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江烟雨》分卷阅读11

    三个月后,瑞王府里好事一连接一连,瑞王的七位妾侍全都怀得身孕。

    东宫却没能这么安宁,就在昨半夜太子意外出事,御医连夜进宫到现在都还没离开太子殿。

    早朝大殿上众臣为此交头接耳的小声嘀咕,议谈风声。

    暨帝一来,群臣马上安静。

    殊不知太子究竟是出了什么事,连暨帝的脸色都变得非常不好看。

    退朝后,太子一党的大臣纷至东宫探望,瑞王一党的大臣就只派人去打听具体情况。

    暨帝身旁的黄门令将元涣留住,请到了御书房。

    元涣至御书房,单独面圣见礼。

    暨帝把手中的黄笺搁在案上,剑眉深皱,眼底飞快滚过一抹厉寒之色,沉声质问道:“你告诉朕,太子被下迷药是不是你所为?那宫女又可是受你指使的。”

    元涣扬了扬唇角,但无笑意,声音漠不带情的回答:“是。”

    简落的一个字承认的非常干脆,且不顾后果。

    暨帝瞬怒地猛一拍案,砰地巨响。

    “混账!”他大喝,伸手指着她,继续责骂:“你是多想沦为众矢之地!这般草率,这般贸然,是不是不想活了!”

    “是。”元涣依然干脆答话,眼底颇寒。

    暨帝气地脸色越发青态,一股腥咸差些涌上喉头,他咬牙平复,缓缓复道:“你让朕太失望了!看来,又是为了诸葛黔才做出这种事,早知你如此执迷不悟,朕就应该直接杀了她。”

    若不念她是诸葛族人,才迟迟没暗下杀手。

    真后悔,很是后悔!

    眼前这个最被他所期望的女儿,竟让私情毁地一点理智也没有,卑劣的派人暗下迷药,诱使太子对一名宫人起了欲图,那宫人借机挣扎中踢折了太子的阳根。

    他闻询便立即赶去东宫,从御医口中得知太子身中了迷药,马上就把那宫人杖毙。免得宫人存有活口就会说出实情,另下了严令将御医封口,就当是太子一时糊涂冲动,才不幸被宫人残害。

    他会偏私隐瞒,就是料定乃她所为。

    果真她所为。

    元涣见暨帝眸起杀意,遂屈膝跪地,也不说求他放过诸葛黔的话,只作竖指起誓之举,郑重大声道:“有生之年诸葛黔若死,元涣指天发誓,此生绝不称帝!否则死无葬身之地。”

    纵使黔儿对她狠心无情,她仍希望黔儿能安然活着。

    生离死别,才是比失去一个得不到的人更可怕。

    “你!你!……”暨帝顿时气得血气愈加翻涌。

    豁地,一口怒血喷出。

    染得案上一片腥红斑驳。

    “父皇!”元涣一声惊呼,冲上案前扶他,对殿外又大声叫唤来人。

    侍卫推门闯入,黄门令见状急忙去召御医前来。

    暨帝愤愤地咬牙,大力地推开元涣,一字一句冷恼道:“滚,滚回去!朕,朕不想再,看到你!”

    “父皇……”

    “滚!滚!”暨帝又次怒喝,气地口中再度吐血。

    元涣见状,有些心慌,却不敢再激怒他,当下跪地磕过三记响头,歉表不孝之后,离开了御书房。

    事至此,不论父皇对她要做出怎样的惩戒方式,她不悔。

    她再也不用去嫉妒了。

    不用嫉妒太子夜夜享用着她深爱的女人。

    元承已是废物,瞧他们以后怎般生欢。

    怎般再扎她的心。

    暨帝因怒引发心疾大病,卧龙榻修养数月之久,也不见好转。

    朝政事务,全由太子一人代理。

    元承重掌机会与瑞王争锋再对,想方设法的夺她兵权,或是找机会除掉她的羽下党派。

    朝政之战进入激烈化。

    八月初六,七国皆闻一件大哀。

    楚国的禧后不幸染疾玉陨,举国丧。

    太子命瑞王以使臣身份,去参加楚国国丧。

    其心思显然可见,就想借机调离走元涣,他便能一举夺权。

    瑞王一派的党臣政上接连反对,甚至请奏到暨帝寝殿,求暨帝来决断。

    楚国国丧是大事,得有皇室身份的人去参才显得金国的国体,暨帝以此为理准了太子提议,就让瑞王使臣身份前往。

    太子一党大臣高兴坏了,瑞王一党的朝臣纳闷至极,没想到暨帝会护了太子。

    只有瑞王一人知道,暨帝是特意在对她惩戒。

    也罢,去便去。

    太子想一下扳倒她,可没那么容易。

    不日,元涣前往楚国。

    楚国的昭帝对禧后痴情至极,抛着朝政不顾,请来大楚朝内所有寺庙里德高望重的住持来给禧后超渡,与和尚们一起吃斋诵经,每每以泪洗面。

    各国使臣们汇聚后,怎好意思住在招待馆里享着好吃好喝,便也跟着楚昭帝一起住在寺庙内,吃了好几天的斋饭馒头,抄了好几十篇的往生安乐经。

    第13章 生别离(二)

    楚国这国康寺的住持是个贪财之徒,只要给他金银珠宝,什么事都能办到。各国的几个使臣们私下就托他备了好酒好肉,又以美色解闷,这才在寺庙里好过了一些。

    元涣也是乏味了每日素餐,私下同样酒肉裹腹,每日还对着一群和尚,亦是需要美色解闷。她私下召见住持给了丰厚的银子打赏,命住持送名女子送她厢房里,貌色可不必太过倾城,但是眼睛很美,还必须是个完璧之身。

    自受了黔儿的那翻言语扎心,此生绝不染指他人敝履。

    翌日的半夜里,元涣正卧榻睡着,还未睡深,忽闻有人笃笃磕门。

    经了她允许,便有和尚扛着一身尼服的人进屋,把人放落在她的榻上后,和尚就识趣的合门离开。

    烛火未熄,元涣借着暖光打量着女子的外貌。

    这……

    这和尚带来的,竟是个女尼啊。

    女尼合着眼,像昏迷,可四肢在动,又不似昏迷。

    脑袋光光溜溜的,长得极嫩,五官也生的端正干净,但肤不算白也不细腻,还有几分粗糙。

    庵堂里的尼子都要做杂活,生的粗糙也难免。

    元涣遂解她衣上盘扣,将她层层剥脱。

    女尼似觉身上嗖凉,下意识地睁开眼。

    当她睁开眼看着元涣的时候。

    那眼,那眼……

    那眼眸,秋波涟涟,三分迷离,三分水盈,三分清明。

    虽不及黔儿的绝世惊美,但也有七分相似。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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