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同人)[蔺靖]陈大方与蔺春风二三事》分卷阅读15

    很多年后,萧景琰曾经回忆过那时的蔺晨,陌生得像是一柄刀。

    他整个人就是一柄利刃,劈开了黑沉的阴谋,把死亡也染上最一抹诡异的艳色。

    他越是生气的时候,越是喜欢笑,笑得也愈加温柔。

    这是个讨喜的习惯,也是最温柔的送人上路的方式。

    十八、

    寒月刃对上袖中刀。

    慕容修出刀的时候,寒气四起。

    他也喜欢笑,蔺晨却讨厌这人的笑容。明明已经穷途末路,笑得还是胜券在握的样子。

    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笑得可真难看。

    十九、

    蔺晨的刀停在慕容修的喉咙上。

    他靠得很近,几乎是一个拥抱的姿势。只有慕容修知道,他和死神有多近。

    “你不是为刀而来。”

    “你的萧景琰也不是。”

    “你知道多少?”

    “那要问问你们自己做了多少?”

    “死到临头。”

    “你会杀了我么?”慕容修笑了,“他的局最后是你执行,我觉得没有比这个更讽刺的了。”

    “那就下地狱去讽刺我吧。”

    他割断了他的喉咙,回过身,背负着山城的夕阳。

    二十、

    “这回要从多少年前来讲这个故事?”

    “这回你来讲。”

    二十一、

    慕容修在筹建北燕的情报机构,颇有成效,不得不除。我把你我的事透露给他的人,随你来渝州。他便设局,以江湖人的身份来渝州探访这柄有可能成为天下第一的名刀。他知道我一定会得到这个消息,一定会想办法做了他,所以他想来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出发前辞了指挥使的要职,我不能以军队动他,只会借助江湖的力量灭了他。而他却暗藏人马,想算计我。只是谁是黄雀,要算清楚呢。你可知渝州城内早就藏了三千精锐。

    只是有一个意外。

    “我回了火炉子家。”蔺晨涩然道。

    二十二、

    意外本身也是一个故事,只是对于写大故事的人而言,小到无足轻重。

    火炉子与风箱儿是师兄弟,以十年为期,各自铸一把这世上绝顶的刀。风箱儿少年成名,他的刀是万金难求的。火炉子不留刀,又或者,只留一把,最好的一把,最新的一把。

    火炉子花了五年的功夫,从名山大川,采集金石,终于凑齐了所有的原料,并且反复实验,即将成功。风箱儿本存了与师兄争一长短的心思,只是他一进来,便知道自己输定了。金石难熔,他便以身饲刀,终成一柄绝世之刃。

    “火炉子呢?”

    “好刀是要用血开刃的。”

    二十三、

    蔺晨的袖子里滑出那柄袖中刀。水红色的刀刃,有一抹血,无论如何也擦不干净。

    二十四、

    萧景琰看着他擦刀,忽然想起跟他们一起吃火锅的那个汉子。

    为了一把刀,值得么?

    你以为他们是为了这把刀?

    不然呢。

    这世上啊,有人为情死,有人为国死,还有另一种人为道死。

    二十五、

    “你像是生我的气。”

    “我可气得要命呢。”蔺晨站定了脚步,“我以为你是来陪我的呀,谁晓得是来做正经事的。”

    “陪你也是正经事。”

    “那你下次做正经事的时候,最好预先告诉我一声。”

    “怎么?”

    “我今天想救火炉子的性命,却把你扯进一个局来。”

    “可你也救我脱困了。”萧景琰笑了,“咱们扯平了。”

    “扯不平。”

    “那就我说了算。”萧景琰搂住他的脖子。

    二十六、

    床上要叫萧景琰说了算,那就真没办法收场了。

    把这个家伙摁在床上,逼得他神智恍惚,呻吟破碎的时候,蔺晨终于感到后怕:他今日差点没能救下他。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这刀真邪乎,红色的。”蔺晨盯着床头刀刃。

    二十七、

    火炉子把刀交给他时曾说过:刀是有血性的,一旦了握了刀,就再也不会放下了。

    那就不放下。

    他的春风睡在他的怀里,手伏在床榻上,如起伏的江山。他把自己手覆上去,从手背上扣紧,如同握住一柄利刃。或许会割伤他的手,或许会一起割开昏沉的夜色。

    二十八、

    刀,他留下了;人,最终还是得送回金陵。

    当然,陈大方背了铜鼎入深宫,搞得阖宫尽是花椒和麻酱味,皇上还装作鼻炎闻不见,扣下一堆风纪弹劾,就又是后话了。

    第八卷 花灯记

    一、

    上元灯节,哪儿都热闹。

    陈大方这么个喜欢热闹的人,在这么热闹的一天,却忽然冷清了下来。

    他的春风在设宴。皇帝的家宴,想想也闷。他听见透过重重红砖墙溜出来的丝竹管弦声,靠着柱子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

    他梦见小时候的萧景琰,蹲在地上哭,边上是一只烧坏了的宫灯。

    上元节的金陵还是很冷的,他穿得那样多,蹲在那里像是一个荞麦馒头,实在是笑死人,就跑过去,踢他的屁股。

    萧景琰站起来,回过头来打他,蔺晨功夫这样好,哪里能叫他打到。双足轻点,倏忽间从他的两臂里溜走了,带得他重心不稳,摔了一个狗啃泥,哭得更厉害。

    他小时候哭和现在不一样,现在要他哭,只有在床上。把他逼急了,弄出几滴眼泪来,**得要命,叫人忍不住去舔了,睫毛上都湿漉漉的。

    小时候哭起来,一点也不天真无邪,简直就是撕心裂肺。

    蔺晨从怀里摸了糖给他,他也不要,转头跑到一个年轻人那里。那个年轻人拍着他的肩膀,叫他男子汉要坚强,快抹了眼泪做一个勇敢的孩子。

    呸!歪门邪道!

    可谁知萧景琰这个小傻瓜居然还吃这套歪门邪道,真的抹了眼泪和他跑了,临走还冲蔺晨做了一个鬼脸。鼻子上还挂着鼻涕呢!丑不丑!

    气煞我也。

    我捉弄我的小春风,到底是哪里来的混账家伙!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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