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无限》分卷阅读34

    那姑娘流利道:“您是我们公司的vip啊,不记得我们的员工换班制度了?每次您走不都是我亲自送机吗?”

    “你?送机?”我有些跟不上她的思路了,想来还是说盗用我身份的人——这小子的出差待遇也太爽了,每次都有美女送机,我酸溜溜地想。

    姑娘穿着高跟鞋却走得飞快,我看着她的窈窕背影觉得有地方不对劲,可是仔细一想又想不出哪里不对,晕乎乎就跟着走了。

    我们坐了辆很小的摆渡车到了跑道上,上了一架华航的小飞机。

    我还是头一次这么不走寻常路的登机,头等舱里没有一个乘客,空姐居然也没有露面检票,那姑娘倒是跟着我上来了。

    我心里起了一些戒备,看了眼她的胸牌,这个姑娘叫“蓝庭”,问她道:“这也是你们公司的换班制度吗?华航还有这业务?”

    她笑眯眯点头,道:“请关闭手机!不过,你不关当然也没问题。”然后帮我扣好了安全带。

    飞机没什么提示就开始了滑行,速度十分惊人,想后悔也来不及了。

    整个头等舱只有我一个人,我伸头往后面的机舱看,好像隐约还是有几个乘客的,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蓝庭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来历,我心里有太多疑问,却不敢轻易问她,只能自己郁闷地翻小花留给我的登机包(应该是他留的)。

    里面有一台清华同方的笔记本,性能似乎比较烂,还有一个文件夹,里面装了不知道哪里开的身份证明文件(盖戳的单位名头很大)、体检表、驾照,署名都是关根的。

    我翻了翻,确定这一套跟我自己编的完全不一样,心里非常困惑,同时也感慨了一下这一套文件的专业性。

    “有什么想喝的吗?”蓝庭推了个迷你饮料车过来问。

    我随口道:“水就好,谢谢。”

    蓝庭递过水杯来,却没有再推走,还是微笑着看着我。

    我被她看得有点毛,道:“飞机什么时候到北京?”

    蓝庭保持着标准微笑,道:“吴先生,你搞错了,本次航班飞往内蒙古阿拉善盟。”

    阿拉善盟?这不是我三叔的手机信号最后出现的地方吗?那里全都是沙漠和高地,卫星地图都有一大部分是不对外公开的……那边沙漠里,居然还有飞机场?

    我猛然反应过来:“你刚刚叫我什么?”

    第三十五章 沙漠中除了沙还有什么(二)

    蓝庭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笑了一下,她的笑容非常无害,可以用一个字形容,就是软。如果大学时期的我看到这样一个女孩子对我笑,肯定以为自己命犯桃花,可惜这两年我已经看得挺明白了,我这种人压根吸引不到常规类型的美女。

    我等着她的回答,蓝庭却只是一个劲地笑,我一下觉得屁股底下的椅子难受起来,安全带似乎绑得不对头,我下意识用手去松卡扣,摸了两把,发现根本没有松开的按钮。

    “不要乱解,遇到乱流很危险的。”蓝庭制止了我的动作,声音非常温柔,“现在还没有到达安全高度。”

    她明明听到了我的问题,却不愿意回答,是觉得不需要回答吗?

    空姐规范有一条为对乘客一直保持微笑,制服诱惑按说是大部分男人的梦想,蓝庭的笑脸却让我心里升起了强烈的恐惧感,没有任何温暖人心的效果。

    小花没有交代给我交接人的信息,我甚至连机场7号门在哪都没有找到就跟着蓝庭走了,现在才思考是不是上错了飞机,有点太晚了。

    “吴先生,我们没有任何恶意,只是想请你帮一个忙。”蓝庭看着我有些犹豫道,我猜自己的脸色肯定很难看。

    飞机有一些颠簸,蓝庭轻轻地把她的推车卡在了走廊里,然后把我前面的椅子转了过来,变成了和我面对面,自己坐了下来。

    我的脑子转的飞快:安全带解不开,通向机头方向的走道被推车挡死了,正对面就是蓝庭,后面的机舱里坐着的估计也不是什么乘客——这是牵制了我这个位置所有逃跑趋势的格局,唯一的出口是我旁边的紧急出口和小的连我屁股都塞不下的窗户。

    如果老子是超人,立刻把内裤反穿打开舱门,还有可能搏一搏。

    我心里叹气,不管他们是什么来头,这一套办法用来对付我实在绰绰有余——其实搞定我一根腰带就够了,真心不用这么麻烦。

    人紧张到一个顶点反而会冷静下来,我忽然释然了:本来这趟就是想找出幕后的人,既然都到这个份上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乱流颠簸的时期意料之外得长,差不多有一支烟的时间,我和蓝庭就这么面对面地坐着,没有进行任何语言交流,这给了我一个观察她的机会。

    蓝庭虽然系着安全带坐着,脸上也保持服务式的微笑,手却一直在不自觉地摸自己的鬓角和发梢。

    我并没有接手吴家产业的打算,但面对面谈生意的课被迫听了不少,会有这样表现的对手往往是在进行着激烈的心理斗争,这种时候的生意很容易通过动摇对方的意志拿下——我能非常肯定地判断出来,蓝庭的这种反应不是出于紧张,就是在刻意压抑焦虑。

    很不对劲,现在明明是她掌握着形势,应该非常自信从容,飞行经验丰富的空姐应对空气乱流和飞机颠簸应该如同喝水吃饭,她总不可能是在担心飞机失事。

    这样的情形让我非常感兴趣,蓝庭会比我还要紧张?难道她是一个容易紧张的不合格空姐,走后门进来的吗?

    蓝庭终于主动开口:“吴先生,你有没有去过巴丹吉林?”

    我摇头,在我的记忆中没有到过一片大沙漠,没有网的地方对我来说有些不适宜。

    倒是我的三叔,最后出现的手机信号位置在那附近。难道说,我三叔在巴丹吉林?我一度以为我查到的是一个误差值,现在突然不能这样肯定了。

    “不,你去过。”蓝庭肯定道,我注意到她用的是陈述句,眼神却忽然变了一下,有一闪而过的惊讶在里面。

    我道:“我没有必要跟你说谎,我是真的没有去过。”

    蓝庭非常莫名其妙,她的语言和她的表情有点不统一。

    蓝庭又道:“现在我想请教你一件事情。一个内部没有监控死角的建筑,进出口只有两个,保卫人员进行24小时轮班看守监控室,他们保证监控系统没有出任何差错,这样的情况下,一个人要如何进出而不留下影像记录?”

    “这很容易,如果你看过电视剧就该清楚,用一张静止照片替换掉那个摄像头……”

    蓝庭打断我道:“不是静止照片,监控记录中的影像是一直动态的,这个人进出的时间段上,记录没有任何缺失。时间线这一项数据本身,从头到尾都没有异常。”

    我顿住了,我刚刚想说把相应的影像用其他时间段的覆盖或者替换,但是时间线是不能作假的,除非整个监控系统都被控制了。

    现实不是电影,我想蓝庭问这样一个问题一定不会那么简单,于是换了个说法:“保卫人员说了谎,内部人员更改了时间线。”

    蓝庭脸一下就白了:“是的,唯一的可能是内部人员更改了时间线。不!不!不是这样的!”

    我非常讶异地看着蓝庭的神情变化,她一下语无伦次,一下面如死灰,最后苦笑了一下,对我道:“谢谢你的回答。”

    “你怎么回事?哪里不舒服吗?”我问道,蓝庭用手把头发抿到了耳朵后面,自己伸手过来,喝了一口刚刚倒给我的水。

    蓝庭继续道:“设施的监控记录里也没有存入你的任何影像,连半个能对应的侧影都没有,然而我们的数据库里却出现了你‘进出’的证据,这个证据是无法撼动的铁证。进出古潼京这件事对你来说也许莫名其妙,对我们的整个信任体系来说,却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皱起眉头,难道又是另一个“我”吗?这小子混进沙漠里面了?他是去骑骆驼吗?

    “也许这里有些误会,你们是在说‘无限’?那不是我。”我斟酌了一下自己坦白的范围,不知道他们掌握到了何种程度。

    蓝庭神色黯然,似乎注意力已经不在我身上了,嘴里却道:“不,我们不是在说他,我们就是在说你,吴邪。”

    我静静等着她的下文,她等了一会才慢慢道:“我们很想知道,二十年前,你是怎么进出古潼京的。”

    这句话对我来说完全没有任何意义,这个地名我就没有听过。我自顾自转头仔细观察了一下整个机舱内部,没有看到任何摄像头类的东西。

    “到底是谁在和我说话?”我忽然对蓝庭的方向道。

    如果不是蓝庭整理了头发,故意让我看见了她的耳朵,我不会发现得这么快——她左侧小软骨后凸起了一部分,左右耳不对称,大概是塞着什么装置。

    这个类型的对讲装置,让我想到了海南碰上的那一票黑衣人。

    蓝庭面无表情(谢天谢地她终于不笑了),对我道:“你很聪明,是我在跟你说话,不是这个女人,我把指示给她,她再读给你听。她的一位朋友,也发生了和你类似的情况,这非常不同寻常,所以我们把她留在了一个安全的地方。”

    “叨叨在哪里?我已经按你的意思做了,叨叨到底在哪?”蓝庭颤声道,语气十分激动。

    我心说,这个蓝庭是被人胁迫了吗?如果是这样,现在她去问那个叨什么的,可不是好时机啊。

    果然,不知道蓝庭听见了什么,不知是谁的人显然没有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蓝庭眼里含泪,深呼吸了好几次才继续对我转达道:“现在飞机是平稳期,你可以给你的三叔打一个电话。”

    “我为什么要给他打电话?”我警觉起来。

    蓝庭说:“也许他快要死了,你不想听听自己好叔叔的临终消息吗?”

    “你说什么?”我立刻坐不住了,但是安全带不能松开,只好用非常别扭的姿势把手机拿了出来,然后却犹豫着,没有马上拨号。

    我很讨厌被人牵着鼻子走,这个连直接交流都不肯的神经病,说话自带优越感,让人非常不舒服,就好像斯巴达里的阶级贵族在对奴隶讲话,这样的人我是不会轻易照他的吩咐做的。

    “我三叔怎么了!你想让我做什么?”我也有些激动道,蓝庭因为我的瞪视瑟缩了一下。

    她的表现让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蓝庭也不是说话的人,我只好安抚地又对他笑了一下,也许是笑得比较难看,蓝庭哭道:“你没有机会了。我……我姓汪,这个姓氏吧,那么,我们沙漠见……呜……”

    这句话之后,蓝庭的眼泪终于止不住地流下来。

    之后的几个小时,蓝庭不停在我对面抹眼泪,我试图和她交流却完全无果,不管我是打趣还是严肃地询问,她都只是摇头,连话都不肯对我再说一句了,也许和我说话这件事,对她来说已经是一种折磨。

    我有些同情她,而且不知道怎么,我对死活不开口的类型完全没辙,虽然蓝庭的情况和闷油瓶完全不一样,还是让人感到了一种十分相似的无奈和无力感。

    我只好给自己找事情做,把那台破破烂烂的清华同方打开了,操作系统居然是国产的那个不受人待见的“kylin os”,麒麟。真不知道一个服务器操作系统为什么要装到一台笔记本上。

    这名字让人不得不又想到闷油瓶,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

    我一边留心蓝庭别让她哭岔气,一边翻着空白的操作系统,一边担心三叔的安危,心中感慨非常——不到24个小时,我居然就从杭州飞到一个鸟不拉屎的沙漠,也不知道小花发现我走丢后会是什么反应。

    飞机着陆之后,安全带才自动松开,幸好我路上没喝水,不然一定会发生非常尴尬的事情。这个姓汪的一定是一个脑残,对人这么没爱心,我咬牙切齿。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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