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女主她不想穿[综]》分卷阅读179

    黛玉却说什么也不肯,她一旦打定了主意,连俞青也没办法。

    两人相持不下,最后各退一步,五万两银票拿出来救济贫苦百姓,其他的古董珠宝等依旧由黛玉自己保管。

    只是这些东西这样放着,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贾府里人多眼杂,难保不会被人发现。

    俞青想了想便对黛玉道:“我有了个主意,妹妹将你的手串给我。”

    黛玉微微一怔,依言褪下腕上的手串。

    俞青接过手串道:“我将它改造一番,明日再给你。”

    黛玉自无异议。

    当晚俞青便将手串上的那颗红玛瑙珠子改成一个须弥芥子。

    黛玉没有神识,空间太大她的精神根本承受不了,因此俞青做出来的空间并不大,不过装那些箱笼倒是足够了。

    此后俞青时不时带黛玉出去游玩,留两个替身在府里,贾府中人丝毫不知。

    黛玉十分喜欢这样自由自在的日子,她帮助的人越来越多,走过的地方越多,见识愈广,心胸也越发开阔,再不复以往伤春悲秋的性情了。

    …………

    自从入了三月,天气愈暖,大观园里各色花卉竞相绽放,姹紫嫣红,景致极好。

    这日清晨,邢夫人王夫人并宝玉众姐妹等人都在上房陪贾母说笑,一时说起园子里的花儿开得好,贾母来了兴致,便商议了中午在园中选一处地方赏花吃酒。

    凤姐忙命人去厨房吩咐,又看着婆子们清扫落叶,预备茶酒器皿,直忙了大半日。

    午间吃饭时又要张罗席面,又要在贾母身边说笑凑趣,连饭也没有好生吃,晚间回房时只觉浑身酸疼,卸了簪环便歪在床上不愿动弹。

    平儿帮她轻轻捶腿,“奶奶也太操劳了些,一些小事交给丫头们便罢了,何必事事操心?”

    凤姐额上覆着帕子,懒洋洋道:“交给她们哪里放心,又是在老太太太太跟前,宁可我辛苦些,也别出什么差错。”

    平儿知她素来要强,唯恐落人褒贬,正欲劝几句,忽见贾琏沉着脸进来,不禁一愣,忙站起身来笑道,“二爷回来了。”

    谁知贾琏理也不理,环视了一眼屋内的丫头婆子,冷喝一声,“通通给我滚出去!”

    众人唬了一跳,都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何事。

    平儿见状忙带着众人出去了,屋内只剩下贾琏夫妇二人。

    凤姐见贾琏神色不同以往,扯下额头上的帕子坐起身,笑道:“二爷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发火做什么?”

    贾琏脸色越发难看,“你做了什么好事难道自个儿不知道?!”

    凤姐本就十分疲累,见他说话不阴不阳,顿时也来了气,“二爷这是从哪里受了气回来?话也不说清楚,尽拿我们来撒气!”

    贾琏想起今天听到的消息,怒气上涌,‘哐当’一声,将桌上茶盏砸个粉碎,指着凤姐厉声道:“我只问你,有没有放印子钱?有没有拿我的名帖在外头包揽诉讼?!”

    凤姐闻言脸色一变,随即恢复如常,抚了抚鬓角,冷笑道:“这没头没脑的事儿二爷又从哪里听来的?”

    贾琏与她夫妻多年,见她神色便知自己得到的消息没错,顿时气得浑身直颤,“这可是断子绝孙的缺德事,一旦揭出来,抄家送命都是小事,你怎么这么糊涂?!”

    第157章 红楼梦(十八)

    凤姐闻言心头大震, 脸色霎时一白, 只是很快便恢复如常, 坐直身子冷哼一声道:“即便我做了这些事又如何?许多人家都做这事, 并不独我一个,他们尚且不惧,何况咱们家?

    咱们宫里有娘娘,外头还有我父亲, 即便有人告咱们谋反都不用怕,这不过是一点子小事罢了,值得你唬成这样?”

    说到此处心下越发疑惑,忍不住怀疑的看向贾琏, 邹起眉头道:“你今儿是怎么了, 以往也不见你这么胆小, 莫不是从哪里听说了什么?”

    凤姐因家教之故不曾读书,不通国家律法,向来仗着贾王两家之势横行霸道惯了, 又有一个位高权重的父亲, 几乎没有她不敢做的事情。

    她素来不信阴司报应, 故而越发有恃无恐, 没有半点畏惧之心。

    贾琏见凤姐全不当回事,越发恼怒,只是到底畏惧王子腾之势,不得不按捺下心中的怒火,忍气道:“什么叫小事?重利盘剥、包揽诉讼都是大罪, 何况还闹出了两条人命!”

    贾琏虽然贪财好色,但行事还有几分良心,并不曾欺男霸女,也没做过违法乱纪草菅人命的事。

    若不是今日偶然听说了张守备之事,他还不知道凤姐竟如此胆大包天,为了三千两银子,竟生生逼死了两条人命。

    凤姐闻言吃了一惊,忙道:“什么叫弄出两条人命?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

    她当初帮着李家逼张家退了亲事,得了银子后便没有再理会此事,并不知后来张金哥与那守备之子自尽之事,此时听闻不禁极为惊愕。

    贾琏丝毫不信,冷笑道,“张家退亲之后张家女便上吊自缢了,其未婚夫闻信后也投河而死,你拿着我的名帖做下的好事,从中坐享了三千两银子,如今却说不知?”

    凤姐闻言面上有些不自在,“我当初只以往张家退了原来的亲事后与李家结了亲,并不曾想到那张金哥如此烈性。”

    她虽胆大妄为,却也没想过逼死人命。

    贾琏见她神色不似作伪,心下也有些信了,叹气道:“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你却为了几两银子便将好好的一门亲事毁了,

    包揽诉讼本就是大罪,何况还闹出了人命,你做的这些事一旦走漏了风声,定将大祸临头!”

    凤姐原有些悔意,听了这话却不以为然,“你别来唬我,当初薛家表弟打死了人都无碍,如今这事我虽有些干系,但逼死人的李家,皆因他们家公子贪图张金哥的美色才有此祸,与我何干?”

    贾琏见她不知悔改,越发失望,冷笑道:“先时咱们家不过仗着国公爷的情分,才在上皇跟前有些体面,可一朝天子一朝臣,今时早已不同往日,岳父权势再大也不能一手遮天,这般重罪,多少人家便是因此抄家灭族,上头一旦追究起来你以为逃得过?”

    凤姐闻言一呆,有些慌乱起来,“不,不会的……”

    原先她只觉贾琏危言耸听,心下并不以为意,如今听了这话细细思量一番,不由得有些胆战心惊起来。

    贾琏见她神色惊惶,脸上血色渐退,全无素日的精明强干,心下剩余的怒火也渐渐熄了,“咱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唬你做什么?

    我先前也同你一样,糊涂至极,要不是运气好遇上了一位极好的先生,只怕如今还懵懵懂懂,连阖府的基业都要被人夺了去!”

    凤姐闻言大惊失色,“二爷这是什么话?咱们的家业如何能给人?”

    贾琏冷笑一声:“你细想想,论理不管是爵位还是产业都是咱们的,可现在谁不知荣国府的当家主人是二老爷二太太?

    明明是长房长媳,这府里你我可曾当家做过主?只不过帮着管些庶务罢了,倒成了给二房跑腿的。

    你虽说是管家奶奶,却也不过是管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府中的正经大事都得问过二太太,何时轮到你做主了?

    况且你我至今只有大姐儿一个女儿,咱们无子承继宗祧,你劳心劳力攒这么多钱财有什么用?这偌大的家业最后还不是别人的。”

    凤姐闻言如遭雷击,脸上血色尽褪,半天说不出话来。

    贾琏又道:“况且你以为你做的事别人都不知道?殊不知这些都是人家玩剩下的,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还懵懂不知!”

    凤姐半晌才明白贾琏话中之意,顿时脸色煞白,颤声道:“怎么可能,那是我的亲姑妈,当初也是她让我管家的……”

    贾琏闻言冷笑一声,“亲姑妈又如何?如今不过是宝玉还没娶媳妇才让你管家,将来宝玉成了亲,你觉得是你这个内侄女亲还是儿媳妇更亲?”

    凤姐顿时六神无主,“那咱们该怎么办?”

    只要一想到要将爵位和阖府的基业拱手让人,只觉心如刀绞。

    她素日忙里忙外,阖府大小事都十分精心,不过是因为这府里将来都是他们夫妻的,若是到头来都是为他人做嫁衣,她何苦那般操劳?

    贾琏道:“为今之计,你赶紧停了外头的印子钱,经手的人都处理干净,那些票据也统统销毁。

    包揽诉讼的事也赶紧抹平,先前那张家便多给些银子,多少也能减轻些罪业。

    二则好生调理身子,到时候生个哥儿,只要咱们大房有了后嗣,这家业便还是咱们的。”

    凤姐也是舍不得那些银子,但她是聪明人,分得清轻重缓急,犹豫片刻还是点头应了,“我明日便打发旺儿去料理干净。”

    贾琏这才欢喜起来,搂了凤姐笑道:“这才是我的好二奶奶,咱们日后好好过日子,其他的事都放一边,赶紧给大姐儿添个兄弟才是正事。”

    凤姐脸上一红,啐了他一口,“这会子好好的说正事,你又没个正经!”

    说罢忽然想起什么,抬起头疑惑道:“这些事你是如何想到的?”

    她与贾琏夫妻多年,对方是什么秉性她再清楚不过,虽有些机变却不是读书的料,哪里懂什么国法律例,还将事情看得这么明白?

    贾琏知道她的疑惑,道:“我原本也懵懵懂懂,这些都是于先生教导我的。”

    凤姐闻言一愣,“于先生?那是什么人?”

    贾琏道:“是我先前偶然救的一个人,他才学极好,智计无双,我便请他当我的幕僚,为我出谋划策。”

    凤姐心下有些疑惑,“这样的人怎么会甘心给人当一个小幕僚?该不会是别有用心罢?他的来历可查清楚了?”

    贾琏闻言笑道:“你不必多心,我早已查过了,他原也是出身大家,当年境况与咱们差不多,只是后来坏了事才沦落至此。

    我也是听他说了不少内宅争斗,才看清了你我处境。”

    凤姐这才放下心来。

    贾琏起身倒了杯茶,灌了两口,道:“我看你干脆辞了这管家的事,操劳坏了身子也不讨好,背地里还要被人埋怨。”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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