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冬同人)林花落》分卷阅读34

    “那你说,一百多个团是怎么冒出来的?第八路军是受中央管辖的,他们这么发展军队,为什么中央都不知道?”

    “报上来多了,说是骗粮草骗物资,报上来少了,又说是心怀不轨狼子野心。敌后的情况那么乱,日军伪军**共军,能活下来就够不容易的了,况且这次还消灭了那么多鬼子,还要怎样挑三拣四?”

    “这是挑三拣四的问题吗?别说什么报多了如何说报少了如何说,如实上报就这么难?你敢说之前**没有隐藏实力?否则为什么平型关后就没有一场拿得出手的大规模战斗,都游击去了,那一百多个团是哪里冒出来的?亏我以前还同情他们,校长说的没错,他妈的就是一帮子黄俄!”

    “什么叫一帮子黄俄?师座上的黄埔军校难道不是和苏联合作办起来的?当初学生军没有受过苏联的支援吗?北伐的时候没有苏联的军事顾问吗?那时候对**的援助和对我们的比,简直是九牛一毛!难不成委员长也是黄俄?”

    “笑话!我党是执政党,国际援助由我党接收理所当然。**凭什么?”

    “就凭总理说联俄容共扶助工农!党国对**的打压是个瞎子都看得出来。如果**不是诚心合作不是为了抗日救亡而是图谋不轨的话,就不会有这次的百团大战!何况华北地产区都是产粮之地,只要处理得好,能养活很多人。他们发展快不正说明了他们的策略是正确的是受到人民欢迎的吗?难道再来一个‘水旱蝗汤’2,让老百姓帮着日本人打**那样面子上更好看?”

    “照你这么说,以后华北全变**的地盘了我党的面自己上就好看了?抗战前就剩下三万人了,你看看他们现在有多少人?你就这么傻,他们现在跟你要钱要粮要装备要武器,将来就会跟你要土地要席位要政权!”

    “让他们来要啊!讲求民主的话让群众来投这个票,如果**是过来巧取豪夺的没有人会站在他们那边。如果人民大众都觉得我党不如**了,那我就去当**去!”

    “你就是个天真无知的小年轻!”

    “你就是见不得共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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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这边的说法是“联俄联共”,台湾那边的说法是“联俄容共”,可能当年两党对内的说法就是这么不一样的吧。到底哪个是真的只能去问孙中山先生了。这里梁冬哥是以国民党军官的身份在说话,所以采用“联俄容共”一说。

    2“水旱蝗汤”,完整的说法是“水旱蝗汤,河南四荒”,四荒分别是水灾、旱灾、蝗灾和**将领汤恩伯。此事发生在1942年的河南,这里提前使用这个概念,是个bug,写的时候一时顺手就写出来了,现在想用其他例子来代替可一时也想不出更典型更有戏剧性的例子了,就放着不改了。另,现在“网络翻案风”愈演愈烈,这个说法也有人要推翻,说这个“汤”不是汤恩伯,而是泛指土匪。笔者只是写,没做什么严谨的推论和判断,仅采用其中一种说法来用。

    第三十一章 转变

    这章本来是准备当第三十章的番外来写的,结果越写越多,而且发现如果这个当番外的话,正文部分的内容交代不足,所以后来干脆把原本写了一点的第三十一章的内容也并进来当成一章了。

    整体思路没变,请读者放心。

    ***

    “你就是个天真无知的小年轻!”

    “你就是见不得共唔……”

    梁冬哥瞪大了眼睛,眼睁睁地看着气势汹汹的陈怀远忽然迎上来把他困在墙角,就这么朝着自己的嘴唇一口啃了下来。

    梁冬哥傻了一下,感受到口中传来的浓重的酒气,心道:原来是喝醉了发酒疯。

    想到此处,梁冬哥毫不客气地伸手往陈怀远的胸口就是一掌,想要推开他。可惜陈怀远力气大,一时间推不开人。

    吃口水这种事情想想就别扭,何况陈怀远还是个男的,梁冬哥使劲别过头去,却不曾想陈怀远朝着他的脖子一口咬了上来。

    陈怀远你属狗的啊!

    梁冬哥再也不手下留情,两人在房间里乒乒乓乓地打了起来。

    无奈陈怀远醉酒的时候武力值不降反升,没几下就把梁冬哥摁在床上制得他动弹不得。

    梁冬哥本来跟陈怀远吵出了怒火,又急又气正想着这么把人踹下去,不料陈怀远忽然压下来,蹭了几下,睡着了。

    梁冬哥真是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可看陈怀远睡着的样子,又不忍心下狠手。他试图去推抱在自己身上的人,可越是推陈怀远,陈怀远越是八爪章鱼似地缠上来。梁冬哥扭动脖子隔着个镂空的书架看向自己的床,只能望床兴叹。

    又推了几下,不成功,梁冬哥无奈,心想,今晚大概只能这么睡了。

    梁冬哥勉强够到拉线把灯拉掉,又伸手小心地帮陈怀远把腰带解开,把外套和裤子都脱了,放在一边,然后用脚把他的鞋子蹭掉,再慢慢把自己身上的也都脱了,然后用脚去勾叠放在床尾的被子,勾了半天才勾到手能够到的位置,这才扯了被子上来给陈怀远和自己盖上。

    在不把陈怀远吵醒的情况下折腾完这些零碎,梁冬哥身上都出了层细密的汗。

    夜,静悄悄的。

    梁冬哥的心情也慢慢平静下来,他叹息着用双手回抱住陈怀远,感受他温暖的体温和悠长的呼吸,默默地看着对方睡中微皱着的眉头,心中涩然。

    你要不是国民党该多好……

    陈怀远早上醒的时候有些头疼,茫茫然地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双眼重新聚焦,在看到睡在自己怀里的梁冬哥后,心里忽然安定踏实下来。昨晚吵的什么架闹的什么不愉快,统统都抛到脑后,只要冬哥还在身边就好。

    只是当看到梁冬哥微肿的嘴唇和颈间的吻痕,陈怀远还是愣了一下,回想起昨晚的事,忍不住嘴角微翘,然后上前悄悄地在颈间重新加深自己留下的痕迹……看来偶尔酒喝多点也未必都耽误事嘛。

    梁冬哥觉得脖子上有些微痒和刺痛,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等回过神来,看到的是陈怀远一脸偷了腥的猫似的笑容。

    “师座?”梁冬哥的声音很软糯,带着点倦意,大约是昨晚被陈怀远扒在身上压着没睡好。

    “没事,昨晚被我喝多了闹得你没睡好吧,要不要再睡一会儿?”陈怀远关切道。

    梁冬哥眨眨眼,这才完全清醒了,从床上坐起来:“不了,说好了今天一早启程。”

    陈怀远看梁冬哥迅速翻身起床麻利地穿戴整齐,忽然有点舍不得。虽然人只是请了半个月假回重庆家中一趟,他也舍不得。

    梁冬哥正要离开,顿了一下,转回身朝陈怀远敬礼道:“报告师座,属下想请一个月的假。”

    陈怀远正拿里衣服在穿,听到梁冬哥硬邦邦的口气,手上停了一下,把脸一板抬头问道:“原因?”

    “属下想先回一趟湖北故地给先父扫墓,再回重庆家中。”

    “那里现在是**的地盘。”陈怀远没多想就说了一句,说完发现气氛又像昨晚那样僵住了,只得补充道,“现在去那里交通不方便。”

    “报告师座,所以属下请求延长假期。一个月后必定返回。”

    陈怀远沉吟了一下,发现自己也找不出反对梁冬哥这么做的理由。总不能说自己舍不得跟他分开一个月吧?

    “好吧……我把那匹红马借给你,那边都是山路不好走,骑马代步要好一点。”陈怀远批着外套走到梁冬哥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走出我军地盘后记得换身衣服,不要被**抓着了。”

    “师座,那是你的马,我不……”

    “要不要让置骑陪你回去?”陈怀远又道,“他这些年在外面混,比较有经验。”

    “师座!”梁冬哥也不知道陈怀远这是在关心他还是在胡搅蛮缠,“师座你糊涂了?哪有一个副官回家探亲让团长陪同的。”

    “你这么孤身一人走远路,我不放心……当初我答应了梁老要照顾好你的。”早上刚睡醒,梁冬哥的脸颊还带着一丝未褪的潮红,越发的晶莹可爱,陈怀远看了忍不住伸手抚上去。

    梁冬哥刚想说什么,被陈怀远抬出自己的父亲,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陈怀远只觉得手上光滑细腻,心中一动,手掌下滑到梁冬哥的颈间,手上一使劲就把人勾了过来一把抱住。

    “别出事,早点回来。”

    梁冬哥下意识地回抱住陈怀远,枕在他肩上,轻嗯了一声。

    然后,梁冬哥结结实实地给了陈怀远一拳。

    陈怀远笑呵呵地退开:“昨晚没把你弄伤到吧。”

    “这点自保能力还是有的。”梁冬哥气呼呼地回答。

    “你……”陈怀远顿了顿,敛了笑容,诚恳道,“我昨晚是喝多了嘴上没轻重,我现在都记不清自己说了什么。你不高兴是不是因为我说了很过分的话?”

    “没有。”梁冬哥摇头否认。

    “等回来了,就不生我气了吧?”

    梁冬哥一惊,垂下眼睑,低声道:“我没生师座的气。”

    我不是在气你,我是在气我自己,气自己居然以为你会站在我这一边。你没有错,只是我们不是一路人。

    至少,现在还不是……

    十二月月底,陈怀远在重庆的商业街上漫无目的地逛着。他三天前就已经做好报告开完会,无事一身轻的可以回乾定了,只不过年关将近,孩子们都放假在家,他平时无心在此,但此时也心有愧疚,于是留着多陪了几日。只是在家里呆着免不得气闷得慌,于是便出门逛荡起来,顺便想给梁冬哥买点什么当二十周岁的生日礼物。

    陈怀远虽然也是个中将师长了,但为人刚直清廉,除了自己的薪水,也没有别的收入来源。比起梁家这种世家,也还是个穷小子一个。好在陈怀远大小是个官,有些开销自然可以省掉,况且家里的吃穿用度都不大,而王玉玲又是个大学教师,在国府“教育兴国”方针下薪金不菲。王玉玲除了买书很花钱以外生活并不铺张,所以陈怀远的手头还是有点闲钱可以偶尔挥霍的。

    正逛着,却见梁冬哥搀着梁母,身后跟着两个仆人,迎面走过来。

    陈怀远快步上前示意,却被梁母瞪了个不知所措。

    何宝云原本看陈怀远非常不顺眼,总觉得是眼前这个家伙抢走了自己的心肝宝贝一样。又想起梁光松生前说的话,虽然无法否认,但也不甘心让小儿子就这么跟着这人了。况且今天好不容易让小儿子陪着自己出来散步逛街,才出门没多久,又碰上这个倒霉的煞星,于是登时就没了好脸色。

    梁冬哥见陈怀远走近了,正想敬礼。陈怀远看了忙上前一步抓下冬哥敬礼的手,笑道:“现在不在部队,你我乃是平辈朋友过命的交情,用不着讲究这个。”

    照理说双方见面应该先问候长辈才是礼貌的行为,可陈怀远对梁冬哥这么一来,何宝云对他的好感却涨了一大截。心道:或如自己丈夫所言,确实可以把冬哥托付于此子。

    梁冬哥会意地笑笑,低头向何宝云道:“娘,这是我在部队的长官,陈在峰师长,您见过的。”

    陈怀远忙挺直了腰杆,恭恭敬敬道:“伯母好。小侄近日正想去府上拜会,可巧在这里遇上了。”

    何宝云虽然心里对这人不大爽快,但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再说了,哪个父母不想自己的孩子在外能好好的?自然遇上人了都是百般打点。只听她道:“陈师长,幸会。小子当年年幼无状,幸师长不弃,在军中亦承蒙师长照顾,得以保全。老身在此向陈师长谢过了。”虽说只是客套,但这位清末巡抚嫡女的架子一摆出来,也不是一般人能吃得消的。陈怀远一下子被何宝云一句话搞得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还是梁冬哥机灵,朝何宝云撒娇道:“娘,我哪有无状?我可是跟着打鬼子去的。陈师长打鬼子可厉害了。”

    “晴弟谬赞,在峰实感惭愧。”得,陈怀远也被何宝云带得文绉绉起来了。

    何宝云客气道:“陈师长不必过谦。老身虽居内而不敏,却也闻亡夫生前提起,都说是位少年英雄,勇武刚正。懋晴跟着陈师长,学或有所获,那是他的福气。”

    “伯母客气了。晴弟于在峰有恩,于陈家有惠,受人恩惠,自当报之……”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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