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派都是魔鬼》分卷阅读50

    上官离揉了揉秦隐的小脑袋,笑嘻嘻:“自然是菊花盛开。”

    钟清墨闭着眼睛,方才听见门“吱呀”打开的声音,他有些紧张,知道外面那人是谁。

    段寒生见他睫毛一颤一颤的,便知道他在假睡,于是在床头坐下:“莫要再装,在下都看到你眨眼睛了。”

    钟清墨迅速睁开眼睛,小心翼翼问道:“你不生本座的气了?”

    闻言,段寒生想起什么,脸庞染上了一层红晕:“你先告诉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若是要解寒毒,便要做那种事情。”

    钟清墨从被褥中探出手臂,顺杆而上,裹着手掌,顺道捏了捏段寒生的手心:“恩?哪种事情?”

    明知故问!

    段寒生恼羞成怒,想要甩开。

    钟清墨的力气突然变得极大,松开他的手臂,从胳膊的缝隙中穿过,揽着要他的腰强行带进了自己怀里。

    他的手指探向段寒生脖颈,在面皮和肌肤的交界处轻滑。

    这并非普通的抚摸,带着一丝轻佻暧昧,段寒生握住他乱来的手指,问:“你要干什么?”

    钟清墨淡淡唤道:“段寒生。”

    段寒生怔住了。

    他确认道:“你方才,叫我什么?”

    “段——寒——生——啊——”

    钟清墨乘他愣神,手指微微用力,揪着那张人·皮·面具,将其整张扯了下来。

    一张熟悉的,清俊的脸映入眼睑。

    他难得喜形于色,把怀里人抱得更紧了,嘴里出口的话,却阴森森的:“寒生长得这般俊俏,为何还要带着面皮上虞清门寻本座?”

    段寒生原想着进屋给他换药的,难以想象自己的精心伪装如此轻而易举地被识破了,他颤声道:“你……你如何知道的?”

    钟清墨心情极好,有问必答:“你与王家寨四当家张英冠在天斗台比武时,用了那散阴功,本座即刻便有所怀疑,这把玉扇——”

    他抬起段寒生拿玉扇的那只手,轻笑道:“明明是秦老爷子做给本座的,可惜本座被张无痕陷害,与这折扇失之交臂,才给的寒生,他一定知道寒生会再与本座相见的。”

    “先放开我。”段寒生推了推他,面色难看:“你既知道,又何必戏弄我,你让我去问上官离治疗寒毒方法,也是报复我没对你坦诚相待吗?”

    “不要!”钟清墨把下巴磕在他的肩膀上:“我们以前一起同吃同住同睡,连洗澡都用的是都同一个桶,如今再睡到一处怎么了?不过是两人挨得更近些,融得更紧些罢了,有何不妥?”

    话一出口,段寒生的脸更红了,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你莫要胡说八道。”

    钟清墨问:“那你来虞清门寻本座,又为何事?”

    段寒生怕自己说出口,这不知廉耻的家伙又拿此事来换着做那种事,便闭口不言。

    “本座活不了多久了。”

    段寒生以为他是开玩笑,扯着腰间上的手臂,轻斥道:“莫要乱开玩笑。”

    他那锦衣材质光滑,往外拉时也把袖子给掀了上去。

    手臂上是一点一点的红斑。

    段寒生的心脏骤停,像是被活生生泼了一盆冷水。

    钟清墨仿佛不知道他看到了似的,还在道:“你若是不肯医治本座体内寒毒,本座自然活不了太久。”

    段寒生扬声道:“你身上为何会有红痕?”

    “过敏罢了。”

    “你可知道,莫阳县的瘟疫,刚开始就是全身长红斑,接着身体溃烂,最后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腐尸?”

    “知道。”钟清墨抬头,定定地看着他:“你是不是害怕了?”

    段寒生没有回答,他在发抖。

    脑中不断回想起上官离的话,这毒名为七命短,喻意为,中了此毒的人,无人可救,这七天,是给你时间买棺材用的。

    “走。”段寒生想要扶他下床。

    “做什么?”钟清墨不高兴动弹,难得寒生被摘下了人·皮·面·具,他还想多看看。

    段寒生急道:“让上官离给你看看。”

    钟清墨不情不愿地被扶起,即将下地的时候,突然青筋直爆,整个身体瘫软成泥:“疼。”

    段寒生紧张道:“可是毒性发作?”

    钟清墨虚弱道:“伤口疼。”

    段寒生没有办法,只能任由他睡回床榻,自己回院中请了上官离过来。

    上官离本在商议莫阳县怪事,闻言惊诧:“怎么可能?七命短虽剧毒,但不会传染,钟掌门一日前抵达的莫阳县,此时瘟疫已经传开,吃穿饮食应该都会小心谨慎,你是不是搞错了?”

    段寒生顿了顿,道:“他伤口未愈,可能身体虚弱,才被毒气入侵,中了七命短的毒。”

    “七命短不会传染,这个和身子骨虚有何关系?虚弱也只是容易感冒发烧罢了,哪里会把不传染的东西变成传染的东西?”

    上官离解释地脑壳痛,推开门,发现钟清墨正用警告地目光恶狠狠的瞪着他。

    “……不过这也并非绝对。”上官离扛着冰冷冷威压回答:“本少主看掌门脸色青灰,似有死状,体内旧疾未愈,新伤又增,怕是到是寒疾先发,有生命危险。”

    第五十一章

    段寒生心急火燎地问道:“那可如何是好?”

    上官离与钟清墨对视一眼, 斟酌着说:“自然是优先医治寒毒,至于红斑……本少主先帮忙续命,还需要花些时间,研制解药。”

    钟清墨对他的回答很是满意,收了那凶神恶煞的目光,专心趴在床榻上虚弱地哼哼。

    段寒生听到要优先救治寒毒,便有些退缩, 他看着露在被褥外面的那一截白皙手臂,上面点点红斑,又于心不忍。

    “你想不救他也没什么。”上官离转了转眼珠, 做出一副极为理解的贴心模样:“毕竟不是每个男子都愿意伏在另一男子身下婉转低吟,怪就怪我们掌门本就被挑断手筋脚筋,还想再次拿剑,只能承受这寒疾之苦了。”

    段寒生隐约听出他话中含义, 追问道:“什么意思?”

    上官离打了个哈欠,装模作样道:“你不知道?他练的是虞清门禁忌功法, 凝功寒术,需要武功被废,性格坚韧,又有极大毅力的人才好学习, 练成后强大无比,鲜少有人可与之抵抗,却常年要经受寒疾之苦,大多数练习此功法的人, 即使练成了凝功寒术,也经受不起病痛发作时整日整夜的折磨,自尽而死。”

    怪不得他本该死在天岐山脚下,却被虞清门原掌门救下。

    怪不得他武功被废,再见时已成为宗主。

    段寒生想了很多小时候的事,看着钟清墨惨白的面孔,最终叹气:“好吧。”

    钟清墨把头埋进被褥,露出得逞的微笑。

    上官离挑眉:“你确定?决定了可不能反悔。”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钟清墨慢慢死去。

    段寒生咬牙:“确定。”

    “那便好。”

    上官离暗暗松了口气,心中又涌起万般同情,这小子,平时看着机灵得很,怎地每次钟清墨蒙骗他都能轻而易举地上勾?

    寒毒虽能使人难受,如千万小虫攀爬,啃食身体,却也没自己说得那么严重,危及到生命,段寒生要舍身,连续不停歇地医治一月,他那处必然是要被折腾得红肿不堪,敏感脆弱。

    “我们不可连续在莫阳县住上一月,一来这县上古怪,二来,我们此次目的本就是来抓逃亡的勿须长老的,你确定能受得住吗?”

    段寒生没有真正经历过那种事,也不知道会疼会痛会发烧,,一定想治好寒毒,于是目光坚定,信誓旦旦道:“在下可以。”

    “那便好。”上官离把手伸进怀里,从中取出一个锦囊药袋,从中拿出青花色玉瓶:“晚上行房时就涂在那处,不然皮肤干燥磨破出血,容易受伤。”

    段寒生捧着玉瓶,面红耳赤。

    他觉得烫手极了,眼神不自觉地扫向钟清墨,好在此时钟清墨迅速端住了表情,那淡淡神色,看着无揶揄戏谑,仿佛真是一句普通治病上药的告诫罢了,不至于让他羞恼。

    “在下知道了,你可还有其他事?”

    怕他再说些羞人羞语,段寒生言语间已带着几分赶人的意思了。

    “当然。”上官离始终不肯放过他,狡黠一笑:“还有就是你得主动一些,吸得紧些,包得深些,才能将寒气带出,不然一日三次怕是不够。”

    段寒生听得迷迷糊糊,却也一一记下,一本正经问道:“……紧?”

    上官离坏笑:“自然先是用力,然后放轻松。”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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