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女主她不想穿[综]》分卷阅读34

    一身象牙白的旗装,白玉簪松松挽着发髻,小巧的玉葫芦耳坠,精致的面庞一如往常那般妍丽,五官也没有多少变化,只是气质却温婉沉静了许多,眉眼间没有了以往的那丝骄纵之气,与以前简直判若两人。

    若不是亲眼所见,他都不相信眼前的娴雅女子是以往那个跟他大吵大闹的孟古青。

    俞青端着茶盏静静品茶,对那审视的目光视若无睹。

    顺治心下微微一动,他与孟古青相处三年,从未见过她如此模样,原本的她对自己的好恶毫不掩饰,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现在他却看不透她了。

    半晌过后,顺治还是没反应,俞青眼中掠过一丝不耐,放下茶盏,抬头道:“皇上今日来永寿宫到底所为何事?”

    顺治这才回神,发觉自己竟盯着俞青看了许久,面色变幻不定,想起自己的来意,脸色当即一沉,“朕问你,昨日是不是你在皇额娘面前说了什么,才让乌云珠在王府禁足的?”

    俞青闻言简直好笑,“还以为皇上是因为什么来兴师问罪,却是为了十一弟的福晋,皇上你不觉得你问错了人吗?除非是这后宫妃嫔,不然我可管不到闲杂人等身上。”

    看着俞青眼中明晃晃的嘲笑,顺治肝火直冒,果然,方才都是自己的错觉,什么温婉娴雅,都是假相,这根本还是那个孟古青,一如既往的令人讨厌。

    顺治厌恶的看了眼面前的人,恨恨道:“孟古青,你别得意,你以为你能在后位上坐多久?早晚有一日朕要废了你!”

    顺治如今不过十七,生的俊美无俦,倒是一副好皮相,只是此时那张俊美的面庞上带着明显的厌恶与嘲讽,眉宇间的戾气更是让这幅容貌生生打了折扣。

    俞青丝毫不惧他的威胁,轻笑了声,慢条斯理道:“纵然你废了我,这后位也只会是博尔济吉特氏的,轮不到别人痴心妄想。”

    顺治被戳到了痛处,顿时大怒,身为帝王,行事却处处被掣肘,这于他简直是奇耻大辱。

    俞青似乎没看到对方的脸色,嘴角笑容不变,继续微笑道:“至于这董鄂福晋之事,皇上只怕误会了,孟古青这些时日一直忙着宫外赈灾的事,并没有多少空闲去关心那些无关紧要的事,又哪里会去跟姑母说什么?”

    她说的是实话,这段时间忙的不行,哪有功夫关注这个多情皇帝的风流韵事。

    顺治哪里听不出她话中的意思,就差当着面说他耽于美色,自作多情了。

    犹如当面被人扇了一耳光,顺治拳头紧了紧又松开,狠狠的呼吸了一口气,到底记得这里是永寿宫,冷冷看了俞青半晌,黑着脸拂袖走了。

    乌兰与塔娜担心的不行,看向一旁神色如常的俞青,“主子,皇上生这么大的气,不会真的想……”

    俞青摆了摆手,“别担心,没事的。”

    她可不是历史上那个无依无靠的孟古青,如今的她在民间已颇有贤名,在宗室与百官中的印象也今非昔比。

    顺治要废她的后位,首先就要顾虑民间百姓的看法,她若被废,打的是皇室的脸,孝庄、宗室和文武百官也不会同意。

    更别提已经赶在路上的科尔沁队伍,这次来的是孟古青的哥哥,科尔沁世子,弼尔塔哈尔。

    俞青心中冷笑,顺治对董鄂氏未必有多么深情,不过是因为常年在多尔衮与孝庄的强势下生活,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可以反击的办法,自然是孝庄越反对他越是要做。

    如果没有遭遇这些阻碍,他与董鄂氏的爱情未必会这么牢固,与其说他是为了董鄂氏不顾一切,还不如说是为了打击孝庄,为了发泄自己多年来的怨愤。

    若是按原来的轨迹,董鄂氏要在两年后才入宫,想来定是顺治与孝庄斗智斗勇,折腾了两年才摆平了一切障碍,迎接自己的真爱进宫。

    原本她只想看戏,如今,她倒可以助他一臂之力,让他与他的真爱早些顺利相守。

    轻易得来的东西永远不会珍惜,这是人的劣根性。没有了那些加深他们感情的磨难,她想看看,他们所谓的爱情,在这深宫中,在悠悠众口中,能坚持多久。

    想废后?那要看看他顺治有没有这个能力,俞青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乌兰,哥哥他们是不是快到了?”

    乌兰恭敬的回道:“月底便会抵京。”

    “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  咳,女主要开始搞事了

    第35章 清穿(4)

    十一月的京城已是严寒无比, 此时正是隆冬时节, 天气寒冷, 即便是是京城这等繁华之地, 街道上也不免冷清了许多。

    然而自前几日开始,一个某大户人家公子与弟媳不得不说的爱情故事忽然传遍了大街小巷,让冷清的京城忽然热闹起来。

    故事虽然有些俗套,情节却安排得十分精妙, 曲折离奇,许多桥段闻所未闻,十分新奇,给猫冬的老百姓们带来了极大的乐趣。

    许多说书人也纷纷以此为蓝本, 添油加醋, 将故事讲的栩栩如生, 香艳无比。

    原本没什么生意的茶馆忽然火爆了起来,街头巷尾都在讨论这故事,好像没听过这个故事的人就落伍了似的。

    初时老百姓们也只当一个有趣的故事听, 后来慢慢有人品出不对来, 联系这段时间京城内隐隐绰绰的传闻, 这影射的不正是当朝皇帝与其弟媳董鄂氏吗?

    大家惊愕之后便是好奇, 老百姓向来对皇室秘闻感兴趣,这等香艳故事更是吸引人。

    只是大家心照不宣,怕惹麻烦,明面上虽然不敢说什么,暗地里却窃窃私语, 讨论的热火朝天。

    这故事越传越广,也越传越香艳,董鄂氏乌云珠听到后几乎昏死过去,又羞又恨,每天独坐房中哭泣,连门也不敢出。

    顺治知道此事后大发雷霆,但根本找不到主使者,俗话说法不责众,他虽然是皇帝,也不能无缘无故对老百姓下手。

    况且这故事又没有指名道姓,他若大动干戈,岂不是不打自招,告诉天下人他就是那个强夺弟媳的男人?

    这日,顺治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思念与担忧,秘密来到宫外。

    乌云珠正坐在亭中垂泪,一身浅粉色色襦裙,玉簪挽发,越发显得楚楚可怜,柔弱无依。

    顺治一见之下顿时心疼不已,急忙上前抱住那柔弱的娇躯,懊悔道:“乌云珠,委屈你了,是朕没有保护好你。”

    乌云珠闻言,低头拭了拭眼泪,强笑道:“这不怪皇上,是乌云珠命薄,还连累了皇上,您别管我了,让我以死谢罪吧,只要我死了,皇上您就不会被我连累了。”

    说到此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顺着白皙的脸庞流下,“乌云珠不怕死,只是舍不得皇上……”

    美人梨花带雨,顺治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紧紧抱住怀中人,安慰道:“乌云珠,别担心,事已至此,没什么可怕的了,朕这就去找皇额娘,接你进宫。”

    说罢轻轻吻了吻怀中人的额头,面色坚定的离开了。

    亭中的女子慢慢放下拭泪的帕子,嘴角微扬。

    慈宁宫中,孝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你要接那个女人进宫?!”

    顺治坚定的点了点头,“不错,乌云珠因为朕才受了这么多委屈,朕不能把她扔在宫外,让她一个人承受这些!”

    孝庄深吸了口气,控制住满腔怒火,恨恨道:“我原本以为你不过是一时新鲜,也没把这么个玩意儿放在眼里。

    原以为警告过她应该安分点了,没想到现在却把你迷得连你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早知道是这么个祸害,我当初就不该心慈手软!”

    顺治闻言,面色一变,辩解道:“皇额娘,这不能怪乌云珠,都是朕……”

    孝庄面色一冷,抬眼厉声道:“你别跟我提这个名字,你若还想当这个皇帝,这段时日就给我安分点。

    弼尔塔哈尔一行人不日就到,我不管你想如何,总之,在科尔沁的人还没离京前,你不许出宫,也不许联系那个女人,你要是再执迷不悟,别怪额娘心狠手辣!”

    她真的是对这个儿子失望透顶,现在的大清根基未稳,正是风雨飘摇的时候,身为一国之君却只顾着跟一个有夫之妇纠缠不清,不想着怎么安抚蒙古褚部,反而还要废后,简直荒唐无脑!

    幸而那次孟古青没事,科尔沁那边虽有不满,好歹有她这个太后的面子在,暂时不会出什么乱子,但真正让人头疼的还是贵太妃娜木钟。

    这女人本就野心勃勃,不好相与,手下又有数千部众,京城各王府内不少她的旧交,还有一个儿子继承了原林丹汗在蒙古的势力,而博果尔是她的逆鳞,若是真的惹怒了她,实在是一桩大麻烦。

    偏偏这个儿子不明白她的苦心,只把她当仇人看待,一心与她对着干。

    顺治闻言先是一怔,随即大惊失色,“皇额娘,你要对乌云珠做什么!”

    看到孝庄眼中的冷酷,想起母亲素日的手段,顺治的面色顿时惨白起来,他知道孝庄不是说笑,若他违背了她的话,真的会要了乌云珠的命。

    胸腔起伏不定,顺治狠狠攥紧了拳头,他恨这种感觉,明明他才是大清的皇帝,却处处受制于人,一点自由都没有,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孝庄看着眼前满面固执的顺治,只觉头痛欲裂,“你是皇帝,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为什么偏偏看上一个有夫之妇,还是你的弟媳?”

    顺治咬牙,“朕既然是皇帝,这天下都是朕的,那为什么不能要一个女人?”

    孝庄面色一变,怒道:“那是你十一弟的福晋,堂堂一国之君,却跟自己的弟媳牵扯不清,君夺臣妻,兄夺弟妻,这可都是天大的丑闻,现在还传的满城风雨,你让天下人怎么看我们爱新觉罗氏?怎么对得起你的汗阿玛!”

    顺治冷笑道:“真是好笑,皇额娘您又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朕?当初您与多尔衮不清不楚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汗阿玛?怎么就没想过大清的列祖列宗?就没想过爱新觉罗的姓氏会蒙羞?还是只许您州官放火,不许……”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顺治剩下的话语。

    孝庄面色一片苍白,伸出去的手慢慢收回来。

    顺治捂着左脸,冷冷地看着面色苍白的孝庄,空气似乎凝住了。

    苏茉尔吓了一跳,急忙冲了过去,“皇上您怎么样?要不要紧?快让奴才看看!”说罢便欲查看他的伤势。

    顺治却毫不理会,挥手推开了苏茉尔。

    母子两个谁也不说话,只冷冷对视着。

    苏茉尔素来机变,这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急的额上冒汗。

    室内一时寂静无声,许久,孝庄满面疲惫,无力的挥了挥手,“不管你愿不愿意,你恨我也好,若你不想那女人出事,这段日子就多去孟古青宫里坐坐,装也得装出帝后和睦的样子!”

    顺治重重吸了口气,放下捂着脸的手,咬牙切齿道:“皇额娘放心,您的吩咐,朕自然会照办!”

    说完看也不看孝庄一眼,也不顾脸上的掌印,转身沉着脸出了慈宁宫。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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