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om One to Another》分卷阅读18

    “你还不把它们拿出来?”我一边问他,一边走到床边,懒懒地扑了上去。我把头埋进床褥里,吸取着他的味道,不,是我们的味道。在这张床上的感觉特别好,它没有我通常在旅馆房间里感觉到的临时感,而这张床能给我一种恒久不变的感觉,让人安心。

    “需要的时候我会自己拿。”他边说边拉下窗帘。我躺着看着他,他的房间以及他本身所散发出来的亲切感,让我渐渐放松下来。

    “怎么带了那么多东西?你也好象只穿那三套衣服,一套还是我的?”我一边问,一边踢掉鞋子。

    “我不是自己装的行李。”他回答。

    “那可以把卡夫卡的书还给我的吧。在你的箱子里,而且你跟本没看。”我说。

    “不行,它被没收了。”他说,然后在我的旁边躺下来,“等会儿我去楼下的自动售货机买点烟上来。

    我转过身去,用肘撑起身子来。我知道伊万在撒谎。他只是不想伤害我的感情,所以我也懒得再去盘问。他到楼下是要给他妻子打电话。每天晚上他都要找个借口离开我一会儿,而且带着电话。有时候我会找个借口离开给他提供方便,我会回自己的房间拿一些第二天早上用的衣服,或是到寖室去冲个澡直到他打完电话,要不就是去看看杰森,有时候也去乔什那儿。

    我无法和伊万谈这件事,因为他从没和我说起过他的妻子,而有一次我提到她,结果他让我回自己的房间睡觉。我几乎没考虑过她,反正她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的真实感。她又不在这儿,而且就算她来了好象对我们也没有什么危胁。我们这一行的很多人都不过是“方便婚姻”,伊万可能也是这样。但今天我对这件事却有一点担心,因为伊文提到了她,她好象是非常重要的,而且伊文认识伊万可是很久了。

    “伊万?"我打算直言不讳。

    “怎么?”他应声,转过来看着我,鼓励似地轻抚着我的手臂。在我为什么事儿烦恼的时候,他常常是比较有耐性的。

    “伊文和杰森今天到底是在说什么?我知道你要我忘了它,但我做不到!”我有些抱歉,可仍旧说了出来。他坐了起来,叹了口气,然后点了支烟。

    “伊文觉得我不该跟你在一起。”伊万一边说着,一边揉着他的后颈。

    “他不喜欢我。”我承认。

    “别那么自卑,你知道那会让我多丧气吗?”伊万说着,弯下身子来吻了我一下,“他当然喜欢你。他只是觉得你还是一个敏感而脆弱的孩子,而你的纯洁却被我们之间那些廉价、肮脏的性行为玷污了。”

    “他们知道我们做过?”我问,虽然按比尔·克林顿的说法我们还没算发生过性关系。我决定还是不去提什么所谓缺乏正当的性行为的那档子事儿,我知道那只会让伊万更不高兴。

    “伊文知道,杰森也知道。还不是你那时叫得那么响。今天那些人不经大脑地那么说了一通,乔什可能也猜到了。伊文很不赞成我在你面前跟那个女孩**。实际上伊文称我是“无情的傻瓜”,所以现在杰森也很担心你,没准在基地他也得找我的茬。他们没讨厌你,你不用去管他们。除非你觉得我是在侮辱你,你才应该离开。在我让你走之前,站到椅子旁边去,我好给你脱衣服。”

    伊万在床上坐了起来,熄灭了烟,我听话地走到椅子旁。他跟本就没有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东西。我想让他说说他妻子,为什么他从来不在我面前说起她,也不让别人在我面前提起她。我皱着眉摆弄着衬衫上的纽扣,试着不再去想他妻子,因为伊万不想在我的脸上看到任何不快。在他的注视下我很安心,虽然伊万在房间的另一边,但当他望着我的时候,我觉得我们之间很近,可我还要他更近一些,近到能够碰触到他,能够成为彼此的一部分,能够相互依属。

    他走过来脱下我的衬衫,接着开始脱我的牛仔裤,我没动,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他拉弯了我的膝盖让我的脚抬起来然后褪下我的裤子。他就是喜欢这样替我脱衣服,完全不用我动手、只是豪无抵抗地站在那里。我很想向前一步抱住他,感觉他依着我,可我还是静静地站着没动。我知道他喜欢这样看着我。他伸出手抚摸我的脸庞,我前倾迎向他的碰触。

    “你不穿衣服的时候就会变得很温顺,为什么?”他问。他是对的,我确实在不穿衣服的时候会显得柔顺一些,这也许是因为我不再去费力的想要把他关在心门之外、不去多想什么现实生活、不去理会别人怎么看我。当我不穿衣服的时候,所有的一切就只是伊万,而我还应付得了。不过这跟本就不是伊万想听的,我也想不出什么别的借口来推搪。

    “我想你不喜欢被动。”我提醒他,巧妙地回避了他的问题。

    “我不喜欢那种被车灯吓坏了的小兔子似的紧张的、畏惧的顺从。但我喜欢那种温和的、信任的温顺。”他说着,把我拉进怀里。“你在不穿衣服的时候真是乖啊,下次我再想打你屁股前,记得提醒我先剥光你!”

    他很温柔地吻上我,手慢慢地滑到我的腿间,于是我不假思索地将腿张开,让他能够更好地摸到我。可他却突然变得迟疑,很奇怪,就好象他不知道他自己想要做什么似的。我把腿张开得更宽了些,移动了一下让他夹在我的两腿之间。我在给予他那些他从未得到,也从未向我索求的东西。我竭力使他相信他可得到他任何想要的东西。他结束了一吻,我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你想不想干我?”他问。我赶紧扭过头,震惊的看着他。

    “不!”我急切地说道。

    “为什么不?”他问,看起来象是生气了。

    “我不想伤害你,”我解释。

    “对你来说那就意着伤害?那就是在伤害别人吗!你觉得那就是我想要对你做的吗?你觉得我干你就是为了伤害你?”他问。我微微发抖,放开了他。为什么我说话就这么不经大脑呢?我怎么能给他这样错的离谱的回答,现在他一定觉得我再差劲不过了。我想他也耐心去跟我争论他该用什么方式对待我。

    “求你别又来那种怪里怪气的心理分析好不好。”我申辩,拾起衬衫穿了起来,“反正你根本不想干我!”

    “别马上穿回去!”他一边说,一边扯掉了我已套在手上的衬衫,然后把它丢回了地板上。他把我拉了回来,靠着他,然后又温柔地抚摸我。“你知道我想要。只是在你没准备好之前我不会那么做!我觉得如果你先来的话,对你来说会容易些。看来是我想得太多了,对吧?”

    我什么也没说,只是搂住他的背。我猜自己刚才的行为又减少了我们作爱的可能性。我知道他很想了解我的想法,但每一次的尝试都以暴出那些他不想听到的话而告终。我听到他在叹息,可能又被我的沉默弄得很恼怒。

    “我们忘了它好了,做点别的,你能帮我把润滑油拿来吗?”他问。我正要走,他抓住我的手,握住了它,用手指爱抚着我的掌心。他将我的手举到了脸旁,抓着我的手指摩擦着我的脸颊,然后很温柔地笑了,几乎是在对着他自己。

    他放开我的手,我走到了床头柜前,从抽屉中拿出润滑油。抽屉里还有一个倒扣着的相框。我不用翻过来也知道里面装的是他妻子和孩子的照片。抽屉里好象没有兴奋剂或是安全套之类的东西。我一边翻找着抽屉里的东西来确认自己的猜测,一边尽量不要让自己显得太介意。

    “有什么不对劲儿吗?”伊万柔声轻问,我拿着那瓶润滑油转回身。他坐在椅子上看着我。我有点心烦意乱地摩搓着手里的瓶子。

    “你怎么老是把安全套放在车上?怎么不放在床边?”我问,但觉得自己好象没权利这么问。

    “我不知道。估计是出门的时候带上了,然后又觉得我可能用不着,于是就把它们留到了车上。怎么?有什么关系吗?”他说着向前探了探,询问似的打量着我。我犹疑地动了动,咬紧了嘴唇。

    “奥兰多!说话!”他说。我知道我又在挑战他的耐性,当他弄不懂我的时候,他会觉得很沮丧。

    “没什么。”我说。他刚才的解释听起来很合理,但我还是忍不住会去想他把安全套放在车上,是为了方便钓上什么人。我讨厌象维戈似的变得疑神疑鬼。不过维戈至少有不信任我的理由,我却没有怀疑伊万的借口。我走过去,站在椅子前,他握住我的手,把我拉过去坐到他的膝上。我依偎着他,他的手滑下去,握住我的臀。

    “我能稍稍把你挪一下吗?这样行吗?”他问我,引导着我向前,这样我虽然仍然坐在他的腿上,但是脸已经背对着他了。“你能跪起来吗?”

    我跪到了椅子上,双膝抵在他双腿的两边。他的手从我的臀移到后背抚摸着我,这让我几乎失去了平衡,我转过头瞥了他一眼。他微微地向旁边挺起了上半身,然后握住我的肩膀。我任凭他引导着我向后靠,直至肩膀靠到了椅背上。他的手横扫过我的锁骨,把我的头向后按,让我的肩膀抵住椅背的顶部,我略微有些发抖。他的手指抚摸着我的脖子的两侧,然后向下来到了我的乳首。被他弄成这样向后仰着身子的姿势是很累人的,但我愿意让他对我做任何事,哪怕只是为了让他在我失控的时候得到满足。伊万知道这一点,他始终知道,现在也知道——从我那种激烈的反应中,以及他几乎不用做什么动作就能引起我的呻吟、颤抖中。

    “你能把臀再往前挺一点吗?”他问,然后把手放到我的腰后,用力按着我,使劲向前推动我的臀,直到它放荡的挺立着。他的手上下描绘着我脊椎的曲线,不时狠狠地猛推一下,让我的腰尽可能地拱起来。他在对我伸展到了极限感到满意以后,又移开双手,肆意抚弄我的腹部。我不需要他来告诉我‘不许动’,我太了解他了,他只是要我乖乖地保持他所调出来的体位。我被他强迫我做的姿势弄得颤抖,感觉象被剥了皮似的敏感。他一定感觉到了那种贯穿着我的战栗,因为他开始轻轻地吻我,甜美地啃咬着的肩膀和脖子。

    “还行吗?”他问,我想点头,但那跟本不可能,因为我的脖子正往后搭在椅背上。我把手伸到背后在他裤子上乱摸,要解他的裤扣。他放开我的脖子、抓住了我的手让我别动。

    “你不需要那么做。从片场回来你一直在等着了,现在让我为你做点什么。”他说着,手指握住了我的分身,我不由自主地呻吟出声——是的,我确实等的太久了。其实不到十二小时以前他还把它含在嘴里,但是伊万在车上的时候就一直和我兜圈子,特别是后来在拖车里他一点一点地把我挑逗起来,这些对我来说都是太长了。我想要抚摸他、我想要和他一起分享这感觉,但好象只有我在这么想。这所有的一切和我的**、渴望还有要做好他想要我做的事比起来,显得那么无关紧要。我的身体好象只为他而反应,而不是为自己。

    “你看起来很美”他说。我闻言狠瞪了他一眼,因为现在我已经学会理解他的说话方式了。‘美’在伊万的字典里专指色情或是性感一类的东西。他甚至只在我做出那些几乎不可能的姿势的时候才会这么说我,而且他只盯着我的分身,或是臀。突然他的手放开我,拾起润滑油。看到他往他的手指和手掌上涂抹了那么多润滑油让我惊慌失措。我咬住了下唇,疑惑地看着他。

    “我真不知道我为什么还要问你‘好不好’。只要我不让你和我说话,你总是让我对你为所欲为,不是吗?。”他温柔地说。我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他的话令我不安。我感觉到呼吸急促了起来,胸部也起伏得厉害,因为这样的角度和姿势实在是太辛苦了。他一只手重新去逗弄我的分身,另一只手则滑下我的脊线。当他一只指尖插进去时,我畏缩了,可却无法动弹,因为臀事先被已他弄得根本没办法再靠前了。

    “先前你说过会信任我的。没什么可担心的,这些我们以前都做过。”他提醒我,他是对的。但我从未陷入过如此被动的困境,而且他也从未往整个手上涂抹那么多的润滑油。他将手指往里塞得更深了些,开始缓缓地滑动然后抵住了我的前列腺。“感觉到了吗?挺妙的对吧?”

    他另一只手握着我的分身,每一次用手指抵住我的前列腺的同时,另一只手就不失时机地套弄。伊万没有给我足够的时间去适应就把第二只手指插进来了,接着两根手指都深深地滑入了我的体内。我呻吟着,手指拼命地撕扯着他的裤子。在我挣扎着努力地使臀部保持靠前是时,他却在我的身下却显得极为冷静和坚定。我的肩膀在椅背上微微有些下滑,努力使自己维持那种紧绷的状态让我开始冒汗,弄得身子滑溜溜的。恐惧的种子在体内开始萌芽,我抽泣着,在悸动中猛地闭上眼帘。

    “能看着我吗?我想好好地看看你。”伊万说,我闻言张开眼睛,将视线集中在他的凝视上。他热切的目光使得他对我的所做的一切更加私密。当他把第三只手指插进来时,我僵住了,呆呆地看着他。以前他可从未超过三只手指,我张大着嘴呻吟着,一旦开始跟本就无法停下来,只能随着他手指的节奏高低起伏地呻吟着。他温柔地看着我,决心使得他眯起了的眼睛看起来阴云密布。我将视线下移,可他的下颚却很冷峻。我半眯着眼睛再一次看向他,在他眼中寻找温柔的保证。我知道,如果去抗拒他,就不会有满足、不能发泻,也不再坚定,但我体内有些东西让我拒绝屈服、拒绝信任。

    我能听到自己的声音所透出来的痛苦,其实生理上的痛疼倒不难以忍受。自从我第一次被人上以来,已经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可我依然感觉到自己身体僵硬地伸展,就象着火似的。并不是不适让我痛苦地叫喊,而是对将要到来的剧痛的恐惧。因为那第四根手指已经在不住地揉搓和暗示我了,同时我感觉到他正在我的体内努力撑开他的手指,好让我张开以容纳他的第四根指头。我本能地挣扎,在他的掌握下扭动起来,用手推他的胸,但这并没有使他缓下来,反而不是使我的分身更深的落入他的套弄之中,就是把自己推了回去,结果让他的手指进得更深。我仍然望着他,知道自己的眼睛看起来一定很痛苦,还有声音——是畏惧的。

    “忍一忍,奥兰多,如果你停止挣扎的话反而会好过一些。”伊万

    说着,目光中似乎有一丝无言的歉意。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又开始屈服了,但我知道我的脸上依然有着抗拒。我不再叫喊了,可仍然气喘不已,轻声地抽泣着。他的手指仍努力使我张开,不过他好象并没有插入第四根的意思。有一会儿,我想那只是他的一个游戏罢了,就象他真的认为是他使我由纯真变得堕落一样,但是事实并不是那样,我们俩都知道我不论从哪一方面来说都早就堕落了、早就被别人做过了,而那个人不是他。

    一种难以自已的渴望冲击着我;我被分离了出来,就好象这些跟本与我无关一样。恐惧感和痛疼是如此地深入,渐渐地开始和快感溶合起来,而我根本无法分辨出来那到底是什么。感觉他抚摸着我的分身,恐惧占据了上风,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就要射出来,不知道那一刻有多近,不知道我在因哪一个而颤抖,是痛苦还是**?接下来的一刻看上去就象永恒那么长久,直到似乎永无止境地停留在临界状态的激情最终爆发。我射出来的时候没有任何预兆,但我想伊万肯定知道,因为在我将要释放的那一刻,他将第四只手指插了进来。我又叫了出来,嘶声力竭。

    
猜你喜欢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