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鹿天下不如攻略殿下》分卷阅读33

    御医缝合完腹部的伤口,看了一下伤口位置,这个位置不是太妙啊。任承清感受到身上的缝合结束了,坐起来看了一下,叶凌昭也跟着做起来,看着御医目光停留在任承清的腹部,拉过被子给任承清盖上,不爽的开口:“看什么!有什么问题?”御医此刻才反应过来,跪下,求陛下恕罪。任承清在被子下的手握住叶凌昭,安抚的拍拍叶凌昭的手背。

    “爱卿不必多礼,直言无妨。”“还请陛下容臣把脉。”任承清伸出手腕,心中已经有了一番计较。御医把完脉,脸色已经放松了下来。“臣本来观陛下伤口位置,怕伤及子宫,对子嗣有所影响,刚刚臣替陛下把脉,幸好没有太大关系。”“子宫易伤,爱卿真的有把握吗?”御医刚想信誓旦旦的保证不会有问题,却听出了任承清语气的不对劲,在暗想怎么开口,任承清又接着说:“既然爱卿都无法肯定,总会有些损伤。皇家子嗣是大事,群臣也应该知道点。但是这种事情,说得准又说不准,说多少藏多少,爱卿也应该清楚。”“臣,臣知道,臣这就为陛下开些药方。”御医战战兢兢跪下告辞。

    叶凌昭在旁边目睹了全程,虽然任承清没有明说,但是叶凌昭总觉得和她有关,心中既甜蜜又有些惶恐,任承清却没有再接着这个话题,抱着叶凌昭开口:“阿昭,对不起,我想送你份大礼,不知道你喜不喜欢。”“那总要等我收到了这份大礼再说。”“好。”折腾了半天,本应该很疲惫,特别是任承清,但是任承清却是毫无睡意,她不想打扰到叶凌昭,只能强迫自己闭上眼。叶凌昭却有感觉似得抱着任承清,问她:“你心情不好?阿清姐姐?”

    任承清不知道怎么开口,想了想直说了:“雷成德战死。”

    叶凌昭抚上任承清的额头,将她皱起的眉毛抚平,在她耳边轻声安慰:“逝者已矣,生者如斯。阿清姐姐,我们胜利了,我们北漠胜利了,我们打败西靖,以后就可以没有战争了,以后我们北漠的子民就不用受战争之苦了。我还活着,你还活着,阿浊还活着,爹爹还活着,苏岩还活着……”叶凌昭在任承清耳边一个一个数着还活着的人,听着叶凌昭重复而又好听的声音,任承清仿佛真的被抚平了焦虑,渐渐放松下来,闭上了眼睛。

    感觉到任承清已经睡着了,叶凌昭也停止说话了,往任承清身边挪了挪,紧紧贴着任承清,一动不动盯着任承清,仿佛怕她下一刻就消失。叶凌昭眼中是化不开的阴郁,她害怕,她一边和任承清说着哪些活着的人,心中又另外一个声音一直在和她说着死去的人。她只能不断安慰自己,她们俩都还活着,就够了。她安慰了任承清,却安慰不了自己,她知道任承清已经疲惫至极,不忍打扰她,只能这样盯着她去寻找一点点安全感,可惜远远不够,不够,每次任承清的离开,她都有一种快要失去她的感觉,偏偏她又无法阻止她的离开。她焦躁,恐惧,烦闷,害怕,却在触及到任承清的睡颜时都按捺下来,今晚的任承清太疲惫,她需要休息。

    第二天睁开眼,任承清仿佛都能闻到自己身上的汗味,才想起来昨夜本来准备去沐浴的,结果被耽搁了,处理伤口又被疼出了一身汗。昨夜睡得太迟,又是连续的赶路,今早醒来已经过了辰时,叶凌昭早已经不再床上了。任承清刚刚批好衣服,叶凌昭就回来了,端着一碗粥。叶凌昭沉默的把任承清按回床上,伺候她洗漱完,端着粥坐到床沿,一勺一勺喂着任承清。任承清敏感的觉得叶凌昭的情绪不对,加上右手臂确实疼,抬起来不方便,也就由着叶凌昭。

    吃完早餐,叶凌昭扶着任承清到浴室,解开任承清的衣服,□□在眼前的身体修长而健美,曲线动人,只是在腹部和肩部包裹着厚厚的纱布。

    制止任承清步入水中的动作,叶凌昭扶着任承清在池边坐下。叶凌昭自己步入水中,脱去衣服,任承清别开脸,一抹红色从耳后蔓延上脸庞。叶凌昭拿出棉布,捉住任承清放入水中的脚。任承清想抽回,叶凌昭抓住任承清的脚踝,轻声呵斥:“别动。”任承清真的没有再动。叶凌昭拿着棉布,顺着任承清的脚底细细擦拭,虔诚而又专注。

    擦完任承清右脚,叶凌昭的吻从右脚脚底落在右脚脚面,任承清刚准备开口,叶凌昭又把右脚放回,继续擦左脚,然后吻,接着是大腿,接着是手臂,避开伤口,接着是胸部。如此沉默而又诡异的气氛,让任承清也沉溺其中,一直没有打断。仿佛进行一个仪式一番,叶凌昭一点点把任承清擦拭干净,然后烙上自己的吻。最后是唇,叶凌昭吻住任承清,确是满满的苦涩。

    “阿昭。”任承清开口叫着叶凌昭的名字,感受到叶凌昭的难受,任承清却不知怎么化解。

    “嘘,别说话。”叶凌昭托着任承清的腰,调转了一个方向,将任承清仰面放在池边,一头秀发浸入水中,铺散开来。叶凌昭从发端开始,细细柔洗,直到发根,和任承清的目光对视上,叶凌昭的眼睛已经红了。

    “阿昭,你不要这样,是我错了。”

    “你没错,阿清姐姐怎么会错了,阿清姐姐可是北漠的皇,怎么会错了。”说着叶凌昭的眼泪就落了下来,任承清坐起抱住叶凌昭。

    “阿昭,是我错了,下次一定不会再向这样,好吗?不会在这样。”

    “不会在这样,下次,那么阿清姐姐,你还有多少个下次?不会在这样,那会怎么样?你是北漠的皇,你的任何决定我都没有反驳的余地。哪怕明知道你会受伤,甚至会死。我只有眼睁睁的开着。是啊,我是可以陪你死,但是我想要你活着,你活着,你健健康康,平平安安,你知道吗?”

    “阿昭,别这样,是我错了,原谅我。”

    “是你错了,我就问你,任承清,那你什么时候才可以不错,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来?”望着叶凌昭质问的眼神,任承清却无言以对,什么时候能停下来,她不知道,她也无法承诺。

    “我不求名分,不要你的大礼,我只想要你健健康康,完完整整的在我面前。你知道吗,如果你不在了,这一切又有什么用。我也不在乎北漠是否统一,如果你不在了,天下对我来说又有什么用?”叶凌昭在任承清怀了哭得撕心裂肺,任承清却给不起任何一个承诺,她抱紧叶凌昭,不停的吻掉她的眼泪。

    “你爱我吗?阿清姐姐。”

    “我爱你,爱你。”叶凌昭却推开任承清,双手握住她的肩,两人呈现一种有些距离又无比贴近的姿态。

    “可是我恨你。你不停的受伤,不顾自己的死活。你爱北漠任何一个人都比我多,你可以为他们奉献生命,却不愿意为我留一份平安。”

    “阿昭,我只爱你,真的。”任承清看着叶凌昭,无比真诚。

    “不要这样看着我,你这双眼,只会蛊惑我,也,只会骗我。”叶凌昭推倒任承清,勾起自己红色纱衣,撕下蒙住任承清的眼睛,然后肆无忌惮的吻着任承清。

    “阿清姐姐,你不是爱我吗,怎么证明?怎么证明?嗯?”叶凌昭在任承清耳边不停的问,牙齿摩擦着任承清的耳垂。

    “你,你要我怎么证明,阿昭?”任承清一反往日的羞涩,侧过头认真的问着叶凌昭。

    “勾引我,勾引我,让我上你,告诉我,你只属于我一人,我的女皇陛下,你的身子只属于我一人,你的心也只属于我一人。”叶凌昭说完没有停留,舔过任承清的咽喉,牙齿在上面摩擦,脆弱的部位,真想咬下去,让你真正只属于我。

    任承清仿佛在思考,急促的呼吸也似乎慢了下来。“好,我勾引你,阿昭,让你知道我只属于你一人,我的身心都为你所有。”

    凭感觉抱住叶凌昭,叶凌昭却一个转身离开,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空气中:“哈哈,好,阿清姐姐不是要我原谅你吗,你做到了我就原谅你啊。”叶凌昭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仿佛眼前的女人为了她愿意低到尘埃,无限放纵自己,才能找回丢失已久的安全感。

    第67章 处理叛乱

    直接参与叛乱的名单送到了任承清手中,证据确凿。还有些或许知情不报,或许立场不明的周文俊还在审查,任承清也不着急,审出了一个先羁押一下,一个一个来,凡是叛国罪,罪无可赦。

    虽然韩广利和温润雅没有占据漠沙城,对漠沙城普通百姓没有多大的影响,但是宫内确实称得上尸横遍野。任承清临行前的交代让韩广利和温润雅钻了空子,直接绕过了兵力部署占了了皇宫。

    轻点宫内死亡人员的事情本来不应该是方木的事情,更何况方木还身受重伤,但是方木向任承清请了这个差事,大有任承清不答应就绝不起身的架势,任承清点头允许了,她还是亏欠了方木和师建瑛。方木的效率很高,不出一日,一份完整详细的死亡名单就送到任承清手中。

    任承清打开粗略的扫了一眼就已经发现了很多熟悉的名字,师建瑛,小刚,蓝眼睛,角散,微寺,羽舞……任承清的手在这些熟悉的名字上一个一个划过。是的,她们从来不是特别显眼,也不是她要营救的重点,甚至是可以被牺牲的存在。这场宫变在后世的记载中也许都不会有他们的名字,因为他们不属于重要伤亡人员。但是他们都是活生生的在任承清和叶凌昭身边存在过,留下痕迹过。

    师建瑛的死亡任承清已经从苏岩那里得到了过程。师建瑛收到任承清的密令,一方面带了任意阁的少年赶回来,另一方面还通知了她一些江湖好友来漠沙城支援。后来被一网打尽,师建瑛的朋友们都被当场格杀,师建瑛被带回皇宫囚禁。温润雅那边已经掌握了师建瑛和方木的关系,为了逼出隐藏在皇宫内的方木和暗卫,温润雅虐杀了师建瑛。等到任承清炸开皇宫强攻,苏岩出计让任承清假扮师建瑛的尸体,躲避温润雅丧心病狂的屠杀,而师建瑛真正的尸体被抛入井中。得知了情况后,任承清第一时间就让人将师建瑛的尸体打捞了出来。

    小刚,蓝眼睛他们那些任意阁的少年,有些是和师建瑛的朋友们一起在宫外就义,有些是在宫内被抓住处死。蓝眼睛因为奇特的异族相貌,更是被安上了一个图谋不轨的罪名在大牢里被杀。

    宫依她们,作为叶凌昭身边贴身伺候的。在温润雅占据皇宫发现叶凌昭逃跑后,第一时间就抓了宫依她们严刑拷打叶凌昭的下落。宫依她们自幼在将军府长大,伺候叶凌昭,虽然是丫鬟也是娇养着,硬生生挨着不肯说出叶凌昭的下落,没过几日,角散,微寺,羽舞也就相继去了,等任承清发现,宫依和商迩两人也只剩半条命了。

    任承清合上名册,对着方木开口:“师建瑛的尸首我已经安置好了,你看还需要准备什么,都可以直接和我说。这次阿浊能平安,都靠你们。”

    “臣不敢当,臣想带阿瑛葬回祖坟。”

    “我想师建瑛也应该想和你回家。方木,是我愧对你们。你可有想要的?”

    “臣,如果想起陛下将温润雅交臣处理,陛下可否允?”

    “国有国法,温润雅朕定然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臣知道了。阿瑛和臣能给陛下尽忠,是臣等荣幸。”

    “谋反乃大逆不道之罪,危害社稷者当处以凌迟。方木,如若你真想,刽子手的还未定下。”

    方木听到,立即跪下:“臣叩谢陛下。”

    “无需多谢。方木,你和师建瑛都是我北漠的功臣。”任承清扶起方木,将他搀扶到椅子上坐下。方木伤势颇重,现在还是面无血色。

    “方木,刽子手的任务可不轻。温润雅叛乱一事还需要一段时间查明,你可在此期间好好调理身子。朕可不希望朕的刽子手到时候连拿刀的力气都没有。”

    “谢陛下抬爱。臣定然保重身子,手刃仇人。”

    等方木退下,周文俊和沈悦就求见。周文俊和沈悦负责审理此次参与叛乱者,每日都向任承清汇报进度。不得不说二人在审讯上造诣颇深,加上任承清在后面撑腰,审理的进度很快,每日面圣都有重大进展,而今日两人见任承清都是愁眉不展。

    “何事难以决断?”

    “有两人,一是韩广利之子韩定平。韩广利言其子不知叛国之事,但是温润雅言韩定平知此事,只是知情不报,而且有意隐藏在陛下身边,准备行不轨之事。二是吕回品。韩广利交代吕回品参与叛国,故意激怒亲王,给韩广利他们围攻皇宫创造机会,但是温润雅不承认吕回品有参与,只道是吕回品巧合在韩广利他们围攻皇宫当日谏言而已。”

    “有辅证吗?”

    “臣等仔细拷问了韩家上下,韩广利准备谋反之事瞒得甚严;臣又询问了韩定平至交好友,都言此子一心报国,忠心不二。”

    “看样子,你等是比较倾向于韩定平不知此事?”

    “臣等不敢妄自断言。只是臣等确实暂且没找到韩定平参与谋反的证据。”

    “朕知道了。吕回品什么情况?”

    “陛下和漠沙城消息断了的日子,吕大人屡次要求亲王公布陛下消息,顶撞亲王。在韩广利温润雅逼宫当日,更是上书激怒了亲王,亲王留了姜大人,苏大人在宫内商议对策,被韩广利带兵围在了宫中。此事过于巧合,韩广利交代是经过策划,温润雅却说是无心插柳。其余参与叛乱者都没有见过吕大人,无从佐证。但是吕大人在陛下离京的日子确实和温润雅等有过接触。因为一无无证,二来人证又相互矛盾,故我二人无法决断,特来请示陛下。”

    “我知道了,宣吕回品,你二人先退下。”

    吕回品急匆匆从自己府邸赶来宫中,任承清已经把事情在心中过了几个来回,渐渐清晰。吕回品见过温润雅和韩广利是肯定的,但是他们三人在一起到底是把酒言欢还是图谋不轨,却无人可以作证。韩广利和温润雅的证言相互矛盾,无论是谁对谁错,必然有一方与吕回品有关系,吕回品此人都不可再用。但是吕回品身为言官,稍微处理不好,就可能留下把柄。

    吕回品见到任承清,跪下行大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任承清也没叫吕回品起身,直接发难:“韩广利和温润雅交代,在朕离京的日子,吕大人和他们两位都是交往过密。”

    “臣冤枉,冤枉。”

    “朕冤枉了你什么?吕大人没有见过韩广利和温润雅吗?”

    “臣,臣是见过。但是臣不知他二人图谋不轨。”

    “他们二人可不是这么说的。他们可是说和吕大人共谋,才将苏岩和姜大人困在宫内,来了个瓮中捉鳖。”

    “臣真的冤枉,臣真不知他们有此大逆不道的想法。当日他们宴请臣,臣去赴约,酒桌上我们三人说起陛下行踪,臣是忧心于陛下,才在早朝上书,请亲王公布陛下近况的。臣真的不知,臣是被利用了。臣不知韩广利阴谋,不知者不罪。”

    “吕回品,你看着朕,你真敢说不知?温润雅是朕封的辅国大臣,韩广利手握漠沙城兵力,而且联合他二人之力就可以调动驻军,你身为朝廷大臣,三番五次看见他们交往过密,居然毫无警觉之心,还和他二人把酒言欢?他二人三番五次鼓动你上书公布朕的行踪,你看不出?漠沙城当时民心不稳,政局动荡,任何一点涟漪都足以激起千层浪,你察觉不到,居然还依照二人所言,屡次上书扰乱政局?”任承清说到最后,声音越发阴森,吕回品根本不敢抬头,怕被看穿自己的小心思。

    任承清也不在乎吕回品是否说话,接着说:“朕承诺言官不因言获罪,你自己请辞吧。吕回品,你不是死于话多,而是无心。退了吧。”

    吕回品战战兢兢的退下,最后望了一眼森严的皇宫,他不是无心,他只是压错了心而已。

    第68章 宫商角微羽

    角散,微寺,羽舞和蓝眼睛的尸首都是在大牢里被找到,伤痕累累。任承清嘱咐下面给收拾了一番,才敢去去见叶凌昭。

    叶凌昭一直惶惶不安的等待着任承清那边传来的消息,看见任承清亲自过来了,她就猜到了结局。任承清握着叶凌昭的手,叶凌昭默默的跟在任承清后面,两人都没有开口。

    真正见到角散她们的尸首时,叶凌昭只看了一眼,眼泪就滚滚而下。角散她们并排放在床上,身上是崭新的衣物,脸色也被仔细擦拭过,除了面色苍白外,如同睡着了一般,却再也不会醒来。

    叶凌昭的手不敢相信的摸上角散微寺她们的手,入手一片冰凉,没有一点点活人的温度。角散和微寺两人一人善于头饰梳妆一人善于服饰搭配,叶凌昭的梳妆打扮都是经过二人之手,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们会这么冷冰冰的躺在这里。叶凌昭拍拍羽舞的脸颊,多想把她拍醒,羽舞同她同年,月份却小很多,加上叶凌昭带了前世的记忆,一直把自己当个小大人,一直把年纪较小的羽舞当妹妹对待,羽舞被她养得话痨而又不分轻重,宫依常常说羽舞比她还像将军府大小姐。可是,她再也听不到羽舞说话了。

    任承清上前一步抱起叶凌昭,叶凌昭将脸埋在任承清怀里不愿意起来,任承清轻轻拍着叶凌昭的后背,许久,叶凌昭的哭声才止住,依旧闷在任承清的怀里问:“宫依她们?”

    “在太医院,需要好好修养。”

    
猜你喜欢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