨过眨了眨眼,显然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对方忽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刚刚的一些不开心瞬间被抛开,他疑惑道:“为什么这么问?”

    “如果有朝一日离开这里,去另一个地方,那里没有晏府大,也没有晏府舒适,反而颠沛流离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危险,你会愿意离开吗?”

    
猜你喜欢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