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无限》分卷阅读26

    看阿宁今天忙得这个没空管我们的样子就知道,他们公司不是没有毁尸灭迹的措施,估计现在正在争分夺秒,八成是一个不眠之夜。以我的推测来看,他们是要在这个时间段内伪造出一份维修替换的说明报告,应该是之前就计划好的。

    不知道他们计划中,我们三个应该是怎么一个收场?

    我不是一个悲观主义者,最坏的可能性我也想过,现在下定论太早,一切都得看明早的发展,当务之急,我得揪着三叔或者潘子。

    “不至于。”想到这一层我道,“上船之前,我们都不知道会变成这样,我三叔还在这里,不会那么快出事。退一万步讲,真要东窗事发了,咱们一口咬定是被逼无奈误入歧途,把错都推给公司。”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这些躲擦边球的说法我还是知道不少的,网络犯罪这领域的条条款款本来就极为不健全,空子很多。如果珊瑚要和我们黑吃黑,我二叔未必就摆不平。

    胖子似乎看出了我的所想,打击我道:“要是没有你三叔和你,我和小哥这么干是可以。现在知道了你身为吴家人,却不是那个无限,就真不好说了。”

    “你说的这个无限,到底是什么?”我问。这一路上都是这个问题,折磨死我了。

    胖子道:“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他看了一眼闷油瓶,后者正在放空,胖子只好十分头疼地继续道:“今年银行系统瘫痪那事情,你记不记得?”

    我就点头,全国的gs银行瘫了半天,不管是取款机还是柜台的系统,统统访问失败,后来说是服务器调试故障,说是没有造成大宗损失,傻子才信。

    “你是说……那是个团伙?”我有些明白了,这样的事件如果是人为,靠个人恐怕是不行的,但也说不定,这个行业没有什么绝对。

    胖子果然道:“单人还是团伙胖爷不知道,恐怕也没有人真的清楚,我只知道相应的信息炒得非常贵,有人花大价钱在收。这级别的事情有很多件,你既然也算半个圈里人,关注的应该不少。无限搀和的案子太多,被发现的只有‘它’愿意被人知道的,线索就是那个符号……怎么读来着,非礼你弟?”

    我恍然大悟,英菲尼迪,infinity,无限。怪不得之前我没有对上号!之前确实在黑盟看过有人讨论这个,但很快就帖子就被永久删除了,连同id一起不见。黑盟本身也不算特别光明正大的地方,但听说上头有人罩着,删帖子的现象非常少见,这似乎是一个比较禁忌的话题。

    胖子啧了啧,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自言自语道:“还是有事情胖爷理不通,出去后得列个表好好看看……往黑市送用户信息的不是你,难道是你三叔?”

    我道:“别瞎扯淡了。敢情路上跟你说了那么多,你一句都没往脑子里记啊?我家是被对头陷害了。我以为三叔来这边查线索,现在看根本不是那么回事,都这个时候了,人影都找不见一个,明天我问清楚。”

    这个大系统竟然是如此规模的连锁工程,珊瑚公司这一出玩的,三叔肯定也撇不开关系。不过从阿宁对我的态度看,我们两家显然不是什么革命友军……三叔一个文盲老流氓,非在这样的敏感时期专程跑过来,肯定有不为人知的原因。

    难道他和裘德考有什么奸情?

    我脑补了一下三叔和裘德考的年龄差,被自己给恶心了一身鸡皮疙瘩。

    胖子往我旁边一坐,道:“小吴,我说句话,你别激动。我觉得你没有机会问清楚了,也别休息了,咱们赶紧离开这个岛,越快越好。”

    “现在?”我看了一眼表,从我们进招待所的门,到胖子理完他那一堆顺手牵来的东西,才不过是两个小时,晚饭兼宵夜都没消化完,外面正是最安静的时候。

    如果不是胖子的语气特别诚恳,加上他一滴酒也没喝,我一定认为他是在开玩笑,于是就去看闷油瓶,那家伙却不知道在神游什么,一脸凝重地看着窗外。

    胖子拍我道:“要相信前辈的话,你以为我这么多次都是怎么逃过去的?提前量很重要,等到人家堵到你门口,什么都晚了。”

    我这才想起来胖子好像是个通缉犯,他的面相实在是很不像,迟疑道:“真有这么严重?”

    胖子道:“现在不是珊瑚和你家愿不愿意保你,而是能不能保你。我知道的已经都告诉你了,这是天字头的工程,以前都是老九门的生意,现在换了个纯外企做海南这部分,真是摸不透上头的意思。总之一句话,君要臣妾死,臣妾不得不死。你家如果被陷害还找不到对头,自己多掂量掂量。”

    关于这级别的消息我知道的确实太少了,胖子拿名头来吓唬我,我还真是找不出什么反驳的理由。

    “小哥你怎么看?”我们三个虽然在一条船上,但各自身份目的都不同,闷油瓶来头显然更不一般,他看起来也不是特别着急,或许有别的办法。

    胖子已经把我的外套丢过来,道:“小哥一直就没离开过咱们两个超过十米,他什么意思你还用问?三把钥匙三间房,你以为我们是特别怕寂寞才过来陪你床吗?”

    我被噎了,我以为他们俩是过来照顾我这个病号的,刚才还感动了一小下。

    “那咱们怎么走?搭便船?”我认真起来,脑子里过了一遍整个岛的地形。时间不是问题,关键是交通工具,飞机是不用想了,永兴岛的机场是军用的。

    胖子摇头道:“大便这么重口味的船不要考虑,你忘了咱们有高手在,小哥,电子工程拿不拿手?”

    闷油瓶也站了起来,看向胖子:“你有夹钳?”

    胖子十分潇洒地从那兜里掏出一个组合式螺丝刀,咔咔咔调出一个头来,道:“这个行不行?”

    “那几艘旧船可以试试。”闷油瓶道,“我们走。”

    我浑身酸疼,缺氧后遗症一直也没有好利索,此刻万万不敢马虎,强打精神和他们出去。

    走廊里特别的安静,好像整个招待所就只有我们三个客人一样。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吓自己,草木皆兵,觉得气氛不正常,人怎么会这么少?倒像是刻意被清空了。

    我们没有走正门,从一个小边门出去,发现院子里的灯都没有亮,只有走廊上的光照出去几米,土地非常昏黄。

    前脚刚刚踏出去,我就感觉一边的影子里有东西在动,接着就眼前一花!闷油瓶在前边,我“小心”还没有喊出来,他已经稳稳向斜前方踢了一脚。

    真的是太稳了,他连身子都没有发生明显的重心偏移,那个蹲着的人反而被踹飞出去,沉重地滚落到草里,像一只麻袋一样连哼都没有哼,似乎是晕了。灯光里,他的半张脸被映出一个轮廓。

    胖子十分灵活,马上过去摸了一摸,低声道:“哎哟,这不是农家乐老板么?”

    我心想糟了,难道误伤?这老板也真是,半夜蹲外面干什么!也过去俯下身子准备看看他的伤势,心里祈祷丫千万不要脑震荡。

    我把手机调出灯来照那人的脑袋,我心里忽然升起一股异样。

    “不对,这不是老板。”我拽起胖子,迅速往闷油瓶那边靠拢,“这人太白了,他们这里最近都是烈日,我记得老板的晒伤痕迹在左边颧骨。”

    这个人确确实实长得很像老板,而且是我们没怎么接触过的陌生人,弄混的几率十分大。不过老板白天上菜的时候,我和他寒暄了两句,那时候他的晒伤特别新,而眼前这人根本没有。

    胖子毫不怀疑我的话,带着我和闷油瓶往阴影处走,悄声道:“盯梢的吧?我说什么来着,咱们快溜。”

    闷油瓶突然伸手狠命推了我一把,我一步踉跄,只感觉脑后有一阵劲风挥过,马上趴倒,顺着往边上一滚。一只看不清楚材质的棍状东西,几乎紧贴着我的鼻子戳下来,我心跳速度激增,抬腿狠命一踢,正中偷袭人的肚子下方。

    我不擅长打架,但身高体重还是有的,这里太黑了,刚刚那一扭身我险些闪了腰。知道那人手里还拿了东西,我丝毫不敢恋战,爬起来拔腿就跑。

    闷油瓶和胖子在不远处,也是自顾不暇,不知道何时冒出来了几个人,想围住他们两个。

    我跑过去绕了个圈子,却没有吸引来任何注意力。不知道为什么只有我是区别对待的,难道我看起来特别软弱可欺吗?

    想着我就心里一阵火,蹦起来照着最近一个人的后膝盖窝飞踢,这都是三叔当年打群架的阴招,没想到今天被我用上了。

    那人显然没有意识到我的用力会这么得大,招架不住差点跪倒,一旁胖子不知道被打中了哪里,嗷了一声,像是突然爆发了一下扔过来一个人,撞倒了我跟前这一个,两个家伙滚到一处。

    趁他们爬起来的功夫,我赶忙冲过去帮忙,只见胖子手上已经挂彩,不知从哪拎了块砖头,照着围闷油瓶其中一人的后脑勺拍去。

    那小子身子一矮,反应倒是非常快,闷油瓶刚抬手错开他的拳头,他居然还能保持这样的平衡度,身手明显好过其他几个。

    胖子一击不成再出一击,干脆趁着他这一矮身扑了上去,两百斤的体重立刻把那人压住,胖子的砖头还紧紧握在手里,二话不说就继续砸。

    闷油瓶外后一撤步,顺势用非常流畅的姿势躲开了另外两个人的拳脚,看得出他下盘真得非常稳,脚步都没有发生太大的挪动,肯定也是练过的。

    这时候刚刚倒地那几人也过来了,我眼风一数,一共有六个,算上一开始门口就晕掉的,就是七个。

    除了砸我的那一个,剩下的五人都没有用武器,似乎是在空手肉搏。

    这些人被打中都没有叫喊,呼吸声音也刻意压低,三对六,我却感觉到他们的视线好像都集中到了我这边。

    第二十六章 耳朵和脸

    我咽了两口口水,完全想不通他们为什么会这样关注我,下意识往闷油瓶的方向靠,对方果然略微调整了姿势,还是针对着我的动作。我冷汗立刻就下来了,我们三个之中,恐怕我就是那个短板,当下占优势的明明是他们,围剿没听说还要从最弱的下手的,为什么要盯着我的举动?难道想抓住我当人质吗?

    正当我考虑要不要主动迈步出去诱敌深入,闷油瓶忽然又有动作,我心里马上一虚,只见他前冲一步,抬手向其中一人肺部击去,速度极快,那人马上用肘部迎上闷油瓶的胳膊拆招——正常人在这种情况下起码会有一个闪避,闷油瓶却无动于衷,胳膊一转,攻击的动作没有受到任何影响——那人一定觉得自己砸中了一块石头。

    几乎是同时,刚刚用铁棍敲我的小子也跳起来,我反应没有那么快,一下就被他掰住了手臂关节,竟然换了擒拿的架势。

    我赶紧拼命翻手腕,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柔软过,硬生生叫我甩开他一只手。我知道自己不是近身格斗的料,马上想要拉开我和他的距离,那人却死活纠缠,我狠命去踹他的下半身,他也不管不顾,往前一扑。

    我没有办法就直接换牙咬,再次甩开了他的钳制,刚要逃跑,那人忽然侧身绊了我一脚,抬手来卡我的脖子。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对我下手的劲头分成两个极端,抓不住那就打死,中间完全没有过渡。我暗叫坑爹,想用头后仰撞开他,这人却猛然发力,我被他卡得两眼翻白,力气一下失去了大半,垂死挣扎着用脚去别他的膝盖——那人忽然腿下一松,咣当倒地。

    胖子举着全金属笔记本气喘嘘嘘的低头看我,上盖似乎有一些凹陷。

    我捂着喉咙咳嗽,心里十分感激,刚刚那人恐怕是确实动了杀心,胖子也真舍得,这东西不是他的命根子吗。胖子就道硬盘坏不了就成。

    被胖子砸翻的小子哼了一声,胖子马上又补了几脚,那小子护头的方式很奇怪,手是挡在耳朵部位的。

    我见没人再来对付胖子,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往另一边跑,剩下的五个人果然全在闷油瓶那边。

    黑暗中场面很混乱,对方似乎妄图卡住闷油瓶的关节,他却躲得很巧妙,像幽灵一样怎么也抓不住。也不知道他们几个是怎么看清楚的!五米之外我连对方是人还是树都分不出来,这帮人不光夜视好得不科学,死活不吭声这一点也让人毛骨悚然。

    胖子显然也怕砸错人添乱,和我一样犹豫着没有贸然上前,一边混战中一个人被闷油瓶直接摔翻出来,我心里一亮马上扑过去压住。

    这个人倒地居然也是先护耳朵,而且因为这一个动作没有及时避开我的拳头,我心头一动,又一拳冲他的手砸去,想知道他到底在护着什么。

    我觉得我用了死力气,那人却毫无表情地偏了偏头,然后突然发疯一样拼命扭动身体,鱼一样把我掀开。

    我在地上滚爬了两下,惊讶地发现这个小子站起来就跑,毫不恋战,跟刚刚不死不休的样子完全不同。

    “你有没有事?”闷油瓶过来拉了我一把,我赶紧说还行没什么事。

    周围已经恢复了寂静,不到十秒钟的时间,偷袭我们的人全跑路了。

    闷油瓶神色如常,连气都没怎么喘,只捏了捏自己的手腕,我看着他俩心里咋舌:是我的错觉还是怎么?为什么对付他们两个都不下狠手?区别对待?

    这感觉非常不真实,如果我自己脖子还疼得要死,简直像刚做了一场梦。胖子也顾不上止伤口的血,让我们快走,赶紧找船,这伙人不像是阿宁派来的,估计事情有变,三十六计走为上。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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